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的娇妻-第4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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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哥儿看到了徐璐,忽然朝徐璐叫道:“娘,娘。”
徐璐赶紧应了,拿了帕子上前拭了他脸上的汗渍,摸了摸他的头说:“咱们团哥儿真的好棒,能接中球了。”得到了夸奖的团哥儿更是兴奋地示意丫鬟们向他扔球,他要让徐璐见识他的本领。
徐璐果然就见识了他接球的本领,果然比上回又要厉害多了,只要不乱扔,扔到他周围附近,基本都能接住,看得凌峰不止一次夸着:“还是我儿子厉害,反应迅敏,等你长大后,爹就教你练武。”
“爹,练,爹,练……”还不到一岁的团哥儿口齿不清地叫着。
凌峰把他从地上抱起来,高举过头顶,一路奔着进了正屋,天色不早了,也该给他洗澡,让他去睡觉。
……
当天晚上,徐璐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从凌峰嘴里跷出当年的真相来,不由泄气,翻过身去,不肯再理他。
凌峰心头苦笑,事关男人的颜面,打死他都不可能告诉她的。
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凌峰又回忆起初次见到徐璐的那一刻。
那时候他,他正领着凌非在泉州城闲逛,顺便观察泉州民风。
耳边就听到有人提到自己,不由瞥了眼,发现有个小姑娘带着一个小丫鬟边走边说话,语气里也还有对自己的褒扬。小姑娘长着张圆滚滚的脸蛋儿,但却非常耐看,明眸皓齿,尤其侧脸瞧着那肉嘟嘟又饱满的弧度让他起了兴趣,就忍不住跟着这小姑娘走了一程,不知不觉中,来到了菜市场。
在一拐角处,他这才瞧到了这小姑娘的面容,忽然就惊为天人。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顺眼的小姑娘,那张略带婴儿肥的脸庞,是那么的纯静,那么的娇嫩,那双大眼如一汪清泉,黑晶晶如黑葡萄,又像漆黑夜空下偶尔闪过的星茫,漂亮到不可思议。还有那张粉嫩的小脸,是那么的娇憨可人,即像颗胖桃子又像颗胖苹果的脸蛋儿,那肉嘟嘟的肉感,忽然就觉手痒。
那双丰润的微微上翘的双唇,艳丽如樱桃,真恨不得一口咬下去。还有那双又白又胖的柔夷,更是让他心痒痒的,恨不得立即就去捏上两把过瘾。
那时候的他,自认见过不少美女,娇艳的,纯真的,冷傲的,温婉的……唯独没有像这个小丫头般,能让他瞧到第一眼就忍不住瞧第二眼,直至无数眼。她那嫩乎乎的胖脸蛋儿带给他的视觉冲击,胖桃子般的脸颊与下颌,脖颈处衔接出来的柔美弧度……他在心里猥琐地想着,不知把这具嫩嫩的、肉乎乎的小身子揉进怀中,是怎样的滋味。
想到这里,凌峰忽然迫不及待地撑起身子,掰过妻子的肩膀,妻子不依地又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
凌峰轻笑一声,身子移了过去,借着床头昏黄的夜明珠的光线,欣赏她因侧躺而饱满的脸颊,以及微嘟的双唇,可爱至极,胸口又淌出无穷无尽的温柔蜜意。
与记忆中那张纯真的脸儿又有了不同,这张脸儿变得成熟了些,风情更甚,白里透红的脸蛋儿,活脱脱的胖桃子一枚。
他低头,亲了她的脸颊,仿佛亲不够似的,又加重了力道,最后胡乱往她脸上亲着,至于妻子的挣扎,并不影响他的动作,他亲了她的双唇,脑海里却在想第一次见面的经过。
他怎么好意思对她说,在见了她第一眼,他就对她产生出了想强占的心思呢?
当时因为看得太入神,以至于失去了平时候应有的警觉,让小姑娘盖了他一身的鸡毛,还扑向他。
凭他的身手,只要轻轻一推或往旁边挪下脚步,就可以让她扑个空,但周围地上全是砖头烂菜叶,他却不忍心让小丫头受罪,心甘情愿地当了回肉垫,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呈凶,最后,他如愿以偿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果然如想像中一样,柔嫩滑腻,无穷无尽的满足袭遍全身。
因为对小丫头有了好感,所以无论她是凶神恶煞如夜叉,还是惊失措如受惊的小白免,都让凌峰回味无穷。
他那些猪朋狗友不止一次问他:“这世上那么多美人,我就不信你当真一个都瞧不进眼?”
凌峰只能一脸莫测高深地说:“俗气。”
其实,不是那些美人俗气,而是从来没有哪个美人儿,能像徐璐那样,第一回面就把他的魂儿勾去。也没有哪个美人比得上他的小璐,床上让他受不释手,床下让他怜爱疼惜。
别的美人儿再如何的楚楚动人,都激不起他那少得可怜的怜惜之意。
连与他一向交好的沈任思都忍不住偷偷问他:“御赐的美人儿我也见过,那可是千里挑一的大美人儿呀,你就真的不动心?”
他是真的不动心,可惜没有人相信。
不过他也不打算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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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相亲
次日清晨,华馨苑一如以往,五更初就灯火明亮,炊烟四起。
整个院子里的人,上至女主人徐璐,下至丫鬟婆子粗役小厮,都在为服侍男主人上早早而忙碌着。
徐璐穿着浅紫色绣玫瑰二色金左衽交领长褙子,正服侍凌峰穿上皂色贮丝盘领中衣,绯色盘补官袍,系上黑色缂丝金花腰带,压袍云绶,豆绿色宫绦系着一枚碧玉印,土黄色的荷包里装少许碎银子和官印。最后再戴上黑色六梁冠,上朝所持象牙笏则由小厮拿在手头。
打扮妥当后,才开始穿袜子,徐璐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姜黄朱紫三色织的淞江棉袜,正要蹲下与凌峰穿上。
昨晚还与自己使气,不理会自己,不过一晚上功夫就又恢复如常,他的小璐果然是个心宽的,从不小气,也不记仇。
凌峰拿过袜子,温声道:“我自己来吧,先让人摆饭。”三五下穿好袜子,再穿上羊绒黑绸牛筋底长靴。
徐璐说:“这天气也开始变冷了,这靴子穿着怕是不保暖吧?要不换上厚羊绒的冬靴?”
十月中旬的京城,天气已经较为寒冷了,徐璐一旦外出,都已披上厚实棉袄及大毛披风了。
凌峰说:“没事,还不冷。”他身体向来健壮,并不畏冷。羊绒里的靴子穿起来也还暖和的。
早饭很丰盛,一碗用高汤熬制的鸡蛋汤面,几样时令小菜,炭烧鹅腿,炖的天麻鸽子汤。凌峰胃口极好,喝了一碗糙米粥,吃了块鹅腿,又一碗汤面,还吃了半只鸽肉。吃得肚子溜饱,不由对妻子笑道:“若遇上重大要事,一拖就拖到午时过后,又饿又累,都不知是如何挺过来的。”以前他的早饭都只是吃半饱的。
徐璐笑道:“所以早饭可得吃饱些,这样才有力气与人打嘴仗。”打嘴仗也是道力气活。
凌峰深以为然。
妻子一直尽心服侍自己,凌峰大感满足,他喜欢她的服侍,喜欢她围着自己转的模样,油然而升的满足让他捉住她的手,说:“秦氏的事,你真不用放心上。”
徐璐呆了一会,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道:“我才不会把她放心上呢,只是听说她回了保定秦家,应该是王荆两家的事儿,让秦家知道是秦氏干得好事吧。”
王家荆家都是地方上的名门望族,旧故遍地,子弟众多,官场上也有不低的势力。与秦家也是实实在在的姻亲,秦家想要把秦无忌扶进中枢,可离不得姻亲的辅助。
王荆两家的折戟,肯定会打乱秦家的整体布局,也让秦家生生折掉两条臂膀,更是狙击了秦无忌这回的升迁。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秦氏姐妹。
凌峰淡淡地道:“知道了更好,不然锦衣夜行的滋味可不好受。”
徐璐哭笑不得,不过仍是承了他这份情,抱着他的胳膊笑道:“多亏了爷替我出气。”
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凌峰打趣道:“不生气了?”
真是哪壶水不开提哪壶。徐璐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打了他一下,嗔道:“讨厌。”
很是孩子气。
凌峰哈哈大笑,摸了她的脸蛋儿,上朝去了。
徐璐赶紧拿了一件藏青色狐狸面的大毛披氅给他披上,“外头风大,天气又冷,你又骑着马,肯定会很冷的,还是穿厚实些吧,免得冷着难受。”
凌峰任由她给自己系上披氅的带子。
只是他个子高大,她得垫起脚才能给他披上,就无法再给他整理毛边,实在累手,不由跺脚:“把头弯下来呀。”
杏眼圆瞪,又一副认真的模样,红扑扑的脸蛋儿,怎么看就怎么可爱。
他又忍不住低头吻了她的额头。
也不知她怎会如此的可爱,连孩子都生了,还是一如以往的纯真娇憨,只是光吻她的额头都觉得心头柔柔的,软软的,心头充满对她无穷无尽的爱怜。
送走了凌峰,下人们陡然就松了口气,而这时候,天色也才微微亮。张嬷嬷给小丫头们布置了活计后,就对才从小厨房出来的赵嬷嬷道:“世子爷上朝去了,大家都可以松口气了。你去厨房做什么?”
赵嬷嬷笑着说:“刚才世子爷临走前曾吩咐我,要我去厨房交代,以后每天早上都要给少夫人熬碗养生粥。”
所谓养生粥,就是用大米、红豆、核桃、红枣、银耳等主料,再辅以桂圆、薏仁米、花生、冰糖等一起熬制而成,有清热解毒、活血、理气、养颜等功效。凌家的养生粥品类众多,赵嬷嬷本身就擅医理,自然就知道该如何做了。
“世子爷真疼少夫人。”张嬷嬷感叹地说,她四十有五,见识过不少夫妻,从没有见过像凌峰这样疼妻子的男人。
赵嬷嬷说:“咱们少夫人温婉又喜气,模样儿又好看,粉粉嫩嫩的,娇滴滴又柔嫩嫩的,别看咱们世子爷刚毅峻冷,但百练钢也要化绕指柔。自然要疼少夫人的。”能主动疼惜老婆的男人毕竟是少数,但做妻子的能得到男人的疼惜,却是种本事。
张嬷嬷感叹地道:“是呀,少夫人这样的人性子,哪个男人不疼?”顿了下,又说:“就是少夫人孩子气了些。”
赵嬷嬷就笑了起来,“这你就不懂了,正是因为过得幸福,才会越活越小呀。”那些年纪轻轻就稳重端穆的,十有八九都是婚姻过得不幸福。
“可到底已是当家主母……”
赵嬷嬷不以为然:“少见多怪。”甚至在心头说:你还没见过武夫人,都快奔六的人了,在侯爷面前也还偶尔撒下娇呢,徐璐这又算得什么呀?
……
徐璐对张家大小姐张银非常有好感,非常希望张银能做她的弟媳妇。一听连氏说秦家也在打张银的主意,可就再也坐不住了,赶紧让连氏尽快安排她与张夫人的见面。
连氏自然不敢怠慢,不出两天就安排好了,派了婆子来,邀请徐璐十月六号那日去护国寺上香。
十月六号这日,徐璐带着徐珏前去了护国寺,说是去护国寺祭拜文典星君,保估徐珏顺利高
中。
徐璐不疑有他,果然就跟着去了。
只是看着徐珏一身淡蓝色粗布四方巾,天青色细布长袍时,徐璐差点没跳起来,“怎的就穿这件衣裳?”
徐珏低头,打量身上的袍子,扯了扯腰上的豆绿色布带,笑着说:“祭拜文典星君嘛,自然要穿朴素些的。穿得太华丽了,万一把星君大人闪花了眼怎么办?”
“可是,这也太……”朴素了些,衣裳甚至还洗得半旧,不过倒也浆洗得干净。
徐珏毫不在意地笑道:“长姐,我知道,衣裳关乎着一个人的脸面,可自从在丰台街吹了一个多月的风,愚弟却悟出了一个道理。普通人就是穿绫罗绸缎别人只会当你是暴发户,可富贵人家就是穿粗布衣裳,人家只会说这个人有底蕴。就拿长姐来说吧,长姐无论去哪,不管穿什么,却不会有人嫌弃长姐穿得寒碜什么的。反倒是那些回回都穿新衣的人,反而让人说不庄重。可见,一个人的衣着好坏,也是与身份相关的。”
徐璐又好气又好笑:“打哪学来的歪理。”但心里还是认为徐珏说得有道理,也就没有督促他去换掉。这件天青色长袍虽然洗得发旧,但穿着确是舒服,用细布做的,格外柔软舒适,又透气,沈家方家这些书香世家子弟也大都用的细布料子,还一个个都是半旧不新的,反而还能引领京城时向风潮,这也不得不说明,到了一定的身份地位,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徐璐看他腰间拴着个草绿色比目双鱼送吉白玉佩,就说:“这块玉佩已经少有人佩戴了,换一个吧。”打开一个两尺长六寸宽的海澡纹八宝盒,选了个鸡血石打造的刻步步高升小方印递给徐珏,“这是你姐夫以前戴的,这两年少有戴在身上了,放在那也怪可惜的,就送与你吧。”
徐珏不肯接受,说太贵重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