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的娇妻-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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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嬷嬷说:“豆绿你陪着小姐去外头走走,我去灶房做饭去。”
徐璐大声说:“嬷嬷,娘每次瞧着你都会生气,你还敢出现在娘跟前?皮在痒了?赶紧回我屋里去呆着。”
另一边屋子织布机的声音陡然停了下来,容嬷嬷苦笑,说:“小姐,太太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哪会真的嫌弃奴婢?时候不早了,老奴这就做饭去。”
徐璐也只是故意挤兑田氏罢了,若真让容嬷嬷只服侍自己一人,也是不现实的,于是只好说:“还是嬷嬷心宽。”
出了屋子,徐璐沿着大街慢慢往前走吧,这时候,残阳的颜色又暗了两分,天地间一片金黄的色泽,虽然仍是炎热,但因临近靠海的地方,海风时常拂来,倒也不显闷热。
主仆二人沿着大街一路往前走,路上也有好些行人,在经过徐璐身边时,都会回头瞧上几眼,豆绿非常得意,紧紧挽着徐璐的手,边走边打量徐璐的侧面,暗叹一声:她家小姐长得可真俊呀。虽然穿着粗布衣裳,头上珠饰全无,只有一根老太太留下来的小银簪,但依然无法掩盖其天生丽质的容貌,巴掌大的脸儿,大大的杏眸,小巧的鼻梁,嫣红如棱形的双唇,笑起来,可以甜死人,不笑的时候,只要把嘴巴一抿,脸儿一板,那就是无穷的气势。
豆绿一边打量徐璐,一边望着集中在这边的那些视线,不无感慨地道:“要是在以前,以小姐这样的姿色,如何敢出来逛街?”
徐璐也颇有感慨,“是呀,也多亏了凌督抚铁血手腕,才有了泉州安宁的环境。”她自然知道自己长得不算差,在泉州这种州府地界,还算是比较出众的,以往她年纪小,也不敢这样大大方方逛街的,不说祖母那一关过不了,泉州也有不少纨绔公子哥,强抢民女的事儿没少发生。但自从安国侯世子把行政衙门设在泉州,狠狠惩戒了几例强抢民女的公子哥后,这类事儿基本绝迹了。
所以,尽管那位凌督抚有颇多负面评价,但他对泉州乃至整个福建省的贡献,也是有目共睹的。
徐璐正与豆绿说着对凌督抚的评价,旁边经过的几个身穿劲装的男子身子微微一震,下意识地停了脚步,看着徐璐经过的背影。
徐璐主仆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话已让人注意了,豆绿接过话道:“可这人在对待奴仆方面,也太心狠了。动不动就把人摔死。太残忍了。”
徐璐想了想,说:“大概是这些下人犯了他的忌讳吧。”想着这位年轻的督抚,来到福建,也才一年不到,便把海上倭寇打得狼狈逃窜,无力再犯大庆海域。然后大力发展海上商业,训练水兵,福建的经济靠着海运事业,让老百姓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另外,这位凌督抚当时初到福建,可是一口气斩杀了上千名贪官污吏,以及不作为,与倭寇勾结,并且杀村民冒领军功的海家,原庆北侯一大家子,被这位凌督抚亲自领兵,满门抄斩,一个活口不留,得到了杀神和屠夫的绰号。但不可否认,福建腐败的官僚制度很快就被清扫。如今,整个福建四海升平,一派欣欣向荣的景像。以往大街上纨绔横行,为非作歹的事儿基本绝迹,老百姓也不再担心被官府盘剥……总得说来,这位凌督抚,徐璐还算是比较有好感的。只是想着他那些对付下人的手段,唉,这世上确实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一边当救世主,又一边当屠夫,也亏得这位凌督抚好手段,居然没有让底下人暴起而乱。”徐璐感叹着,觉得这位凌督抚实在是亦正亦邪的人物,正的时候,让百姓歌功颂德,邪起来也让人胆战心惊,惶恐不安。
忽然豆绿悄悄捏了她的背,徐璐不解,豆绿一脸紧张地靠近她,“有人跟踪我们,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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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人理我咯,好可怜,人都哪去了,不许潜水。
☆、第6章 打错人了
徐璐脚步顿了下,但没有回头,只是慢慢地往前走着,豆绿也没了声音,一边佯装着继续说话,一边四处瞟着,准备找个机会,把人甩掉。
所幸徐璐对这附近的路比较熟悉,在经过菜市场时,这时候的菜市早已下市,好些菜贩子或农民正在收拾摊子,徐璐经过一个杀鸡的摊子,与豆绿使了记眼色,突然动作迅猛地提起地上的鸡毛簸箕,恶狠狠地朝身后的人掷去,豆绿动作也不慢,主仆俩几乎是同时行动,徐璐拿鸡毛簸箕,豆绿就提去烫过鸡毛的脏水,往那人头上扣去。
身后那人不防徐璐主仆忽然发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又脏又腥地簸箕里的臭鸡毛洒得一身腥,他自小养尊处优,从味吃过苦头,连吃过饭洗过澡都有专人服侍,如今让臭鸡毛盖了一身一脸,那臊气冲天的腥味冲进鼻子里,只觉胃子一阵翻腾,差点就把隔夜饭也给吐了出来。这人猝不及防之下,被徐璐得呈,尽管胃子里难受,但仍是动作极快地扣住豆绿提脏水桶的手,并且一脚踹了过去,豆绿以及她手上的水桶就被踹出老远。
徐璐这时候又拾起地上的另一个水桶抡了过去,没有打中,但那人在闪躲的时候,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徐璐趁势扑了上去,顺手捡起地上半截砖头就要朝这人头上敲去。
那人赶紧拧住她拿砖头的手,喝道:“放肆,住手。”
徐璐只觉右手被一张铁钳子夹住,痛得钻心,不得不放下手上的砖头,但动作却极快地用另一只没有被制住的手接过砖头,又要敲下去,这人另一只手又捏住她的左手手腕。徐璐两只手被制住,又低头张嘴咬他。
这人飞快地躲开,并且加重手上的力道,徐璐疼得钻心,不由自主地叫了出声。
“大胆刁民,胆敢袭击本官。”
徐璐手上疼得厉害,恶狠狠地吼道:“大胆登陡子,谁叫你要跟踪本姑娘的?”
来人越发生气,“你这疯妇,我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好端端的受这无妄之灾,走,与我去官府理论理论。”
徐璐恶狠狠地吼道:“去就去,姑娘还怕你不成?”
这时候豆绿从地上爬起来,对徐璐道:“小姐小姐,砸错人了,刚才跟踪咱们的不是这位公子。”
“啊……你,你没看错?”徐璐傻眼了,立马气势全无。
豆绿仔细打量了男子,被盖得满脸鸡毛,一身的狠狈,但仍是不掩其清俊的模样,看其穿着,显然也是出身大家的,心里更是紧张,“小姐,刚才跟踪咱们的并不是这位公子。”
徐璐脑袋轰隆隆地叫嚣着,僵硬地挤出笑容,“对,对不住……”
那人喝道:“泼妇,还不赶紧让我起来。”
徐璐这才发现,自己还跪坐在这人身上,想着自己黄花大闺女一个,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扑在一个陌生男子身上,脸腾地就红了,手脚并用地从男子身上起了身,豆绿赶紧扶起徐璐,主仆二人像做错了事的小媳妇般,低眉垂目,结结巴巴地说着道歉的话。
“刚才……是我有眼无珠,多有冒犯,请公子大人有大量……奴家在此向公子陪不是了……”徐璐朝这年轻男子半福了身子。
那人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地拍着身上的鸡毛,望着自己干干净净的袍子,如今弄得如此不堪,自然火气老大。不过他自恃身份,觉得与一个小姑娘计较,又太失身份了。于是拂了袖子,冷哼道:“如此泼辣,也不知哪户人家有此等福气。”他再度盯了徐璐一眼,忽然眼前一亮,想不到这个泼辣的小丫头,长得居然如此水灵,连一向见惯了美人的他也移不开眼了。
徐璐这时候又惊又怕,这人看其穿着,便知身份不凡,如今被自己没头没脑地盖了一身鸡毛又被弄得狼狈无比,这些富贵公子哥哪个是好相与的,看来今日之事还真难善了。
豆绿也是一脸紧张,她也恨自己,怎么没把人看清楚就把人给揍了呢?刚才那个一路跟踪自己的人,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呢?
这时候,周围已围了好些菜贩,对徐璐等人指指点点,刚才徐璐的动作大家都看在眼里,纷纷说着:“这丫头小小年纪,还真泼辣呢。”
“是呀,这位公子好端端的走着,就受了无妄之灾。”
“看这位公子出身应该不凡,这小姑娘倒霉了。”
“那也是自找的,人家又没招惹她,瞧瞧这位哥儿被弄成什么样了。”
年轻公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身上的鸡毛给拂干净,但身上这身新做的袍子是毁定了,又听着周围的议论,火气更大,恶狠狠地瞪了徐璐,真恨不得生吃了她。
不过良好的修养还是让他忍了又忍,冷冷瞅了一脸胆战心惊地徐璐,她脸上那慌乱不安的模样儿,倒也取悦了他,火气消了一半,哼了哼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小姐?”看徐璐的举止神态,倒也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气质,只是看其穿着,想来是极其落魄的小官僚千金吧,或许还是家道中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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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不是玄幻文,偶也喜欢看玄幻文,但目前还写不出来。男主也不是妖怪,后边会有说明的
☆、第7章 倒霉蛋凌峰
徐璐哪里敢说出自己父亲的名讳,只能从荷包里摸出几两碎银子递过去,脸红耳赤地说:“是奴家的不是,误会了公子……一切都是奴家的错,还请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奴家一回。奴家愿陪偿公子的损失。”看着这位公子身上穿得璐稠丝质夏衣,质地上乘,绣功出色,一看便知价值不菲,估计卖掉她都赔不起这身行头。更别说,人家还被自己盖了一头一脸的脏鸡毛,没有暴打她一顿也算是好修养了。
尽管徐璐心里紧张,但观察力还是满不错的,看这人眉清目朗,气质卓然,有些傲慢,身上却没有富家公子哥特有的刻薄,想来也不是那种大恶之人,还有,这人尽管生气暴怒,却没有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来。
徐璐心想,自己放低身段,再诚恳道歉,想来会得到这位公子原谅的。
也不知徐璐运气好,还是这位倒霉的公子真如她所言,不是那种盛气凌人的公子哥,这人半是气忿半是倒霉地瞪了徐璐一眼,嫌恶地看着她手上那稀稀疏疏的碎银子,碎成这样的银子,也当宝贝似地装在荷包里,想来家中确实艰难了。按着江湖上的侠义之士的传闻,他应该大肚地不与计较,说不定反而还会给她些银子才是……可是,他长这么大,还从未如此狼狈过,再来他也不是江湖人,所以,他才没有那些多余的同情心呢。
他弹了弹手上被污水弄脏的袖口,身上传来一阵阵臊腥味,直充鼻间,几乎让他反胃,他也没功夫去计较徐璐的泼辣冒失了,得赶紧回去换衣裳才是,于是没好气地甩了甩袖子,“立即给我滚,不回再让我见到你一定要你好看。”说着便拂袖而去。
围观的老百姓纷纷议论着:“人家公子居然不计较,真不容易呀。这小姑娘倒是祖上烧了高香了。”
“可不是,若这公子真要计较,小姑娘可就惨了。”
徐璐简直是欣喜若狂,几乎是重活了一回的感觉,看着这人真的自个走了,警报解除,这才发现背上汗湿一片,想着刚才的阵仗,也一阵后怕。若这个公子真要计较,她还真找不着办法赔偿的。
回到家后,徐璐想着白日的情形,又一次后怕起来,也亏得自己运气好,若是遇上那种尖酸刻薄又盛气凌人的公子哥,后果还真不堪设想。
……
凌峰回到家中,也不理会下人们看到他一身狼狈而引发的惊呼,一路飞奔到到后院,来到后花园,一边扯掉身上的衣裳,一边奔向花园正当的池子里,洗去了一身臊味后,这才爬上岸边上的亭子来。
这时候,已有人拿着干净的毛巾和衣裳在亭子里等候,凌峰穿上衣裳,只觉全身一片舒坦。他拨下玉簪子,打散头发,任一头湿发自然披散在身上。穿着白色轻薄中衣中裤,披着件米白色的薄长袍,出了亭子,往着一条青石铺就的小路,朝自己的正屋走去。
凌府后宅非常宽蔽,屋舍却不多,除了一间占地两亩地的四合院外,其余空地全是星罗密布的园林景致。以及一方三四亩里宽的大池塘。
湖水连着屋舍后花厅,凌峰从后花厅里进去,来到里头正厅里,往左边厢房走去,一个年约二十余岁的年轻少妇,正斜靠在临窗的铺有凉竹席的矮榻上,脚搭在榻上,露出脚上穿着的掐金丝线的弹墨袜,以及一小截粉红撒花裤腿,淡金色蜀地沙罗绣遍地青莲理枝的裙摆,像湖水般散开在榻上,还有一截裙摆垂在地上,温润清华,飘逸散漫,再配上少妇脸上高贵又庸懒的神态,闲适而悠然的贵气之态表露无疑。
少妇手上拿着花篷,正穿针引钱,她微微抬头,看了凌峰一眼,笑着说:“今儿在外头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