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奸投喂指南-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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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言将少女箍在胸前,低头伏在她肩窝咬耳朵:“莫说太监与正常男人的分别了,我看你连男女之间的分别在哪里都不知道。不过不打紧,回头我手把手教你。”
男人顺势在她颈间流连亲吻,又稍稍扯开她衣领一边,在她颈根轻磨慢舐,末了突然吮住她一点娇嫩软肉,大手一收,紧箍住她弱柳软腰。
陆听溪一颤,回过神来,想起如今身处何处,面红耳赤,挣扎不脱,只好甩肘后击。这男人实在是坏,每回都能忙里偷闲、见缝插针地占她便宜。
谢思言见少女挣扭得越发激烈,已经有好几回擦碰到他的要害处了,担心她再这样乱动乱碰下去,他当下就要教她男女的区别,遂怏怏松手。
“我已大略知悉了今日寿皇殿之事,你如今去找丽嫔也不太顶用。”他伸手要去帮她整理衣裳,被她后缩躲过。
他不以为意,继续道:“你如今什么都不必做,等着楚王祖孙那边的动静便是。”
“等?”
“是。沈惟钦愿不愿意娶另说,横竖楚王是不愿让陆家的姑娘进门的,这门亲事单在楚王那里就通不过去。”
陆听溪目露困惑之色。当时楚王在咸宁帝面前再三解释撇清,咸宁帝不可能看不出楚王不想让孙儿娶陆家女,却为何还来这么一出?
“因为皇帝以为沈惟钦看上了你四姐,以为沈惟钦一心要娶你四姐,”谢思言讽笑,“皇帝瞧出楚王祖孙多有龃龉,这是想离间分化他们祖孙,也是想让楚王府不宁。”
沈惟钦这回显然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他应是知晓陶依秋文墨不精,才以出对择婚。届时陶依秋必是对不出下联的,那么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甩开陶家这个麻烦。即便有旁的淑女对出了下联也不打紧,他只需寻个三局两胜之类的借口,再出个更难的,自然就把众人噎住了。以他的学识,这不难。那群淑女虽也多才女,但与沈惟钦相比,还差得远。
却不曾想,对出下联的竟是陆听芊。陆听芊当时几乎未作思考脱口而出,这对子哪是那么好对的,任谁瞧了都会认为这两人是在唱双簧。咸宁帝一心想对藩王恩威并施,自然就转了主意,顺势将陆听芊给了他,还连带着把陶家女也塞了过来,以求楚王府往后不得宁日。毕竟这祖孙两个要是掐起来了,就没工夫起异心了。
陆听溪也觉得这事儿有些啼笑皆非。若非她知道内情,瞧了今日那一幕,恐怕也要以为她四姐跟沈惟钦是一早商量好的。咸宁帝以为沈惟钦瞧上了陆听芊也属正常。
“其实我总觉着皇帝今日的作为有些儿戏了,沈惟钦的世孙妃内定了也就罢了,那旁的世子世孙呢?怎能凭着几张书画撞天婚?”陆听溪道。
“你当真以为皇帝只是一时兴起?”谢思言凑近,“来,亲我一口,我告诉你皇帝用意何在。”
陆听溪默默往后挪了挪。
“你不亲我,我亲你好了,我这人最好说话了。”他一把按住她的后脑勺,迫她仰头,在她脸颊上吧唧一下,重重一吻。
“皇帝哪里是儿戏,不过是不想一一安排,怕一个一个点鸳鸯,这个不乐意那个不满意,又生出许多事来,于是索性甩锅了,”谢思言指腹细细摩挲着少女滚烫的面颊,“这择婚的法子虽是皇帝想的,但真正去拣选的可是他们自己,回头若真有哪个对自家婚事不满,也怪不到皇帝头上,因为这媳妇实际上是他们自己选的,懂了没?”
陆听溪听得目瞪口呆,她若不听谢思言分析,根本想不到这里头有这么多道道。
她忽然觉得混官场真的是需要头脑的,像她这种的,真到了朝堂上,大约活不过一天。
谢思言趁势将呆住的少女揽入怀里,动情之下,亲昵地在她嘴角吻了吻。她每回露出这种呆呼呼的模样,他就总想逗弄她。当年她偷溜来祠堂探视,给被罚跪的他送吃食,也是这副呆呼呼的样子。呆就罢了,还总认为自己生气的模样很凶很能唬人,奶猫充老虎。
“小傻子。”他低喃道。
陆听溪扭头:“傻子也比太监强……”她话未落音,就被他捏了下腰里的痒痒肉,低呼一声,慌忙躲避,却哪里避得开他的魔爪,被他按在犄角里搔,笑得两眼冒泪,喘不过气来。
谢思言听见她这话,就不禁想起沈惟钦临走前的那两句,那两句显然是在调侃讥讽他。
什么太监,他才太监,他的掏出来肯定比他大。
陆听溪归家后,将宫中之事大略说了,听得众人心惊,却是神色各异。祖父祖母都是面有忧色,孟氏却是喜不自禁,当即跑去给祖宗上香去了。
陆听溪回到物华院,转去书房收拾自己的画具。今日入宫匆匆,画具都没来得及收拾。
她后来听谢少爷说了离京查探那张坑底舆图之事。谢少爷临走前还揩了把油,让她不要太想他。
她拾掇的间隙,想起沈惟钦的话,又是一顿。
谢思言的秘密?还关乎陆家?会是什么?瞧沈惟钦当时的神色,这话不似作伪。不过他说什么嫁入谢家与嫁入宗室无异之类的话却显然是瞎话了。他不会不知道,她的意思是担心将来宁、楚两系藩王被皇帝抬得势大之后,有了异心,陆家嫁了姑娘过去,会被牵涉其中。
沈惟钦不过是在混淆视听而已。若真如他所言,那京中但凡有些脸面的世家都要被划入他说的那一列。
正此时,檀香进来说:“姑娘,四姑娘回来了。”
陆听芊离家也有月余了,而今归来,已与离家时阵仗大有不同。三房的人全部出去迎,二房的陆听惠也带着一众得脸的仆妇随三房一道迎候。
孟氏甫一瞧见女儿,就亲亲热热地拉住她,又是嘘寒问暖,又是帮着揩汗。正值暑天,将人迎回屋后,孟氏又忙命人搬来冰釜,端上冰镇瓜果、冰镇酸梅汤等,好一通忙活。
陆听芊跟母亲和堂姐叙话一回,问起祖父母和大伯母,孟氏道:“你祖父和祖母都在家中,你一会儿拾掇拾掇就去请个安。你大伯母也在你祖父母那里,你过去时,顺道也问个安。”
她话是这样说,心中却有些不快。
她女儿回府了,大房那头也不过来了叶氏身边的几个仆妇迎候,竟是没来一个主子。陆文瑞父子不在府上也就罢了,陆听溪回来了却也不来迎她四姐,还有那叶氏,虽说没有长辈合该迎候小辈的道理,但她怎就偏生赶在此时去了老太太那里?还不是不想瞧见他们三房得势。
不过这事儿躲是躲不过去的,总还是要相见的。
孟氏思及自己往后腰杆就能硬起来了,心绪又舒畅不少。她女儿竟要嫁入宗室了,她如今想起仍觉做梦一样。
只是她与女儿去老太爷与老太太处请安时,却并不见这两位多么热络。
陆老太爷见孟氏似面有不豫,淡淡道:“怎么,四姐儿得个世孙次妃,你还不满意?”
孟氏堆起笑来,忙道不敢。
陆老太爷打量着陆听芊。
虽然只是个侧室,但确实不算委屈陆听芊。王世孙就是将来的亲王,先前还有不少公侯之女被立为亲王次妃的,公侯之女尚会为亲王侧室,何况一个陆听芊?陆听芊的父亲不过是个正六品的国子监司业,实质上若非背靠陆家这棵大树,将三房单独拎出来,是不够瞧的。
只是将孙女嫁入宗室,他总是不放心的。何况这个孙女眼皮子浅,脑子又不够使,异日真入了楚王府,还不晓得要如何被人拿捏。不过,若她得世孙爱重庇护,这倒也都不成问题。
只要楚王一系没有造反的心思,这桩婚事其实也可。
陆老太爷问起沈惟钦出的那个对子,陆听芊低头默了默,只道是自己从前看到过一个差不多的对子,这才反应这样快。陆老太爷皱眉,这么说,她还真是碰巧捡了个世孙次妃的位置。
陆听芊与孟氏出来后,被孟氏拉着手好一番教导。
“这位置既落到你头上,那便是你的福分,谁也抢不走。虽是个侧室,但只要你在世孙跟前得脸,肚子又争气,为王府多多添丁,将来不怕压不过那正室。”
陆听芊被母亲说得满面羞红,推说要看看五妹妹,转去了物华院。
见到陆听溪,寒暄不多时,陆听芊就说起了那个对子的事。
“关于那对子的事,五妹妹千万帮我保密。我在祖父面前隐去了那对子是妹妹说与我听的这件事。”陆听芊嘴角紧压。
她不想让此事外传,否则回头众人怕要议论她是靠着自己妹妹才得以嫁入宗室。
陆听溪并不在意这些,她比较关心结果。
如果沈惟钦无法推掉婚事,那这事想来也是无法了。她似乎也只能祈祷宁王和楚王将来势强之后,不要生出谋逆之心了。
三日之后,内官来陆家颁布册封圣旨,陆家众人神色各异。
陆听溪又等了五六日,见仍无转机,渐觉此事大约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这天,她蹲在兔子窝前给长毛兔喂食时,谢思言的密信到了。
他说他行事尚算顺利,只是如今被些事情绊住了,大概还需大半月才能回京,让她这阵子有事的话嘱托杨顺去做。
她未曾多想,正要照例将信烧毁,却忽又觉得不太对劲。
谢思言的那个翰林编修一职虽事情不多,但他若是离京日子太久,总是难免惹人注意的。除非是遇上了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否则他是绝然不会延期回京的。
她低头,又仔细将信看了一番,终究放心不下,借着出门采买胭脂水粉,跟杨顺见了一面。
杨顺起先只道世子确实一切皆好,后头被她追问不休,犹豫再三,硬着头皮道;“小人如今若说了,回头被世子知晓,就是个死……陆姑娘莫问了。”
陆听溪闻言越发笃定个中有内情:“你放心,回头我会帮你说话。”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若不说,现在就是个死。”
杨顺心里苦,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俩人横竖是不想让他活。
“其实小人知晓得也不周详,小人只是听闻世子循着那图,发现了些了不得的东西,回程途中又遇到了点麻烦,这才耽搁了归期。姑娘莫忧,世子还能与京中这边书信往来,说明应当没甚大碍。”
陆听溪知杨顺所言在理,心中稍定,问谢思言如今人在何处。杨顺道:“世子前几日在永平府蓟州,如今却不知是否还在那里。”
永平府在京师东面,与顺天府紧邻,东边临海,遍布卫所,四通八达。但那张舆图上的终点在京师西边的保安州,他去京师东面的永平府作甚?两地根本南辕北辙。
她思想半日,让杨顺也去搭把手,杨顺却道:“世子临行前特地交代了,要小的留在京中照应着您,您别为难小的。”想了想,又道,“小人多嘴说一句,世子真是时时刻刻都惦记着姑娘,每回出门,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姑娘。世子为姑娘、为陆家殚精竭虑,希望姑娘多少感怀在心。”
陆听溪缄默,须臾,点头:“我知道。”
永平府卢龙,阳山。
谢思言一路纵马疾驰。他做寻常富户公子打扮,身后缀行一众身着利落劲装的护卫,浩浩荡荡,一径西行。
行了约莫半个时辰,后头一队人马迅疾逼近。谢思言往后瞟了眼,陡然调拨马头,又转行西北。两刻钟后,身后那队人马仍未甩脱。他眸光幽沉,突然勒马,命身后护卫也勒马停下。
众人不解其意,但仍是即刻照做。
谢思言坐在马背上,望着身后飞快近前的那拨人,笑道:“从蓟州一路追我到卢龙,诸位好耐性。”
那队人马最前头,一个佩刀的大汉一骑当先。他最先到得近前,扯辔勒马:“我等也是奉命办事,还望阁下配合。”
“那我若是不配合呢?”
“那我等只好不客气了。”
谢思言把玩着手中马鞭:“却不知是要我配合什么?”
“见我家公子。”
谢思言沉吟许久,道:“可以。但得是你家主子来见我。”
那大汉皱眉想了片刻,道:“我家公子不一定答允,我给我家公子传信问问——在我家公子回信之前,阁下都不能离开。”
“可以,不过我也有言在先,你们若要耍花样,也别怪我不客气。”
两厢去了附近的客栈暂且住下。两日后,一个青衫公子领着几个从人敲响了谢思言客房的门。
谢思言身边的小厮开了门,那公子入内后,朝谢思言一礼:“此前只得匆匆一回谋面,眼下竟是再度相见了。”
谢思言瞥了来人一眼:“真是你——怪道我一直瞧足下不顺眼,原来是有缘由的。”
齐正斌笑道:“阁下瞧我不顺眼,难道不是因着我先前曾与美人议亲?至于我那桩亲事为何没成,我想阁下比我更清楚。”
谢思言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