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1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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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恰逢乾国仁曦皇太后万寿期间,乾国方面为了表示普天同庆之意,决定释放日军俘虏,根据乾国政府的命令,被关押在台湾的日本陆军俘虏被陆续释放,乘坐日本方面派来的商船回国,但日本海军俘虏却一直被关押着,没有得到释放。
而在《北京专约》签定之后,日本海军俘虏才得以被释放。而乾国方面为了显示友好之意,将被乾国海军俘虏的“富士山”号军舰修理完毕解除武装之后,交还日本,用来运送日本海军俘虏。
不过,“富士山”号的交还还是给日本人带来了一些小小的麻烦,那就是谁来当这艘军舰的舰长。因为这艘军舰上的日本舰长实在太多了,除了阵亡的“干行”号舰长相浦纪道,象“东”号舰长伊东佑亨,“龙骧”号舰长福岛敬典,“春日”号舰长井上良馨,“日进”号舰长东乡平八郎,“筑波”号舰长伊藤隽吉,“富士山”号舰长肥田浜五郎,“阳春”号舰长三须宗太郎,“孟春”号舰长矶边包义,“云扬”号舰长出羽重远,以及两位分舰队司令伊东佑磨和中牟田仓之助,还有日本海军的最高长官桦山资纪,全都好好的在“富士山”号上。为了防止日本人内部起争执,当时在苔湾的乾国方面最高级官员船政大臣沈佑郸指定由“东”号铁甲舰的舰长伊东佑亨来担任“富士山”号的舰长,这才使“富士山”号得以顺利出行。
东乡平八郎就是这样,乘坐“富士山”号回到了日本。
正是因为这样一番经历,使得他对“富士山”号,有着不太一样的感情。
在回到日本之后,日本政府追究这次被民间称为“西乡大暴走”事件的责任者,东乡平八郎等人都被解除了海军军职,并受到了军事法庭的审判。东乡平八郎被判处两年有期徒刑,不过在入狱半年之后,便赶上了特赦,被释放出狱。
和许许多多苔湾之战的幸存者一样,东乡平八郎出狱之后,失去了军职,无以谋生,而因为“乾探”的恶名,又找不到工作,最后只能怅然返乡。
回到了家乡的东乡平八郎原本打算改行去当小学校的英文教员,但同样因为“败军之将”和“乾探”的污名,无法如愿,他穷困潦倒之际,和许多失业的旧藩士一样,想到了去他素来景仰的被天下武士视为楷模的西乡隆盛门上求助。
和他预想的几乎一样,西乡隆盛得知了他的不幸遭遇,深表同情,同时又爱惜他的才能,便推荐他进入了萨摩海兵学校,成为了一名负责培训水手的教官。
现在的东乡平八郎,等于已经重新返回了海军,是以他对西乡隆盛,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情。
此时的东乡平八郎,眼前不知怎么,浮现出了林逸青的身影来。
对于这个西乡隆盛极为器重的乾国人,东乡平八郎总是有一种既敬佩又恐惧的感觉。
他是后来才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得到现在的职位,并且成为了“富士山”号训练舰的舰长,和这个人在西乡隆盛面前的推荐不无关系。
因为工作上的关系,他和这个乾国人经常接触,他每每惊讶于这个人的军事才能,甚至认为哪怕是英国商船学校的教官,也不能和这个人相比。
但这个人,模样和那个叫林义哲的乾国海军大臣,实在是太像了……
对于林义哲,他只见过一面,对其了解多来自于报纸和海军省的报告,但他还是能从这个叫林逸青的人身上,感觉到林义哲的影子。
看着月光下静静停泊着的“富士山”号,东乡平八郎突然想起了明天要进行的训练科目,心中不知怎么,有种怪异的感觉。
明天的训练科目,便是林逸青这个总教官制定的,需要他这个水手教官和训练舰舰长配合。
这个训练科目的内容,是夺取航行中的军舰!
对于这个训练科目的提出目的,东乡平八郎一直心存疑惑。
作为一名专业知识丰富并且富有实战经验的海军军官,东乡平八郎一直认为,在作战中要想夺取敌舰,要么以猛烈的压倒性炮火逼迫敌舰投降,或者进行接舷战肉搏,除此之外,想要夺取敌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哪怕就是在夜间夺取锚泊中的敌舰,想要不被敌人发觉进而取得成功,在他看来,也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是航行中的军舰!
但直觉告诉东乡平八郎,以这个人的军事知识、训练手段和组织能力,是有可能完成这样高难度而且风险极大的任务的!
就在今天白天,林逸青亲自通知东乡平八郎,要他在水手学员当中挑选出精干人员,组成“富士山”号训练舰的舰员。
而林逸青还告诉东乡平八郎,他将挑选海兵学校第一期的精干学员,“配合”他完成这次训练。
东乡平八郎想象不出来,这些海兵学校的学员,如何能在航行当中接近“富士山”号,并完成夺舰的任务。
东乡平八郎想了好一会儿,仍是不得要领,他感到头有些发痛,于是便不再去想了,而是关上窗户后,重新和衣睡倒。
不管怎么说,答案将在明天白天揭晓!
第二百三十三章权兵卫准尉
第二天清晨,东乡平八郎早早的便来到了“富士山”号上,此时舰上的水手们已经按照日本海军的操典,开始了工作,为出航做着准备。
东乡平八郎正打算向大家说些鼓劲的话,却赫然发现,林逸青出现在了甲板上。
“东乡君,人都安排好了?”林逸青看到东乡平八郎,一边审视着四周,一边走了过来。
“是的,林君。”东乡平八郎举手向林逸青敬了一个西式军礼,林逸青举手还礼,站在了他的面前。
“今天我们的对手是‘雷电丸’吗?”东乡平八郎问道。
“不,今天参加演习的船,只有‘富士山’号。”林逸青微微一笑,说道,“‘雷电丸’号要参加另外一场演习。”
“什么?只有‘富士山’号参加演习?”东乡平八郎一愣。
“对。”林逸青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我想知道,一艘船怎么进行夺舰的演习?演习计划是什么?”东乡平八郎惊奇的问道。
“演习计划,我已经交待下去了。”林逸青诡秘地一笑,“一会儿出了海,东乡君就会知道了,不过,希望到时候东乡君不要吃惊。”
听了林逸青的回答,东乡平八郎更加惊奇了,他想不出林逸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并没有再问下去,而是等待着答案自己出现。
只是东乡平八郎不会想到,当答案来到他面前时,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我先下船了,东乡君请正常巡航。”林逸青说道,“如果遇到身份不明的船只,还请小心在意。”
“是!”东乡平八郎知道林逸青这是在向他暗示这次演习的内容,会有一条船前来“打劫”,立刻大声的回答道。
这一次毕竟是“夺舰”演习,做为反夺舰的一方,他无疑明白林逸青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这样吧!”林逸青和东乡平八郎告别,然后便下了栈桥,来到了岸上。
看着林逸青的背影消失在了清晨的雾霭之中,东乡平八郎不知怎么,竟然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噤。
锦江湾,滨海靶场。
“雷电丸”号练习舰上,山本权兵卫跟在河原要一的身后,从舰首甲板上的舱口爬出,再沿着甲板向后行了几十步,便走到了连接“雷电丸”舰上的飞桥即露天指挥台和舰首甲板的舷梯前。
“山本君,我还有职责在身,只能送您到这里了,南洲先生还在等您,便请您自己上去吧。”河原要一向着舷梯扬了扬手,微笑着用英语对山本权兵卫说道。
“河原君!辛苦了!”山本权兵卫冲他感谢的摆了摆手对于河原要一这位同是出生于鹿儿岛县的海军军官,虽然他不是藩士出身,但山本权兵卫还是很喜欢他的,而这一点仅从山本权兵卫在“雷电丸”上所选的舱室和陪同人员上就可看出端倪。
自山本权兵卫作为西乡隆盛的随员登上这艘练习舰后,舰长上村彦之丞便将他安排在了军官生活区中那间属于眼前这位日本海军准尉,“雷电丸”舰的大副河原要一的房间里,而河原要一不但和他年龄相近,更是山本权兵卫此时将要“主管”的新式水雷战队的副手。有了这么一层渊源,这两个年龄相差不过2岁的青年人这两日的相处便也显得颇为融洽。
待河原要一走后,山本权兵卫便自己沿着扶梯走到了飞桥上去。
“权兵卫?怎么这时才来?”早已提前到了飞桥上的桐野利秋见到山本权兵卫,便立刻笑着迎了上来。
“刚刚在下面的机舱耽搁了一会儿,将军您看,我手上的煤灰都没有擦净呢。”他微笑着对这桐野利秋扬起了手,手上果然还有些尚未擦净的煤灰他刚刚专门去机舱看了这艘军舰的燃煤情况,还好,现在日本海军还有机会以相对低廉的价格获得质量较好的块状优质煤。
借着和桐野利秋寒暄的机会,山本权兵卫极快的打量了下飞桥上的人和景物这是一个凌空架在“雷电丸”舰甲板上的方形平台,铁木混合结构,在飞桥前后各有2具梯子分别通向“雷电丸”首尾甲板,而在其上安装了露天布置的罗经和车钟,还有一些信号标识物,而在飞桥后部有一间木结构的小房子,山本权兵卫知道这个小房子里面存放的就应该是“雷电丸”舰上用于指挥的信号旗箱。
山本权兵卫看的异常的仔细,甚至连飞桥甲板上用于连接柚木地板和铁质框架的铆钉的形状都不想放过直到旁边再也看不下去的桐野利秋碰了碰他的手臂。
“权兵卫!”桐野利秋强忍住笑意,“怎么只顾着看船,你可知道这里还有别人在的。”
“啊?”山本权兵卫如梦初醒般地抬头在飞桥地另一端。一身天蓝色标准法国海军制服的筱原国干和其他几位日本官员都是一脸的不满。而站在两人中间的西乡隆盛也是满面的不悦。
“权兵卫准尉,你从来没见过船么?”西乡隆盛沉声喝道,“让大家全都站在这里等你,你的架子可是真的不小啊!”
筱原国干和站在西乡隆盛另一侧的村田新八闻言立时对视了一眼。都毫不意外地读出了彼此眼中的深意他们都是追随西乡隆盛多年的旧部。对西乡隆盛地的脾气早已是司空见惯。大家都知道。南洲先生的脾气,一向不是乱发的。更多地时候甚至是一种亲昵地表示。
“南洲先生啊!我特地来到这里。这几天上舰后我天天把自己关在舱室里想怎么对付乾国海军的办法。难得出来一趟。让我仔细看看怎么了?”山本权兵卫在心中腹诽了几句,但表面上仍然是非常恭敬的样子。
作为曾经参加过萨摩藩的“攘夷之战”(即萨英战争)和伏见-鸟羽之战的武士,又是东京海军兵学校的首届毕业生,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蒸汽军舰,他只是出于一种本能,来到陌生的军舰上时,一定要在第一时间熟悉这艘军舰的情况。
他走到西乡隆盛等三人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第二百三十四章海上奇兵队
西乡隆盛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随即便转过身拿起一个单筒望远镜继续观察远处的海面,而满面尴尬的山本权兵卫也只好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心中一时间悲酸苦辣辛搅成一团不成个滋味,现在他算是彻底知道了什么叫“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了!
“这位是大山岩少尉。”见山本权兵卫一副窘迫模样,桐野利秋便主动走上前来,指着那位一直面带微笑的陆军军官向山本权兵卫介绍道,也算是给山本权兵卫解了围。
大山岩?!山本权兵卫双目一亮,一句话已是脱口而出:“莫非现在就要演练水雷艇偷袭敌舰的阵法?”
一听此言,大山岩立刻睁大了眼,而正在西乡隆盛身边解说着什么的筱原国干也惊讶的转过了头直直的看向了山本权兵卫,反而是早已对山本权兵卫时有惊人之言的举动见怪不怪的西乡隆盛和桐野利秋两人却神色如常。
“早听说山本君对军事非常有见地,今日一见,方知果然是盛名不虚!”大山岩面带惊讶的仔细打量了山本权兵卫一番,方才开口说话。
“大山君过誉了!”山本权兵卫脸上难得的红了红其实能从大山岩的到来猜出现在的演习科目并不算做是难事这个战法本是自己多日冥思苦想弄出来的,而大山岩此前赴欧洲各国考察军事,写回了多份报告,其中很著名的一篇,便是介绍法国海军的水雷学校的,这两点一结合,结论便自然出来了。
“不知……”大山岩还欲询问,却被一旁桐野利秋的大喝声打断。
“来了!来了!”
桐野利秋手指着远方的海面,声音中透出了一种似激动又似压抑的奇怪情绪,在遥远的海天交界处,突然出现了几抹淡淡的烟柱几艘用蒸汽舢舨改装的杆雷艇!
这便是萨摩藩新组建的“海上奇兵队”!
“雷电丸”舰前桅横桁的桁端不断有信号旗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