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宋-第2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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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我告诉你,你这病乃是肝阳头痛,肝开窍于目,你头一痛眼睛就发胀,那是肝阳上亢的明证,只需清泻肝阳就行了。”
妇人茫然,陪笑道:“怎么就会头痛的,您能说说吗?”
“行啊”杜文浩耐心说道,“头为诸阳之会,五脏六腑之气血皆会于此,不管是外感时邪。还是脏腑内伤,都可能引发头痛。外感头痛,一般是因为感受风、寒、湿、热诸邪引起,且常常混合夹杂在一起,而内伤头痛,一般是因为肝阳、肾亏、血虚、痰浊、淤血等所致,其中以肝阳上亢最为多见。因此,要祜风散邪,平肝蒋降。”
妇人听罢,还是一脸茫然,这很正常,中医博大精深,很多理论与阴阳五行相联系,对这些不了解,根本没办法理解中医的理论。一般中医学院的学生,到毕业的时候,说起看病辨证还是一头雾水的多了去了。
杜文浩微笑道:“不了解无妨,我给你开方下药,彻底根治了,你就不用担心我不在。头痛找不到人医治了。”说罢,提笔写了一付方子,递给夫人:“拿到前堂药柜抓药吧。”
那妇人接过,谢过之后,来到前堂,把药方给了柜台的吴聪。
药拣好了,吴聪正要包,那妇人却说道:“等等!”从怀里摸出一张处方,递给吴聪:“这位小哥,你给瞧瞧,你拣的这些药,跟我这处方上面是不是一样的?”
吴聪接过仔细瞧了一遍,说道:“没错,是一样的。”
“那不行啊!”妇人拿回处方,急匆匆又来到后堂,对杜文浩道:“杜御医,你给我开的药只怕不成啊。”
“怎么了?”杜文浩问道。
妇人把那处方的给杜文浩:“你看,这是前些日子惠仁堂的大夫给我看病开的方子。刚才拣药的时候,我看这些药很眼熟,就问了你们前堂的伙计,他说你开的药跟我这药方上的药一模一样。可是杜御医,我吃这药吃了差不多半年,一点都没好!”
“是吗?”杜文浩接过处方仔细看了一遍,果然如此,连剂量都相差无几,不由皱起眉头。细细琢磨了好一会,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无计可施的时候。见一旁的钱不收看完了一个病人。便道:“不收,你过来,帮我会诊一下这位大嫂的头痛。”
钱不收答应了。捋着胡须过来,问了症状,诊脉望舌之后,又看了那妇人的处方,凝神片刻。道:“泻肝潜降,乃治疗头痛的常法,既然按照肝阳头痛治不好。说明归经不对,不是厥阴所致头痛,或为别的经络所致也未可知。痛最甚者,当为归经所在!”
杜文浩集点头:“言之有理,再细细问来。”当下又问那妇人道:“你仔细体会一下,看看疼荐的部位最厉害的是什么地方?’那妇人摸着脑门一点点感觉,摸到眉棱时,哎哟叫道:“对了,就是这痛得最厉害!”
杜文浩和钱不收相互看了一眼,齐声道:“足阳明胃经?!”
足阳明胃经其中主干支起始于鼻翼旁迎香穴,夹鼻上行,左右侧交会于鼻根部,旁行入目内眦。这妇人眉棱处痛的最厉害。所以说痛在阳明。
杜文浩凑到妇人面前,问:“你哈一下气!”
妇人哈了一口气。杜文浩闻到她嘴里有秽味,便重新坐直身体,说道:“你大小、便如何?”
小便还行,就是大便,经常解不出,费劲解出,也是干结
。
“你张开嘴,把舌头整个伸出来,我再好好看看。”
妇人照做了,杜文浩仔细看她舌根,发现舌根部黄腻,这才恍然大悟,微笑对钱不收道:“痛在阳明,阳明者胃腑也,大便干结,阳明郁火上蒸,所以致痛!原来先前是归经错误了。”
钱不收也捋着胡须微笑道:“是啊,不清降阳明,徒泄厥阴,当然没有什么效果了。”
杜文浩点点头。提笔又写了一付药方,递给钱不收:“你看看这方如何?”
钱不收瞧了一眼。频频点头:“嗯,葛根、石膏皆属阳明药,这次肯定有效。”
杜文浩感慨道:“常言道:“不明脏腑经络,开口动手便错”懂经络气化之理,循经用药,便能事半功倍。这话一点都不夸张,不收,你经验老到,尤其是对经络辨证很是熟悉,以后得多指点我哟!”
钱不收急忙躬身道:“师父言重了。”
开了这新药方之后。老妇连服:剂,大便畅行,头痛逐渐消失,再没复发过。
第208章 上司拜访下属
女浩把自只要尖成都府路雅州当官的事情告诉庞雨琴线凡后。众女都很高兴。尽管离开繁华的京城,搬迁到偏僻的边疆去,有些不如意,但是,对她们来说,丈夫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伴君如伴虎,时刻提心吊胆的日子她们已经过够了。都在兴高采烈地收拾着东西,大肆购买生活用品。仿佛她们是去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岛似的,看见什么买什么,家里很快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杜文浩也不管这些,她们喜欢买什么就吴什么呗。大不了多增加几部运货的马车就走了。
他现在需要做的还有几件事,都是与他将来到了雅州施政有关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找一个懂军事的高参,因为他的职责包括了保甲和义勇,也就是民兵组织,他内心深处,有一种愿望,就是要打造一支精锐的宋军,就从民兵组织开始。’ 所以,他来到兵部,找到了高将军。
上次通过高金伟高将军,出售了大量的防治症疲鼠疫的消毒药粉和防毒面具,很赚了一大笔钱。高将军也因为提供这些药物,使西征西夏大军一路凯歌高奏,所向披靡,一直打到西夏京城。
虽然后来永乐城之战大败,但那一战与高将军提供的这些设备无关,所以高将军并没有因为这一战而受到牵连。虽然最终战败,但前明的战功还是让他获得了晋升。
在京城提供军需物资的期间,杜文浩也没少给高将军送礼。这次前来拜访,自然又带了一笔不菲的见面礼,所以高将军当然很是高兴,亲自迎出大门。笑呵呵把杜文浩迎到客厅,分宾主就座。
杜文浩将出任成都府路雅州勾管官的事情,朝野很多人都知道了,毕竟杜文浩是太皇太后和皇上面前双重大红人,这种人的调迁那绝对是非常吸引眼球的。也没人认为杜文浩这是被贬。都一致认为,皇上亲自任命身边的御医为一个边疆的小州的小官,这绝对不简单,可以肯定,这是一个重要的信号, 杜文浩将走上仕途,这是皇上让他去边疆磨练去了。来日回归,将是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而来。
高将军自然也知道了,着实好生拍了几句马匹。连说杜文浩得皇上宠信,将来官运亨通,指日可待。
杜文浩谦逊了几句,道:“皇上让卑职勾管雅州常平仓,兼勾管保甲、义勇。可卑职对军事一窍不通,实不知如何着手,特来向将军讨教。”
高将军一听这话,顿时乐了:“咱们自家兄弟。就不客气了,既然杜老弟提了这事。老哥我给你推孝一人,做你幕僚,这些便不成问题
。
“哦,是谁啊?”高将军站起身道:“杜老弟稍等片刻,待老哥把人请出来,再给你介绍。”说罢。吩咐侍从去后堂把人请了出来。
杜文浩一见,是个四十来岁的魁梧男子,身材虽然魁梧小但面色却十分憔悴,神情也颇沮丧,来到前堂躬身施礼。
高将军道:“杜大人,这位是去年西征西夏,屡建奇功的大将李浦! 李浦,这位就是皇上身边大红人,御医杜文浩杜大人。”
李浦一听。急忙上前躬身施礼:“李痈拜见杜大人。”
高将军道:“李浦当年官拜西征军飞虎大将军。为西征军前锋,率兵率先一直打到西夏京城的就是他。”
李浦面现愧色,低声道:“败军之将不足言勇。”
杜文浩很是惊讶,看他现在这样子,穷困潦倒,怎么看都不像是曾经叱咤风云的战将。
高将军已经看是他的疑惑,叹了口气,说道:“永乐城一战之前,李浦也多次向主帅徐禧提出了正确的建议,只是这徐禧本是文臣,不谙军事,复又刘慢自用,屡拒李浦等部将正确建议,一意孤行,一错再错,每每贻误战机,致使宋军惨败。不仅自己战死疆场,也连累李浦等人,永乐城失陷之后,乱军之中李浦和曲珍等将拼死杀出重围逃了出来。却要承受这败军的罪责。老将曲珍被降为区区皇城使,李浦更惨,被赶出军队。在开封府衙牢里当了个差拨。”
飞虎大将军可是大校师长级别,而差拨就是官衙看守所的一个牢头,难怪郁郁不得志的样子。
高将军道:“杜大人,李浦将军自由 苦读兵书。以武科探花从军,现在屈居差拨。实在不心甘,他与本官是同乡,今日正好来舍下叙旧,恰逢杜大人提到这个话题,所以,特推荐李浦辅佐大人。呵呵。”转头对李浦道:“李将军。杜大人你是知道的,那可是皇上和太皇太后面前的大红人,此番奉圣旨勾管成都府路雅州常平仓,兼勾管保甲、义勇。想请一个懂军事的幕僚,本官认为你最为适合,不知意下如何啊?”
李浦惊喜交加,他从军二十余年,积功升至飞虎大将军,对官场还算是很了解的。杜文浩这一年来声名维起,深得皇上和太皇太后的宠信,他自然也听说了,如果跟跟随杜文浩鞍前马后。得到他的赏识,将来重新东山再起并不是梦想,当即撩衣袍跪倒:“末将李浦,愿意誓死追随杜大人!”
杜文浩听说这位李浦当年就是率军一直打到西夏京城的前锋猛将,很是欣赏,听他这话,不由也是惊喜交加。皇上已经说了,在雅州这一亩三分地里。自己可以尽心从事改革,皇上并没有限制自己对军事的改革,所以自然也包括军事方面的改革了。而自己手里并没有军队,皇上也没有委任自己,若有这样一位懂军事的将才帮忙,那搞军事变革就顺手得多了。
杜文浩忙上前一步,将他搀扶起来:“李将军请起!杜某能有李将军帮忙,真是太好了。”
高将军哈哈大笑,吩咐属下摆下酒宴,三人举杯畅饮,喝了个痛
。
酒宴之后。李浦回去辞了衙门牢房竿头的职个,回家告诉夫人收拾行李,一起跟随杜文浩前往边疆雅州。
京城郊外。
辆华丽的马车由一示而一排参夭而整齐的拍杨树下。只经停了辆匀甲,车上无人,马儿在树下悠冉地吃着青草。
车上下来一个女子,只见她长发挽起,梳成流云髻小再戴水涯生烟冠,中嵌以一朵海棠珠花,两旁垂下长长紫玉缨烙至扇膀,额际依然坠着那弯玉月。耳挂苍山碧玉坠,身着一袭金红色华服。腰束九孔玲珑玉、带,玉带腰之两侧再垂下细细的珍珠流苏,两臂挽云青欲雨带,带长一丈,与长长裙摆拖延身后,于富贵华丽中平添一份飘逸!
“小齐。你不是说杜大哥和青黛姐姐在这里等我的吗?怎么只见车马未见人呢?快去找找。”说话的正是喻鸽儿。
喻鸽儿站在树下小齐吩咐一旁下车的两个小太监支起蒲扇为喻鸽儿遮阳,然后自己则四周看了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凉亭下仿佛有人,便飞奔过去。
果然是杜文浩和林青黛。
“杜大人。我娘娘来了。小齐气喘吁吁地站在凉亭下说道。
杜文浩笑着说道:“请娘娘这边来,我和青黛准备了一下可口的菜肴,请她喝酒来呢。”
小齐应声,集身离去,:卜辫儿在脑后随着脚步一甩一甩的,辫子上一条粉红的继带在风中摇曳着。
很快喻鸽儿和小齐朝着凉亭走了过来。
喻鸽儿还是有些不敢看杜文浩的脸,眼神躲闪着,牵强地笑着走到林青黛身边。林青黛正欲施礼,喻鸽儿低声嗔怪了一句,将林青黛的手扶着,亲切的叫了声姐姐,这才转身怯生生地喊了一声杜大人。’ 林青黛看了看杜文浩,见杜文浩也有些不太自然,于是笑着将喻鸽儿拉着坐在杜文浩的旁边,自己则坐在了喻鸽儿身边,给喻鸽儿将酒斟满,举杯说道:“来,娘娘,我们要走了,为我们相识一场干一杯,文浩你也举杯,我们一起和娘娘干了这杯告别的酒。”
杜文浩将酒杯举起,喻鸽儿惊讶地看着他们两个,道:“姐姐,你说什么?谁要走,你要走吗,到哪里去?”
林青黛示意杜文浩说话,然后自己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是”,是这样的,我之前还以为皇上已经给您说过了,皇上封我为四川雅州勾管官,三天后就要举家前往四”了。青黛的意思走之前还想和娘娘再说说话。我们想着进宫彼此都不太方便,于是这才冒然将娘娘从宫里请了出来。”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昨天你怎么没有给我说呢?是不是我的仇怨让你故意远走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