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的娇妻-第1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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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璐点头,尽管失落,但也很为凌峰的态度而满意。
华瑛奇怪地问道:“天都黑了,姐夫不与姐姐一道吃晚饭吗?”
凌峰笑了笑说:“我也想留下来和你姐姐一道用饭。不过既然表妹来了,我倒是不好留下来了。表妹请自便。”
华瑛滞了滞,眼睁睁地看着凌峰扬长而去,转头对徐璐道,“表姐,姐夫未免太客气了,这可是拿我当外人呀。”
徐璐说:“你姐夫从小受的就是严格礼教。家中来了未婚姐妹,身为男子,肯定要避嫌的。你姐夫也是为你的名声好。”
华瑛勉强地扯了扯唇角,“原来如此,姐夫真是个正人君子,姐姐真有福气。”
徐璐淡淡一笑,也不计较她的言不由衷,说:“开饭了,表妹随我去吃饭吧。因这阵子天天大鱼大肉的,都吃得腻死了,所以今晚菜式特别简单,表妹可不要嫌弃。”徐璐又吩咐了丫头,让厨房精选几样小菜,送到外书房去。
“表姐哪儿话,我在家中也是如此,说实话,天天山珍海味的,我也吃腻了,如今换换口味也是再好不过了。”
尽管如此,餐桌上仍是有四菜一汤,有两道荤菜。华瑛吃了饭后,却不肯离去,就一直腻在徐璐的屋子里,她倒也会挑话题,只一味的说泉州特色,美景,以及人文风情。
徐璐让人拿出针线,一边做着针线活儿,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除着。华瑛说着着说着,又渐渐扯到凌峰身上去。
☆、第131章 司马昭之心
“表姐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屋子,会不会寂寞?”
“怎会,我天生就爱清静的,倒是不怎么觉得。”现在她每天忙得团团转,屋子里的人从来不低于五个,哪感觉得到冷清。
“姑父去了漳州,姐姐要去漳州看望姑父吗?”
“现在我还走不开。不过爹爹已在信中说了,上元节会过来与我一道团年的。”
“那真是太好了,到时候就可以见到姑父了。好久没有见过姑爷他老人家了,姑爷现在身体应该不错吧?”
“还好,能吃能睡。”
“姑父一来,表姐家中可就热闹了。”
“那倒也是呢。”
华瑛又找了不少话题,最后四处望望,“对了,表姐,天都这么晚了,怎么不见姐夫的姨娘来向你请安?”
徐璐看她一眼,说:“这阵子忙,没空理她们。都拘在屋子里抄佛经呢。”凌峰的两位姨娘,一个平姨娘,一个菲姨娘,都是凌峰的死士,凌峰在娶她进门之前纳的,这二人可不是寻常身份,可是凌家秘密训练的死士。主要是为了替徐璐挡掉外头有可能的不利传言。所以徐璐对她们也非常客气,吃穿用度从来都是大大方方的给。平时候她们也从不出现在她面前。但若是家中出现某些别有居心之人,这二位姨娘就会拿出最原始的本色表演。
“抄佛经?为什么要抄佛经?”
徐璐轻描淡写地道,“看她们不顺眼呗。”
华瑛愕然了会,说:“表姐倒是好气魄。”
“有什么气魄不气魄的,不过是姨娘罢了,奴才秧子,我这个做主母的,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华瑛目瞪口呆,“可是表姐,你这么做,姐夫会不会不高兴?”
徐璐停下了手头的动作,笑了笑说:“那倒不会。你姐夫是男人,只管外头的事,内宅的事从来不会过问的。”
华瑛面色变了数变,最后又不甘心地道:“表姐这么磋磨人家,我就不信她们不会去告状。”
“所以我才让她们抄佛经呀。”
“……”华瑛良久才道:“表姐这么做不大好吧?你就不怕外人说你善妒?”其实华瑛很想说的是,你没身份没背景,从哪来的底气,敢这样对待丈夫屋里的姨娘?难道不怕被休?要知道,凌峰可是有杀神和暑夫凶名的。
“你呀呀,年纪小,还不懂事。像我这样的主母,没有十个也有九个。这有什么的,没有治死她们,只要留着一口气的,谁敢说我善妒?”看着目瞪口呆的华瑛,徐璐心里腻歪的慌,面上却道:“表妹今儿怎么了?尽扯上那些下贱胚子做甚?你将来也是当家作主母的,对这些姨娘,可不能心慈手软。一定要拿出最冷酷最厉害的手腕来狠狠收拾她们。不然哪一天就爬到你头上了。”
华瑛呆呆地说:“表姐,你这么做,就不怕与姐夫离心离德?毕竟,那也是侍候姐夫的。”
徐璐嗤笑一声,“我是主母,想收拾谁就收拾谁。谁管得着?你姐夫也不成。”看着华瑛脸色阴晴不定,徐璐心想,她这么卖力表演,想来应该可以打消她想做姨娘的心思吧?
凌峰回来了,看到华瑛仍然还在,便说:“这么晚了,表妹还不去歇息?”
华瑛娇声道:“许久不曾与表姐说过话了,今儿个高兴,未免多说了些,就忘记了时辰。可有打扰到姐夫?”
凌峰不可置否地道:“时辰也不早了,表妹早些歇息吧。需要我护送表妹回客房么?”
华瑛误以为凌峰要亲自送她去,心里一喜,赶紧说:“我一向胆小,外头黑漆漆的,我还有些怕呢。就有劳姐夫了。”
凌峰侧头对淡香吩咐,“你提着灯笼,亲自护送表小姐去留英苑。”
华瑛身了僵了僵,但嘴里却说着,“多谢姐夫关怀,姐夫就是想得周到。”
凌峰说:“表妹是客人,应当的。”
等华瑛一走,屋子里的丫头也散了。徐璐就扑嗤笑了起来,“爷也真够缺德的,这般戏弄人家。”
凌峰却冷着脸,“你男人都要被抢走了。你还笑得出来?”
徐璐不可一世地道:“爷会让她抢吗?”
凌峰故作沉吟,“那可难说,你那表妹,也长得不差嘛。”一个柔软的身子扑上来,就要掐他的脖子,他赶紧抓着她的手,笑道:“瞧吧瞧吧,越来越凶了。你那表妹人家可温柔了,你可学着点,不然,我真会被抢走的,心甘情愿。”
徐璐跺了跺脚,双手捶他的胸膛,“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油嘴滑舌,不理你了。”说着就去了内室。
凌峰跟在后头,“真的不理我了?”
“滚,滚得越远越好。”徐璐小性子上来,也不顾女卑男尊的教条,随手就拿了个枕头扔他,“就知道欺负人家。”
“天大的冤枉,明明就是你那表妹不安好心,怎么怪到我头上?”
“匹夫无罪,怀璧自罪。总之,你就是有错。”她坐在床上,气呼呼地道。
凌峰啼笑皆非,来到床前,摊摊双手,“这关我什么事,你就算生气也不该冲我来吧。”
“不冲你冲谁?人家可是冲着你来的。”
凌峰哭笑不得,妻子吃酷的表情真可爱,成亲也有半年了,她呈给自己的就是害怕的,恐惶的,讨好的,贤慧的,也就在近期才有另外的神气活现的,古灵精怪的,嗔怒的,如今难得见她吃一回酷,却让他越发心猿意马起来。
她这吃起酷来,颇有蛮不讲理的架式,任性,胡搅蛮缠,可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只觉心荡神驰,唉,没救了。;
“罢了,我可没招惹你那表妹。真要论起来,人家应该是冲着你来的。你倒还冲我使气,冤枉死我了。”
这个话听得徐璐莫名其妙:“人家可是冲着你来的,还巴巴的赶上来。某人想必心里美的很呢。”
凌峰无耐,“看看吧,孔老夫人都讲过,唯女人与小人难养矣,果然如此。”
徐璐呲牙道:“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指女子,子,乃小孩子,小人,乃广指普通的老百姓,女子和小人,意思便是,女人小孩子以及平凡的老百姓,广义解释下来,就是贫穷困苦之人,官府难以养矣。我这个女流之辈都能明白孔老夫人子这话,你们这些读书人,却是越读越迂腐,胡乱引申圣人名言。羞也不羞。”
凌峰讶异不已,他没有想到,这个被读书人说了上千年的一句古谚却从妻子口中听到了另一种解释。
“强辞夺理。”经过仔细品味,又觉得有几分道理来。但凌峰仍然笑斥。
徐璐瞪圆杏眼,说:“你才是呢,哼。”
凌峰很是无耐,“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这总成了吧?时候也不早了,是不是该就寝了?总不至把我赶出去吧?”
被他这么一说,徐璐自觉找到了台阶,“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饶你这一回。”然后,她做出了有史以来,最为胆大的事儿,熙指气使地喊道:“口有些渴了,给我倒杯水来。”
“是的,小的遵命。”凌峰呵呵地应着,也不生气,果然给她倒了一杯水来。
她也只是顺便喊一嗓子的,想不到他真的照做了,徐璐接茶水,喝了大半后,哪还有气,也觉得自己刚才气性实在太大了,不好意思起来,“喏,时辰也不早了,早些睡吧,明日的事儿还多着呢。”
“不生气了?”
她哼了声,下了床,自己脱了外裳,只着粉荷色绢缎中衣中裤,然后又服侍凌峰宽衣,等上了床后,徐璐偎在他手臂间,拍开他不安份的尾巴,“别闹,再闹我就咬掉它。我说到做到。”
凌峰的蛇尾果然缩了回去,但心里却有些恨恨地想着:以前怕他怕得要命,怎么现在这么胆大包天了?
看来,女人是真能不能宠的。
于是,凌峰翻了身,压着她,恢复了双腿,恶狠狠地把她就地正法。
今晚徐璐失算了,这人的惩罚怎么没完没了呀?
她就知道,这男人的小心眼犯了。
继续没完没了地下去,她都别想睡了,于是徐璐眼珠子转了转,就说:“今日老家来了好些亲戚。”
“闭嘴,不许分心。”身子被人翻过来,被重重拍了一巴掌。
摸了摸被打的地方,她又不怕死地说,“他们都跑来找我打秋风呢,可惜他们打错算盘了。”
徐家族人惯会打秋风穷哭,如今徐璐“攀了高枝”,坐拥宽阔宅子,奴仆成郡,夫婿贵重富有,吃山珍,穿绫罗,银子堆如山高的传闻早在徐家村传了个遍。上次的回门,凌峰毫不留情面地震慑了一番人。但这些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总报着“大富人家的赏赐再是寒碜,胳膊也比人家腰枝粗”的想法,纷纷打着拜年走亲戚的名义,跑来向徐璐打秋风。
徐璐烦不胜烦,但又不好真的赶人,连避不见面都是不成的,不得不强撑着精神应付着。
这些人登门,提着两手徐家村的特产,徐璐却不想拿银子或是贵重物品作回礼,觉得那样会养出这些人的得寸进尺的德性,于是专门让人从库房里搜罗了一堆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大件,也贵重,却不怎么适用。比如西洋来的辣椒种子,玉米,番署等,送给某个称家中“穷得连种子”都买不起的婶娘,“我这儿倒有些稀罕的西洋种子,婶子拿回去试一下,偿偿鲜也成的。婶子也别小看这些种子,据说天津卫那边已开始大肆种植了,生长得可好了,这玉米一亩地可以产好几百斤呢,嫩玉米还甜甜的,糯糯的,特别好吃。还有这番署,完全不择地,肥土瘦土都能种,亩产能达到三千斤地瓜呢。嫩叶子可以当菜吃,地瓜生吃煮吃都成,不但能饱腹,还耐久贮存。这种子呀,现在已传到了北方那边去了,农民可喜欢了。”她佯装没有瞧到这个婶娘不以为然的脸色,又把番署狠夸了番,又摆摆手,“这些从西洋来的作物,一般人可还得不到呢,婶子也别与我客气,谁叫咱们是亲戚呢?”一句话就把人堵得不好意思再张嘴了。
又遇上某些自称穷得连新衣裳都买不起之类的,那更好办,徐璐让人开了库房,大大方方地送了两匹布料,虽是高档货,但早已不大流行的款式。当然,也有直接说要银子的,徐璐就让人拿了一串铜板送了过去,说别看她过得风光,实则家中任何支出都得记账。这还是她私底下攒下的,请别嫌弃。
当然,这话肯定不会有人相信的,有人就会说徐璐故意不帮辅亲戚,然后拿话压人。徐璐也不在意,只淡淡一笑。来人反而不好多说什么了,拿着钱灰溜溜地走了。
想着今日被打发的族人,那种有苦说不出的表情,徐璐得意直笑,但很快又垮下脸来,“还有一个婶娘,也太下作了,居然不经我同意,就摸了一个杯子走了。那套茶具可是汝窑产的,是一整套,少了一个都不成。偏她离开的时候,我都没有发现茶杯少了个。后来丫头们收拾的时候,才发现了。可惜已经晚了,总不好追出去搜身吧?”
臀部上又重重挨了一记,徐璐哀叫,“打我干嘛?有你这样欺负人家的吗?”
“想不想找回场子?”
“想。”
“那就好好侍候爷。爷高兴了,就给你个好法子。”凌峰几乎是咬牙切齿了,本来想好好“惩罚”她的任性的,到头来反被她给搅黄了。
徐璐果然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