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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节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3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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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在忠王那里,能让我佩服的人不多,他算一个。”张万军斟酌着话语,“可如今毕竟不同了。咱们都不再是天父上帝的信徒,他也有他自己的生活吧。”

“嗯……可惜啊。”老柯想了想,叹息道,“那么好的将军,就这么埋没在异国他乡了。”

张万军若有所思地看了老柯一眼,这时门帘忽然被人掀起,风陡地灌进来,大家都是一哆嗦。洪七爷迈步进屋,把两只手摊到火前烤热。

“瞧清楚了?”于扬水抬头问。

洪七爷点点头:“城南,老海石巷,第七户。”

“知道做的什么营生吗?”老柯问。

“木匠。”

“木匠?”老柯“哦”了一声,埋下头不讲话。

更晚些时候,杨胜杰偷偷跑到张万军房里,从怀内掏出两瓶汾酒,呵呵地傻笑。

张万军披衣起床,从碗柜里拿出几碟私藏的花生瓜子之类,两人坐在铺了火龙的炕上对饮。

“万军哥,你们今天说的李向天是谁啊?”酒至半酣,杨胜杰问。

“一个老朋友,过去大家都在忠王军中当差,老柯,于扬水,李向天,我,都是一个大营的。”

“那后来怎么又分开了呢?”

“分开?”张万军愣了片刻,木筷在盛花生米的盘子里搅动着,含糊不清地讲,“人的想法,总会变的。”

“那他怎么会在守礼,琉球人的土地上?”

“琉球人的土地?你这小子还真有门户之见啊。这方面,向天是我顶顶佩服的。他比你我都强太多啦。”

“是我说错了吧。”杨胜杰自己斟满酒罚了三杯。

“你问这么多,难不成晚上在城里,你也去留意到啦?”

“男的?男的没留意。”杨胜杰黝黑的脸上红扑扑的,也不知是醉了酒,还是害羞,“女的瞧了几眼顶漂亮啊!漂亮姑娘也见得不少,可拿来跟她一比,好像就都差着一大截。”

“你小子!眼神不赖。”张万军呵呵笑着擂了杨胜杰一拳,眼里滑过一丝复杂的光彩,“要不是这样‘顶漂亮’的姑娘,李向天如今只怕是已经成了官军的刀下之鬼了。”

“啊!我懂了,”杨胜杰一拍脑袋,“他们是私奔的。”

“错了。”张万军咬着枚花生米,拿筷尖指住杨胜杰,“那叫夺命狂奔。蒙古僧妖王的三营蒙古铁骑,为了截住他们俩,全出动了。”

“蒙古铁骑都出来了……那女的什么来头啊?”

张万军脑子里滑过傅佩瑶的身影,他苦笑了片刻,答道:“那女的来头还真不小。她是当时咱们天国第一女状元傅善祥和慕王的小女儿,慕王的亲骨肉。”

杨胜杰忽地走过去推开窗,风呼呼地刮了进来,吹得火星在木炭上跳动。

“你小子,要冻死我啊。”张万军赶紧团起身,把棉袍拉紧了。

屋子里的热气蒸得杨胜杰满脸通红,他的两只眼睛望着天上的群星,笑容里满是憧憬。

守礼城的夜空繁星璀璨,一颗橘红色的流星忽然在极远处出现,划出一道长痕闯入了星团之间。只闪烁了片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小学徒劳累了一整天,早在自己床上打起呼噜来。李向天锁上木工房,轻手轻脚走回后院的卧房。贴着窗花的窗纸上依旧亮着一豆烛光,他在门口踟躇半晌,才悄悄拉起门帘,把门推开。

佩瑶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似乎已经睡着了。火炉上面依然放着一只铜壶,水微微有些沸。李向天将手拢在壶边,就着热气取暖,待到整壶水烧滚了,他才将水灌入一只皮水袋里,放入被中佩瑶的脚边。他轻轻脱了绵袍,吹熄油灯,小心地钻入被中,生怕惊醒了妻子。沉沉的困意袭来,他正要睡觉,一只滚烫的手忽然捂在他掌上。李向天呆了呆:“你还没睡?”

“向天,我们聊聊。”

“嗯。”踌躇片刻,李向天知道终究躲不开,便应了一声。肩头一沉,扑鼻的香气压过来,怀里暖暖的像被塞满了。佩瑶躺在他怀中,头倔强地仰起很高,两只眼睛对着他的眼睛。这让他想到了从前那个高傲的慕王府里的姑娘,站在花园里,向自己定定凝视的情景。

第二日清晨,李向天很早就起来了。他轻轻哼着歌谣,挑了几担水到屋后的瓜棚里去伺弄瓜菜。卧房的门紧掩着,傅佩瑶似乎还没醒来。院外传来沉沉的敲门声。

“谁啊?!这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小学徒一万个不情愿地披衣出来。

“我。”一个低沉的男声。(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二章知是故人来

小学徒愣了一下,认识的人里似乎没有这个声音。他扒着门缝瞧出去,看到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男人,腰上还佩着一块墨玉的玉环。小学徒赶紧拉开门,一叠声道:“客人早啊,可是要打家具?”

中年男人瞧了瞧他,塞了两个银毫,以不太纯正的琉球话问:“你们老板呢?”

小学徒什么时候也没受过这么重的赏,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可能还睡着。您稍等,我去叫!”

客人笑着挥挥手:“去吧,不急。”

小学徒一路小跑到后院,见大门紧闭,收了步子,轻轻敲门道:“师傅……师傅……师傅!”喊到后来,不自觉声音亮了几分。

“什么事啊?”是师娘又缓又柔的声音。

“有位贵客来了,要见师傅。”

“来做什么的?”

“我……没敢问。”

“什么打扮啊?”

“嗯……穿得挺阔气,不像本地人。”

师娘的声音停了片刻才道:“告诉他老板不在。昨儿晚上出远门了。”

“这……”小学徒一脸的尴尬,收了那么重的谢礼却把事给办砸了,他暗地里不禁有些埋怨师娘,可又不敢顶嘴,只得转身,低着头一步一顿地向前蹭,心里盘算怎么对客人交代。刚挪出几步,屋里师娘的声音又响起来:“把客人让到木工房歇着,再去请师傅。”

“哎!”小学徒极快地应一声,笑容立即又回到脸上。接住房里扔出来的钥匙,他边走边笑,又有些不懂为啥不请到前厅看茶歇着,却要让到师傅的木工房里?兴许是想先让客人见见师傅鬼斧神工的手艺?不去想了,师娘那多变的性子谁猜得准啊。

李向天提着水壶东转西看,棚页上落了只鸟儿,也出神地盯了半天。稍不留神,水都从土里漫出来,洇湿了鞋。他一惊。把壶放下,抬起腿瞧了瞧,又见左右无人,不由得叹了口气。

“师傅。有客到……”小学徒惊讶地瞧着师傅的背影。

李向天呆在那里,脸稍稍红了:“这样早,是什么人呢?”

“一位外地来的贵客。”

“哦。”李向天迅速回复了正常,他转过身拂了拂袖,“走吧。”

小学徒一路引着到了前院。李向天刚要踏进正厅,学徒轻声道:“师娘吩咐,请客人在木工房候着。”

李向天愣了片刻,心中暗道佩瑶你糊涂啊。面上却不着痕迹,吩咐徒弟退下,自己走到了木工房外。

自那日得了邓正卿的资助之后,他上了岸便和黄峥嵘分手,前往福州打探李思竹的消息,得知李思竹随沈佑郸去了南京,他有心要去南京寻找。但这一次找寻她所经历的艰难险阻让他心有余悸,他又担心家中佩瑶的安危,便索性找到佩瑶,带她来到了海外,安顿好她之后,再去寻李思竹。

初到琉球,李向天用的是从浙江台州府来的木匠的身份。其实带着佩瑶出逃之前,他花了大半年时间做了周密的布置。先是请信得过的弟兄替他在守礼物色了一栋宅子,宅子原先的主人是一位寡居多年、性情古怪的老妇人,素不与邻里来往。那时病得奄奄一息,答应了李向天以远房侄儿的身份营办她的身后事,李向天没花多大价钱就盘下了宅子,然后又托人秘密从刑场上换下一个浙江台州府的死囚。把这人养在一个岛上,谁也不知道。过了五个月,李向天一口浙江台州府方言说得连那死囚也辨不出破绽以后,他便杀了那人,按照事先的承诺,将三百两银子辗转送到死囚的家人手中。只说是朋友恤济孤儿寡母……办妥这两件事,进了守礼城的李向天就成了从浙江台州府赶来为表姑送终的木匠,因此,这木工房的布置也全是依了浙江台州府的习俗。

进门正对的木墙上雕了一幅山河乾坤图,两边壁上都嵌进去六尺厚的木板,凿成一根根雕花绘鸟的木柱。乍一看,仿佛人陷在重重回廊里,再进一步,就能见到长河落日了。木墙边整齐地摆了许多刨锯,还有些白胚的家什。当中的长坐凳上横了块木板,是要做面木屏风的,墨斗的线画得极复杂,没画到的一角上,映着客人的背影他正拿一架长刨子打磨边角,木屑在刃锋下擦成一块块碎片。

李向天一直站在门边没动,冷冷地看着他。

待得边角磨光滑了,客人放下刨子道:“磨得好利的刃。”转头看见李向天,笑容立即洋溢出来,大步上前握住木匠的双手:“向天,许久不见,还好吧?”

李向天冷冷地看着他,终于忍不住笑了:“老柯,你不是心机深沉的人,就不要学人家耍那些杂七杂八的花招,徒惹人笑话。”

老柯依然呵呵笑着,也不在意:“是,是。在你鬼军师面前耍花样,老柯再修炼十年也不够看。”

李向天握住他一只手:“前厅坐。”

“眼瞅着快过年了,咱们好些年不见,这点意思一定要收下。”老柯从袖里取出一包金子,放到桌上推过去。

李向天看了一眼,也不去动:“看样子,下水以后弟兄们过得不错啊。”

老柯圈着手笑:“还过得去。咱们毕竟当过水军,到了海上也是一样。”

李向天的眼神懒懒地,嘴角扬了扬:“老柯,你一点儿都没变,还是老样子。”

老柯笑着点点头,喝了口茶:“近来日本国内打得太狠,俄国老毛子虽帮着日本官军打胜了,说白了其实是惨胜,只是这么一来,西洋各国还有乾军的兵轮都跑来这边儿了,这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啊。”

“有什么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吧。”老柯皱着眉打量房子,许多地方都开裂了,茶叶也用的是普通的花茶。李向天还是昨晚那一身洗旧的袍子,曾经骁勇无畏的天军青年将领,在岁月的磨砺下去了许多棱角。当年的李向天没有别的喜好,就爱品陈年古茶,穿簇新长袍,心机深沉而又纤尘不染。不是生计所迫。绝不会这等不讲究。老柯的眼睛有些涩:“向天啊……大不如前啦。”

“哦?”李向天眉梢轻轻一挑。

“弟妹……还好吧?”

“好。”

“这里……住得惯吗?”

“四海漂泊的人,有个家很知足了。”

“我看着太苦啦!这样的景况,在人前怎么抬得起头啊?向天,太苦啦。”

李向天笑笑不答。

“回来和弟兄们一起吧。”老柯诚心诚意地说:“当年忠王不幸罹难。咱们这些人习惯了自在的生活,就下了水。当时你不愿回来,我们都理解。那件事一出,我便带弟兄们赶到天京,可惜你已经走了。一路追到海边,终究是晚了一步。今日再碰上,无论如何不能再错过了。首领的位置,一直给你留着。回来吧!”见李向天低头不语,老柯饮尽杯中的茶道,“这付担子……沉啊!那么多弟兄的前途性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挑不起了……都是十多年的弟兄了,向天,拉大家一把吧。”

老柯动了真情。李向天不可能不感动。他那黑色的瞳孔里,又荡漾起昔日的波涛。过了片刻,李向天将金子推回到老柯面前:“大哥,当年逃出天京的时候,我想过来找你们,可那会害了大家啊……终归是自己走了。你们赶来救我的事,我知道。可我也想让你知道:从离开天京那天起,我就决心把过去的一切都忘记了。”

“忘得掉吗?”

“忘得了要忘,忘不了……也得忘掉。”

“向天……”该说的都说了,老柯原本讷于言辞。能说到这个份上,已尽了最大的力量。

李向天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换了笑容:“老柯。我要谢谢你们,无论是天京那次豁出了性命的搭救,还是这回偶然的相逢,都谢谢大家还拿我当弟兄。不过,昨天夜里佩瑶告诉我,她有了我的孩子。”

像一把刀将牵连着的感情都生生劈断了。老柯再也无话可说。他执意留下金子,举步出了门。

十步的距离,老柯走得很艰难,李向天送得也不轻松。到了门口,老柯终于还是回了头。他抬起被海风吹得皱纹遍布的黑脸,摘下头上的帽子,低低地说:“保重!”石榴水没有染均匀的地方,露着几缕白发。

李向天看着老朋友,想起那些同生死的岁月,伸手拉住他,问道:“这次来守礼……是做什么?”

老柯脸上浮起一层惊喜:“来办件大事。”

“哦。”李向天眼里的光闪了几闪,终于黯淡下去,“小心。”说完这句话,他就低下了头。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轻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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