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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节

屠夫的娇妻-第2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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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有些姿色,又自觉身份不一般的丫头,总会有着不一样的心思。徐璐对这些爬男主子床的事儿见得多了,丝毫不意外。
  含香低声道:“就是绘夏的事。”
  “把事情说一下吧。”徐璐拢了拢头发,觉得绞得差多了,就披散开来,只以一根镶南珠的簪子馆着,她则斜坐在临窗大炕上,侧躺在炕上,大有听八卦的兴致勃勃。
  含香觉得这个主母实在不能按常理来推断,但她也是见识过这个主母的手段,也不敢隐瞒,就把事情经过说了。
  “……爷回来,问了少夫人后,就直接去东次间休息去了。并让奴婢们不许打扰。奴婢也是知道世子爷的脾气和华馨苑的规矩,就与绘春一道守在门外,一步都不敢离。也不知守了有多久,绘春说去如厕。就留奴婢一个人守在门口。奴婢觉得这样干守着也挺碍事的,于是就回自己屋里拿了针线篓子做针线。也好打发时间。谁知道,谁知道,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绘夏就闯进屋里去了。”说到此处,含香很是愤怒。
  这时候豆绿进来,身后领着四个穿着紫绯色的二等丫头,丫头们有的端水,有的拿帕子,并抬了个束腰花梨木的长几子过来,把手上的东西一拼摆在几子上。夏荷妥了热帕子,递给徐璐。滚烫的帕子盖在脸上,徐璐仰躺在炕上,“继续说。”声音嗡嗡的。
  主子越发喜怒不形于色的了,含香沉淀了心思,道:“奴婢听着屋子里传来含香嗲声嗲气的声音,吓得跟什么的,可又不敢真的闯进去,只能在门口守着。看那绘春搞什么名堂。少夫人不知道,这绘夏真是不知羞,居然主动爬上床去,还说,‘世子爷,奴婢给您按摩’。”含香把绘夏的声音摸仿的维妙维俏。
  徐璐笑了起来,“后来呢?”
  绘春道:“后来,过了好一会儿,屋子里也没个动静,只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奴婢以为,绘夏大概是如愿以偿了,正想着要不要告诉张嬷嬷一声,要张嬷嬷准备避子汤什么的。正想着,绘春回来了。我把事儿与绘春一说,绘春就急了,大声拍着内室的门,说:‘绘夏,你在里头么?还不赶紧出来。你娘犯病了,满地打滚呢,正四处找你。你倒是孝顺女儿呀,自己娘病成那样了,还有功夫勾引世子爷?’”
  徐璐听得好笑不已,拿下热帕子,递给夏荷,“绘春真这么说?”
  含香捂唇,笑得不可自抑,“是呀,真没想到,这蹄子平时候看起来老实,原来还是个促狭的。”
  夏荷拿出一个姜金色小锡盒,从里头轻轻抹了半盒子雪白色的粉末,放到小碗里,加了少许橄榄油和牛乳,细细调匀了,并笑着说:“咱们主子都这么的促狭,绘春这蹄子自然是有样学样了。”
  徐璐捏了夏荷一把,笑骂道:“敢打趣你主子我了。当心把你嫁给柳树巷子里的老鳏夫去。”
  夏荷赶紧告饶,用镶银的小羹匙蘸了调成糊状的珍珠泥往徐璐脸上抹去。
  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倔强又蔫坏的脸孔,又回想着那日在护国侯府,毫不留情掌掴赵小姐乳娘的画面,不住地颔首,“这丫头是挺促狭的。”
  那日,绘春在她的撑腰下,手下可没留情,把赵小姐的乳娘打得唇角流血,后来临出去时,那乳娘正要打回来,绘春却躲到了与赵小姐交好的一位小姐身后,让那位总是随赵小姐马首是瞻的小姐挨了那乳娘一巴掌。那乳娘仗着是赵小姐的人,也没有对那位小姐有多少歉意,而赵小姐也没有任意表示,只说了句“这丫头狡猾,倒把你连累了。你也是的,干嘛站在这儿挨打,就不知道躲么?”徐璐看得清楚,那位小姐捂着脸,眼泪花在眼睛里滚来滚去的,却没有落下。但眼眶里却射出一抹怨毒。
  想着绘春的促狭本领,徐璐笑了起来,问含香,“后来呢,绘夏可是出来了?”
  “刚开始还没动静。是绘春又在外头叫着,‘你娘病成那样了,怎的还跑去服侍爷?万一把病气过给爷,夫人和少夫人问罪,你有几条命够打的?‘那绘夏这才不甘不愿从里头出来。奴婢看得清清楚楚,绘夏虽然衣裳齐整,但头发却是乱了。”
  “世子爷就没表示什么?”徐璐不相信,凌峰居在自己的院子里与丫鬟乱来。
  含香笑嘻嘻地道:“世子爷连句话都没有说。绘夏无耐,只好走了。只是没过一会儿,绘夏又跑回来,大骂绘春,说绘春骗她,她娘明明好好的,她却骗她,分明是不安好心。绘春也不是吃素的,直接问上一句,世子爷正在里头休息,要是吵醒了世子爷,看你有好下场。绘夏却扬着头说,世子爷性子好,脾气好,才不会与她计较。还说绘春包藏祸心,见不得她服侍世子爷,故意诓她。绘春就说,‘我也是为你好,少夫人治下严谨,华馨苑规矩森严。按华馨苑的规矩,你一个二等丫鬟,是不得靠近主屋的。你确趁着我们不注意时,私闯内室。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来编排我的不是。’绘夏就说,‘你什么东西,才被少夫人抬举成头等丫头,就开始拿大丫头的威风了。我犯没犯错,自有世子爷定夺,你少拿鸡毛当令箭。’绘春因顾忌着世子爷在里头休息,不预与她吵嘴,只是低声说。‘世子爷在里头,休要放肆。赶紧离去吧,别扰世子爷歇息。’谁知绘夏却不领情,非要进去服侍世子爷,还说是世子爷要她进去服侍的。绘春仍然不拦着她不许进屋,并说,少夫人早已定下了规矩,二等丫头无特许不得进屋。绘春又把世子爷抬出来,还说了句诛心的,‘少夫人虽尊贵,但还能尊贵过世子爷不成?’。奴婢听了也是气得狠了,就给了她一巴掌,‘放肆,你敢对少夫人不敬?’谁知这绘夏居然指着奴婢的脸说,‘你居然打我?我要告诉世子爷去。’然后,然后她就那样闯进内室找世子爷告状去了。”
  徐璐皱眉,想不到她眼皮子底下居然还有这种蠢丫头。
  “接下来呢?世子爷就真给她作主了?”
  含香笑嘻嘻地道:“世子爷是什么人,岂能由着她唬弄?告状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让世子爷给叫进去。说,‘你这么喜欢服侍爷,也罢,爷也不能拂了你的心意。’然后,然后世子爷就把脚伸到绘夏面前,让绘夏给世子爷按脚。”说到此处,含香实在忍不住,捂着唇笑得弯了腰。
  夏荷豆绿也咯咯地笑了起来,豆绿说:“世子爷还没洗脚吧?”
  屋子里的笑声越发响亮,因为凌峰别的都好,就是有双臭脚。但凡是近身服侍的没有不知道的。
  含香边笑边说:“当时你们可不知道绘夏那副模样,不过她仍是喜兹兹得给世子爷脱了靴子。然后,奴婢看得很是清楚,当靴子脱下来一瞬间,绘夏脸都快皱成苦瓜了。不过她也不敢在主子面前把这份恶心表现出来。唉呀,奴婢看着真够够解气的。”
  夏荷等人笑得东倒西歪,徐璐也乐呵呵的,可以想像当时那副杨景。
  “绘夏服侍爷有多久了?”她指的是给凌峰揉脚。
  含香数了数指头,“一个时辰吧,午时末一直到酋时正。”
  徐璐微微一笑,凌峰是习武之人,脚板又大,绘夏虽是丫头,却没吃过什么苦头,手上也没什么力气,整整一个时辰按下来,也够她受了。
  “少夫人,抹完了,还要不要抹后边?”望着徐璐全身白里透红的身子,夏荷羡慕不已,这具身子虽然有些胖,小腹处还有一圈肥肉,但并不影响整体美观。她见过不少的美人儿,但像徐璐这样从头美到脚的还从未见到过。尤其这身堪比婴儿般细腻的肌肤,估计还找不出第二人来。
  当然,能够拥有这身好肌肤,也全是用银子堆出来的就是了。一般人就算有这个财力,也没这个精力的。
  豆绿和含香把火炉子移了过来。徐璐翻了个身,趴在炕上,任由夏荷给她抹上珍珠粉。她早就从书上得知,珍珠磨成粉有美容养肤的功效,并能增白。以前未嫁人前,成本偏高,又麻烦,不敢偿试。如今财大气粗了,自然要好生保养自己了。每日都用珍珠粉加上橄榄油和牛乳一并调匀,抹遍全身,不止肌肤细腻,并且异常美白。摸上去如细质般顺滑。
  半褪衣衫,露出圆润白腻的香肩和雪背,毫不意外,徐璐雪白滑腻的肩膀上,还有些许的紫青的痕迹。夏荷豆绿早已见怪不怪,倒是含香有些不明所以,不解地道:“真是奇怪,少夫人身上怎么总是有这些痕迹呢?”
  夏荷强忍着笑,没有说话。只是挥退屋子里的二等丫头。主子接下来就要全身裸露,除了她们几个心腹丫鬟外,是不能再让她们瞧到。
  反倒是豆绿闷声说了句,“我敢保证明儿早上,少夫人的皮肤会更加惨不忍睹。”豆绿一直睡在西次间的梨花橱里,早已摸透主子的房事频率,以前是天天见,如今要稍微好些,但每隔一天,徐璐身上总会出现这样的痕迹,早已见怪不见。
  看着徐璐整片雪背,有灯光下,更是散发出柔和光晕,如同羊脂玉温润细腻,豆绿吞了吞口水,忍不住说:“少夫人这肌肤,已经够白嫩了。”实在没必要再如此保养了。
  徐璐淡笑不语,她的肌肤确实白嫩,加上她又还年轻,也没必要再用珍珠粉,只是女为悦已者容嘛。
  美容护肤是一顶浩大工程,前前后后也花去了半个时辰,全身抹遍珍珠泥,还剩些粘碗的,徐璐就赏给了豆绿。
  “你也拿去涂脸吧,瞧你也太不爱惜自个了。”豆绿姿容普通,皮肤又还黑,不过最近一年多来,也开始学会保养了,如今脸儿也不再如以往那么焦黄了。
  豆绿知道这是好东西,也不推辞,笑眯眯地接过,就那样用手蘸了抹在脸上。
  见徐璐丝毫不提绘夏,夏荷赶紧提醒道:“少夫人,那绘夏还关在厨房那边的小杂间里。”
  徐璐这才恍然道:“还真把她给忘了。”她沉吟片刻,说:“身为我的丫头,还敢在我地盘上勾引爷们,也算是叛主了。府里对于叛主的下人是如何处置的?”
  夏荷呆了呆,说:“奴婢也不甚清楚,还得问问张嬷嬷才成。”
  于是夏荷果真就去问张嬷嬷了,不一会儿,张嬷嬷进来,对徐璐说:“咱们府上,可以容忍蠢的笨的奴才,但绝不能容忍叛主的。按着府里的规矩,绘夏必是被杖毙的份。不过,她老子娘兄嫂姐妹都在府里,牵一发而动全身呀。”
  “那依嬷嬷之见?”
  张嬷嬷想了一会,说:“依奴婢看,把这丫头打上二十板子,再撵到外院去。华馨苑不要的丫头,外院也不会重用,也只能做些粗活。没要她性命,也算是给她老子娘颜面了。相信他老子娘也不敢有意见了。”
  徐璐却说:“她老子娘再厉害,也不过是咱们家的奴才。我还得因为顾忌这些奴才不成?你派人把消息放出去,另外再领着人,把绘夏拉到二门里打一顿板子。她老子娘若来求我,就饶她一命,若不来求我,直接打死吧。”
  绘夏被拉去了二门里打板子,声音凄厉,听者不忍直视。不一会儿,她老子娘就来了,在院门外磕着头,希望徐璐开恩,饶绘夏一条性命。
  徐璐默默地数了绘夏已大致挨了二十多个板子,从善如流地应了下来。并还赏了瓶金创药下去。绘夏的老子娘感恩戴德地把绘夏领走了。
  夏荷威风凛凛地扫射了华馨苑的一众丫头,声音威严地道:“绘夏的下场你们也是看到了吧。也亏得她还有老子娘护着,你们若是觉得有绘夏半分运气,就尽管做出叛主的事吧。”
  绘夏对外的罪名是,辜负少夫人对她的信任,背叛了少夫人。
  当然,这些罪名也只是给绘夏的一块遮羞布罢了,实际上是因为绘夏趁着少夫不在屋子里勾引世子爷不但让世子爷恼了,还让少夫人发怒。华馨苑的丫头哪有不清楚的,又见绘夏被打得血淋淋的身子,噤若寒蝉,一些就算有想法的丫头,也不敢再有任何想法了。
  凌峰回来得不算早,但也不迟。徐璐躺在床上几乎都快睡着了。她懒洋洋的声音从被窝里响来,“爷先去洗嗽吧,我等你。”
  声音娇媚软腻。
  凌峰来到床前,看着大红色龙戏牡丹锦被里下那一张欺霜寒雪的白嫩小脸,以及黑黝黝又浸染出几分迷离的媚眼,心头邪火乱窜,低下头来,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又亲,似乎要把她生吞入腹。
  “等我,一会儿就来。”凌峰动作果然很快,没过一会儿就从净房里出来,迫不及等地掀了被子。
  身子挨着一内滑腻温软的身躯,他倒吸口气,这丫头居然……脑海里顿时浮想连篇……
  徐璐很快就感觉到一抹冰凉缠上自己的身躯,半是享受半是抱怨地道:“讨厌,又来这一招。”她算是摸清了他的习性了,兽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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