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落大中华-第1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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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船只,但俩人毕竟只是听说,从来也没有亲眼见过,毕竟他们不是护卫中国的商船与日本和南洋做生意就是打劫外国船只,都是机动作战,所以他们哪里遇到过外国人的这种自爆火攻船呢,当他俩看到那些西洋水手匆忙离开船后方才想起这种船海大富与赵子轩一边喊一边带着手下十几人向“济海”号的船舱里跑,准备将里面没死的士兵们接走,但没等他们走到船舱舱门边,“轰隆”一声,一阵火热的气浪就扑了过来,将十几人全都掀翻在甲板上,并滚了几圈,重重的撞在船的左舷和船舱壁上,随后大量木头碎屑被抛了过来,打在众人的身子上
待气浪过去,海大富抬头一看,却见“黄浪”号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整个船身已经被炸成了扭曲的铁皮空壳子,而且船身里面已经着火海大富知道敌人的火攻船已经炸了,他站起来,向贴着“济海”号的那艘火攻船望去,他不能肯定那艘船什么时候炸,不过他已经来不及考虑这些了,他一个箭步就跨过去,准备再次进入船舱救出那些躲在里面的士兵和水手们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这次爆炸的不是火攻船,而是那“黄浪”号,因为船上的火已经把“黄浪”号上储存的火药给点燃了由于“黄浪”号上存放着大量颗粒状黑火药,所以爆炸非常的剧烈,爆炸的冲击波同样影响了另外那艘还未爆炸的火攻船,一些着火的船板被抛进了火攻船的船舱里,将那里存放的火药也引燃了,随之第三次为猛烈的爆炸发生了
第三次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是如此的强,以至于气浪将海大富等人整个人全都抛到了半空,十几个人体被抛上空中然后自由落下,全都重重的落进长江里,溅起半丈高的水花,倒霉的没有落到长江里的几名战士如同破麻袋一般摔在了火里或木屑铁皮中,无一存活
这场剧烈的爆炸也同样波及了揆一率领的荷兰战舰队,一些木头碎片击打在战舰的甲板上,吓得众荷兰水手纷纷趴在甲板之上揆一从甲板上捡起一片烧得焦黑、还在冒烟的木片,将其扔进了长江里,然后望着那两艘仍在江面上飘荡的英国小艇,口中发出一阵诅咒:“哦,上帝你来惩罚霍金斯这个婊子养的他竟然在船上装了那么多火药,而且他居然不来通知我,要不是我以前见过他们英国佬的火攻船的话,恐怕也被炸死了幸亏我跑得快这个婊子养的,肯定是想把我炸死我诅咒这个婊子养的乡巴佬”
这场发生在长江口宽阔水面的战斗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基本结束了,荷兰的战舰队中随后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他们迅围歼中华革命军剩下的几艘没有包着铁皮的小船只后,并未做太多的停留,而是立刻整理船队,顺风逆流,向着长江上游驶去海大富在喝了几口苦涩的长江口的水后,立刻就从半昏迷状态中清醒过来他下意识的握紧手中拿着的东西,用力蹬了几下水,将头浮出水面
荷兰战舰已经走远,去攻击剩下的几艘小船去了,他不敢在水面停留太长时间,遂立刻划动双臂,向着长江南岸游去,当他最终抵达长江岸边后,他的力气已经用尽了在休息了片刻之后,他趴到一个江边的礁石上,眼睁睁的看着剩下的那几艘中华革命军的小船被荷兰战舰击沉他仔细的清点着荷兰舰队的数量,很快就发现这支舰队的数量多的出奇,似乎最少有数百艘
“老子草你妈妈的八代祖宗,数百大型海船对付几艘江河中用来缉私配备两三门小炮的小木船,你丫的这群红毛鬼子真他娘的不要脸”海大富骂骂咧咧的,这时他发现了远处有几个黑点,他这才发现原来是还有几人游了过来,等了一会看到可能是赵子轩和几名水手也游过来了,不过几人游的比较远,海大富忙跑过去会合几人,赵子轩游上了岸,他已经用尽了力气,趴在一块石头上“呼哧呼哧”的拼命喘气,过来一会他站了起来,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后腰有一点疼,他扭头看去,却见一根半尺长的木片插在自己的后腰上,他忍痛将那木片拔下,接着撕下上衣,草草的包扎了一下
他靠着礁石喘了几口气,海大富也跑了过来,俩人看着对方的狼狈样子都苦笑了一下,随后俩人又看了看各自拿在手里的那根铜管和那把匕首,再抬头望着那逆流而上的庞大舰队,俩人忽然觉得自己的双腿又恢复了力量
赵子轩与海大富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俩人又回头向着那飘在江面上的“济海”号看了看,向那仍在燃烧的残骸行了最后一个注目礼,“没有打过这么窝囊的仗,我的旗舰是我们中华革命军海军第一艘被攻击毁灭的主力船舰了”海大富皱眉头说着,将剩余的人收拢起来,随后众人便迈开双腿,向着内陆快奔去
哗哗的江水奔流声一刻不停的传进船舱,甲板上的水手们的号子声和船舵与舵孔的摩擦声也不时响起,这些噪音使得海大富那压抑的心情加的压抑,也加的烦躁他伸手拉着舷窗,用力将其关上,小小的舱室里顿时安静了许多
进了船舱的海大富路过侄儿的休息室的时候看到侄儿海投文,他看着海投文他脸上充满了慈爱,脸上惋惜,走开了
海投文在自己的书桌边,坐在椅子上,顺手将一个抽屉打开,从中取出一件物事,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起来这是一个铜制的圆管,长约半尺,直径约一寸,通体暗黄,重量较轻,看起来应该是空心的,铜管两端密封的严严实实,拿在手中用力摇晃,能隐约听见里面有响声,似乎装着什么东西
海投文并不太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这个东西父亲一直随身携带,而且从不轻易拿出来,他只是隐约记得小时候曾见过几回,但当他问起父亲这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时,父亲却总是笑而不答不过,眼前的这只铜管的外壁上用小字刻着一排类似店铺字号名称的字样,看起来这个铜管并非是他小时候见到的那个铜管,也许是父亲重换了管子,而且就是今年换的
海投文将铜管颠来倒去的看过来看过去,但却无法找到丝毫的缝隙,没有什么办法将其打开他将铜管放在书桌上,双手抱头,有些痛苦的回忆起自己的父亲那一幕幕从小到大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将自己报送到中华革命军海军成班学习,不然的话,以他二十来岁的年龄也当不上中华革命军海军副官的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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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长江上的全面交锋
海投文想到叔叔的说法,这个东西是他父亲临死前交到他手里的,他的父亲只是说把这个东西交到自己手里,至于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用,他父亲并没有说,或者是来不及说泡*书*(。360118。想到这里,海投文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因为他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他的母亲早逝,现在连父亲都死了
他强忍悲痛,又一次打开那个抽屉,拿出了那铜制的圆管铜制的圆管上的血未被完全擦去,留在上面的血已经变成了黑色海投文看着这铜制的圆管,再也忍不住了,他的眼泪终于滴了下来,就滴在了刀柄上,泪珠顺着刀身向下滚去,最终与黑色的血迹混在一起
“这个……这个铜管,你……你交给我儿子文儿……”父亲临终之前的话立刻又重回到海投文的耳边,虽然叔叔重复时的语气完全不对,但自己还是能想象的出当时父亲那难舍难分的痛苦表情,没有了母亲,连父亲也要离去,他也舍不得自己
想到这里,海投文忽然站了起来,他用衣角擦干眼角的泪水,走到舱门边,打开舱门,立刻走进了海大富的休息室
“将军”“私下叫我叔叔”海大富温和的说道,对于哥哥的死,他也很悲伤“只要在船上,任何地方都没有私下一说,我们学习海军军官操守是不能违背的,那是张副司令与施琅将军制定的”海投文说了这些话,海大富欣慰的笑了,哥哥后继有人了
“将军忘了我们的探子左卫门了么?我觉得是找回他来的时候了,因为上次我还有几名战士在飞艇上观察敌人的时候见过那些洋夷的船中有少数日本船”
海投文说完,“我已经派人去了”海大富说完,感觉不保险,他立刻站立起来,并向一名守卫在门外的亲卫使发出命令:“你去传令,船队减,并派人快去后队,把冯高找来”接到命令,冯高不敢耽搁,立刻乘上小艇往见海大富冯高站在海大富的面前,问道:“将军找属下何事?”海大富说道:“我命你派人去日本,将左卫门接回来,你派谁去的?”冯高道:“属下派去的是跟随属下多年的几名亲兵,他们已于昨晚出发,前往杭州,准备从那里上船”海大富沉思片刻,又问道:“我侄儿说上次的那些洋夷的船中有少数日本船,他没看错?”
冯高道:“应该没看错,我曾再三询问过几个飞艇观察员,他们都十分肯定虽然属下没去过日本,但有几人去过属下以前曾随着施琅将军在南洋一带跑过船,在那里曾经见到过几艘日本的船,当时属下就觉得奇怪,便询问施琅将军,施琅将军却说,在几十年前,南洋一带的倭船多,只不过由于幕府发布了命令,不许子民再出海经商,所以现在在南洋一带已经见不到什么日本船了属下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洋夷的船队中会突然出现日本船?莫非是洋夷从南洋一带雇佣的日本海盗?但那也不对呀,自从幕府不许片板下海以后,南洋一带的日本海盗已经几乎绝迹了”
由于张华汉获得的情报来说,日本人是否真的要参与对中华革命军的作战不确定,荷兰和英国船只费了好大的时间来到亚洲来,不打仗他们是绝对不会回去的,而日本人就很难说是否是真的参与还是口头上说说,都是很难说的,所以其他舰队得到的消息没有说日本也会参与这次攻击中华革命军,所以没有得到日本人也攻打中华革命军的消息的海大富也想不通这一点,所以他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尽快将左卫门接回来”
冯高道:“将军放心,属下已经再三叮嘱过那些亲兵,一定要保证左卫门的安全”对于海大富现在的心情他十分的理解,毕竟那左卫门是海大富的侄子,是海投文同父异母的弟弟,关系非同一般,死了哥哥爱屋及乌下他自然不敢怠慢冯高见海大富低头不语,便接着说道:“如果将军不放心的话,那我亲自跑一趟”海大富摇了摇头,说道:“还是打仗重要,后队离不开你”他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侄儿海投文,随后回头说道:“你现在回去指挥后队,一旦我需要你的支援,我会立刻派人去给你下令,你要随时做好准备”待冯高走后,海投文也告辞离开了
海投文又重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并走回书桌边,再次端详起那只铜管他将铜管又仔细的看了一遍,终于下定决心海投文将铜管平放于书桌之上,接着将腰刀抽出,并将其缓缓举过头顶,随后一咬牙,将腰刀照准那铜管的一端挥去,狠狠砍向那只铜管“嘭”的一声,腰刀将铜管劈为两段,随后又砍在了书桌之上,刀身深深的嵌在了木头上郑森顾不得拔下腰刀,海投文伸手将铜管拿起,提心吊胆的向铜管里望去一卷皮纸装在铜管中,腰刀已经将其劈为两半郑森倒吸一口冷气,现在他才发觉自己刚才是多么的卤莽,他不及多想,急忙将皮纸扯出,随着皮纸掉到书桌上的还有一个很小的铜块
海投文将那铜块拿起,方才发现那“铜块”并非铜块,而是一枚非常精致小巧的铜锁,铜锁的侧面刻着一个小小的“永固”俩字海投文拿着那铜锁看了看,见其紧紧的锁着,锁上却无钥匙,他又将铜管用力在书桌上磕了磕,却并未发现钥匙,他只好暂时将那铜锁放在一边,小心的将断成两截的皮纸重合在一起,却见那上面写满了小字海投文认得出那是父亲的笔迹,便仔细看了起来在看完一遍之后,海投文的脸上渐渐显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立刻重拿起那把铜锁,盯着锁上的那个“永固”俩字,口中喃喃自语:“原来如此,是父亲在陆家钱庄存的钱财呀,父亲放心,你给我俩留的钱财,我和弟弟一人一半,我不会贪墨弟弟一文的”
滔滔江水向东流,在长江的岸边,紧靠着长江的南岸,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