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宋-第2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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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应该睁大了眼睛看看你招惹了谁吧!”说着大摇大摆地走了。
杜文浩回家,身后跟了十几个侍卫,平日里杜文浩待人和善,从来没有架子,还常常给这些侍卫及他们的家人免费看病,所以他们对这御医都很感激,如今虽说是奉差办事,但是大家还是一路和杜文浩有说有笑地回来了。
侍卫首领摸着自己大肚皮道:“杜大人,这一下可是不好意思了,我们几个可都是大肚脑。可别心疼了酒肉哦。”
杜文浩大笑,道:“平日里就是瞅着家中无人陪我喝酒,如今你们来了,我正好可以过一下酒瘾,岂不美哉?”
大家一听都跟着杜文浩一起大笑了起来:“还是我们杜大人爽快,既然这样,我们十几个兄弟就当是休息,在杜大人这么蹭吃蹭喝
。
“没有问题,走吧。”杜文浩招呼大家进了门。
五味堂的人一见突然来这么多人高马大的官兵,还没有反应过来,林青黛正要上前询问,只见杜文浩搭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官兵的肩膀,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文浩,你这是要请客啊?”林青黛上前问道。
“赶紧给琴儿说一声,安排十间上房给兄弟们住,给厨房说一声,这三天饭菜都要做的可口一些,准备最好的酒来。”
林青黛见这么多人也不好过问,于是赶紧进了后院去了。
三日后,刘贵妃的逾童宫内。
杜文浩来到的时候。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皇后、喻鸽儿、夏九婆都已经到那里了。
太皇太后和蔼地朝杜文浩招了招手:“文浩,就等你了,赶紧过来坐在哀家身边!”示意他坐下,另外一旁则坐着宋神宗和喻鸽儿。
杜文浩上前一一施礼。然后这才走到太皇太后身边姿下了。
“好了,人都到齐了,皇后你可以开始了。”太皇太后对一旁的皇后说道。
“是,老祖宗小来人呐,把这几天刘贵妃泻下之物统统给我抬出来。”皇后说完后。自己赶紧掏出香帕捂住了鼻子。
几个稳婆模样的老太太从刘贵妃的内室走了出来,为首的两个抬了一个木桶,一股恶臭扑鼻小宋神宗赶紧捏着鼻子,挥了挥手,厌恶地说道:“抬这个出来做什么,赶紧给联抬走,臭死人了。”
太皇太后皱着眉头,捂着鼻子说道:“莫急,皇上也忍一忍,今天就是想将此事弄个清楚。”
皇后几乎都要站到门外了:“皇上,这便是三天来刘贵妃肚中泻下之物。”
“赶紧说具体的。不要罗嗦,你想熏死联不成?”
皇后偷笑:“是,还是让这几今日夜守在刘贵妃身边的稳婆说好
“那就赶快,那么臭!联受不了了!”
为首的稳婆上前一步跪倒磕头,说道:“皇上,老身和另外五个稳婆根据皇后娘娘安排。这三日里日夜守着刘娘娘,这几日并未见刘娘娘有腹痛的症状小所泻之物我们也认真地检查过并无异样。没有发现打下的胎儿。”
“你们可要给本宫检查仔细了。”太皇太后道。
那稳婆赶紧转身对着太皇太后说道:“老身不敢有一丝懈怠。”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换个地方说话吧,这间房子儿,足秽物抬了出去,一时半会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六老吧只叭,山门说话。”说完,太皇太后先站起身来,将手搭在杜文浩的手上,看了看宋神宗,自个儿疾步走了出去。
大家走出门外。顿觉空气清新,皇太后让宫女赶紧将门关上,免得臭气传了出来。
走到一个凉亭下坐了。宋神宗见夏九婆在凉亭下站着低垂着头,看不清楚表情,便道:“夏九婆上前说话。”
“是,皇上。”夏九婆听罢,走上前来。
“才才稳婆的话你可听见?”
夏九婆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道:“皇上恕罪,都是微臣的错,竟然出了这样荒唐的事情,都是微臣误诊,微臣罪该万死。”
喻鸽儿冷笑着说道:“哼!夏九婆,你之前不是言之凿凿地说刘贵妃肚子里一定是有孩子的吗?杜大人可是还亲自问过你的,你说本来是有的,就是因为我不该推她那一掌,杜大人不该给她吃打胎的药,否则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住了。是吗?怎么现在说什么该死之类的话了?”
“我……微臣年老眼拙,还望喻娘娘
“既然眼拙就不要出来害人,拿着皇上给的俸禄,却做出这种事情,若不是杜大人想出这个法子来,岂不是遂了某些人的心了?!”
“喻鸽儿!”太皇太后假装严厉地瞪了喻鸽儿一眼,“退下!皇上还没发话呢!”
“是!”喻鸽儿退到一旁。
宋神宗沉吟片刻,说道:“这么说,是夏九婆误诊,杜爱卿看的并没有错了,是这个意思吧?”
“是,是这样的。”夏九婆至始至终都不曾抬头说话。
杜文浩坐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他其实早就知道事情会这样的发展,之前喻鸽儿想给自己说什么呢,当时自己无心去听,可现在他越发的觉得喻鸽儿并不是那种争宠夺权的人,她进宫这么长的时间,几乎和谁都可以相安无事。为何独独和刘贵妃合不来呢,而且,好像刘贵妃也故意针对她,而且还想一箭双雕,把自己也给弄掉,可能的原因,是刘贵妃知道自己和喻鸽儿一起去过东明县,她认为自己是喻鸽儿的人,连带一起整,这个毒妇,真是用心险恶。
“文浩,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太皇太后见杜文浩坐在自己身边一言不发,便问道。
杜文浩微微一笑:“事情清楚了就好,既然不是我和喻娘娘的错,那微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毛 ”
杜文浩不说,是因为他知道太医出错是允许的,而夏九婆已然替刘贵妃背了这个黑锅。他不想将事情闹大,再说他没有证据,他不想惹祸上身。
宋神宗起身道:“事情已经清楚,杜爱卿也洗脱了冤屈,夏九婆误诊之下,还胡乱怪人。实属可恶,赐杖责五十!罚俸半年!刘贵妃不问青红皂白委屈杜爱卿。实属不该,罚例银三个月!俱给杜爱卿作为补
夏九婆急忙磕头谢恩,君臣就是这样,赐技罚俸也是皇上的恩典,挨了处罚还得谢恩。
第二天一大早。司马光的府邸前。
门口一辆大车停着。几个女子用推车把司马光从府邸里推了出来,这几个女子是杜文浩五味堂招聘的护士,杜文浩的五味堂的手术室和住院部已经走上了正规并形成了规模,这些护士都是经过护理专门培刮的。
司马光仰面躺在推车上,神情有些紧张。
网才。杜文浩带人来到府邸,告诉他手术已经准备好,今天要为他剖腹疗伤。毕竟这是从没经历过的治疗方法。他身边除了自己的亲人之外,没有其他同朝好友,这些人都不知道司马光今天要做手术,甚至连皇上都不知道。
杜文浩没有事先通知司马光,这一天突然来到他府上告诉他马上要做手术,就是要避免众人纷涌而来看热闹,影响自己专心致志地做手
。
杜文浩跟在推车旁。微笑着对司马光道:“司马大人,怎么,有点紧张吗?”
司马光是很要面子的。嘿嘿一笑:“老朽已经是黄土埋到了头顶之人,有什么可以紧张的。”
“那就好,你放心。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司马光眨眨眼睛。微笑调侃道:“治不好也没关系。小老弟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小就算老朽死在手术台上,变成鬼了。也不会来找你的。呵呵呵”
正在这时小只见门外匆匆跑进一个中年男子,满头大汗,直冲到推车旁:“老爷!老爷您这是要去哪里?”
杜文浩抬头一看,不觉微微一愣,只见这人脸上一道刀疤1甚是吓人,立即想到这人自己曾经见过,便是当初在家门口乘着豪华大马车跟踪自己一直到茶楼。后来被自己金蝉脱壳甩掉的那位,当时从门缝里看见这人的脸,没错,就是眼前这位。听他这话,可能是司马光的仆从。
果然,司马光微笑到:“你回来了?我没事,杜御医要给我治病,现在正是去他府上呢。
杜大人,这位是我府上管家,是我一个亲戚,也姓司马,单名道。前些日子家里出了点事,回家探亲去了。”
杜文浩拱手道:“原来是司马管家,别来无恙啊!”
司马道又惊又喜。拱手回礼:“杜御医愿意替我家老爷治病了吗?”
“嗯,莫非你上次跟踪我,就是要找我给你家老爷看病吗?”
“呵呵,正是如此。”
“那为何不直言相告,偏偏远远跟着呢?”
“这个”司马道有些不好意思,瞧了一眼推车上的司马光。
司马光笑道:“毕竟杜大人身处变法群雄之中,不知对变法是何态度。老朽又是坚决反对变法者,他这人太过谨慎,想先探明情况,确认杜大人的态度之后。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和杜大人您说,偏巧他鬼鬼祟祟的让您误会了,呵呵。”
杜文浩这才明白。拱手道:“无妨!”
他心里想小谈到对变法的态度,自己到如今从未在人前表明过,穿越之前,中学学习时对变法的态度是积极的,认为变法肯定是好的,二此看不起司马光众此个保守众此日子以来,尤儿及贻随皇上微服私访之后,所见所闻。对变法又有了新的认识,觉得事情远没有当初想的那么简单。
行人出了大门,这推车是杜文浩根据现代医院手术用推车设计的,腿部可以直接折叠,不用抬上抬下,把司马光推上大马车之后,杜文浩和司马道也上了马车。
杜文浩不准司马光的亲戚们跟随,生怕打扰手术,经过商议,只让司马光的长子司马庸和女儿慧儿跟随前往。他们两也上了车,一行人来到了五味堂外。
庞雨琴和雪靠儿将司马光迎接进了手术室,开始做手术前准备。
杜文浩拿出一张手术知情书,虽然司马光已经同意手术,但他还不知道手术的各种意外和危险,而又不能再加重他的心理负担,所以同意手术书不能让司马光自己签,得找他的家人。
他将手术知情同意书递给司马光的长子司马庸:“司马公子,这是同意手术书,请你过目。上面列了手术的目的、方法,和若干手术可能出现的意外,如果看完之后。仍然同意让我实施手术,并承诺这些所列意外发生时,不追究我的责任,就请签字。签字之后,我便开始给令尊动手术。如果不同意,则手术不能实施。”
司马庸拿过看完,手已经抖得跟中风一般,指着上面一条道:“杜御医。这”这一条是什么意思?”
杜文浩凑过去瞧了一眼:“肿瘤患者因病情恶变或者手术中发现肿瘤广泛转移,可能放弃手术治疗;恶性肿瘤切除后可能复发、转移,需进一步治疗;也就是说。令尊体内癌细胞咳咳,这个邪毒,可能已经扩散,那种情况下。手术可能已经无法治愈,或者说,做了手术,不一定就能治愈。”
司马庸诺诺道:“那”那还做手术做什么?”
“司马公子,手术不是万能的,就跟汤药一样,也不是万能的。我不能给你打保票,只能尽力而为。”
慧儿对兄长道:“哥,爹的病别的大夫已经没有办法,只剩下杜御医做手术这一条了,我们没有选择,如果不做,爹就只有等死的份,做了,还有一线希望。”
司马庸垂泪道:“这我知道,可是,你看这上面写的,这个也可能会死,那样也可能会死。既然这么多可能会手术而死,为什么还要做手术受这份罪?”
慧儿道:“可是,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看着爹爹这样死毒?”
“我不是这意思!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司马庸痛苦地蹲在地上,抱着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慧儿也蹲下,说道:“哥。我相信杜御医的医术,前两天他给我开的药方治腿疾,才用药几天,我的腿明显感觉好多了,不仅疼痛减轻了很多,而且也能伸直了。你是知道的小妹这腿疾,已经好多年了,那么多大夫治过,都没有治好一星半点,杜御医几天就能让我的腿疾大好,你看 !”
慧儿站起身,在屋里走了几圈,虽然还有点瘸,但已经比先前好很多了,而且活动也灵活多了。悠儿对司马庸道:“哥,你看见了哗我这腿就是杜御医医术高明的明证。所以我坚信,他一定能治好父亲的绝症!”
杜文浩还是第一次听慈儿说她的腿疾好些了,不由心里也是很欣慰,但是,对是否手术。他是不能催促的,只能让他们自己决定。
司马庸这些天没有注意惹儿的腿,他的心思都在父亲身上了,今天才注意小妹的腿疾已经大好,不由很是欢喜,沮丧郁闷的心也因此振作起来,站起身道:“好!那就签!请杜御医给父亲剖腹疗伤!”
拿起笔,瞧着上面所列重重意外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