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珍珠的悠闲生活-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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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最终的成果,罗璟看珍珠的眼里多了几分纠结,这小丫头才十一岁,脑子里稀奇古怪的主意都是哪来的呀!
李氏也很惊喜,把珍珠夸了一通,这样一来,每日洗漱做饭的生活用水可方便多了。
珍珠脸上带着得意,大夏朝第一根自来水管诞生啦。
于是,她决定再往后院的菜地附近接一根,以后,浇菜的活就更轻松啦。
晚饭的时候,珍珠让李氏宰了一只鸡,把鸡剁成块,葱姜辣椒切段,热油放料翻炒,没多会儿,整个院落漂满了肉香味。
菜式很简单,味道却是出奇的好,鸡肉鲜美竹笋脆香,养了半年的土鸡,六七斤的重量,肉质扎实而有弹性,不枉她隔三差五的就投喂空间秸秆。
先盛出一海碗,让胡老爹给老宅送去。
等胡长贵回来的时候,又带回一碗韭菜丸子汤,开春长出的新鲜韭菜,切碎加入剁好的肉泥,搓成肉丸煮清汤,清淡却美味。
一家人围着新制的八仙桌吃饭,胡长贵脸上的笑意却有些勉强。
珍珠把他的异样看着眼里,悄声问道:“爹,咋了?”
“没事,没事,快吃饭吧!”胡长贵连忙支起笑脸,夹了块鸡肉进她碗里,随后自己扒拉起饭来。
“……”
去老宅前明明还好好的,一回来脸上的表情就不对劲了,珍珠眼珠一转,想到了还在老宅待着的胡秋香母女,不会是这两母女又搞什么幺蛾子了吧?明天得和她奶招呼一声,胡老爹太过憨实,不定就让这两母女给哄了去。
胡长贵嚼扒着嘴里的饭,香嫩的鸡肉吃到嘴里似乎都没了味道,摸着怀里空空如也的荷包,想起刚才的情形,他顿时满心不是滋味。
“长贵呀,真没想到,咱家如今最有出息最能挣钱的居然是你,姐实在为你高兴呀,不枉姐从小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带大,当初姐出嫁的时候,你还哭鼻子来着,唉,一眨眼咱都老了。”胡秋香送他出老宅的院门,在院门拐角处拉着他的衣角一阵感叹。
胡长贵与胡秋香相差八岁,小时候王氏忙着一家人的活计,确实是胡秋香帮着看顾两个弟弟,在农村,大人下地干活,老大帮着照顾弟弟妹妹再正常不过。
胡秋香这么说,自然是要把自己的功劳往大处夸,“你这么能干,姐也就放心,不像你那不成器的姐夫,天天只会地里刨食,一年到头攒不了几文钱,唉,我们这些大人吃糠咽菜也就算了,可难为孩子们跟着遭罪呀。”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在婆家的日子过得如何清苦,人口多吃食少,几个孩子就没几天能吃顿饱饭的,最后她泪眼汪汪的拉着胡长贵的衣袖,哀声道:“长贵呀,你家富裕了,记得帮衬一下姐呀,姐命苦呀,你大外甥家胜都十七岁,亲事还没能定下来,为啥?不就是蒋家出不起那么多彩礼么,女方家里要二十两彩礼,可蒋家别说二十两了,十两都拿不出来呀。”
胡秋香拿出帕子呜呜咽咽的哭诉,拉着胡长贵衣袖的手却始终紧紧的拽着。
胡长贵与胡秋香的感情一般,她出嫁的时候他才八九岁,胡秋香隔一两年才回娘家一次,每次回来就待一两天,他性格沉闷,多数时候就是打个招呼说几句闲话,像这样长篇的叨唠哭诉还真是第一次,胡长贵顿觉脑门冒汗心慌无措。
“大姐,你……你别哭呀,有……有啥事跟娘说就是啦,娘,娘会给你做主的。”胡长贵僵着身子磕巴的说道。
胡秋香呜咽的声音顿了顿,随即继续拉着他的衣袖哭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姐哪有脸跟娘说这事,长贵呀,你帮帮姐吧,我只求家胜的亲事能定下来了,姐会感激你一辈子的,呜呜~”
“大……大姐,我,我咋帮你呀?”胡长贵手足无措的说道。
胡秋香闻言立即说道:“姐没什么要求,你只要帮着家胜出彩礼钱就行了。”
彩礼钱?那是二十两银子?胡长贵愣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被顺走的银子
饶是胡长贵历练了这大半年的人情世故,依旧被他大姐的话惊住了。
二十两银子?以他家现在的身家,确实不多。
他怀里的荷包里都揣着十几两银子,这几天家中摆酒席要用银子的地方很多,李氏干脆把碎银子都放在了他身上,以便他采买东西方便结账。
可,他大姐话里的意思是……是想让他帮家胜出彩礼钱,不是借,而是给?
蒋家的情况他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蒋家还没分家,三兄弟连着十几个孩子一同住在一个院子里,挤挤攘攘的,想来日子过得也不甚宽裕,可是蒋家有十亩水田二十多亩旱地,不至于连孙子的彩礼都出不起吧,虽然这彩礼偏高了些。
“大姐,家里的银子都是孩子他娘管的,我,这……得问过她才行。”胡长贵紧张得额前直冒汗,不是他不想帮忙,可二十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怎么能说给就给呢,何况这些银子多是珍珠挣的,他这当爹的不能随意拿了闺女的挣的钱送人吧。
“哎呦,长贵啊,你可是一家之主呀,哪有她一个妇道人家说话的余地,你就帮帮大姐吧,大姐苦了半辈子,就指望着家胜能安安生生的娶个好媳妇生个胖小子,我就是死也能瞑目了……”胡秋香揪着他哀哀求着。
她知道自己这个小弟最是老实和善,只要说动了他,这钱肯定能到手,李氏在她印象里向来都是沉默怯弱的,即使现在能说话了,依着那样的性子,定是不敢说什么的。
胡长贵被她说得心一软,不自觉的摸了摸怀里的荷包,里面还有十五两碎银,要不,给大姐十两,就当做他这个舅舅提前给的礼金。
胡秋香一直注意着他,见他摸了摸衣襟,她眼神一亮,隐约看见了荷包的一角,顿时,她装作脚下一滑扑了过去。
“啪嗒”一声,一个素面的蓝色荷包掉落。
胡秋香眼疾手快的捡起,捏着荷包的手掂了掂,眼里掩饰不住的喜意。
她迅速的把荷包里的银子倒了出来,再把空荷包朝胡长贵手里一塞。
“长贵啊,你可真是大好人,大姐谢谢你啦,这银子我就收下了,虽然还差点,不过,大姐回去先凑凑,等亲事定下来了,摆酒的时候你随礼补上就好。”胡秋香双手紧握着银子,笑容满面,“那大姐就不送你了,赶紧回去吃饭吧。”
说完,转身疾步而去。
胡长贵楞楞的捏着空空如也的荷包,半响回不过神。
他好像没有答应把银子给大姐吧?怎么转眼她就顺走了荷包的银子?
胡长贵只觉满嘴苦涩,回去该怎么向李氏交代呢?他又不好意思进去找胡秋香要回银子,踌躇半响,只得怏怏而回。
二天一早,天空飘洒着濛濛细雨。
早饭时,胡长贵的精神有些萎靡,他一夜辗转难眠,天快亮时才睡了一会儿。
珍珠瞧着,心中更为笃定,决定吃完早饭便跑老宅一趟。
柳常平依旧领着村民挖坑担土,既然承诺了三天完工,这毛毛细雨当然不会阻碍大伙的行动,带着斗笠挥着铁铲干劲十足,胡家急着挖好池塘下藕种,所以每天的工钱给足了十五文。
今天的事情很多,要准备蓄水工作,堆在河滩边的土堆要种些晚熟的作物上去,后院的菜地没整理出来,胡长贵把扰乱自己的思绪暂时抛开,囫囵的吃了早饭便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平安吃了早饭,背上小书包,提着李氏准备的饭盒,与平顺撑着油纸伞上学去了。
住在村头的好处之一,就是离大湾村的私塾近了不少,节省了不少上学的时间。
珍珠带上斗笠提着篮子抱起小黑也出门去了。
春天特有的细雨丝丝洒落,飘落在漫山遍野的绿意中,整个望林村笼罩了一层蒙蒙烟雨,如山水画般诗情画意。
垫着脚小心的避开土路上深深浅浅的小水坑,没多会儿就看见坐在屋檐下正纳着鞋底的翠珠。
“二姐。”珍珠笑着推开了院门。
“珍珠,下雨呢,咋过来了?”翠珠放下手里的鞋底站了起来。
“嗯,等会儿要去老房子看看兔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咱奶咱爷呢?”走进屋檐下,把小黑放下,珍珠奇怪的问道。
“奶去送大姑了,爹套了牛车,说是把人送到镇上去,爷闲不住,去地里锄草了。”翠珠蹲地,笑眯眯的摸着小黑,珍珠养的这只猫真可爱,可惜就是不大让人抱。
珍珠一愣,“大姑这么快就回去了?”
“快啥呀,不都住了三四天了嘛,以前她们来可是只住一天就回去啦。”翠珠摸着小黑,撇着嘴嘟囔着,“早该回去了,你都不知道,那个蒋晓燕有多讨厌,每天啥也不帮忙,就知道满嘴好话的讨好爷和奶,还跑到我屋里翻我的衣裳头绳。”
“……怎么走得那么急呀?家里也没来得急给大姑带些回礼。”不是还惦记着她家的新铜镜么?怎么走得这么无声无息的。
“不知道,昨天中午大姑还说想多住几天,今天一早却又说,家里还有事得赶回去了,让爹套了牛车送她们去镇里坐车。”翠珠站起身子,从屋里拿出一张椅子招呼她坐下,“奶裁了好几块细棉布料给她们,大姑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喜滋滋抱着一大包袱坐上了牛车,还跟奶说,急着赶路就不去你家辞行了,让奶跟你们说一声。”
“昨天晚上大姑和我爹说啥话了么?”
“倒没见说啥,就是大姑送二叔出院门,隔了一会儿才回来吃饭。”
这么看来,胡秋香是昨天晚上才改变的主意,一大早招呼也不打的就跑了,珍珠想起她老爹怏怏的表情,两者没有关联才怪。
“我就不坐了,虹山叔喂兔子的经验不足,我得去照看着点。”胡长贵有事却没做声,显然是不愿意告诉她,那只好等王氏回来再说了,去镇上一来一回至少要半天功夫,她还是先把该干的事情干完先。
“哦,那你去吧,我还得在家照顾我娘,就不陪你去了。”梁氏的月份很大了,家里得随时有人照顾。
“大伯娘去哪了?”她说了半天话也没瞧见梁氏的身影。
翠珠下巴朝左边扬了扬,悄声道:“奶裁了老些布料给大姑,娘气得一早上没出过门。”
“……”果真是梁氏能干出来的事,她抿嘴笑笑。
雨天土路泥泞,珍珠抱着小黑不紧不慢的走在通往村尾的路上。
“田贵枝!你听清楚,你要是再往镇里找那个王媒婆,我就打断你的腿。”
恶狠狠的呵斥声猛的从一旁的屋子传出。
珍珠诧异的停住了脚步,朝声音来源处瞧去。
原来,她正好经过田贵枝门前。
“赵板凳,你个鳖孙子,除了打女人你还有啥能耐,我去找王媒婆还不是为了咱家彩凤能嫁得好些,附近几个村子能有啥好人家,见天的下地种田吃糠咽菜的,我是不想闺女像我一样活得这么累,这……还不是为了她着想。”屋里的田贵枝断断续续的抽泣着。
“屁!我老赵家是饿着你了还是冻着你了,你还好意思说你活得累,这地里的活你干过几天啊?天天不着家的往外跑,碎嘴的扒拉着别家的事,自家的猪饿得嗷嗷叫,人家养猪一年二百来斤,咱家的猪一百五十斤都不到,你说说,你都干了些啥?啊?干了些啥?”最后一句伴随着拍打桌子的声音,“啪啪”作响。
“我……我,这不是身体不好嘛,再说我为了你老赵家生儿养女不够,还要做牛做马不成,啊,赵板凳~你没良心~我嫁给你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不就花了你二两银子么?又不是花在我身上的,你还把我打成这样~好,好,我也不活了,你打死我好了~”
“哎呦,你这婆娘,别挠我的脸!”
屋里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爹,你别打娘~”
“娘~你别这样~”
“……”
屋门虚掩,珍珠踮起脚朝里望了望,田贵枝纠缠着赵板凳发狠的挠着他的脸,赵板凳左右躲着,不时推搡着她,赵彩霞和赵彩凤拉着两人,一旁的炕上他们家的小子九岁的赵奎吓得楞楞的。
好一会儿后,田贵枝才气喘吁吁的住了手,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了起来,“我的命咋这么苦呀,嫁个没用的男人,只会拿打媳妇逞威风,我可怜的闺女呀~娘想给你找户好人家,这有错吗?你这死鬼,有本事你为彩霞找户好人家去,折腾我算什么本事~你个瘪犊子~没良心的~黑了心肝……”
骂声中气十足,看来田贵枝没啥大碍,珍珠笑着摇摇头,抱着有些不耐烦的小黑往前继续走。
老房子里,丁氏和东胜也在。
“珍珠呀,怎么下雨还跑出来呀?”
丁氏的声音有些拘谨,她过来帮着赵虹山打扫一下屋子,顺便帮着把午饭做了,她怕珍珠误会自己,带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