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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

医宋-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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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文浩回到手术室,庞雨琴已经缝合好伤
    要敷药包扎,杜文浩检查了一下伤口,缝合得非常赞道:“琴儿手真巧!缝合伤口比我还细致,以后这工作就交给你了!”
    庞雨琴被丈夫当面夸奖,很有些不好意思。
    手术完毕,杜文浩用盐水将阿大灌醒,然后将他送到了另一间单独的病房里。叫了两个老妈子负责照料,先前孩子服了麻服汤昏迷不醒,他们说话不用担心被他听出来,苏醒了就得注意不能让他听出声音来了,所以尽可能不出现。
    阿大尽管身体很弱,但毕竟年轻,手术之后病情很稳定,这让杜文浩略微放心。
    这时候冯氏体温已经基本恢复,帮她穿好衣服送到病房了,这病房是在药铺后面,与住宅是隔开的,而且,进入住宅之后还要穿过外宅,才能进入内宅。阿大和詹母的病房是设在内宅里,所以不用担心冯氏和邻居们他们发现内宅的阿大。
    杜文浩来到病查看,冯氏已经恢复清醒。杜文浩诊脉望舌之后,发现她已经脱离了脱阳的危险,这才查看她手脚冻伤情况。
    冯氏三个手紫黑色的指已经坏死!鞋子脱下发现,两只脚也成了紫黑色,左脚五个脚趾头全部坏死,而右脚一只脚掌已经骨脱筋连,整个坏死成为坏~!颜色稍好的地方也有大水泡,有的水泡已经破裂,显露出紫红色创面。从坏死情况看,这只右脚掌大部分要切掉!
    冯氏膝盖位皮肤紫红瘀斑,肿胀变现,并伴有血性水泡。
    冯氏已经苏醒,杜文浩给他做了检测,现还有痛感,但对冷热针刺感觉都已经不灵敏。这还幸亏她昏倒之后,詹题和董捕快等人给她加了棉衣棉裤,否则,两条腿恐怕全部都得报废!
    诊察之后,杜文浩有些恻然,对冯氏:“很抱歉,你的右手小指和无名指,以及左手小指已经完全坏死,你的左脚五个脚趾头也坏死了,而你的右脚,绝大部分脚掌已经完全坏死,这些坏死的肢体,只能截掉,否则会引起感染,危及你的生命!”
    冯氏知儿子被异人神医救走,有了救活的希望,这才注意自己的伤势,她艰难地抬手看了看自己三根紫黑的手指,又看看自己的两只紫黑色的脚,尤其是右脚,前脚掌完全成了紫黑色,连接踝关节的部位已经脱落,露出了惨白腐烂的肌肉。
    体温恢复后,冯氏经能勉强说话了,虽然声音非常沙哑,但已经能听懂说什么了。她悲悲切切哭了起来,嘶声道:“截掉了,我还能走吗?”
    “只怕很难,可能需要著拐杖。”
    “我没了脚,没了手指……我……,我怎么去揽活,靠什么挣钱养活我们娘俩啊啊……?呜呜呜……”
    “坏死的部分已经没用了,如果留着,不仅没什么作用,还会引起感染,那时候会危及生命!后果可就严重了!你自己考虑,同意的话,就告诉她们转告我,我就帮你动手术,不同意,休息一会就回去吧!我也不留你!”
    冯氏呜呜哭了一会,她以往捡破烂,也见过一些流落街头的乞丐被冻伤的肢体,其中也又冻伤没有截肢化脓感染后死去的,心中知道杜文浩说的没错。
    她艰难地爬起来要下床,两个邻居急忙过来搀扶,以为她要回家,想不到冯氏却艰难地跪倒,给杜文浩磕头。
    杜文浩侧身让开,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冯氏一边磕头一边嘶哑嗓子哭泣道:“文大夫,我老婆子对不起你!你先前救了我儿子,我却还恩将仇报讹诈你银子,还拿粪桶、石头要砸你,我做了这么多混账事,你却还以德报怨,指点我去大相国寺,终于求到了异人神医救走了我儿子,现在,您又帮我治病疗伤,您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不会忘记。”
    杜文浩勉强一笑:“算了,你们母子也也不容易,快起来吧!”
    林青黛把她搀扶起来,杜文浩见冯氏起来时非常的艰难,而且似乎双膝吃不上力,不由一皱眉:“你在雪地里跪了一天一夜,风寒湿邪已经侵入你体内,流注经络、关节,风邪善行而数变,游行周身,不仅会影响你膝盖和下肢关节,甚至会影响你全身其他关节。而寒邪凝滞收引,不仅会使你筋骨屈伸困难,也会使你营卫气血阻滞不行,疼痛难忍。而湿邪黏滞凝重,阻遏气血,会使你关节肿胀,缠绵不愈。若不及时祛风散寒,不仅将来会落下严重的痹证,还会影响到你的脏腑气血,危及生命!”

第150章 一团乱麻
    冯氏双膝一软,又差点跪倒,幸亏林青黛搀扶着她,瘪着嘴哑着嗓子道:“文大夫,求求你救我一救,我要落下这病,不仅不能抚养儿子,反倒成了儿子的拖累,那以后还怎么活啊!”
    杜文浩道:“我既然替你治疗,自然不会治一半不管的。…==网==…
    你这病刚刚发生,现在治疗还来得及,用独活寄生汤随证加减,便可散寒除湿,袪风养血,只要治疗彻底,就不会留下病根。放心吧!”
    冯氏愣了片刻,两行浑浊的老泪从眼角滚落,淌过沟壑纵横松树皮一般的脸颊,坠落在了地上。她抽噎着,又要下跪,被林青黛搀扶住了跪不下去,两只残缺的手合十作揖,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哭道:“文大夫……,恩人……!我老婆子……这辈子……从不服人,今天算是服了……,原来这天底下……还真有……您这样菩萨心肠的……仁医……,您的恩德……老婆子这辈子……是报答不了了,只求……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德……”
    杜文浩笑了笑摆摆手:“不用这样,你躺下好生歇息,你要在我这静养几天,我好用药,你的病耽误一刻,可就是耽误终身的。开不得玩笑。”
    冯氏哭泣着答了,忽又想起一事,说道:“先前在大相国寺,异人神医救走我儿子的时候说了,不管生死,七天后归还我儿子的。到时候我要回家等着。”
    “这可以到时候我派人送回去。”
    “可是,万一那人神医提前把我儿子送回来了,我又不在家,那可怎么办?”
    “这……”杜文浩想了想“要不,我派个伙去你家等着。”
    “那可多谢了。昨天早上来的时候,走得急,没锁门,其实锁不锁都没关系,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回来的破烂也卖了的。”
    “嗯。昨天早晨。你儿子还没开始肚子痛时候是否听到过什么动静?或者奇怪地事情?”
    冯氏;了想。黯然摇头:“我……我记不得了。”
    杜文浩知道她此刻得知自己残疾之后。心慌意乱。正为自己今后地生活担忧种心情下只怕难以回忆起什么有用地线索来。所以也不勉强。宽慰道:“没关系地。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开方下药。”
    杜文浩来到前堂。写了方子给药铺掌柜护卫伙计照方抓药煎熬送去给冯氏服用。…==网==…然后回到内宅大跟林青黛没有说过话。所以让林青黛蒙面去询问阿大这次腹痛地经过。
    阿大已经苏醒了弱地躺在床上。插着鼻管话很费劲:“我也知道怎么痛地。昨天早上睡着睡着就突然被痛醒过来了。”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痛地?”
    “昨天早上天亮了之后。”
    “这之前你吃了什么东西了吗?”
    “头天晚上晚餐吃了窝头,喝了点稀粥,别的没吃什么。”
    “一晚上都没吃吗?”
    “嗯!我一觉睡到天亮,没起夜,更没吃东西。”
    “药丸或者糖丸呢?”
    “没吃过。”
    “你们睡的时候门栓好了吗?”
    “栓好了的。是我栓的。”
    林青黛又详细询问了阿大痛疼的感觉,反复盘问,再问不出别的什么,来到了杜文浩他们卧室。
    此前,杜文浩已经用糯米纸提取了这块金块的拓印,与前两块金块拓印进行对比,完全重叠,显然是从同一个模具倒出来的!证明凶手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这些天,派出探访的护卫一直没找到类似金块,现在却在一个捡破烂的孩子体内发现,更让人费解。
    他们正在揣摩凶手有可能是什么人。林青黛进来之后,三人听了林青黛叙说的查问的情况之后,都觉得很奇怪,阿大是因为吞金导致肠梗阻,从他腹腔取出了一块金子,可是阿大所说,最后一顿吃的是窝头和稀粥,如果金块在这里面,他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不可能不咀嚼就把窝头硬吞进去,也不可能不发现粥里有金块,所以混在窝头和稀粥里让他吞下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另外,阿大是在天亮的时候才被痛醒的,而吞金导致肠梗阻的时间很短,不可能头天晚上吞金,第二天早上才发作。所以,吞金应该是在天亮之前进行的。
    阿大又不是傻子,不可能被人灌了金块而不知道!
    雪霏儿道:“凶手会不会是个武功高手!点穴让阿大昏睡,然后灌服?”
    林青黛摇头道:“被点昏睡穴的昏迷跟睡着是两回事,感觉完全不同,而且对方醒后穴道会有胀痛,但我仔细询问了阿
    并没有这种感觉。”
    庞雨琴道:“凶手用迷药迷昏了,然后再灌金块呢?”
    杜文浩摇摇头:“不可能!因为如果是汤药,那么必须有吞咽动作才能吞下去,而睡着的人要吞东西,除非被灌醉了或者重病,否则,肯定会苏醒过来的,也会记得这件事的。”
    雪霏儿道:“那会不会是什么粉末,或者气味,问一下就昏迷了呢?”
    杜文浩道:“你们听说过有这种迷药吗?”
    三女都齐摇头。
    杜文浩道:“还是,如果有这样的药,那我们剖腹疗伤还配汤药做什么,直接闻一下迷药不就得了吗?”
    雪霏儿道:“既不是被点昏穴,也不是被灌药,那这金块怎么到了阿大的肚子里的?这么大一块金块呢,又不是一粒米。”
    四人百思不其解,最后,杜文浩一拍大腿:“不管是被点穴,还是被迷翻,总之,阿大是在屋里睡觉的时候痛醒的,凶手要给他灌金块,必须潜入房间,咱们去勘查一下现场,看看能否发现线索!反正冯氏说她房门没锁,我先前跟她说了要派人去她家帮着等我这异人神医送他儿子回来的。”
    三女都笑了。
    为了避免人多引人注意,杜文浩只带了林青黛和护卫呼延忠,问了住址之后,来到了冯氏家。
    这房子实在太破旧了,面漏风,不过,缝隙还不足以钻进一个人去,检查窗户和门之后,没有发现撬压痕迹。进了屋里,一股的臭味,搜索一遍之后,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东西。抬头看看,房顶是剖开的松树皮夹的。
    杜文浩让护卫首领呼延忠去邻居家来梯子,架在房梁上爬上屋顶,小心地蹲在屋梁上查看。
    突然,眼睛一亮,中间房顶的一根横木上有勒划的痕迹!
    这痕迹很新,应该是绳索捆勒过,说明有人从这揭开松树皮房顶,用绳索捆住横梁吊下去,投了金块之后又爬上来,整理好稻草,再逃走。这就是进入现场的入口!
    他仔细查看了横梁的划痕,在一个倒刺上,发现了一根细细的白丝线!
    白丝?是凶手作为绳索用的呢?还是凶手的衣裙扯下来的?
    杜文浩略一沉吟便肯定,应该是凶手作为绳索用的!因为凶手是凌晨下手的,夜晚行动当然应当穿黑色衣服,不可能穿那么显眼的白色。
    绳索不可能用丝制作,这种丝线是绸缎上的。难道,凶手使用的是丝带或者绸缎做绳索?
    什么人会用丝带做绳索?
    女人!富有的女人!
    一个富有的女人为什么要对一个捡破烂的孩子下毒手?而且还是用吞金的方式下毒手?而且,凶手不用点穴也不用迷药使对方昏迷,那又是用什么样的办法将金块投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的肚子里的呢?
    太多的谜团,杜文浩找不到揭开谜团的线头。
    他取下这根丝线,下了楼,递给林青黛看,并说了自己的看法。
    林青黛翻来覆去看了,道:“这丝线很特别,不是一般老百姓用的丝。”
    “那是什么地方用的?”
    “不太清楚,不过这种丝线很少见。
    要不,咱们去问问绸缎裁缝店吧。”
    “好!”
    杜文浩等人来到京城最大的一家绸缎店,将那根丝线拿给掌柜的看,请教他这线是用在什么地方的。
    掌柜的叫来裁缝师傅,那老师傅仔细看过之后,嘿嘿笑了笑:“客官,您这根丝叫寿丝,是经过药水浸泡的,密封性很好,不透气,专门用在寿衣上,能防尸臭。”
    “寿衣?”杜文浩吓了一跳,感到后心一阵发凉,寿衣就是给老人去世时穿的衣服,忙问道:“寿衣上有绳索吗?长的那种?”
    “当然有,我说的寿衣上用,是泛指殡仪的所有服装和布料。比如寿衣的腰丝就很长的。”
    这么说,这跟丝很可能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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