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宋-第5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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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浩淡笑道:“就是顺路过来看看老爷子的身体好些了没有,不知现在是否方便?”说着,杜文浩看了看声音发出的方向。
杨光尴尬地笑了笑:“让杜老爷见笑了,贱内最近身体不适,故而……不说了,小的领杜老爷去老爷子院子里吧,老爷子好多了。”
“夫人的身体怎么啦?”杜文浩问道。
杨光哀叹一声:“家门不幸啊,说来话长,算了,不说了,杜老爷日理万机,小的家事哪里好啰嗦给您听。”
憨头:“我家老爷既然问了,你就说呗,你忘记我家老爷是郎中了?”
杨光笑得有些古怪,支吾道:“知道,知道。”却不往下说,杜文浩看出端倪,便不再追问了。
到了杨千户的院子,杨光让下人去通报,自己便先退下了。
很快就见杨千户红光满面地走了出来,看来确实痊愈了。
“哈哈哈哈,一早就见院中枝头喜鹊鸣叫,料想有贵客上门,果真来了,杜老爷快请。”
杨千户亲热地走上前来,将杜文浩迎请到房中坐下。
“老爷子看来恢复的不错!”杜文浩说道。
杨千户:“亏得你救了老夫一命,否则现在要不还躺在床上等死,要不就是已经死了。”
杜文浩笑了:“老爷子哪里的话。”
杨千户感慨道:“老夫说的是实话啊,您的救命之恩我都不知该如何回报。”
杜文浩笑了:“瞧您说的,这是我应该的,瞧着您病了却见死不救,那不是医者的本分,那我还学医做什么呢?”
杨千户:“说的好!不知今日杜老爷过来有什么要事吗?”
杜文浩:“以后老爷子还是喊我云帆好了,我是晚辈,您老爷老爷的叫着,我也不自在。”
杨千户大笑:“好,好,那我就喊你贤侄好了,这样也亲切。”
杜文浩:“甚好,这一次来,一来是看看您老的身体恢复的可好,二来就是为了感谢你将云帆客栈转让给了我,一分钱都没有要,实在是……”
杨千户摆了摆手:“若我不是还有一个外孙,你救老夫一条命,我就是把全部的家产给你,那也不为过啊,不就一家客栈吗?其实老夫知道你也不缺钱,不过就是老夫的一点心意罢了,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啊!”
杜文浩:“是这样,最近我大概要出一趟远门,想带着叔叔去外省省亲,走之前过来看看您。”
杨千户哦了一声,好像都在预料当中一样,笑了笑:“也好,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呢?”
杜文浩:“年前应该就回来了。”
杨千户走到书柜前从抽屉里取出两个信封走到杜文浩面前交给他:“这两封信你留着,如果需要你就用,如果不需要就撕了便是,不过不要留着带回来。”
杜文浩不解,一白一黄两个信封,只见信封上一个字都没有写。
杨千户微笑着看了看杜文浩:“好了,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呢?”
“明日便走。”
“要不我让杨光陪着你去,这个家伙人不坏,而且一身功夫,照顾你还是没有问题。”
杜文浩起身道谢:“老爷子实在太客气了,我来时见杨光那边好像也有事情,听说他老婆病了,他一走,一来家中无人料理,二来他老婆也该有话说了,您放心,我带着一个伙计和一个妾室,那个妾室会一些功夫,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杨千户也不勉强:“那好吧,回来请你喝酒,将信收好,出发再看,若是要看,先看白色的吧。”
杜文浩拱手告辞:“那我告辞了,老爷子保重。”
杨千户亲自将杜文浩送到门口上了车见马车离去才转身回去。
杜文浩回到家,天色渐晚,先将杨千户给自己的书信放回书房的行李中,想着已经和柯尧约好,不知道这个丫头有没有给自己备酒,于是自己决定先去打探一番。
柯尧得院子最小,是她自己选的,说是不喜欢大地方,空落落的显得很寂寥。
小院不过十间左右的房间,除了甘草以外,别的下人和丫鬟都住在前院,这个时候是主子们用膳的时候,下人和丫鬟都在前院伺候着,所以很安静。
柯尧的房间里亮着灯,看来没有去吃饭,也没有听见甘草的声音,杜文浩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听见房间里柯尧说道:“是哥吗?进来吧。”
声音听着很温柔,倒让杜文浩产生一种错觉,像是一个俏娇娘在家里在等着回家的夫君一般。
杜文浩走进房间,只见房间的桌子上已经摆上了酒菜,窗台和桌上都有油灯和红烛,房间的光线看着很柔和,也很温暖。
柯尧正埋头斟酒,也不抬头,只说道:“随手关门吧,屋子好容易有一些暖和气,今天好冷的。”
杜文浩将门关上,走到桌前坐下,端详着对面的柯尧。
柯尧起身走到桌前蹲身下来:“知道你的鞋子一定让路边草地上的霜露打湿了,我给你脱下放在暖炉旁烘干,你暂且穿一双别的鞋子。”说完,从一旁拿来一双杜文浩的单鞋给杜文浩穿上,然后将打湿的鞋子放在暖炉旁边之后,这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只见柯尧寐含春水脸如凝脂,一袭白色牡丹烟罗软纱挽在臂弯间,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好在房间里十分暖和,这种打扮竟不象在冬天了。
柯尧也不理杜文浩的眼神举起酒杯:“来,哥,这杯酒为你践行,希望你早去早回。”说完自己先一口干了杯中的酒。
杜文浩喝完,道:“这个酒好香啊,有股花香,是什么酒?”
柯尧莞尔一笑,然后给他斟满:“好喝吗?”
杜文浩点头。
“叫一点香,是玉兰叫我做的,用了一些山间的野花和桂花蜜,不想才一天,你都喝出香味了,那就好。”
“名字也好,一点香,真是一点就很香了。”
柯尧再举杯:“这杯酒希望哥哥和姐姐此次远行马到成功。”
杜文浩笑道:“今天怎么这么会说话了?”
柯尧自己先干为敬,然后说道:“其实我一直很会说话,不过就是时机不对。”
杜文浩大笑,柯尧将杯子接过将酒斟满放在杜文浩面前。
杜文浩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嘴里,边吃边说道:“慢慢喝,我们还不知道这个酒酒劲如何,三两下喝醉了,还怎么说话?”
柯尧笑而不答,举杯,杜文浩赶紧阻止:“别总是喝酒,吃点菜再说。”
柯尧:“这三杯是一定要喝完的,喝完之后我们再慢慢吃菜说话也无妨。”
“好吧,那就听你的,看在今天为我准备了好酒好菜的份儿上。”杜文浩拿柯尧没有办法,只好答应。
柯尧:“这第三杯酒就有两层意思,一是为了保佑我自己的,希望菩萨保佑柯尧我心想事成。”
杜文浩看着柯尧一脸认真的样子,笑着说道:“这么严肃?什么事情告诉哥哥,哥哥帮你完成便是。”
柯尧微微一笑:“柯尧自从跟着哥哥,这一路过来亏得哥哥照顾着,纵容我的一切,骄横和自傲,别人看不惯的,哥哥都包容着,替我解释并且原谅,柯尧这杯酒除了感激,二来就是希望你回来的时候可以看见一个完全不同的我。”
杜文浩被柯尧这一番话说的有些感动了,自己主动举起杯子和柯尧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看你说的跟生离死别的,你还是你,我看你是改变不了了。”
柯尧:“未必,不信我们走着瞧。”
杜文浩:“我倒想看看我的柯尧会变成什么样子。”
门外有人说话。
“老爷,小姐,二夫人说今天厨房有老爷喜欢的小炒肉,要不要送来一份?”
杜文浩:“罢了,柯尧准备的都是我喜欢的,什么都不用了,她们吃完该歇息就歇息了吧。”
“是,老爷。”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柯尧:“感觉这个酒怎么样,有没有晕啊?”
杜文浩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毕竟才三杯,哪里醉得了他。
“反正好早,那我们就慢慢的喝。”柯尧说道,然后给杜文浩的碟子里夹了一块他喜欢吃的熏鱼。
杜文浩:“你不是最不喜欢在自己的房间里摆酒吃喝了吗?说是这个味道不好。”
柯尧:“不碍事,醉了倒下什么味道都闻不到了,早上醒来的时候让甘草洒些水,打开窗户,一会儿就好。”
两个人边吃边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杜文浩感觉有些微醺了,知道不能再喝,俗话说的好,酒能壮胆,但也能坏事,毕竟眼前这个女人曾经和自己有过亲密接触,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坏事,想到这里,杜文浩起身告辞。
柯尧也不挽留,道:“好吧,你坐着,容我去将棉鞋拿来给你穿上你再走。”
杜文浩有些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赶紧扶住一旁的床栏。
柯尧笑了,将杜文浩扶着坐在床边,杜文浩不肯:“你最不喜欢别人坐你的床了,我还是坐回椅子上去。”
柯尧按住他的肩膀:“好了,我最怕喝醉的人,一点力气没有,所有的重量都在旁人身上,我哪里扶得住你啊,还是坐着,穿上棉鞋再说。”
杜文浩听着有理,只好乖乖地坐在柯尧柔软的床榻之上,隐约还能闻到柯尧身上的那种幽香,杜文浩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与花乡之中,真想躺下好好的睡一觉,在这样温暖和芳香的氛围里,他一定是好梦连连。
第八章第490章 可人
杜文浩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只见憨头站在自己床边,看看外面,天已经亮了。
杜文浩起身,发现自己在书房里,想一想昨夜真的是喝多了,自己怎么回来都不知道。伸了一个懒腰,道:“都准备好了吗?”
憨头:“都收拾好了,五奶奶说是我们吃过早饭就可以送杜掌柜他们出城了
善香端着水进来伺候杜文浩穿衣洗漱完毕后,杜文浩来到饭厅,却没有看见柯尧,心里还纳闷儿,昨天晚上大概也喝多了,算了让她多睡一会儿,于是便没有前去道别。
一家人将杜文浩、林青黛、杜三及其家眷还有憨头五人送出家门,看见他们上车后这才依依不舍地转回家门。
刚刚出城,杜文浩见一辆马毒停在城外,恍惚在哪里见过,却记不起来,这是从马车上下来一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杨光带着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女人。
林清黛:“这个大概就是罗四娘了。”
杨光走到车前,掀起车帘,恭敬说道:“杜老爷,实在不好意思,将您的马车拦下。”
杜文浩起身走到车前,杨光小声说道小的实在是无可奈何,这才出此下策,还请杜老爷不要怪罪小的才好。”
杜文浩下车来,杨光道:“贱内的病连王神医都看过了小的知道杜老爷的医术高明,怎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敢明目张胆地求着您。知道您今天要带着杜掌柜出门。这才想到在城外等您,求您给毒家四娘把把脉,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就不能,”
杜文浩明白过来:“这样吧。你在十里长亭等我,既然不想让人知道,这个地方也不是看病的好地方。”
杨光感激地给杜文浩鞠了一躬。然后带着罗四娘上车先行了。
杜文浩上车来。林清黛将刚才的话听的清楚,不屑道:“这个杨光真是有趣,既不想得罪杨睿,又想给那个恶婆看病,什么好事都让他给占尽了。”
杜文浩笑道:“我见他整日让那罗四娘闹腾,也是没有办法了。”
马车来到十里长亭,杨光和罗四娘已经等候在此,亭子里还放了一些水果和点心,考虑的还挺周到。
杜文浩让林清黛去叫杜三和他老婆下来吃点东西,自己先走到亭下。
罗四娘胆怯地走上前去给杜文浩行礼:“四娘见过杜老爷。”
杜文浩见罗四娘脸色苍白,嘴唇也无一点血色,整个人就像一个大白萝卜站在自己面前一样。
杜文浩示意罗四娘坐下,一边号脉一边说道:“不知身体哪里不适?。
罗四娘:“上咋。月因家父过世回去奔丧,却不知已经怀有身孕,大概是路上太累,回来之后肚子里的孩子就没有了,谁像这身子竟也一直没有干净,都将近十天了,颜色都变成了粉色,找了诸多郎中都看过,都说”呜呜呜,”
说着说着,罗四娘竟伤心地哭了起来。
林清黛上前劝慰道:“你先不要难过了,将症状一一说些老爷听,看老爷怎么诊断。”
罗素娘倒也听说,眼泪收放自如。只是声音还哽咽着:“还不是怪那个小翠,故意让我追她,这才流了血,后来找郎中看过,说是什么下元不足。用阿胶滋阴养血,吃了不少,那个东西太贵,都快要吃不起了。”
杜尖浩:“只吃阿胶?,小
罗四娘想了想:“后来王神医看了。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