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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0节

一世倾城:冷宫弃妃-第15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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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就立了那座菩萨庙,塑了那尊菩萨像。
    可是她见到的,真的是母亲!
    母亲低头看着我,淡淡的说道:“那天,我的头发就这样了。”
    “……”
    我已经泣不成声。
    这些年来,不是没有过怨,也不能心平气和的去面对曾经发生的一切,但是,在听到她说的这件事之后,我什么都原谅,什么都忘记了。
    她,还是挂着我,即使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会因为我的生死攸关而无法安定。
    可是,既然挂着我,为什么又要舍下我?
    我抓着她的衣裳,不知是在质问还是在诉说自己的委屈,只不管的喊着:“母亲,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么大了,还是个傻丫头,”她捧着我的脸,轻声说道:“这世上的事,有因就有果,有舍必有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那我呢?”
    “……”
    “母亲为什么就舍得下我?母亲舍了我,又得到了什么?”
    这句话,就像是一颗小小的石子,投入了她那无底的深潭当中,虽然激不起任何的波澜,可那阵阵涟漪,还是清楚的写在了她的眼中。
    我哭着问道:“母亲为什么就舍得下我呢?”
    “……”
    她低头看着我,脸上仍然没有太多的表情,过了许久,才慢慢说道:“还能为什么呢?”
    “……”
    “这个世上,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做,你能做得比别人更好,就选你。”
    “……”
    “轻盈啊,你不要怪我。”
    我不能怪她,我也没有办法怪她,我的一身一体皆来自于她,甚至,我的一生仿佛也是沿着她的脚步在往前行走着,我仿佛是她的影子,不是被她牵引,而是不由自主的追随,我又如何能怪她?
    我只是,有太多的痛苦,以为那都已经过去,可是在她安静的目光的注释下,这半生的苦难都涌了出来。
    我哭着道:“难道,母亲就不担心,不担心我会按照他们的吩咐去做事,难道母亲就不怕,我会走上另一条路吗?”
    她看了我一会儿,平静的说道:“你不会的。”

  ☆、2305。第2304章 这件事,被彻底抹杀了

她看了我一会儿,平静的说道:“你不会的。”
    “……”
    “一个人,是什么人,才是最重要的。”
    “……”
    “至于,听命于谁,面对的是什么命运,都不如她自己是个什么人,更能引导她的生命。”
    “……”
    “你的一身一体都是我给的,你的一言一行也是我教的,我比任何人都更明白,我的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更知道,你会走上什么样的路。”
    看着我泪流满面的样子,她沉默了一会儿,终究又长叹了一声,说道:“你不要怪娘。”
    “……”
    我这半生,最深重的委屈,最痛苦的伤,就这样被血淋淋的撕裂开来,想要问她讨一个说法,却被她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回应了,但我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因为我知道,做出这个选择的她,不会比我更平静。
    她这一生的苦难,比我更重,我还能哭,但她,能向谁讨回?
    我的眼泪终于止住了,可是泪眼朦胧,已经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觉得她安静得没有了喜怒哀乐,真的就像是一尊菩萨像一样。
    被她看了一眼,我的不甘和委屈,似乎也在她淡淡的话语和清静的目光中,消散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问道:“那,母亲呢?你会怪,怪外公吗?”
    她低头看着我:“你说的是哪一件事呢?”
    我轻轻道:“瑞宗,仁皇帝……”
    瑞宗,仁皇帝。
    那出现在丛云观长生牌位上的几个字,宗正那理所当然的口气,所有的疑惑已经都解开了,我只是想要知道,她,有没有过疑惑。
    母亲安静的看着我,也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的说道:“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娘也早就忘记当初的心情,不过,娘倒是有些明白你外公的心情,就和娘当年,舍下你一样的。”
    “……”
    “因为他也认为,我会做得比别人更好,可惜,他没有给我足够的时间。”
    “……”
    “老天,也没有给我这样的时间。”
    我已经停止了哭泣,可是眼泪,还是一滴一滴的沿着湿润的脸颊滑落下去,没入尘土当中。
    岁月的尘埃淹没了太多的真相,但终有一些,会从时间的灰烬里现身出来,告诉我们曾经的往事,那些是非对错,不管过去多久,还是会留给后人评判。
    我哽咽着道:“你,就是瑞宗,仁皇帝!”
    她点头:“是。”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帝星有三,我一直被这句话困惑着,以为在他们之外,还有人会称帝,所以我甚至去问过轻寒,问他有没有称帝之心,但他没有。
    那个时候的我怎么也想不到,原来这第三颗帝星,是早已存在的!
    从裴元灏登基开始,她,裴元灏,裴冀这三颗帝星就一直并存着,后来,裴冀死在了我们离京的路上,但就在那一晚,裴元修赶回京城登基称帝,三颗帝星并存的局面,仍然未改。
    而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我的外公,前朝所谓的末代皇帝戾帝会在砍杀了自己所有的亲眷之后,独独留下她,并不是她的幸运,而是因为,从一开始,戾帝就只打算留下她。
    她是带着戾帝的期盼出生的,尽管不是男儿身,但在那个时候,戾帝已经走投无路,还是将皇位传给了她。
    所以,真正的末代皇帝是她,瑞宗仁皇帝。
    一个不被世人所知的女帝!
    难怪,当年在太庙,护国法师向我说起当年的往事,当我问她,为什么我的外公,戾帝杀掉了所有的亲人,却独独留下她的时候,护国法师用了两个字回答我——天命。
    在那个时候,我心里也有过疑惑,为什么不是天意,而是天命。
    但,这也只是一件小事,甚至,我以为那不过是护国法师的口误罢了。
    现在我才明白,她说的“天命”是什么意思。
    因为母亲,是一个帝王。
    我几乎可以想象,当高皇帝带着他的人马杀入皇城,血流满地,尸横遍野,独独看到她站在皇位前,那个场景,是否让所有的人都震撼,但太上皇裴冀的确是跪倒在了她的脚下,那些杀红了眼的武将们,也终究在她的面前放下了屠戮之刀。
    她活下来了。
    可是,属于她的故事,却被岁月的尘埃掩盖。
    我虽然年纪已经不小,甚至自己也做了母亲,可是在分别了那么多年之后,我仍然想要与她亲近,这个时候几乎半个身子都趴在她的身上,仿佛一个祈求神佛垂怜的凡人在抱着佛脚一样。
    她低头看着我,眼中也透着无限的慈爱,这让她原本未改的容颜,增添了几分苍老之意。
    我问道:“那为什么,没有人知道,你才是前朝最后一个皇帝?”
    她淡淡一笑:“若为人所知,裴冀,就保不住我的性命了。”
    身后的灯光微微一颤。
    我的心也颤了一下:“他们,是刻意抹去了这一段的事实?”
    母亲笑了一下:“女人,怎么能当皇帝呢?”
    “……”
    是啊,女人,怎么能当皇帝呢?
    就像颜家的两个女人,颜若愚想要越过自己的哥哥成为家主,姑婆颜仪更是以终身不嫁守护宗祠为代价,换取自己的灵位可以进入宗祠被供奉。
    这,都是她们一步一步向着一个无形的权力挑战,并且胜利和失败的壮举。
    对他们而言,女人当皇帝这件事,比女帝本人更让人恐慌,因为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尤其是一个正面的榜样,这件事会激励着那些囿于锅台灶火,困于小情小爱的女人,告诉她们,其实她们可以做到更多的事,登上更高的位置。
    这,才是真正让人,或者说,让男人恐惧的事。
    所以这件事,被彻底的抹杀了。
    那些遵循三从四德,随父随夫随子的女人不会知道,甚至,有些被男人当成宠物豢养,自己也引以为傲,还以豢养环境的好坏决定自己人生的价值的女人不愿意知道,她们原本,可以有另一种人生。
    就在这时,母亲慢慢的抬起头来,直到这个时候,她似乎才注意到,我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她对裴元灏道:“你是谁?”

  ☆、2306。第2305章 召烈皇后之死

她对裴元灏道:“你是谁?”
    我这才想起身后还有一个人,回头看了一眼,裴元灏一直举着油灯,沉默不语的站在我的身后,听见母亲问他的话,也不回答,只呆呆的看着她。
    我有些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向来在任何场合,任何人面前都游刃有余的他,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踌躇,甚至有些惘然无措的样子,好像完全失去了反应。
    母亲只静静的看着他,也并没有再要追问的意思。
    我说道:“母亲,他,他就是当今的皇帝。”
    “皇帝……”
    母亲沉默了一下,说道:“既然是皇帝,又怎么会跑到西川的三江大坝里来?”
    她果然目光如炬,虽然几十年来都没有入世,但所有的世情在她的面前,都是那么的通透。
    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了。
    这一回,裴元灏自己上前一步,平静的说道:“山河破败,无以为家。”
    我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其实这句话,所有人的心里都知道,虽然他是自己退出的京城,可一旦退出了,就是失去了,他失去了自己的京都和皇位,来到这里,他的部下还奉他为帝,但实际上,他已经失去了皇帝的资格。
    这句话,他是没有办法说出来的,所有的人都不能说,却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在我母亲的面前说出来。
    母亲说道:“卷土重来未可知。”
    裴元灏走得更近了一步:“希望您能指点迷津。”
    母亲看了看他的眼睛,然后平静的说道:“看你的眼神,坚定得很,你的眼前没有迷津,你从头到尾都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别人只能影响你,不能改变你。所以,我不指点你。”
    裴元灏迟疑了一下,道:“可是,我现在在做的那件事——”
    “万事俱备不欠东风。”
    “多谢。”
    “只有一件。”
    “请指教。”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但非常二字,不可寻常。”
    裴元灏沉默了一会儿,对着她拱手一拜:“朕明白。”
    我站在旁边,觉得他们两的对话有些莫名其妙,其实也不是莫名其妙,在经历了那么多,探知了那么多之后,我多少是知道裴元灏想要问什么,也大概明白母亲要跟他交代什么,我只是觉得奇怪的是,他们两个人明明从来没有见过,此刻却好像突然熟稔起来,一句话,一个眼神,仿佛就能完全弄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我微微皱起了眉头。
    倒是母亲,她听见裴元灏干净利落的那三个字后,目光微微的有些闪烁,她又一次抬起头来,借着裴元灏手中的灯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说道:“你是裴冀的儿子啊。”
    裴元灏深吸了一口气,俯身对着她行礼。
    母亲偏着头看着他,说道:“你看上去,不怎么像你的父亲。”
    “……”
    “他很仁柔。”
    “……”
    “你不。”
    这些话,世上敢在裴元灏面前说的人,怕是没有几个,可她就说得这么轻描淡写,而裴元灏也没有丝毫抵触的情绪,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轻声说道:“皇考几次说过,子不类父。”
    “他,已经……”
    “是的,皇考已宾天。”
    “……”
    母亲沉默了下来。
    我忍不住看了裴元灏一眼——我不知道,他对于母亲和他的父亲之间的事情了解多少,或者说,裴冀告诉了他多少,但我很清楚,他们两之间就算被岁月磨去了最初的感情,但多少,还是有情谊在的。
    只是,母亲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沉痛和悲哀,有的只是一瞬间的惘然。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走了。”
    “……”
    “他走了……”
    这句话,她说得很淡,似乎时间的磨砺下,所有的感情和感动都不可避免的会慢慢消散,但有一些东西却是深埋在记忆里,是别人无法窥探,不能分享的。
    说完这句话,她又抬起头来看着裴元灏,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不像你的父皇,不过,你很像你的母亲。”
    我的心忽的一跳。
    召烈皇后?
    我以为,这是裴元灏难忘,但也更难提起的人,却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被母亲提起。
    不知是他的手发颤,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火光在这个时候也猛地晃动了一下,裴元灏上前一步,哑声道:“你,你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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