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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节

农女珍珠的悠闲生活-第5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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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过来,洗爪子,上面血糊糊的,你可别添呀。”
  领着它去了厨房外,自己动手舀了半盆子水,给它清洗爪子。
  水“哗啦啦”倒下去,红色的血水从它爪子上流下来。
  “抖一抖,甩一甩,把爪子撑开。”
  一遍一遍的冲洗,直到再没一丝红色,珍珠才用干布巾帮它擦拭爪子。
  “喵~”猫的鱼呢?小黑想起了它的报酬。
  “在锅里呢,我给你拿。”珍珠从厨房里的蒸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鱼,端到院子里的石桌上给它。
  然后,她坐到了一旁的秋千上,慢慢摇晃,顺便消化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从鲁郡王妃的事情发展到现在,表面上看似在追查谋害皇家子嗣的凶手,实际上牵扯出来的贤王和赵泽演,都算是一伙的,赵泽演攀附于贤王府,贤王即使一再喊冤不知情,也躲不开一顿责罚。
  姜皇后估计不会那么轻易让贤王脱身,这次的事件,姜皇后这边鲁郡王没了子嗣,贤王那边,赵泽演丢了性命,算起来是两败俱伤。
  反倒是睿王这边,罗璟帮林宣儿把家人从赵泽演手上解救过来,然后从她手上得到了赵泽演安插棋子的名单,最后,把赵泽演这个大毒瘤一网打尽。
  既除去了赵大这厮,又抽了贤王一个大耳光。
  事情最大的受益者,变成了睿王这边。
  林宣儿的事情,是罗璟早就策划好的,正好碰到鲁郡王妃事件,便借着姜皇后的手,把事情引爆出来。
  啧,这家伙,计谋手段现在是玩得溜溜的啦。
  晚上,珍珠一直等到了亥时,罗璟才回到家里。
  珍珠看他满面风尘,却精神抖擞,不觉松了口气。
  “怎么忙到这么晚?”
  “赵泽演虽然死了,可他的手下,我们抓了不少,受刑过审了一天,得到不少有用的消息,还得通知垣州那边的知州,负责把赵家族人一一抓捕,以及封锁赵家各地的产业,这些都得赶着办,防止赵家族人逃跑。”
  罗璟换下了官服,洗了把脸,才走了出来,“赵泽演往官员内宅安插暗线,用以窥探朝廷命官的消息,光这一条,赵氏一家就在劫难逃。”
  “那贤王那边怎么样?皇上会重罚他么?”
  罗璟摇摇头,贤王韩轶坚决否认安插棋子的事情与他有关,韩轶说,巴结攀附他的人多了,这赵家只是其中之一,赵泽演一介白身,又行商贾之事,韩轶并不怎么待见他。
  所以,韩轶声称,来到京城这么久,他只见过赵泽演两次,与赵家并不熟悉,对于赵家暗地在官员内宅安插棋子的事情一无所知,赵家打着他的名义在外行事,他也并不知情。
  “他倒是推得一干二净的,皇上这么容易相信他?”珍珠继续追问。
  罗璟无奈笑笑,“他府里不是一样有赵泽演安插的棋子嘛,林宣儿畏罪自杀,给了他充足的理由,他抓住这点,说服了皇上,实际上,他确实是不知道,所以才有底气说得理直气壮。”
  “这样啊,那贤王岂不是无罪开脱,没被赵泽演的事情拖累?”
  珍珠有些失望,她还以为,皇上大怒,会剥夺贤王竞争皇位的机会呢,这样,以后天下也能少点事端,可是,看这情形,是她太过乐观了。
  “也不是,如果贤王不受到惩罚,姜皇后那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所以,皇上狠狠斥责了他,说他识人不明,用人不当,让贼子有了可乘之机,最后,他也受到了处罚,罚俸禄一年,并禁足半年,闭门思过。”
  姜皇后本来还是不满意的,可皇上意已决,她也只得作罢,再加上,如果贤王被打压得过于厉害,只会便宜了睿王,所以,姜皇后憋着一口气,也得咽下去。
  “贤王是在京城内闭门思过,还是回雍宁府闭门思过?”珍珠问了重点。


第八百三十七章 远离

  罗璟一愣,想了想后,才回答:“这倒没说。”
  意思也就是说,贤王暂时是在京城内闭门思过了,珍珠撇撇嘴,贤王这样都没被撵出京城,那睿王最近也不大可能离开京城了,哎。
  “那个林宣儿真的服毒自杀了么?”
  珍珠想起了这事,她觉得有些奇怪,她的家人刚救出来,她就舍得抛下他们离开这世界么?
  罗璟瞥了她一眼,这丫头有时候敏锐得让人吃惊。
  “你怎么就这么机灵?”
  他伸手想掐她的脸颊,却被她笑着拨开,“快说,她怎么啦?”
  “她呀,现在应该和她的弟弟在一起呢。”
  罗璟笑笑,把她揽在怀中。
  “怎么做到的?”珍珠眼睛亮闪闪的,像一个发现新玩具的孩子。
  罗璟笑而不语,低头在她闪亮的眼睛上亲了一下。
  惹得她一阵抗议,轻捶他的胸膛。
  “有一种药,吃下去以后,短时间内会呈现假死的状态。”
  两人笑闹一会儿后,罗璟才慢慢说道:“这种药的效果很短,约莫一个时辰后,药效就消失了,所以,林宣儿死的时候,如果没有及时出府,事情就很容易穿帮。”
  “那,怎么让她迅速被移出府?”珍珠好奇。
  “你这么聪明,猜猜看。”罗璟笑着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膝头,亲亲她的面颊。
  让她猜?珍珠脑袋瓜子飞快转动,没有注意他抱着她的亲密举动。
  “嗯,如果是因疫而亡,肯定会很快移出去,可她是服毒身亡,这个嘛……”珍珠皱着眉头苦想,“是收买了贤王府的太医?还是把林宣儿的死相弄得恐怖,让人看得头皮发麻,不敢让她停尸在府里。”
  “……”罗璟看着她,眸中满满都是惊异之色,他原本只是想逗她玩,没想到,她却是一猜一个准。
  珍珠一看乐了,她的手臂就搭在了他的肩头上,脑袋凑过去,娇声娇气说道:“怎么样,人家猜对了吧?”
  看着近在眼前娇俏的容颜,罗璟顿时有些心猿意马起来,随口回答,“嗯,对了一半,早上贤王还没出府的时候,林宣儿就服下了假死的药,为的就是让贤王看到她死时可怕的模样,加上,贤王府里还潜伏着我们的人手,帮她把死状弄到最惨最恐怖的样子,贤王看了一眼就吓得屁滚尿流,没多久就让人把林宣儿装入棺材抬去了伏栖山。”
  “那林宣儿现在挖出来了吗?”珍珠听得有些入神。
  “呵,刚夸你聪明,转眼又问了一个笨问题,现在还不挖出来,假死人也变成了真死人了。”罗璟捏捏她的鼻子,转头在她脖子上亲了一下。
  珍珠咯咯笑了起来,“这是你答应她的条件么?”
  “嗯,也算是吧,她能放弃到手的荣华富贵,与家人埋名隐姓的活着,也是她看得开的原因。”罗璟在她脖子上轻吻着。
  珍珠嫌痒,推了推他,他却巍然不动,“你还没洗澡呢。”
  罗璟亲吻她的动作顿时停下,他今日追着赵泽演那群人跑了好几条街,又跑了好几趟监牢,确实该先洗澡。
  他把珍珠扶下膝头,亲了她粉润的红唇一下,“等我一下,马上就来。”
  这话说的,好像她有多急切似的,珍珠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伸出手就对他一阵拍打,罗璟大笑,去了洗漱间。
  ……
  离京城外,五十里远的一个村庄里,靠村边的一户普通的农户家里。
  此时,正屋的灯火还燃着。
  屋内的桌子旁对坐着的一男一女,脸上的表情都在笑着泪流。
  “姐,那人死了,以后我们不必再害怕被他们追捕了。”瘦弱的少年眼眶一片湿润。
  “嗯,再也不用怕他了。”女子同样满脸泪痕,红肿着一双泪眼,即便如此,一张脸依旧显得柔美娇弱,正是假死逃脱贤王府的林宣儿。
  “姐,他们给你的信里还说些什么?”
  林谦之在这个村子已经住了一段时间了,领他来的人说,让他在这里等通知,结果,临近中午的时候,一辆马车送来了一脸惨白的姐姐。
  他高兴之余,又害怕担忧,直到姐姐告诉他事情的经过,林谦之终于松了口气,两姐弟抱头痛哭了一个下午,天黑后,那些人给他们送来了一封信和一些盘缠。
  “那人死了,贤王被责罚,禁足半年,信里说,我们可以去找父母团聚了。”林宣儿说着说着,眼泪又飚了出来,尽管她已经哭得眼睛都疼起来,可是,还是忍不住。
  她自从进了贤王府就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离开,她早就做好了埋骨在那座华丽的内宅中,她林宣儿使尽手段,费尽心思终于爬上了一个对她来说高不可攀的位置,可她坐上去后,发现那个位置并不是那么值得她留恋。
  贤王对她看起来不错,可是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她还有多少能受宠的青春年华,最重要的一点,她服侍贤王多年,从未喝过避子汤,却也从未受过孕,而且,这么多年,贤王后院一个怀孕的妻妾都没有,这说明什么?
  已经不言而喻了,没有子嗣的女人,年华一老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林宣儿看得很清楚,所以,当她看到那封信的内容时,只考虑了一会儿,就立即点头答应下来。
  那个帮助她的人,从来没有露过面,每次都通过信件的方式交流,不论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林宣儿都很感激他,至少对方说话算数,救出了她的家人,又承诺帮她脱困,她没道理留恋那座华丽的内宅。
  “姐,那我们明天就走么?”林谦之也很激动,他离开父母很久了,心里很是挂念。
  “明天有人送我们去祁临县,在那里我们就得自己雇一辆车回去,谦之,我给你的东西,你都收好了么?”林宣儿擦干了眼泪,想起了最重要的东西。
  “收好了,在这。”林谦之进了东屋,从炕沿边的杂物堆了翻出了一个小包袱,他拿了出来。
  林宣儿打开包袱,里面一片金光灿灿全都是厚重的金首饰,这些是她专门挑出来给林谦之藏起来的,她的首饰盒里有更加贵重的首饰,可她一样没拿,那些都是定制的,或者是内府锻造的,拿到外面根本不敢用,一用就得暴露身份。
  所以,她只挑了这些厚重的,分量十足的,赤金的簪子、镯子、项链等等。
  有了这些,他们一家,至少下半辈子不用为生计发愁了。
  “那些人还送了两百两银子给我们,他们可真是大好人呀。”林谦之想起和信一同送来的银锭子。
  林宣儿沉默,“他们也不一定就的好人,他们这么做,是有目的的,不过,对我们一家人来说,确实算是恩人。”
  即使他们别有目的,那也与她没有冲突。
  这些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她现在要考虑的是以后的事情了,从前的一切,就让它埋葬在那座空坟里吧,她要远离这一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


第八百三十八章 居然会碰到她

  贤王府内,气氛一片阴沉低迷。
  风头最盛的林侧妃死了,贤王又被皇上处罚禁足半年,回府的时候,脸上黑得能滴出墨汁来。
  韩轶坐在书房内,正对面的窗棂打开着,深秋的凉风带着桂花的香味吹入屋内。
  馥郁的芬芳非得没有让他清心静气,反倒越发烦躁狂乱起来。
  他昨夜宿醉,早上开始就头疼难忍,结果,林宣儿的死讯惊得他从床榻上跳了下来,连外衫都没穿,就急匆匆跑去了芳兰院。
  他径直冲进林宣儿的卧房内,入眼就是林宣儿可怕的死像。
  肤色死白、口吐白沫、七窍流血、眼珠翻白、舌头紫黑,黑中带红的口涎顺着她灰白的脸颊不时滴落,样子说有多司陀卸喁}人,韩轶当即吓得连连后退,直接撞翻了一旁的太师椅。
  韩轶记不清楚自己怎么跑出了那间卧房,只知道,他出了卧房后,抱着院子里的一棵榕树狂吐不已,恶心得他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浑浑噩噩中,有侍女带着哭腔来询问,林宣儿的尸体继续停放在屋里还是装棺入殓抬去埋葬,韩轶当时头疼加恶心,脑子根本没法思考,就本能的一挥手,示意赶紧把人抬走。
  现在想想,还是太草率了,多少也得停放够了日子才入土为好,毕竟她也陪了他这么些年,韩轶的表情一时有些阴郁。
  不过,他现在想起林宣儿死前的惨状,胃里还阵阵翻滚,如果再让他看一眼,估计还要再吐一回,所以,提前埋了也就算了吧。
  赵泽演死了,林宣儿也死了,一夕之间,局势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昨夜,他还因为鲁郡王妃流产的事情,高兴的大醉一场,结果,乐极生悲,轮到他倒霉了。
  一想到他被禁足半年,韩轶的火气压都压不住,这样一来,原先计划的事情通通都得延后了,近期内休想能办成什么大事了。
  他胸口一阵气闷,书房外的內侍小心翼翼回禀,“殿下,玉华郡主伤口疼痛,闹着要见您。”
  “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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