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娇娘-第3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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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注意,这时候缇萦眼中闪过了一道精光。
很快,下人准备好了马车。
“王妃坐稳了。”缇萦扶她上车,然后跟着跳了上去。
陆若晴急着见到萧少铉,催道:“快些赶路。”
缇萦伸手,悄悄捏了她一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陆若晴无声挑眉。
缇萦附耳低声,“王妃当心,那个侍卫有问题。”
正文 483 射杀
陆若晴美眸流转,目光里透出疑惑之色,压低声音问道:“有问题?可是这个侍卫,以前经常来回话……”
缇萦低声道:“是殿下查到的,确认了。”
陆若晴微微张嘴,“查到?”
“嗯。”缇萦点点头,耳语道:“殿下发觉此人不妥,所以今天回来以后故意出去,好让王妃着急,果然……,这人就来传假消息说找到殿下了。”
“那殿下呢?”陆若晴问道。
“殿下,正等着瓮中捉鳖呢。”
“好。”陆若晴放下心来。
缇萦低声道:“王妃,你不会生殿下的气吧?”
陆若晴笑了笑,“当然会!回头揍他。”
她并没有责怪萧少铉的隐瞒。
因为她和明白,只有她不知情的焦急才显得真实,这样会更万无一失。
再说,只要萧少铉没事,别的细节都不要紧了。
马车很快来到城门口。
这个时候,城门自然是早就已经关闭了。
但是镇北王妃要出门,而且是去寻找镇北王殿下的,守城校尉验证了腰牌,当即就上前把城门给打开了。
夜幕深深,马车“嘚嘚”的行驶出了城。
此时雨虽然变小,但已经下了半天,路面早就湿漉漉的一片了。
城门外又没有铺石板,都是黄土路,已经被雨水浸透成了泥浆,裹着车轱辘,马车行驶的很是缓慢。
夜已深,风雨不停歇。
陆若晴在车内轻笑,“这还真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啊。”
缇萦皱眉道:“真是天公不作美。”
官道笔直,马车缓缓前行,越往前走离京城越远了。
四周黑漆漆一片。
静悄悄的,甚至能听到细微的田野虫鸣声。
陆若晴故意问道:“还有多远?”
那回消息的侍卫骑马跟在旁边,说道:“快了,再往前三、四里就到了。”
若是平时,陆若晴肯定不会半夜到郊外的。
但是,算计她的人,算准了她会因为萧少铉失踪而担心,自然就不会顾及晚上,也就好趁机对她下手了。
官道渐渐变得崎岖,加上雨天路面泥泞,马车必须小心的拉着马儿缰绳,才能稳稳前行。
渐渐的,周围能看到一些山丘了。
侍卫在外面喊道:“王妃,快到了。”
陆若晴假装焦灼的样子,急道:“好!快点赶路,我要早一点见到殿下。”
车夫喝斥了一声,“驾!”
马儿加快了速度,继续前进。
“到了,到了!”侍卫声音惊喜,指着前面,“王妃你看,就在前面那棵大树下面,旁边有块大石头,殿下就躺在哪儿呢。”
陆若晴掀开车帘子,往前一看。
果然,夜色中的山腰树林边儿上,隐约有几个人围在一起。
侍卫上前道:“王妃放心,有人守着殿下的。”
陆若晴瞧了几眼,迟疑道:“马车好像过不去吧。”
侍卫便道:“王妃可以骑马,别担心,属下会牵着缰绳的。”
“好。”陆若晴应道。
“王妃。”缇萦忽然道:“外面太冷,穿一件厚点披风再走。”
陆若晴放下了车帘子。
然后,缇萦穿上了她的披风,带上兜帽,裹得严严实实的出去了。
此时周围乌漆嘛黑的,全凭马车上的一点灯光照亮。
侍卫又不敢盯着王妃狠看,加上不曾想到有诈,等缇萦上了马,便牵着缰绳往前走了。
走到一半,夜空中忽然“唧”的一声尖响!
十几只利箭划破夜色而来!
密密麻麻,宛若箭雨,四面八方朝着“镇北王妃”射去!
缇萦当即翻身一跳,下了马。
她手上匕首瞬间出鞘,闪着幽蓝光芒,直接在那侍卫的后背上扎了一刀!
“唔……”侍卫惊变,想要拔刀出来反抗,但是身体却瞬间麻麻的失去知觉,手上的利剑哐当掉在地上!
缇萦冷笑,“怎么样?我匕首上的麻药效果不错吧。”
侍卫说不出话,因为很快就连舌头都是麻的了。
缇萦一声喝斥,“留活口!”
夜色中,当即几名暗卫冲了上来。
将那侍卫五花大绑捆了个严实,并且用布条把嘴巴勒住,以防他在麻药失效后咬舌自尽,还要留着活口回去审问呢。
而不远处,那几个假扮侍卫的杀手发觉不对,当即转身就要逃。
只可惜……
萧少铉早有准备埋伏。
一声令下,“拿下!生死不计!”
立即便是一阵霹雳哐当的响声,双方兵刃交接。
刀光剑影、电光火闪,被雨夜的夜风一吹,空气里很快散发出浓浓的血腥气味儿。
缇萦已经回到了马车跟前,问道:“王妃受惊吓了没有?”
陆若晴笑笑,“还好。”
那几名刺客本就不是一流高手,怎么打得过萧少铉的暗卫,而且以少敌多,很快就死得死、伤得伤,被打得溃不成军了。
最后清点人数,死了四个,另外两个则被抓了活口。
萧少铉快不过来,说道:“一共六个,都全部拿下了。”
陆若晴浅笑,“杀我,居然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对方也是用心了。”
夜色中,她发色如黛、唇色似火,衬得她小脸雪白如玉,一双明眸宛若水洗般的宝石,乌黑清澈找出人影儿。
萧少铉忽地一把抱住她,俯身低头,然后霸道的吻了下去。
“殿下,有人……”陆若晴的唇被封印住了。
“你是我的。”萧少铉亲得她的唇水光莹然,方才松开,嗓音低哑道:“不管是谁都不能抢走你!一分一毫,都不可以分给别人!”
这一刻,他的霸道强权宣告无疑。
陆若晴抱住他,仰面道:“坏蛋!今天故意让我着急……”
萧少铉低低的笑,“就是故意的。”
夜色如水,明月如钩。
映照得他的脸庞俊美冷毅,眼眸乌黑深邃,好似万丈深渊一般深不见底,透出天生的雍容华贵,不容他人冒犯。
只有在深情望向陆若晴的时候,才透出几分温柔。
陆若晴摸了摸他的衣服,心疼道:“都湿了,赶紧回去换一身衣服,泡个热水澡,不然该积下寒气落病了。”
萧少铉伸手捏了捏她的腰,附耳低语,“你陪我一起泡。”
陆若晴,“…………”
萧少铉语气霸道,“不许拒绝!这是你惹我生气的补偿。”
陆若晴又是羞赧脸红,又是无奈。
只得蚊子哼哼似的小声道:“行了,先上马车再说。”
萧少铉一把抱起了她,“你答应了。”
陆若晴捶他,“别说了!真当晚上别人看不见啊,也听不见啊。”
萧少铉抱着她回头,朝着缇萦和暗卫们问道:“你们都听见什么了?”
缇萦回道:“风太大,属下什么都没有听见。”
暗卫们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不敢不赞同啊。
一行人,迅速返回了王府。
被抓的三个活口,则被送去秘密之处严刑拷问,很快全都招了。
“是慕容长雅派的人。”缇萦进来回话。
“呵呵。”萧少铉一声冷笑,“把这三个人都交给刑部,然后给父皇送个信儿,让他看着给个交待吧。”
他嘲讽道:“倒要看看,父皇能维护慕容长雅到什么地步!”
陆若晴见他脸色透出异样的潮红。
不像是生气给气得。
于是抬手摸了摸,吃惊道:“少铉,你好像发烧了。”
萧少铉自己摸了一把,又摸摸陆若晴,“好像是要比你热一些。”
陆若晴嗔道:“就是发烧了。”
萧少铉浑不在意,摆摆手,“不要紧,等下喝碗姜汤发发汗就是了。”
陆若晴眼珠子转了转,笑容深刻。
她道:“这样吧,对外就说慕容侧妃对镇北王府不满,所以安排杀手行刺你,同时再把我骗出城去陪葬。”
萧少铉挑眉,“行刺我?”
“对!”陆若晴点头,“行刺皇子,可比行刺王妃的罪名大多了。”
“没错。”萧少铉赞同的点了点头。
“而你……”陆若晴勾起嘴角,目光凌厉,“因为不慎被慕容长雅的人埋伏,力战不敌,深受重伤性命垂危,所以病倒了。”
正文 484 皇帝的偏心
次日,天刚蒙蒙亮,就传出镇北王夫妇遇刺的消息。
据说镇北王殿下为了保护王妃,身受重伤,并且被雨水感染了伤口,以致于高烧不退,整个人都病得迷迷糊糊了。
这还了得?!
京城内,天子脚下,居然有人敢行刺皇子!
再加上陆若晴有意安排,让舆论推动,整件事迅速的被百姓们议论起来,一时间群情激奋!
镇北王殿下将抓到夫人一名刺客,和那名叛变的侍卫,送到了刑部。
还留了一名刺客,关押在镇北王府后院的地窖内。
这是陆若晴的意思。
万一,皇帝存心暴毙慕容长雅,让刑部的人改了口供,起码也还有一个人证在手,以备不时之需。
当然了,萧少铉也不允许刑部的人包庇。
他拍了亲信都澜过去监视。
加上时间还早,刑部的人来不及等皇帝的回复,只能按照章程办事。
而那个刺客和叛变侍卫,之前就被走了一套严刑逼供,哪里还堪再被折磨一次?刑具还没有套到身上,就直接招了。
幕后主使是桓王侧妃,慕容长雅!
桓王得知此事,当即表示,“慕容侧妃所作所为,本王毫不知情!”
又道:“而慕容侧妃居心叵测、心思狠毒,之前还和樊夫人勾结,妄图谋害王妃肚子里的胎儿,污蔑镇北王妃,实在是罪不容赦!”
他本来就厌恶透了慕容长雅。
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替慕容长雅担待罪名?只盼慕容长雅赶紧死,别给他惹上麻烦,因此不惜落井下石推了一把。
京城的百姓们听闻这些之后,不免更气愤了。
一时间,好些百姓涌到刑部衙门跟前,要求立即处死慕容长雅!
消息很快传到宫中。
皇帝自然是龙颜大怒,震惊非常。
而此时,慕容长雅因为昨天假装自杀,还留在宫中,并没有回去桓王府。
皇帝当即找到慕容长雅,怒声质问,“你疯了?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死,就算你是朕姐姐唯一的女儿,也容不得你!”
慕容长雅脸色虚弱的躺在床上,挣扎起来。
她一脸惊慌的问道:“舅舅,你在说什么啊?我……,咳咳,听不明白。”
“你听不明白?”皇帝龙颜震怒非常。
一连串的质问道:“难道不是你指使樊夫人,在陆若晴和裕王的身上下了药,引诱毒蛇咬伤了萧濯?难道不是你安排杀手,行刺萧少铉和陆若晴?你居然还有脸说不知道!”
“我……,我知不道。”慕容长雅一口咬死否认。
“刺客都已经招认了,你不承认,也没用!”
“舅舅,请你相信我。”慕容长雅从床上爬了下来。
她抱住皇帝的腿,哭道:“我一个才刚小产的人,就算心里怨怼,之前污蔑了陆若晴,可也没有本事找杀手啊。”
“舅舅,你要相信我。”
“我现在病得都快要死了,哪里还有力气,去安排……,安排杀手啊。”
“再说了,萧少铉是什么样的身手,怎么会有杀手伤得了他?搞不好,是他安排这么一出苦肉计来害我……”
“你住嘴!”皇帝怒斥道。
慕容长雅点到即止,不再多言。
只是一味的抱着皇帝的腿,哭得哀哀欲绝,“舅舅……,我是长雅啊!你忘了吗?当初你在皇宫里被人欺负,来公主府诉苦的时候,长雅把最心爱的窝丝糖给了你。”
皇帝脸上的神色动了动,眼光有点漂浮。
当初他还不是皇帝的时候,有霍太后,有靖德太子,还有先帝的各种宠妃和皇子公主,而他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皇子。
生母早逝,在宫中处境艰难。
唯一可以相信和依靠的人,就是亲姐姐荣国长公主,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