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娇娘-第1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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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濯微笑道:“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陆筝儿不能说话,急得飞快去桌上找了纸笔,写道:“我不知道原因,在大牢里吃了一顿饭就晕了,醒来,就在此处。”
贺兰媛的诬陷和恶毒手段,她并不知情。
…………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觉醒来,就在百花楼里了,起初还以为是一个噩梦。
可惜,这个噩梦却醒不过来。
“濯哥哥,救我。”陆筝儿又写一张纸,双手递给他,然后“扑通”给他跪下,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贺兰濯伸手扶她起来,微笑道:“好,你别声张,我这就找老。鸨赎了你。”
陆筝儿连连点头,犹如捣蒜。
贺兰濯带着她,找到老。鸨说道:“这个兰香我看上了,想给她赎身。”
老。鸨顿时大喜过望。
本来这个兰香就没有花钱,是被人麻袋捆了,扔到百花楼门前的。
现在要是卖了,那可是净赚啊!
老。鸨打量着贺兰濯,心下估摸该宰多少才合适。
贺兰濯忽地又拿出三百两银票,递给老。鸨,“这是她的赎身银子,人……,我带走了。”
老。鸨不甘心放过,“哎,我还没说价呢。”
贺兰濯轻笑,“兰香的来路是不是不明?闹大了,官府的人上门来问,你却拿不出兰香的卖身契,说不出来历,岂不是耽误你做生意?”
一番话,立即就把老。鸨给吃死了。
贺兰濯带着陆筝儿出门,去了客栈安置。
对她道:“你还不知道吧?官府说你在大牢里已经死了,送了尸身回去,陆家都已经替你办过丧事了。”
陆筝儿闻言大惊失色。
若非哑巴了,早就急得跳起来骂人了。
她连连比划表示,“我没死!没死!”
“你别激动。”贺兰濯很是耐心的样子,安抚她道:“现在明面上是已经死了人,直接送你回去,肯定不妥。”
那要怎么办啊?陆筝儿急了。
贺兰濯又道:“你且在这里等着,我让人给陆家送信,然后悄悄的派人来接你,另外再做安排,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陆筝儿信以为真,连连点头,表示愿意听他的安排。
贺兰濯下了楼。
他单独找到掌柜,塞了一锭银子,问道:“劳烦掌柜,派人去打听一下,最近发往外省的船什么时候出发?”
掌柜白白得了银子,自然高兴。
但是却不明白,“公子,发往外省的船有好几趟,你去哪儿啊?”
贺兰濯回道:“我就是想离开京城,去外省散散心,到哪儿都是无所谓的,你去打听最近最快的船就行了。”
“哦,那行。”掌柜当即抓了一把铜钱,叫了个伙计去打听,“快去快回啊!”
伙计一溜烟的去了。
不过片刻,伙计跑回来说道:“公子,赶巧了,今天下午就有一趟船去扬州。”
贺兰濯微笑,“辛苦你了。”
伙计一脸讨赏的表情,陪笑道:“我让他们给公子预留了两个位置。”
贺兰濯点点头,随手给了他一块碎银子。
伙计欢喜道:“多谢公子赏。”
贺兰濯上去找到陆筝儿,说道:“陆家来人送信,说是现在不方便接你回去,省得被陆若晴他们知道,反倒要惹出麻烦。”
这话,听起来合情合理。
陆筝儿又是气愤,又是委屈,但却是全然相信了。
贺兰濯便道:“你祖母的意思,先送你到惠安老宅安置下来,然后再做打算。船票都已经给你买好了,赶紧的,我送你上船去吧。”
陆筝儿自然害怕,连连摇头。
贺兰濯便叹气,暗暗恐吓她,“你不走,回头叫陆若晴发现你了的行踪,只怕……,活不活的成都两说了。”
陆筝儿闻言脸色惨白,手上发抖。
贺兰濯又道:“说起来,你从大牢里面被人迷晕送到青。楼,只怕就是陆若晴的手段。她这是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生不如死啊。”
陆筝儿顿时惊呆了。
“哎。”贺兰濯长长叹气,“虽然我们已经退亲了,到底曾经订亲,我真是不忍心看你落得凄惨下场。你若是执意不听安排,出了事儿,我可就爱莫能助了。”
“我走!我走!”陆筝儿无声的张大嘴叫唤。
“我送你去。”贺兰濯微笑,神色简直温柔似水。
就这样,他毫不费劲的,就把陆筝儿送到了去往外省的船上。
船老大过来笑道:“公子要去扬州?船票一人六两银子,不包括路上的吃喝花费。”
扬州?怎么是扬州?陆筝儿听得脸色变了。
可惜她不能说话,没发问。
贺兰濯也不理会她。
他给了船老大五十两银票,说道:“这女子是我的小妾,背着我和别人勾勾搭搭,不能留了。我不忍心让她死,给她一条活路,你随便找人替我卖了吧。”
正文 第233章 另一个她
船老大愣住。
咦?这生意突然变了啊。
不过他们常年跑江河买卖的,什么没做过?有银子就成。
船老大当即收了银票,陪笑道:“放心,放心,一准儿卖得远远的,再也回不来。”
陆筝儿听得要疯了!
她不是小妾!她没有偷人!她更不要被卖得远远的!
陆筝儿冲了上来,想要抓住贺兰濯拉扯。
船老大一把抓住了她,就跟抓小鸡似的容易,喊了手下,“来人!把这个姑娘给带下去,捆起来看严实了。”
陆筝儿拼命挣扎,张大嘴巴,“唔唔、唔……,啊!”
船老大不理她,倒是朝贺兰濯问了一句,“把人捆起来,公子不介意吧?”
贺兰濯摇头,“立即发船离开京城,越快越好。”
船老大咧嘴笑道:“行!反正我们的货都搬完了,这就走,马上!公子你先请下船,不然等下船身摇晃,仔细摔了你。”
贺兰濯转身就要下船。
走在踏板上,刚上岸,就看到几个大汉领着一群姑娘过来。
“船家!等等,我们也要去扬州。”领头的小胡子喊道。
看情形,像是人牙子带了一群卖身的姑娘。
贺兰濯嫌弃的往旁边让了让,想等着这群人过去,便赶紧离开。
“啊!”人群里,一个姑娘忽然摔倒了。
“赶紧的!磨蹭什么?”小胡子上前便是一脚,骂道:“护好你的脸,划伤了,破了相,价钱就卖不高了。”
那姑娘眉头紧皱,一手捂脸,一手撑着地赶紧爬了起来。
看起来摔得很疼的样子。
贺兰濯直勾勾的看着对方,目不转睛。
小胡子见状,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这位爷……,看上我们的姑娘了?要不要买一个?可还都是黄花大闺女呢。”
贺兰濯没说话。
他满心惊骇,一直盯着那位姑娘不转眼。
“来来来!看个清楚。”小胡子捏住那个姑娘的脸,把人推到贺兰濯跟前,还顺手拨了拨姑娘脸上的头发,“瞧瞧,这个货色不错吧?眉毛鼻子眼睛的,都很标致,就是家里穷饿得干瘦了点儿。”
可怜那姑娘脸都被捏变形了,瑟瑟发抖,还不敢哭出来。
贺兰濯忽然道:“你松手,让我仔细瞧瞧。”
小胡子看着他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也就多了几分耐心。
一松手,“行!你瞧仔细了。”
那姑娘一副标准的鹅蛋脸儿,长眉、丹凤眼、樱唇,眉清目秀、容色出众,就是可惜没有好好保养,皮肤显得略粗糙了点儿。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和陆若晴起码有七、八分像!
贺兰濯心里简直波涛汹涌。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眼前的女子若是打扮一下,娇养一段日子,只怕能和陆若晴以假乱真!
小胡子见他瞧了半天不说话,有点不耐烦了。
当即眼皮一挑,轻蔑道:“三十两银子,你买了,带回去随便怎么瞧。要是不买,我这儿还急等着上船赶路,可就没功夫耽搁了。”
贺兰濯直接给了他五十两。
小胡子顿时咧嘴笑,拍马屁道:“哎,这位爷真是阔气,还多给我二十两银子啊。”
那意思,就是想耍赖不找钱了。
贺兰濯没有计较,摆手道:“走吧。”
“哎,多谢公子,多谢了。”小胡子欢天喜地的,把卖身契找了出来给他,然后带着其他姑娘上了船。
贺兰濯看了一眼卖身契,然后抬眼,“……窈娘?”
“嗯。”窈娘轻轻点头,神色惊惶不安。
她家里十分贫穷,爹又好赌,赌得倾家荡产,娘受不了就悬梁自尽了。
家里没剩下值钱的东西,只剩下她。
于是,被她爹二两银子一倒手,就卖给了人牙子。
她内心惶惶不安,不知卖身为奴的前路是死是活。
却没想到,还没有离开京城,就被面前这位翩翩佳公子给买下了。
…………心里多少有点庆幸。
不用离开京城,不用担心流落扬州烟花之地,跟了这么一位清俊的公子,便是做妾,甚至做一个暖床的丫头,都是幸运的。
更何况,这位公子看起来很是温柔。
窈娘不知道。
就在之前,面前的温柔公子才卖掉了陆家二小姐。
她跪下磕了个头,“公子,以后奴婢就伺候你,听你的吩咐了。”
贺兰濯觉得很是荒诞。
仿佛是陆若晴的影子给他跪下,还口口声声,说要以后听他吩咐伺候他。
呵呵……
贺兰濯低头一笑,“起来吧,跟我回去。”
。
陆若晴只有三天假期。
加上出门遇到贺兰濯心情不好,就更加懒得出门,只赖在家里和娘亲说体己话儿。
顾氏感慨道:“以前你在家的时候,还时常过来陪我说话解闷儿,现在你去了宫里,你哥哥又忙着翰林院的事儿,我都成孤魂野鬼了。”
陆若晴笑着给娘捏肩,说道:“哥哥现在也是官身了,赶紧的,娶个嫂子回来。”
顾氏不免担心,“谁知道儿媳脾气好不好?若好呢,自然是和和睦睦。若是遇上泼辣的,我这性子,怕是拿捏不住啊。”
“那咱们就挑一个温柔似水的,比女儿还好。”陆若晴笑着哄母亲开心。
“这世上,哪有比女儿好儿媳?”顾氏忍不住也笑了。
陆若晴又道:“我琢磨着,哥哥的同僚们中自然有姐妹,回头找个机会问问,兴许能挑一个如意的。”
相亲这事儿,顾氏病弱没有交际圈子,陆若晴是黄花大闺女不方便,陆孝瑜远在外省也指望不上,云太君那边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陆若晴这个办法还算实际的。
顾氏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回头让你哥哥叫同僚们来家里,一起去喝喝酒。”
陆若晴笑着撒娇,“还是我聪明……”
话没说完,丫头就匆匆进来禀报,“桓王殿下驾到。”
陆若晴愣住。
顾氏先是吃惊,继而低声,“你和桓王殿下不是断了吗?他怎么还缠着你啊?”
“先别说了。”陆若晴做了一个噤声手势,“我出去,娘你就借着病弱躺着,免得还要出去跪来跪去的。”
顾氏担心道:“你说话客气点儿,千万别惹恼了桓王殿下。”
“嗯。”陆若晴微笑,然后心神紧绷的出去了。
桓王刚从庭院外进来。
他天生面容清俊、高贵,配上白玉冠,白底银纹的锦缎长袍,颇有几分不染凡尘的味道。
陆若晴上前裣衽,“见过桓王殿下。”
“你我之间,不用这般客气。”桓王的眼眸似荡漾一池清水,笑如春风。
陆若晴不明白,他这份好心情从何而来?但也没问。
桓王朝身后喊了一声,“带进来。”
陆若晴不由疑惑。
她以为要进来什么人,正在警惕,结果王府侍卫牵进来一匹高头大马。
黝黑、矫健,一看就是上等的良驹。
陆若晴一头雾水,问道:“殿下,你这是……?让人牵匹马进来做什么?”
“不记得了?”桓王的眼睛含着浓浓笑意,跟她介绍,“这就是之前你送我的马啊,隔了一年,马儿长大许多,你都不认识了。”
陆若晴哪里会记得?
当初她是为了讨好桓王,让人卖了一匹好马送了过去,自己根本就没见过。
此刻只能干笑,“哦,是吗?我一下子没认出来。”
桓王微笑,“走,我带你骑马去。”
陆若晴愣了愣,继而拒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