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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诛砂-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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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后安哥就住在了她的屋子,当然并没有再继续同床,他们在一起吃饭,一起在屋子里安静的坐着,她低着头越发疯狂的看书,而安哥则低着头发呆,不过到底是住在了一起,他们还是渐渐的熟悉起来,通过江铃的问话。
    “大爷今年多大了?”
    “二十了。”
    “大爷叫什么?”
    “安哥。”
    “安哥是小名吗?”
    “我只有这个名字。”
    “大爷你喜欢吃这个菜吗?小姐最喜欢吃了。”
    那边的声音明显的有些慌张,没敢回答,又似乎不敢不回答,仓促的嗯了一声。
    “大爷喜欢看书吗?小姐这里很多书。”
    “我,我不识字。”
    “那没关系,我们小姐念给你听。”
    江铃来推她,她恨不得立刻逃出屋子,但江铃紧紧的拉住她。
    “小姐,不许逃。”她坚定的说道。
    后来她就真的给安哥念书了,她和安哥也终于坐的近了些,她也发觉安哥似乎比自己还害怕,她第一次大着胆子看了他一眼,看到了他黑黝黝的脸,眉毛是乌黑的,眼睛也是乌黑乌黑的,难看是不难看,为了下一代丹女,父亲和母亲绝不会选丑的赘婿。
    “大爷怎么这么黑啊,将来生了小小姐黑乎乎的可怎么办。”
    “好像说不是原本就是黑的,是晒黑的。”
    晒黑的,那他一定是常年劳作的人,听到小丫头们议论的时候,谢柔嘉这样猜测,想到了他压在自己身上的沉重,以及那推上去硬的如同石头的肌肤,这记忆让她捂住嘴干呕起来。
    她的干呕让很多人却高兴起来,但最终却只是空欢喜一场,父亲和母亲也等不得了,半年后再次要求他们夫妻同房。
    不过这一次,或许是因为相处的熟悉了一些,比起前几次要好了很多,但是,还是痛苦,身体上的痛苦,心里的痛苦。
    所以后来她对这段日子的印象,只有漆黑的夜里,她躺在床上,像随风狂摆的小船,手紧紧的抓着帐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不被黑暗和湖水淹没。
    后来第二年她怀上了孩子,又生下了兰儿,这种日子便彻底的结束了,从她怀孕的时候起安哥就被要求搬出了她的屋子,再后来她就几乎没有见过他。
    唯一的一次再见是她坐月子的时候,她正抱着兰儿喂,窗户被人猛地打开了,露出一张黑黝黝的脸看着她以及怀里的孩子,她当时吓了一跳,但看到他脸上欢喜时,她鬼使神差的没有喊出声,还将兰儿抱起来转向他,她看到他咧嘴笑了,露出白白的牙,但很快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就发现了他,喊叫着将他赶了出去。
    然后再见面安哥就成了冰冷的尸体,躺在地上,半个头都烂了。
    他们说他是惊了马被马踩死的,看在兰儿的面子上,用了上好的棺木埋了他。
    安哥就这样消失在世间,就像他来的那般突然。
    她甚至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家里还有什么人。
    再后来她也被赶出了家,离开了她的兰儿,死在了异地他乡。
    这是梦吗?这难道仅仅是场梦吗?
    谢柔嘉抱紧了双膝,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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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md12灵兽蛋蛋儿~~感谢波妞的妈妈、我家有俩宝儿、ye5520、无愿无悔新野物雨、lga打赏和氏璧,感谢大家的打赏和粉票,谢谢。(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在意

八月十五过后,里里外外收拾了两天才恢复了日常。
    谢大夫人院子里的桂花树已经吐露了芳香,几个小丫头站在树下捡落花,不时响起低笑声。
    坐在廊下的谢大夫人悠闲看书,旁边谢文兴看着院落,半闭着眼虚画着什么。
    有仆妇急匆匆走来。
    “老夫人说,柔嘉小姐已经找到了。”她回禀道。
    谢大夫人放下书,谢文兴也坐正了身子。
    “人呢?”谢大夫人问道。
    “老夫人没送回来。”仆妇说道。
    “你们去些人,给我看住她。”谢大夫人竖眉说道。
    谢文兴摇头。
    “母亲在那里呢,你让人过去,什么意思嘛。”他说道,“算了算了,这几日她也在山上受了教训了。”
    “是啊,那边的人说,柔嘉小姐回来后就一直没有出过屋门,看起来受了不少罪。”仆妇说道。
    “让大夫看了没?”谢文兴忙问道。
    “看什么看!”谢大夫人喝道,“不许给她看!”
    谢文兴笑了笑没说话。
    “你们去告诉她,以后给我老老实实呆在那个地方,但凡有谢家的人来山上,她就必须回避。”谢大夫人犹自气不平说道。
    仆妇忙应声是。
    谢文兴冲仆妇摆摆手。
    “她也受了教训了,吩咐到就行了,别理会了。”他对谢大夫人说道,转开话题,“明日要选三月三祭祀的巫女了,这次的孩子们跳的都不错吧?”
    明年三月三祭祀是谢大夫人最关心的事。
    “她们说还不错,这次可选的人很多。”她说道。抛开了谢柔嘉的话题。
    仆妇低头退了出去。
    第二日谢族大宅的气氛都变的有些紧张,尤其是有适龄女孩子的人家,能当选巫女参加祭祀,这辈子的好日子就算是稳稳的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学堂里一改往日的热闹,女孩子们都变的有些拘束,尤其是谢柔惠身边。虽然站了很多女孩子。但有意无意的隔开了一圈,没有像以前那样都恨不得贴在谢柔惠身上。
    “看起来大家都很紧张啊。”谢瑶笑道,拍着谢柔清的肩头。“三妹妹别紧张。”
    谢柔清点点头。
    “我不紧张。”她说道。
    “不过也别跳的太不像样。”谢瑶低声说道,“要不然惠惠脸上都不好看。”
    谢柔清看着她。
    是的,她虽然不喜欢跳舞,但在这个必须跳的场合。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去跳。
    她不会因为谢柔惠定了她为必然选上而敷衍了事,也不会因为定了的跳舞不是她心中所愿而敷衍了事。
    跳舞虽然不是她最中意的。但也是她认真的学了,既然学了,她就要认真的对待,这也是对得起自己。
    “我会尽力跳的最好。”她说道。平淡无奇的脸上神情坚定。
    谢柔清说话就是这么无趣,谢瑶笑了笑,看了看四周。
    “四妹妹到底是没来。”她感叹道。又看谢柔清,“这一次可没人去劝她了。她不该这样和三妹妹你吵闹,简直不可理喻,挨打也活该。”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四周的女孩子们刚刚好听到。
    谢柔淑为什么挨打,是因为当时她跟谢柔清吵闹啊,然后才会被……
    这也说明谢柔清才是被谢柔惠看重呵护的,也是为了她才出头的,而且谢柔清是内定当选巫女的消息也私下里传开了,谢柔惠对她真是好啊。
    大家看谢柔清的眼神就带着畏惧,还有些羡慕。
    好?什么是对人好呢?
    谢柔清看得到四周的眼神,忍不住想起在郁山见到邵铭清时说的话。
    “表哥,你说什么是对人好呢?”她那时候问道。
    “大概做事是为了别人好,不是为了自己好吧。”邵铭清说道。
    为了别人好,不是为了自己好?
    听起来似乎只是重复了一遍问题,而不像是个答案,但想了想又觉得也有道理。
    就好像谢柔惠主动让谢大夫人内定自己当巫女跳舞,看起来是为了她好,但是谢柔惠做这件事没有和自己商量,也没有询问自己的意愿,而是直接做了决定,做了谢柔惠自己认为好的决定。
    虽然说起来似乎是不知好歹,但谢柔清越想越觉得,谢柔惠这样做其实更多的是为她自己好,是她愿意,是她高兴。
    鼓声响起,谢大夫人亲自上台宣告巫女择选开始。
    谢柔清随着次序跟随大家走了出去,堂前已经搭起了高台,四周摆着大鼓,比起上一次测试看起来正式了很多,台上的评判不只是授舞先生,而还有谢族中有地位有威望的家长们,四周围观的人也不再仅仅是丫头下人,不管有没有自己孩子参选的很多人家老老少少都赶来了。
    看到这场面,女孩子们更加紧张了,就连那些日常优秀的胸有成竹的女孩子们都忍不住几分忐忑。
    “连这点场面都会紧张,可见并不是多么优秀。”谢瑶低声和谢柔惠低声笑道。
    旁边的女孩子们便忍不住红了脸,再看谢柔惠神情云卷云舒的淡然,更是羡慕敬畏。
    “有谁能像惠惠这样优秀。”她们喃喃说道。
    大小姐得天独厚的血脉又不是人人都能具有的。
    “别瞎说。”谢柔惠柔声笑道,“我也紧张啊。”
    她说着将手放在谢瑶手里。
    “你摸摸手心里都是汗呢。”
    如果搁在以前,大家听了这话只会觉得谢柔惠亲和,会立刻开心的说一些凑趣的话,但现在陪同去过郁山的女孩子们,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敢也不知道说什么了,看着谢柔惠的笑。眼前却不自觉的浮现扬手给谢柔淑那一巴掌的场景,以至于她们的挤出的陪笑都有些难看。
    而不知道那日的事的女孩子们则没有机会站到谢柔惠身边,她们没听清谢柔惠说了什么,看到谢柔惠在笑,习惯性的就要跟着笑,但又发现谢柔惠四周的人脸上的神情很是古怪,说是笑却勉强的很。莫非谢柔惠说的事并不适合跟着笑凑趣?
    所以伴着谢柔惠的话。她的四周出现了诡异的沉默,场面陷入了尴尬。
    谢瑶觉得放在自己手里的那只手变的僵硬起来,她的手心忍不住也冒出汗来。
    “哪有。那是热的,我也冒汗了呢。”她说道。
    按照日常习惯,她就该说这句话,但这一次她的话音才落。谢柔惠就握住了她的手。
    “那你是说,我不紧张了?”她问道。声音里虽然还带着笑意,眼睛里却没了半分笑,“我说了,我紧张。”
    她加重语气重复一遍。
    谢瑶只觉得脊背一麻。身子僵硬起来。
    错了?
    “是,是,惠惠真紧张了。手都在抖。”她立刻说道,或许是因为太紧张了。她的声音有些磕巴。
    的确是紧张了,四周的女孩子们都察觉到,这对话听起来应该是轻松随意的玩笑,但此时此刻看来更像剑拔弩张。
    就说事情不对嘛!
    四周一片死静。
    这边的异样吸引了更多的视线看来,就在此时鼓声敲响,选拔开始了,大家的视线忙逃也似的看向场中,这时突然觉得这个选拔表演也没那么可怕了。
    谢柔惠松开了谢瑶的手,也看向场中,谢瑶站在她身旁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就对了。”谢柔惠端正身形,嘴角含笑,“害怕我才是对的,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像以前那样没大没小的厮混了。”
    谢瑶忙点头,又忙摇头。
    该说是,还是不是?
    她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惠惠你太好了,所以大家都忍不住想要和你亲近。”她说道,“不过,就要过三月三了,你就是丹女了,自然不能跟以前一样了。”
    谢柔惠转过头看她。
    这样说应该没错了吧,也是,也不是,都说到了。
    谢瑶看着谢柔惠挤出一丝笑。
    “果然跟以前不一样了。”谢柔惠看着她低声说道,“你真是越来越蠢了。”
    ………………………………………………
    高台上鼓声告一段落,一个女孩子哭丧着脸下了台,适才她没跟上鼓声自己乱了舞步。
    看到高台上德高望重的家长们摇了摇头,其他女孩子们脸上浮现同情但又包含着隐晦的幸灾乐祸。
    “鼓声比咱们平日的好像快一些啊。”等候上台的女孩子们则交流着观看得来的信息。
    这就是顺序靠后的优势了。
    不过谢柔清没有机会再研究了这些了,下一个就该她上场了。
    听到先生喊出谢柔清三字,谢柔清深吸一口气,她的视线没有落在高台上,没有落在评判的长辈们身上,也没有看四周密密麻麻的族众,而是看着高台四周的鼓。
    就像自己在打鼓一样开心的去跳舞吧,她迈步上台。
    坐在台下的邵氏有些紧张,尤其是听到四周的低笑。
    她知道这是在笑女儿的身材。
    “其实都说好了,何必还要上台呢。”邵氏忍不住嘀咕道。
    “母亲别担心。”身边的儿子笑着宽慰她,“该走的形式还是要走一下的。”
    “那要是跳不好了,还得被人笑,都是被人笑,还不如只笑一次呢。”邵氏抱怨道。
    “母亲,妹妹说不定能跳好呢。”儿子笑道。
    邵氏横了他一眼。
    “别自欺欺人了,你什么时候见过矮木桶比瘦旗杆吸引人了?”她说道。
    儿子们噗哧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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