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4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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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根细细的银链子,一个仿佛六弯新月簇拥成的莲花形状挂坠在其上晃动。不断向外荡漾出金色的光纹。
老郑在道上混得久了,不由得想起一个古怪的名头来。他自然不敢说破,只能装作没看见,只是舔了舔舌头。轻轻地说:“小店不能自带食物……”不过他声音太轻,即便是听力灵敏的瞎子也未必能听见。
“坐下一块吃点吧。”瞎琴师突然说。他的声音洪亮,几乎将老郑唬了一个跟斗,待明白过来这不是和自己说话,不由得吃了一惊,急抹头向店外看去。果然门外还一声不吭地立着一人,正在雨里淋着。
只看到那人面貌丑陋,驮了个背,头和脖子仿佛枯树上的疙瘩节,不自然地向前探着,手脚关节又粗又大,一看就是个干苦活的农民,只是面色却如石灰一样惨白。
那驼背农民动作僵硬地走前两步,进了店门,直起身来,轰隆一声响,一个重物滑落在地。老郑张大了口,发现驼背上居然背着副棺材。
“老天,棺材不能……”老郑迎头撞上驼农民那死人一样的目光和脸孔,不由得把“进店”两字吞入肚子里。
瞎琴师扒拉一声掰下半块饼,朝农民递去,简单地道:“吃。”
“月亮快升起来了吧?”回答他的是个瓮声瓮气毫无生气的声音,就像是从农民的腹部发出。他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骷髅头盖制成的碗,就着天井接了点雨水,碗很快满了,驼背农民端着就喝。
不管了。老郑绝望地在心里嘀咕着说,我什么也没看见。他现在一心只想钻入楼梯下睡觉的地方,给自己灌上两杯白酒,然后用被子蒙上头呼呼睡去。
而在店堂里,强盗们的屁股在凳子上的扭动也越来越多,他们在道上混的时间不少,看出来这些形象举止怪异的客人有问题。他们相互对视,不出声地埋怨自己人,最后决定扯呼。强盗头子是个动作迅速的人,既然做出了决定,就丝毫也不耽搁工夫,一眨眼的工夫就和四名党羽跑了个干净,临走还偷走了酒桌上的几副碗筷。
此时却不见店家的影子,原来那时候老郑那时候正钻在柜台底下,在一大堆积满灰尘的什物中翻找。他果然找到了一打发黄的纸,对着那几页纸沉吟半晌,叹了两口气,又将它们藏好,然后灰头土脸地钻了出来。
琴师慢条斯理吃完饼子,擦了擦嘴,说:“一间上房。”
“上房,上房,”老郑没好气地一遍遍抹着面前光溜溜的柜台,“上房已经满了。”
“上房一间。”那背着棺材的农民也直楞楞地转过身来,嗡嗡地从肚子里发出声来。
一听到这阴森森仿佛骨头相互摩擦的嗓音,老郑的粗话就堵在了嗓子眼里,挤出一副苦脸,道:“真的只有两间中房了,两位客官不妨再往前走一段,不用完全天黑,就可赶到前面山城,许多客人都宁愿多赶一程路,到大地方住宿呀。光洁松软的大床,还有热水洗澡的。”
“哦?”那瞎眼琴师明显地犹豫了一下。只是外面如此大雨声,要不要继续行进让人拿不定。
正在此时,门上又响。老郑嘟囔着不好听的话前去开门,门扇一拉开,却见那五名逃跑的强盗又排着队灰溜溜地站在眼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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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九章雨夜策反
老郑委屈地一摊双手:“几位大爷,真的没房间了,你们不是走了吗?何苦又回来呢?”
强盗头子悻悻地甩着头发和连鬓胡子上的雨水,动作好象一条狗。“你以为我们不想走吗?”他有一头又黑有长卷曲的乱发,冷笑时露出嘴角锋锐而参差的金牙。
“前面的路断了,走不通了。”他说,把沾满污泥的刀往桌子上一扔,大咧咧地坐回原先的位置上。
没奈何,老郑只得打伞前去查看。
那时候雨水从天上宛如瀑布直挂下来,悬崖上不少大小石头顺泥沙滚落下来,堆在道上。黑风山的山道宽有约四步,老郑走了半里远,发现山道果然断了有十来步长的一段,房子那么大的石头滚落,才可能砸成这样。老郑看了也只能摇头吐舌,无计可施。
突然脚步声响,却是那位紫色衫子的年轻女子和老仆撑着油伞,从后面赶来,待见到眼前光景,那老仆不由得叫了声苦,不知高低。两名脚夫歇下担子,站在雨里发愣。“还有其他路可以绕出去的吗?”老家人问。
老郑见一条藕段般白净净的胳膊从伞下露出,被水打得湿淋淋的,不由得分了心,愣了一愣才回答道:“没有,只有这一条道。”
油伞侧倾了一下,一串水珠落了下来,伞下那女子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如会说话般求助地看他。
这野店荒途,此刻四处都暗伏着危机。不提刚才回去的那几名豺狼虎豹一样的强盗,单单是住店的几名客人看上去也不是好人家。老郑实在是有心助她,但却无能为力,只得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灰溜溜地道:“我……没办法,得等到雨停了,从城里过来的人发现路不通,再转回去,报告县城里的官府,才有可能找人来修。”
“或者,”他又说,“派人到黑风寨去找人帮忙,可这得走上一整天路程,无论如何,这天气……今天是没办法啦。”
老仆像是没了主意,将皱纹缩在一起,只是猛揪胡子。
那紫色衫子的女子想了一想,说道:“我们还是回去吧,等雨停再走。”
“别走了,肥羊。”一个阴冷的笑声自背后响起,老郑回头望去,看到五个强盗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手里各自拿着明晃晃的刀剑。
“老东西,早知道你起了怜香惜玉之心,想要照顾这几头肥羊,多亏老子盯得紧。”强盗头子嘿嘿冷笑,举了举手中的刀,老郑的腿一软,险些便要坐在泥水当中。
“这青鸟客栈属黑风寨的地界,你敢胡来?”年轻女子并不畏惧,只是用厌恶的目光瞅着几个强盗。
“这里是黑风寨的地面儿不假,只是这样的大雨,道路又给冲毁了,任你们喊破喉咙,也没有人能够听到。”强盗头子打量着紫衫女子,眼中满是淫邪之色,“小娘子,你还是乖一些,爷爷保证受用你肉身之前,不会伤你性命,不然……”他晃了晃手中的钢刀,向前慢慢的逼近。另外四个强盗也淫笑着各举刀剑,逼了上来。
老郑见状大惊失色,正惶急间,却见紫衫女子和那老仆却并无惧色,老仆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双手笼在袖中,挡在了紫衫女子的面前。
“如此奸恶之辈,老朽是不能留你们再为恶人间了。”老仆沉声道。
强盗头子没有想到这个瘦小枯干的老头竟然敢向自己叫板,不由得大怒,猛地跃起,举刀便向老仆狠狠斩下。
但就在这时,只听一阵利刃破空的呼啸声,一道寒芒直向强盗头子射来,强盗头子大惊,此时他身在半空,躲闪不得,只能举刀封挡,却只听“铮”的一声,他手中的钢刀被一斩两段,寒芒接着从他胸前闪过,旋转着向来时的方向飞去。
“好一手乾坤圈!”老仆不由得大声赞道。
强盗头子惨呼一声,摔倒在地,他的胸口直到肩部给切开了一个大口子,不住的向外喷涌着鲜血,和雨水混合到了一起,很快便殷红了地面。
紫衫女子顺着寒芒的轨迹望去,看到一个身材窈窕的蒙面黑衣女子闪身跃出,伸手接住了寒芒。
那是一柄环形的利刃。
另外四名强盗见只有黑衣女子一人,想要夺路而逃,齐齐发了一声吼,直向黑衣女子所在的方向冲去,黑衣女子冷笑了一声,手一扬,将收回的那枚环形利刃抛出的同时,又抛出一枚新的环形利刃,一同分扫四名强盗。
与此同时,老仆长啸一声,双手一扬,四道乌光也直射四名强盗。
随着四声惨呼,四道乌光全都直没进四名强盗的背心,而两枚乾坤圈也分别扫到,从四名强盗的腰间切过,刹那间鲜血四散飞扬,四名强盗全都倒地。
看到有一名强盗的腰间竟然险些给整个切开,老郑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
黑衣女子收回了乾坤圈,上前检视强盗的尸体,将射入强盗背心的四枚透骨锥拔了出来,还给了老仆。
“老人家身手不错,怪不得苏月如此胆大,敢在这样的天气赶山路。”黑衣女子瞟了紫衫女子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俏皮的笑意。
“雁儿姐!果然是你!”叫苏月的年轻女子高兴的跑到了黑衣女子面前,握住了她的手。
这名黑衣女子,正是朱雪雁。
“你胆子也太大了!苏老伯知道你这样乱闯,不打死你才怪!”朱雪雁爱怜的看着苏月,嗔道。
“我胆子再大,也比不过你雁儿姐啊!”苏月顾不上和朱雪雁畅叙旧情,而是向青鸟客栈的方向呶了呶嘴,“姐姐还没进客栈吧?那店里已经来了四个怪人,应该都是天地会的高手,我感觉他们是得了消息,特意在这条道上堵着姐姐的。”
“是啊!”老仆向朱雪雁详细说了黑袍骑士、秃头大汉、驼背农民和盲琴师的情况,“这四个人来者不善,我看了,都是极难缠的杀手,朱姑娘还是小心避开的好。”
“原来是他们四个……”朱雪雁皱了皱眉,立于雨中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来得正好,我们去会会他们。”
“什么?”苏月和老仆闻言全都大吃一惊。
“他们四个确实是来追杀我的,不过,我还是能和他们说上话的……”朱雪雁象是下了决心,斩钉截铁的说道。
“姐姐要和他们说什么?”苏月不解的问道。
“在他们取我项上人头回去交差之前,我希望他们能助我一臂之力。”朱雪雁的嘴角现出一丝凄苦的笑容,虽然有面纱的遮挡,但仍然让苏月心里一痛。
“不!雁儿姐!我才不能让他们杀你呢!大不了黑风寨和天地会打上一场!”苏月大声道。
“不行,绝不能把你们黑风寨牵进去!”朱雪雁坚决的摇了摇头,握了握苏月的手,“我这一次来找苏老伯,想让他借我几个帮手,目的是为了铲除那姓林的狗官,不是要与会中兄弟为敌……”她说着,难过的低下了头,“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那姓林的狗官害的,只要能杀了那姓林的狗官,哪怕是丢了性命,我也愿意,只要能还我在会中的清白……”
“姐姐莫要如此说话,这一次小妹一定助姐姐一臂之力,渡此难关!”苏月晃着朱雪雁的胳膊说道,“姐姐当初救小妹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啊!”
看着苏月给自己打气,朱雪雁心中一阵暖流涌动,她点了点头,便和苏月以及老仆和两个脚夫向青鸟客栈方向走去。
“得,我那客栈,这下恐怕不够这帮人折腾的。”老郑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
一行人回到青鸟客栈,刚一进门,“店家,跑哪去了?快端酒上来!”一个如金属般硬邦邦的声音在外面店堂闷雷一样滚动起来。
那时候瞎琴师和驼背农民已背着棺材各自占据了二楼的两间中房。黑马骑士却独自下了楼,大马金刀地坐在桌前,望着窗外连绵的春雨,一迭声地喊道拿酒来。
那一刻,野鸟们都在外面的棚顶上叽叽喳喳乱叫个不停。雨水如道道白线,从无穷中来,落到无穷中去,如万道幻流现于眼前。老郑望着窗外,只觉心猿意马,一时间发起呆来,几乎不知身在何处,突然莫名觉得另一股阴冷冷的寒气从背后逼来,他回转头看见二层走廊上,一双狼的绿眼在阴影中忽隐忽现,一时间竟然突然放大到无比深邃,几乎要将他吞没。
一条黑影悄无声息地冒出,在老郑肩头一拍。老郑这才彻底惊醒,却看见是光头驱狼人站在面前,冷冷地道:“不是让你送吃的上去吗?”眼睛却盯着窗前的黑骑士背后露出的四剑柄不放。
老郑叫苦道:“雨下了半个月,送货人都不肯过来,现在只有白米青菜,哪来的二十斤生肉?”
驱狼人闻言倒也不恼,朝天上一望,不动声色地摊开双手,只见两只黑眼瞳渐渐翻了上去,只余眼白。骤然之间,他的相貌仿佛变了样,眉目宽广,嘴角深陷,带着不怒自威的神气。他低低地呼吸,瞬间双手一扬。
一些细小的箭枝向上空射去,瞬间宛如万箭齐发,密密麻麻地遮蔽了天空。
空中群鸟吱吱叫唤之声不断,随即如同墨雨般掉落,片刻间就在天井当中堆成一小堆,每只野鸟的身上都穿刺着一支小小的竹箭。
驱狼人这才缓缓放手,饶是老郑离得近,也还是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此刻这个秃头驱狼人的目光,却仍然是紧盯窗口边安然而坐的那人。
一个人。
四把剑。
任凭店堂中闹出了天大动静,那黑袍骑士浑若无事地自酌自饮。
这时天色将黑,室内暗墨,人影都只是隐约可见。那人肩头上露出的剑柄却在这黑暗中闪闪发亮:红柄微发红光。白柄寒光闪动。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