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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节

诛砂-第3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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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管我什么事,不用理会。”谢柔嘉拉下他的手说道,“我跟你说,我和殿下今晚就走了。”
    邵铭清愣了下。
    才回京就走?
    “周成贞跑了!”他旋即说道。
    谢柔嘉笑眯眯的点点头。
    “我。。”
    “我…”
    二人同时开口。邵铭清抬手打断她。
    “我这就去收拾一下。”他说道,转身就走。
    谢柔嘉忙伸手抓住他。
    “我不是来叫你的,我是来跟说一声,你在京城呆着。”她说道。念头转了转,“…。看着始皇鼎。”
    “始皇鼎没用,有什么看的。”邵铭清拍开她的手。
    谢柔嘉张张嘴。
    “那你也别去,你跟着去干什么啊,我们好多人呢。”她说道。
    邵铭清看着她。
    “那么多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又不是我。”他说道。“如果我不去,我担心你。”
    说罢转身向内疾步而去。
    这算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吗?
    谢柔嘉再次张张口,又笑了,垂下手站在原地不再说话。
    不过,周成贞到底为什么要去镇北王府?
    或者始皇鼎是假的?真的始皇鼎其实还在镇北王府。
    当听到这个猜测,东平郡王和邵铭清立刻否定。
    “他不会拿假的出来。”东平郡王说道。
    “玄真人看过了,的确是上古之物。”邵铭清也说道。
    我不会骗你的。
    谢柔嘉的耳边不由响起周成贞的话,她咬了咬下唇。
    “那怎么说也是他把镇北王的始皇鼎给弄没了,就算带了镇北王要的谢家大小姐过去,又有什么用?镇北王肯定气的要死。”她说道。
    “要么是镇北王府还有什么至关重要的秘密,要么就是他握有什么至关重要的秘密。”东平郡王说道,“我们到了镇北王府就知道了。”
    谢柔嘉和邵铭清对视一眼催马前行,一众人在夜色里疾驰而去。
    ………………………………………………………………。。
    入夜的镇北四处不见灯火,坐落在一片漆黑中的镇北王府更显得孤零零。
    王府门前悬挂着灯笼,不时还有举着火把巡逻的兵丁走过,但在门和院墙内的王府却又是一片昏暗和安静。
    但很快这安静被打破,一阵脚步声后响起闷哼。
    “我日!”
    “这个坑你们还没填呢?”
    伴着骂声,四周的人围过来,火把照着一个陷入坑内用双手撑着露出半个身子的年轻男子。
    “世子爷,是你。”为首的人认出他,神情惊愕的说道。
    周成贞抬起头。
    “对啊是我,快拉老子出来,这地方真是不能来了,动不动就掉进坑里。”他没好气的说道,说着又低下头,“八斤,自己跳下去,别拽我裤子!”
    坑内传来噗通一声以及八斤的呼痛。
    “世子爷,他们这次往坑里放了竹箭了!”
    周成贞抬头对着四周的人呸了声。
    “你瞧你们这出息!”他说道,话音未落就被人上前拎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自己走。”
    伴着这喊声,人被死死的按住压着向内而去。
    “哎!还有我呢!把我拉上来啊!”
    八斤的喊声从坑底传来,但四周的人飞快的退去,这里重新被黑暗笼罩。
    噗通一声,周成贞被推进一个屋内,人也被大力甩在地上。
    他还没来得及骂着跳起来,头顶上已经有个声音恨恨的砸过来。
    “周成贞!你还敢来!”
    苍老的沙哑又恶狠狠,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和恨意。
    周成贞拍了拍衣裳抬头看着坐在床上的老人。
    比起几个月前,镇北王大公子更老更瘦了,乍一看如同风干的肉,在昏昏的灯下很是骇人。
    “我当然要来了。”周成贞说道。
    镇北王大公子狠狠的看着他。
    “你来了也好,你杀了我的人,抢了我的东西,你来了就省得我让人去抓你。”他说道,“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个认贼作父的畜生,你毁了我们……”
    他的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就如同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一般,他的眼也瞪了起来,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跳出来,跳到周成贞手里拿着的东西前。
    这是…。。
    周成贞转着手里拿出的一个小方鼎,昏昏灯下闪耀着青绿的光。
    “父亲,你没想到我是什么?”他似笑非笑说道,用一只手挖了挖耳朵,“我方才没听清,你再说一边。”
    镇北王大公子从床上一跃而起,松垮垮的套在干瘦身子上衣衫扬起,如同秃鹫一般扑过来。
    “始皇鼎!始皇鼎!”他大声的喊着。(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秘藏

看着镇北王大公子扑过来,周成贞并没有躲开,而是由他抓走了手里的方鼎。
    始皇鼎!
    镇北王大公子抖的如同筛糠一般,用干枯的双手抓着方鼎翻来覆去一寸一寸的看。
    “点灯点灯。”他哑声喊道。
    屋子里顿时点亮了更多的灯火,镇北王大公子整个人抖了更厉害了,这明亮的灯火对他来说就如同炙烤,他似乎能听到自己干枯的肌肤发出滋滋的响声。
    “王爷。”有侍从疾步举着一把伞在他头上撑开。
    阴影缓解了他的痛苦,但却让他看不清手里的方鼎。
    “滚开!”他尖声喝道,抬手挥开了身边的随从,继续翻看手里的方鼎。
    没错,的确是始皇鼎。
    世间独一无二的,他就是瞎了也能认出来的始皇鼎。
    “你,你。”他抬起头看着周成贞,枯皱的脸上忽的炸开,嘎嘎的笑声在室内响起。
    “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儿子!”
    “果然好本事,让我的始皇鼎完璧归来,还给我带来了谢家的大小姐!”
    他颤抖着走近周成贞,伸出手枯枝般的手拍过去。
    “你是怎么骗过京城那贼人的?”
    “你这一招厉害啊,让那贼人傻乎乎的在京城里搂着假的折腾,你则带着鼎带着人顺利归来。”
    “我的好儿子啊!我的好儿子!”
    周成贞却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京城啊,我没骗啊。”他笑嘻嘻说道。
    镇北王大公子愣了下。
    没骗?什么意思?
    周成贞看着他笑了笑。
    “父亲,祖父是怎么死的?”他忽的问道。
    祖父?
    镇北王大公子愣了下。
    怎么现在说这个?
    “不是和你说了吗?当时京城那贼逼人太甚,你祖父为了护住我,也为了让京城那贼安心。”他发出一声嘶啦的叹息,“就和我互换了,自尽在阵前。”
    周成贞看着他笑了笑。
    不是。
    “不是!老王爷是被害的!”
    他的耳边响起阿土的喊声。
    就在郁山地动后被捉回来的时候。
    “镇北王府的人都死光了,你一个人还活着不好吧。”他笑眯眯的看着阿土说道,一面把玩着手里的飞刀。
    阿土一头大汗神情惊恐。
    他现在只有一条命了。要死一次就真完了。
    但这个周成贞说话绝对算话。
    他的视线落在周成贞手里的飞刀上。
    “世子爷!”他猛地叩头,“我,我不是镇北王府的人!”
    周成贞哈哈笑了。
    “你可真不要脸。”他说道。
    阿土跪行上前几步。
    “不是,不是。世子爷,我真不是了。”他急急说道,“我是镇北王的人,现在镇北王府不是镇北王的了,所以我就不是了。”
    周成贞哈的笑了声。猛地扬手。
    阿土汗毛倒竖噗通趴在地上。
    “镇北王是被大公子害死的如此畜生不如的人我是不会把他当主子的。”他用变调的声音一口气喊道。
    周成贞手里的飞刀停下来。
    “什么意思?”他说道,“他不是为了他儿子甘愿赴死的吗?什么叫被大公子害死的?”
    只要还肯问就行,阿土大喜,刚抬头就见眼前寒光一闪,他尖叫一声人向后跌去。
    胳膊剧痛,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肩头插着的飞刀。
    “世子爷!”阿土魂飞魄散。
    “真是他娘的可笑。”周成贞说道,大步走过来,“被大公子害死的,被大公子害死的,说的你亲眼看到似的。你的巫术这么厉害啊,住在京城一辈子都能看到啊?你千里眼啊。”
    他说着眼睛一亮。
    “千里眼。”他挑眉笑道,“挖下来看看。”
    阿土吓的差点晕过去。
    “世子爷不用看老奴也知道因为大公子根本不知道始皇鼎的秘密如果老王爷真是自愿而死的绝不可能不告诉大公子大公子也不会在当时对咱们说出只要谢家长女血这么可笑的话了。”他一口气说道,说完翻个白眼生生自己把自己憋晕过去了。
    但他并没有晕过去多久,周成贞立刻拎起他,扬手几个巴掌让他醒过来。
    “说。”他言简意赅。
    阿土喘了几口气,只觉得浑身都被汗水打湿了,不过这声音如同天籁,他的胳膊也不疼了。
    “世子爷,我不光说。我还要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就知道,我说的真话还是假话了。”他说道,一面要周成贞松开手。
    周成贞没有犹豫的松开他。站在一旁,看着他没受伤的胳膊弯曲用手抓住了乱蓬蓬的头发。
    阿土的头发跟他人一样又老又枯,结成一团在头顶,就好像一辈子都没洗过一样,让人都不想多看一眼。
    八斤还曾嫌弃他的头发臭,想要趁他睡觉给他剃了。
    当然未遂。
    阿土解的很费力。头发也打结的厉害,他越想解开越解不开,哆哆嗦嗦的厉害。
    “八斤,给我割开。”他一着急喊道。
    站在一旁的八斤没有丝毫的犹豫上前一手揪住他的发髻,一手一挥。
    阿土觉得冰凉的刀贴着头皮划过,浑身都凉飕飕的,发髻整个落下来。
    “脏死了。”八斤说道,将刀在阿土身后擦了擦。
    阿土顾不得自己现在滑稽的发型,珍宝一般将发髻用没受伤的手举起来递到周成贞面前。
    “世子爷,你看这是什么。”他说道。
    周成贞皱眉看着被递到眼前的乱蓬蓬一团头发。
    什么?
    他忽的脑子里灵光一现。
    邵铭清!
    他的眼前莫名其妙的浮现邵铭清。
    地动山摇人乱乱的郁山上,邵铭清从地上站起来,向谢柔嘉而去,同时摘下帽子露出发冠。
    一直被帽子遮住的被头发缠绕的并不是发冠,而是始皇鼎。
    这小子原来一直把始皇鼎藏在头发里,怪不得一路上怎么找都找不到。
    这种藏东西的法子挺有意思。
    发冠!头发!始皇鼎!
    周成贞醍醐灌顶,抬手伸入这乱发中,再一抬手,一个小方鼎紧紧的被抓在手中。
    这是。又一个始皇鼎?!
    “这是始皇鼎,但又不是你的那个始皇鼎。”
    周成贞慢慢的走了两步,踏碎眼前的幻象,重新看着的镇北王大公子。
    话又转回来了?
    镇北王大公子再次愣了下。
    不是我的那个始皇鼎?
    他看着手中的方鼎。
    什么意思?
    “父亲。你也说了这东西…。”周成贞说道,一面伸手。
    看他要碰触始皇鼎,镇北王大公子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周成贞眼中的嗤笑一闪而过,手垂下顺势拂袖。
    “…。世间独一无二。”他接着说道。“怎么可能轻易就仿造了,而且就算是仿造,京城那些贼虎视眈眈的这么多年,是真是假还能分辨不出来吗?”
    的确如此,镇北王大公子点点头。
    “不过,你的意思是给京城的是真的?”他惊愕的问道。
    周成贞微微一笑。
    “当然是真的,那就是我从父亲你这里拿走的那个。”他说道。
    什么?
    镇北王大公子看着手里的始皇鼎,那个这个…
    “这个么。”周成贞伸手。
    镇北王大公子觉得手里一空,始皇鼎已经到了周成贞手里,他不由上前一步。但又停下来。
    “这个到底怎么回事?”他带着几分不耐烦说道。
    “这个是我从彭水谢家的郁山挖出来的。”周成贞说道。
    什么?
    镇北王大公子一脸愕然。
    “这不可能!”他喊道。
    开什么玩笑!
    “我可没开玩笑,父亲,你仔细看看这始皇鼎里写的什么字。”周成贞说道,将始皇鼎递回来。
    字?
    镇北王大公子半信半疑的接过,不顾炙热灼痛将始皇鼎凑近灯下,在一片繁复的花纹中赫然看到一个小小的几乎与花纹融为一体的凤字。
    凤?
    凤!
    镇北王大公子神情骇然,抬起头看着周成贞,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父亲,你的那个始皇鼎上,是龙字吧。”周成贞看着他说道。
    镇北王大公子神情惨白大汗淋漓。
    “始皇鼎。难道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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