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宋-第5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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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孙和道。
杜文浩看了孙和一眼,也没有真想给那王五松开,不过是想看孙和的反应。
孙和将杜文浩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先生,这不过是一件小事,你怎么带着这么多人竟然闹到公堂之上了呢?”
杜文浩也假装不知,故作惭愧道:“哎呀,您瞧,他若是告诉了我你和他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我自然官也不管就放了,这可怎么办好?”
孙和回头看了看,道:“哪个是让王五非礼的女子?”
杜文浩指了指王婶。
孙和道:“这样,我看升堂就不必了。我私下给那王婶五十两银子,你看如何?”
杜文浩笑道:“这得看王婶自己的意思了。”
“那是自然的,你帮我问冉,好不好?”
“行啊!”杜文浩走到王婶面前,低声把孙和的意思说了。王婶想了想,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杜文浩点点头,回到孙和面前,道:“王婶也不想把这件事闹大,反正这小子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就这样也挺好。”
孙和喜道:“太好了,真是不好意思,回头我一定好好地教吊这畜生!”
杜文浩道:“我一时气愤,让人狠狠地打了他一顿,这个”这个”实在不太好意思。”
孙和连忙笑着说道:“哈哈哈,先生该好好教他一番才是。”
杜文浩走到石头面前,低声只说了一句:“意料之中。”石头便什么都明白了。
孙和走到王婶面前,道:“你随我来。
王婶惶恐,退后到杜文浩的面前不肯前去。
孙和本来想叫他去取银子,见状只好自己去后院取了五十两银子来给了王婶。
孙和对杜文浩道:“今天多谢杜先生了,日后孙某定当感谢,只是这个畜生就留在我这里好了。”
杜文浩道:“那是自然的。”
王五道:“杜云帆,你等着瞧!”
杜文浩一行人出了门,石头回头看了看,见孙和亲自将王五搀扶起来松了绑,扶进后院去了。
石头冷笑道:“哼,看来老爷是猜对了,这个孙和果然不简单。”
杜文浩冷笑道:“看来我竟是低估了他,以为他还是一个两袖清风的好官。”
石头道:小的担心那王十八见我们将他儿子打成那样,会不会来找麻烦?”
杜文浩道:“不会,孙和上次带我去京城的时候,见过那古笑天待我,自然不会轻易下手。”
石头道:“只是他马上就是无官无品的老百姓了,他怕谁啊?”
杜文浩想了想,淡然笑道:“哈哈,这才真的叫无巧不成书,如今有了廖家和柳子旭的两层关系,他应该是有恃无恐的,不过我也是不怕他,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什么三头六臂。”
石头道:“老爷,不行我们还是去找那个古大人吧?”
杜文浩摇摇头,道:“去找他做什么,不去!”
石头道:“只是我有些担心他们万一报复,云帆山庄还好,五味堂怎么办?”
杜文浩道:“多叫几个人看着,应该问题不大。”
石头道:“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过了两天,孙和和王十八没有任何的动静,一切都风平浪静。
第三天一早,林清黛的信鸽飞了回来。
善香捧着鸽子去找杜文浩。
“怎么会这样呢?”杜文浩看过纸条后,即刻将纸条用火烧了。
善香见杜文浩一脸狐疑也不敢多问,等了一会儿,道:“老爷,奴婢是将鸽子就这么放了,还是,”
杜文浩这才回过神来,道:“就这么放了吧。”
善香捧着鸽子出门去了。
“等等!”
善香转过头去,杜文浩想了想,挥了挥手,道:“算了,你下去吧。”
等菩香走了,杜文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到了晌午才出门来。
杜文浩到了柯尧那里,柯尧这会儿正坐在窗前和奶娘逗天赐玩呢,见杜文浩神情严肃地过来,心想一定是青黛姐姐那边有了消息,于是奶娘将天赐抱走。
“文浩,怎么啦?”柯尧关切地问道。
杜文浩道:“家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出去走走,你的伤口”
柯尧笑着说道:“不碍事,不过是一些皮外伤,已经大好了,走吧。”
杜文浩看了看柯尧的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两个人各自牵了一匹马从后院出去,因为云帆山庄本来就在郊外,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一个湖边,将马拴在一旁吃草,他们则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说话。
杜文浩道:“青黛来信了,说是柳子旭去问过了,说是兵部这么从未发现一个逃跑和失踪的军官。”
柯尧道:“就这么肯定,这毕竟不是什么羌彩的事情大概不愿意说了出来。”杜文浩道:“青黛说,那廖恪碧十分赏识柳子旭,而且廖碧儿也在廖恪碧面前说了不少柳子旭的好话,子旭是廖恪碧的孙女婿,是一家人,他没有理由骗他。”
柯尧道:“那就不对了,是不是那个蔡六记错了?”
杜文浩道:“耸没有记错,一试便知。”
柯尧道:“怎么试?”
杜文浩道:“我自有办法。”
柯尧道:“这几天也没有发现石头有什么异样,还是忙里忙外的,山庄后面那块空地,听说也找了人来看过,大概要动工了。”
杜文浩道:“你留心一些,我回头就去找孙和去。”
县衙。
“哈哈哈哈,先生今天又要将谁扭送到我这里来啊?”孙和亲自迎到门前,亲切地说道。
杜文浩笑着说道:“孙大人大概看见我就讨厌了吧,心想着着这咋。人怎么还来?”
孙和连忙摆了摆手,道:“不会,不会,先生这叫什么话,快,快,进屋坐。最近有一位故友给我送来两斤上等的龙井,请先生尝尝。”
两个人进了院子。
杜文浩道:“着么,你的干儿子回去了吗?”
孙和笑着说道:“那个孽障。让他老子带回去了,我也教刮他了,让他不许生事,否则不用先生,我就亲自法办了他,真是无法无天了。”
杜文浩见孙和做作的样子,明显就是给自己看的,心里冷笑,却不动声色,道:“孙大人,今日在下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孙和道:“先生尽管说,和我客气什么?”
杜文浩道:“那一日那个死刑犯蔡六说是我家夫人不慎将我的画像丢了,回去我给夫人一说,夫人便死活让我过来给您讨个人情,看能不能让我向那蔡六讨回画像,唉,真是的,天天缠着我又哭又闹的。我也真是没有办法。
孙和大笑,道:“没有问题,安,我们这就过去,也免得杜夫人牵挂。”
孙和带着杜文浩到了大牢门口,突然见一个狱卒踉踉跄跄地跑了出来。差点撞在孙和的身上,孙和大怒,道:“大白天见鬼了吗。你跑什么?”
狱卒慌慌张张地指着身后,一脸惊恐道:“大老爷”爷,不,不好了,蔡六死了!”
“什么!”孙和大惊失色,先一步冲进了大牢,杜文浩也跟了进去,来到蔡六的牢门前,只见蔡六躺在地上,七窍流血,杜文浩上前试探了一下鼻息,已经气绝身亡了。
杜文浩见孙和紧张地看着自己,摇了摇头。
孙和顿时慌了,道:“怎么会这样,这可是朝廷重犯出不的一点差错的,这可如何是好?”
杜文浩见孙和心急火燎的样子,便道:“大人还是赶紧找件作来验尸吧。”
孙和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让人去找件作,然后问道:“先生,您看看他是不是自杀的啊?”
杜文浩道:“一看便知是服毒,你们衙门的事情我不懂,也不知道进来的时候是不是将从前的衣物都换下,不许囚犯带任何的可能伤害道自己的东西。比如说毒药或是刀具。”
孙和道:“这是一定不让带的,担心他会找到利器,甚至连床都没有。只是稻草铺在地上的,哎呦,这可怎么是好了,怎么
这时,县衙的许作到了,杜文浩退出门外,冷眼看着。
片剪,件作道:“大老爷,蔡六乃服毒而亡,死的时辰大概是在卯时,身体别的地方并无伤痕,没有打斗的痕迹。”
孙和让师爷将整夜值班的狱卒统统地叫来,一一地询问,并未发现有人来过,孙和脸都绿了。
杜文浩见墙边放了一个大拇指大的白的瓷片,拿起来闻了闻。发现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香味,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便走到孙和的面前将那瓷片交给他。
孙和茫然。道:“这是什么?”
杜文浩道:“大人你闻闻这个味道。”
孙和闻了闻,顿时大惊,道:“五步倒?你再哪里发现的?”
杜文浩指了指发现的地方,孙和立刻让人在那里翻找,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杜文浩道:“大人,你们大牢里给犯人送饭的碗可是这种颜色?”
孙和连忙命人拿了一个犯人吃饭的碗一看,果真和那块破的瓷片是一样的,孙和道:“看来有人是在饭里下毒,蔡六中毒后将碗打碎,下毒的人担心被发现,于是将碎碗带走了。”
杜文浩道:“大人,什么是五步到?”
师爷一旁解释道:“是些个江湖上的术士用几种毒药放在一起炼制而成,这种药奇香,一般的人就算吃也不会察觉,因为它入口没有任何的异味。”
杜文浩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那这个五步倒人吃了之后大概多久死亡?”
师爷想了想,道:“相传走路不会超过五步!当然这是夸张了,不过最多抵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杜文浩看了看这间牢房没有窗户,抬头看了看屋顶,道:“大人,你命人上房顶看看。”
孙和听了杜文浩的话,立刻带着人出门去看,杜文浩也跟了出去。
一会儿几个衙役下来了,道:“先生果然神算,房顶上就是蔡六那个房间的位置有两块琉璃瓦不见了。”
孙和道:“那也不应该了,若是给蔡六下毒的话,必须要下到碗里才可以的,如果这个下毒的人仅凭拆了两片瓦就可以在这么高的地方下毒吗?先生,你认为可能吗?”
杜文浩微微一笑,道:“倒是有两种可能。”
孙和连忙说道:“还请先生救我,万一找不到凶手我可就惨了。”扔下便可就是有人想杀人灭口或是栽赃陷害,于是里应外合一咋。在房顶上候着,一个人将蔡六的饭端到制定的位置放着,那人可以通过一根长线将毒药放下一只放在蔡六的碗里。”
师爷道:“那为什么不直接让人将毒药带进来放呢?”
杜文浩笑着说道:“你们这里值夜的是一个时辰换一次人,那将毒药带进来容易,若是在自己值夜期间就已经毒发身亡,毒药岂不是就是证据,没有人这么傻的。”
孙和道:“这么说,我们中间有内奸?”
杜文浩道:“大人不妨现在就可以搜身,我敢打赌,就算是你掘地三尺也未岭可以找到那五步倒,不过有一样应该可以在这个大牢的周围找到。”
师爷道:“先生说的是那个碗吧?”
杜文浩点了点头。
孙和道:“那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找那个碗里,来人啦,将昨天晚上值夜的人给我好好的搜,脱光了按,不要放过任何一咋。地方,就连耗子洞也要给我撬开了找!”
“是!”众衙役听罢,将头夜值夜的人按在一处开始搜查。
一会儿那些搜身和搜房的狱卒回来了,纷纷说道一无所获,倒是师爷去了很快就找了几块瓷片回来小和之前那个瓷片一对比相差无几。
孙和道:“先生果然是料事如神,可是如何才知道谁是内奸呢?”
杜文浩笑着说道:“办法倒是有,只是”
孙和将杜文浩忙拉到一边,道:“先生,有什么话您尽管讲,孙某一定按照先生说的办,没有想到先生不光医术了得,破案也是一流,若是孙某早些认识先生,说不一定”唉,先不说这里,先生快讲办法告诉在下。”
杜文浩道:“我方才一进大牢便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晚上当夜的狱卒是可以喝酒的吗?”
孙和懊恼道:“按例是不让喝酒的,可是平日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这么长的夜,不让他们赌钱已经算是听话,再不让喝酒,那岂不是要埋怨我。”
杜文浩道:“那有没有可能喝醉了,让人趁机将牢房的钥匙摸了去?”
孙和道:“不会,这个绝对不会。”
杜文浩道:“大人为何这般肯定?”
孙和道:“是这样,守夜的狱卒是不管牢门的钥匙的,饭菜都是从栅栏下面送进去。”
杜文浩一想,那自己之前的设想就是错的,如果不是蔡六自杀,那么怎么可能那么凑巧他会将吃饭的碗放在对方下毒的个置上呢?
杜文浩道:“那钥匙在谁手上?”
孙和道:“在我的手上。”
杜文浩道:“那万一牢房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