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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

权奸投喂指南-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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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悦一怔:“怎么个问法?”
  “贾姑娘不会说话吗?直接开口便是了。”
  贾悦虽觉荒唐又憋屈,但还是伏低身子,凑到天竺鼠的笼边:“两位鼠大人,那晚实是对不住……二位大人有大量……”
  “是鼠。”
  “二位大鼠有大量,就绕过我一回吧?”贾悦尴尬非常。陆听溪显是在戏耍她。
  两只天竺鼠只顾埋头吃草,全不理会她。
  陆听溪又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将它们其中的一只拿起,它们若是乖乖让你拿,就算是原谅了你。”
  贾悦那晚掳走天竺鼠时,惹得两只大耗子扯着嗓子大叫,因着叫声实在类猪,着实将她吓了一跳,也由此知道这种大耗子十分怕人。
  陆听溪打开笼子,贾悦小心翼翼伸出手,见两只吃草的天竺鼠尚算安静,有了些信心,一面轻声哄着,一面瞅准那只公耗子,下手去抓。
  一把捏住那只天竺鼠的躯干,贾悦飞快将之拿起,舒气笑道:“我拿起……”一句话未完,天竺鼠惨呼出声,嘹亮的猪叫声立时响彻庭院。
  天竺鼠极力挣动滚圆的身子,趁着贾悦愣神,一口咬在贾悦的拇指上,立等见血。
  贾悦惊而撒手,陆听溪眼疾手快地接住天竺鼠,一边顺毛,一边托住它的后腿。受惊的天竺鼠很快平复下来,伸出小舌头亲昵舐她。
  陆听溪将天竺鼠归笼,回头冷淡道:“你也看到了,它不肯宽宥你,所以往后不要再来了。”
  檀香跟甘松两个丫头见表小姐灰溜溜地走了,终于禁不住笑出来。
  她们有时也帮着照看天竺鼠,知晓这种大耗子跟兔子一样,最忌自己的后腿悬空,否则会惊慌失措,拼命挣扎。若挣不开,很可能就要咬上一口。表小姐不知天竺鼠习性,被咬几可说是必然的。再者,天竺鼠是认人的,不熟悉表小姐的气味,是决计不会安生让她捡起的。
  贾悦包扎了伤口,又转去向贾氏哭诉。
  贾氏正头疼,忽听丫鬟说她族父着人来给她捎信,让她带着贾悦回去一趟。贾氏不必问也知缘由。
  这族父是她娘家的族长,素常只饴糖弄孙,不轻易出面,但规矩最是严明,族中不管是主支还是旁支,都畏他甚深。
  贾氏面色一沉。贾悦之事,她是半分都不敢透给这个族父的,眼下却不知是谁透出了风声。
  贾悦也知晓利害,吓得膝行到贾氏跟前,求贾氏保她。
  贾氏咬牙道:“我如今是别家媳妇,他若真要惩你,我是不好拦的。”又恼恨至极,一脚踹开贾悦,“夯货!我处处为你筹划,你却打心底里看不上和哥儿,如今满意了?”
  贾悦哭得双目红肿,哽咽抽泣。
  贾氏冷下脸来:“我带你走一趟。此事如何了结,全看你的运道了。”
  几日后,陆听溪回了趟娘家。
  她不过是回来取几样画具,顺道小坐半日。正跟叶氏闲话家常,陆修业领了陆家几个子弟进来。
  陆修业后头跟着的几个多是她的堂兄,她在闺中时,这些人虽跟她没多少情分,但也算是敦睦,如今瞧见她,竟有些拘谨,有几个甚至期期艾艾,紧张至极。
  叶氏附耳轻声道:“你这几个堂兄,而今不是在国子监等着补缺就是在书院苦读,举业上没甚出挑的,这是想藉由你,让世子爷提携一二。你若为难,母亲帮你混过去。”
  陆听溪抬眼打量时,见三房一个堂兄的右手蜷着,一根手指上还包着厚厚的纱布。她随口问了句,那堂兄就窘迫道:“没什么……前些日子在国子监受了些伤。”
  她本也没当回事,但众子侄走后,母亲摇头感喟了几句,说不知是谁剁了她那堂兄的右手手指,孟氏还为此哭号了半日。
  陆听溪陡然想起了牛皮纸里包着的那根断指。
  她那个堂兄名唤陆修川,在三房序齿最末。因是小儿子,自小被孟氏与陆文兴夫妇两个溺爱,因而性子骄肆,尤其早些年,更是无法无天,听闻有一次玩炮仗险些烧了孟氏的卧房,孟氏也舍不得多责他一句。
  她隐约记得,陆修川从前好像欺侮过沈安。沈安当年似跟她提过,但并没细讲。
  这样想来,她那天看到的那根断指很可能是陆修川的。而当时陆修川人在国子监,所以她当时并没在陆家听到什么风声。
  陆修川被剁的是右手手指,她记得那根断指还很长,那么右手差不多是废了。陆修川不过是个羸弱书生,若不能练就四指握笔亦或左手写字的本事,日后前程就艰难了。
  陆听溪不知沈安经历过什么,不好对此做什么评判,她只是觉着,她可能从未真正认识过沈安其人。这事若换谢思言来做,她是半分惊讶也不会有的。眼下的沈安,与她记忆里的相去愈来愈远。
  陆修川回去后,被孟氏拉着再三询问陆听溪的态度,听闻她并未明确表态说要帮着向世子引荐,很是失望。
  陆修川瞧见自己的残指,再度悲从中来。
  习惯了五指握笔,四指握笔谈何容易。至若左手写字,他这个年岁,再去学换左手写字是极难的。且要用左手将字写得能够入眼,大抵没有半年是办不到的。这还得是在日复一日的勤加练习上。
  再者,他心里有个令他甫一想起就毛骨悚然的担忧。
  他怕那人等他左手写字娴熟了,再废掉他左手。那人就好似高踞云巅的恶煞凶神,冷眼俯瞰他们这些蝼蚁,凌虐之,戏耍之,玩弄于鼓掌之间。
  孟氏看到儿子手指上包缠的纱布,眼眶又是一红,泪如泉涌,直呼我儿命苦。
  陆修川隐隐觉得此事还不到头,一时惶遽惘然,不知所措。
  陆听溪回到国公府,先去跟老太太打了声招呼,等到了鹭起居外头,瞧见谢思言正低声吩咐杨顺什么。听得动静,他抬头看来,大步上前,一把挽了她就往里头走。
  陆听溪以为自己进错门了。
  鹭起居内佳木深径,甍弗饰雕,髹之以金。屋阁多八阖十六牖,迤逦所见,庑承廊转,雅逸深致,宛若人境之外的仙苑阆苑。
  陆听溪原本觉得自己在布置房屋院宇上还是有些天分的,至少她亲手布置的书房就令许多人惊叹不已。可等瞧见鹭起居,她才恍然发现,真正经纶满腹的人要是风雅起来,是她拍马不及的。
  可这么一个雅逸绝伦的地方,如今却贴满了各色窗花。
  全是她的影像。喂耗子的她,拥兔子的她,观花的她,嬉闹的她。最夸张的是,窗花上的她俱做霓裳羽衣打扮,俨然月宫姮娥。
  谢思言问她觉着他剪得如何,她惊道:“你剪的?”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近来都晚归。也亏得我手巧心亮,否则学到明年怕也学不会。”
  陆听溪嘴角微压。这家伙又开始嘚瑟了。
  “你的一颦一笑都早已刻印在我脑海里,我纵不与你相对,也能裁出你的容姿。”
  谢思言见小姑娘垂首不语,又递了个草花梨的八角木函,让她打开。
  里头盛着一枚翡翠坠子。翡翠是淡阳绿翡翠,水润通透,种水顶好,亮丽深浓,几乎满绿,瞧着当是阳绿中的帝王绿。坠子双面雕饰,一面是姮娥抱兔,一面是后羿造饼。
  嫦娥,后羿?
  陆听溪抬头看向谢思言。
  谢思言自若道:“我这饼摆出去了,你要不要下凡尝尝我造的饼?”
  陆听溪沉默。
  后羿造饼是个典故。传闻嫦娥到了月宫后,凡间的后羿对妻子思念非常,得仙人指点,造了月饼,置于屋宇西北,连唤嫦娥名姓,果得嫦娥下凡,夫妻团聚。
  他竟然有这等巧思。
  被人挖空心思讨好的感觉实在是好,陆听溪心软了。
  “那先前我与你说的事,你答应吗?”她凝睇他。
  谢思言含混道:“我可以赔罪……”
  “赔罪之后下回继续?”
  他侧转头,须臾,调回视线:“我不认为我有错,那日让你受了一顿折腾是我不好,但那是个意外,是可避免的。”
  陆听溪绷起小脸,一径走了。
  谢思言轻吁,小姑娘如今越发不好哄了。
  他沉着脸命人将窗花悉数收起,去书房的路上,杨顺匆匆赶上。
  “世子,阿古达木要见您。”
  半个时辰后,谢思言坐到了会同馆的待客花厅里。
  叙礼寒暄之后,阿古达木道:“小女这几日往楚王府邸去了几趟,都被拒之门外。小王不能在此久留,心急如焚。素闻阁老多智,又是赞成这门婚事的,却不知阁老可有妙法令楚王点头?”
  谢思言才在小姑娘那里碰壁,心绪欠佳,眼风一横:“你们的事,我没兴致掺和。”起身要走。
  阿古达木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倏地站起:“若我卖阁老一个秘密呢?阁老可知,咸宁帝的坟茔里是空的?”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谢思言倏地回头:“台吉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阿古达木道:“自是知晓。您是怎样的身份地位; 小王怎敢在您面前诳语。”将门掩好; “阁老若觉这买卖可做,小王可与阁老好生说道。”
  谢思言凝思一回; 道:“我可以帮你出主意; 但是否奏效,并不敢保证。”
  阿古达木笑道:“这不打紧; 阁老愿意援手; 小王已是受宠若惊。只要有阁老这句话就成。”即刻接起了先前的话茬。
  “明人不说暗话; 阁老也知我迫于无奈; 曾暗地里来过帝京几次; 阁老当初追查我的踪迹时; 应当知道我有个叫巴根的手下吧?巴根为我办事; 难免在京畿出没。他早年去过笔架山几次; 跟那附近的山匪也打过交道。”
  “今年正旦前; 我来京朝贺; 也带来了巴根。阁老知道,我们这等游猎为生的部族,到了冬日,日子就格外艰难。我本想让巴根去打探一下朝局; 打点一二,多得些朝贺赏赐,谁知他回来后; 跟我说了一桩奇事。”
  “笔架山附近的山匪头子跟他说; 除夕那晚; 他们捡了个人回去。那人起先不肯表露身份,后头被恫吓了一番,才如实相告。那人自称是给景陵封陵的泥瓦匠。”景陵便是咸宁帝的陵墓。
  “他当时语无伦次,说景陵地宫里开了个暗道,与咸宁帝的玄堂相衔。那泥瓦匠在山陵中做活时,结识了一个负责封闭梓宫的匠人,那匠人与他说,咸宁帝的梓宫内是空的。后来他们这批匠人将地宫正门封严后,就来了个将官模样的要将他们灭口。泥瓦匠侥幸逃了出来,旁的匠人却全部葬身景陵。”
  阿古达木看向谢思言:“这桩事,巴根也是偶然间听那帮山匪说起的,那个泥瓦匠已不知去向,故此他所言真假,不好查证。”
  谢思言冷声道:“这等话本故事一样的无稽之谈,就这么被台吉拿来空手套白狼?”
  “我可向苍天起誓,我所言句句属实。天…朝不是有两句话叫,‘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阁老若实在不信,可去查上一查,说不得当真有什么了不得的发现。”
  阿古达木见谢思言径直起身,忙忙跟上:“小王已将能说的都说了,却不知小女之事……”
  “回头等信儿吧。”撂下这句话,谢思言掣身而去。
  这日一早,沈惟钦甫一出门,就瞧见宝音郡主候在外头。
  他只作不见,宝音郡主忙忙追上:“你听罢我的话再走不迟。”
  沈惟钦步子不停。
  宝音郡主切齿低声道:“让我做你的王妃实则是我父王的主意。”
  沈惟钦一顿,回头:“随我来。”
  态度转变如此之大,宝音郡主一时倒觉受宠若惊。随即反应过来,又难免窘愤,她自来行事张扬,何曾这般低声下气过,被人搭理一句竟就觉着是莫大的恩赏。
  她怕是疯了。
  行动快于心思,纵使转着这等念头,宝音郡主也还是作速跟上了沈惟钦的步伐。
  两人在左近一间茶楼的雅室落座,沈惟钦径直开口:“说吧。”
  宝音郡主一怔:“说什么?”
  沈惟钦容色一寒:“自然是说阿古达木想藉由你跟孤说什么——莫非你在诓孤?”
  宝音郡主贯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如今对上对面男人阴冷的视线,竟禁不住胆寒。
  发自心底的战栗。
  她想起她出门前父亲对她的交代,终于会意,勉力稳住心神:“就是……父王说,宁王先前允下的那些好处怕是要不回来了,他只好扣下宁王的朵颜三卫。”
  沈惟钦指尖轻叩桌面。
  朵颜三卫是兀良哈三卫的别称。当初宁王起事时,手里的亲兵有两三万,这些多是早年几度削减藩王实力之后,在宁王的多番周旋之下,留存下来的兀良哈三卫。宁王兵败被俘后,这些亲兵被收编进了京营,后头因着九边战事吃紧,就将之调去了前方。
  这些亲兵短期内未必就肯臣服,又兼宁王尚未被处死,这帮人难免还存留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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