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女-第1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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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那许多责备的话,在赵淑落泪的那一刻,她已说不出来了,左不过是觉得如此做法,将来名声被人诟病罢了,皇家女本就不好择婿,若有凶名传出去,她要如何才能找到与她乖孙女匹配的女婿?
此时,太后的声音缓和了许多,非大声呵斥,也非不咸不淡,有了些许人情味,只是她说罢看向霍丹兰,“霍姑娘也觉得阿君没错?”
这意思便是责备霍丹兰没有阻止赵淑,若当时她出手阻止赵淑,事情可能便不会发生。
霍丹兰磕头,磕完头,抬眸与太后对视,目光清澈如水,没有一丝丝杂质,“敢问太后,您对昔年贵妃可是感恩戴德?”
“放肆!”太后重重拍在扶手上,着红丹蔻的手颤抖的指着霍丹兰,“你好大的胆子!”
昔年贵妃可是太后的逆鳞,许多时候不曾有人在她面前提过了,当年当今皇上的太子之位差点被贵妃之子夺取,而贵妃也差点取而代之当上皇后,这份仇,太后怎能不记得?怎能轻易忘记?
就连后来得皇宠比过任何皇子的景王她都没那么恨,原因在于永王出生后,先皇的宠爱几乎全部移到永王身上,同时还稳住了当今皇上的太子之位。
先皇的父爱,自己儿子尽数夺回,而先皇对贵妃的宠爱,欲废她之心,却已在她心中烙下烙印,不管是太后之位还是折磨贵妃,也都无法抹平!
先皇逝世多年,她也站在当世权利巅峰,以太后之尊傲视天下,但心里的伤痕,却不会因为岁月的变迁,而有所变化,年轻时,谁没有付过真心?谁没有刻骨铭心过!
霍丹兰却是不惧她的怒火,只是平淡的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民女不以为阿君有错,看不起阿君者十有*,阿君真如她们所以为的那般不堪吗?不,是她们的心是偏的,想害太子的亦十有*,是太子遭人恨吗?不,是利欲熏心心渐黑贪得无厌,前赴后继的刺客蜂拥而来,杀得完吗?杀不完,当以德安不了身,那便以暴制暴,民女有错,错在于没有亲自动手,错在于没有阻止阿君,让她少小年纪经受此多糟心事,太后若要罚,民女甘愿领罚。”
杀不完,便只能杀鸡儆猴,震慑诸敌,想要来杀太子,也得掂量掂量,若落在太子一方手里,能不能熬过酷刑!至于名声,还不是人说的?她如今听了太后的话,只后悔当日没有阻止赵淑,若非要一个人来做坏人,那她来做就好,一切骂名她来背就好,教导赵淑学会后宅的存活之道法子还有很多,她太急躁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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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不要耍花招
“皇祖母,不关姑姑的事,是阿君一意孤行,所有的命令都是阿君下的,人也是阿君杀的,您要罚就罚阿君,与姑姑一点关系都没有。”赵淑急忙替霍丹兰说话,太后的脾气她了解,指鹿为马迁怒他人这种事,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也曾铁血一生,她怕过谁?若非要推一个人出去背骂名,太后定会毫不犹豫的将霍丹兰推出去,拼起命来,太后绝对是最不怕死的那一个。
太后冷笑,“你以为你就没事?”
赵淑忙低头,也收了眼泪,犯了错,在太后面前,流泪虽也会有用,但却不大,若不知见好就收,定是会起反作用。
“民女甘愿受罚。”霍丹兰郑重的磕了个头。
赵淑在一旁看着着急,太后岂是那种你认错态度好便会从轻发落之人?有时候讲原则起来,她自己都怕自己。
“皇祖母,与姑姑并无关系,您发阿君吧,阿君再也不胡来了。”赵淑跪爬到太后跟前,摇着她的凤袍裙摆。
太后低眸看她,心中无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聪慧是有,却爱管闲事,太子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储位之争自古有之,有什么稀奇?叹了口气,伸手戳戳赵淑脑门,“你上次也是这般保证再也不胡来,这才过去多久?你当哀家是泥人?”
听这口气,赵淑悬在嗓子眼的巨石落下,立马换上谄媚的笑容,脸上还挂着泪痕,可怜巴巴的说:“皇祖母……阿君真的知错了,下次绝不自己动手,让别人动手,可好?”
“你还想有下次!来人呐,给我将她两关起来,不知错不许放出来!”太后拍着扶手,狠狠的斜了霍丹兰一眼,好。很好,不但胆子大,有手段,还敢触她的逆鳞。多少年没人这样和她说话了,真的好得很!然如此胆识的女子,她竟生气中还颇有些欣赏。
霍丹兰跪伏着,高呼:“谢太后恩典。”
“啊,皇祖母。您真要罚呀?你刚才不是说不是说阿君错了吗?您只是说阿君不够聪明,不够聪明您教就是了,为何要罚?太子哥哥的腿还没治好呢,阿君要是被关起来,怎么去探望太子哥哥?见不到太子哥哥,阿君放心不下。”她可怜兮兮的拉着太后的凤袍,摇啊摇的。
太后刨开她,“再多说一句,哀家把你的人都收回来。”,话极有道理。但也不能不罚,与其让他人知晓消息后,加以诟病,还不如她先下手为强,惩罚一番,以免日后被人翻出来,不好辩驳。
且如今最重要的并不是教训两人,还有许多事,她也是一知半解,急想知晓全部事实。
赵淑听了太后的话立马闭嘴。乖巧的改为给太后捶腿,还捏两下,按摩按摩。
积云等人进来,见到的便是霍丹兰跪在地上。赵淑在给皇太后捶腿按摩,几人面色有一瞬间的愕然,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了,福身行礼,“郡主,霍姑娘。请跟奴婢来。”
赵淑装作不情不愿的样子,与霍丹兰一起随积云等人下去了,禁足的地方就是右侧殿,这下好了,都不用回锦兰殿。看太子也方便,太子便住在另外一个侧殿内。
侧殿内有书可消磨时光,还有暖呼呼的热炕,以及可轻轻摇晃的摇椅,赵淑与霍丹兰走进来,绿萝和喜鹊等人却被拦在外面,不许跟进来,方才她们便是在殿外侯了好些时候,心中极为担心,如今看到只不过是禁足,倒也放心了些。
两人走后,太后吩咐走进来的杜白:“去查查消息可有走漏,若谁敢多嘴,给哀家把舌头扒咯!”说这话是,她眼中戾气极重,仿佛能喷出火来般。
“是,奴婢这便去办。”杜白福身退下,太后也随之挥手,让人去请执海,执海很快被请进大殿,太后依旧端坐在凤椅上,淡淡的道:“说吧。”
执海跪下,殿内唯有他与太后二人,并无他人,“回主子。”他许多时候都是称呼的主子,只有极少时候称呼为太后,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奴才护送郡主到茶梅山庄后,才知晓太子殿下已然被送到庄子内,太子殿下更信任国丈大人和国舅爷,便让二人有了可乘之机,欧阳平为太子查看伤势后,诊断为太子将终身残疾,国丈大人和国舅爷便以天仙子熬制夺命毒药给太子殿下喝,幸好被郡主发现,不想国丈大人与国舅爷还有二重准备,竟有死士在暗中监视,若太子不肯赴死,便施行刺杀,且抢走太子殿下给郡主的包裹,包裹内想必是有金矿位置的消息。”
太后听了沉凝片刻,“听说是还有个丫头活着?”
“是,还活着,主子可要见见?”
太后点头,“带进来,哀家有话要问她。”
执海起身,出了大殿的门,不多会便带来一丫头,丫头手脚都被捆绑着,嘴里也堵了一团布,来到太后跟前,执海脚踢在丫鬟膝盖上,她吃痛跪下,想怒视执海,眼神接触到执海的阴冷眼眸,气势便颓了下去。
太后阴着脸盯着那丫头,好大的狗蛋,区区奴婢,竟敢将毒药端到她嫡孙面前!
面容不怒便能威,怒起来,犹如阎罗般让人害怕,“哀家让你如实招来,不然你的下场比郝泽凯的要惨得多,不信你可试试!”
上位者的气势,岂是说说而已?岂是郝孑父子这种人可比的?
那丫头听了太后的话,又想起国丈和国舅的下场,惊恐的瞪大眼睛,若让她受如此折磨,还不如让她去死了。
“太后问什么,便乖乖答什么,若有半句虚言,你只得后果,保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人世,也别想着寻死,你的速度没有我快,若敢耍花招,等着你的绝对让你死也想不到。”执海伸手摘下她嘴里的布,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丑陋的脸庞,洞穿一切的眸子,都让那丫鬟噤若寒蝉。
偷偷抬眼看了太后一眼,更是吓得忙磕头,“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奴婢什么都招,什么都招。”她边说边想到郝泽凯的下场,心便更怕,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该充当巾帼,非要与老爷和大爷出来办事了,以为这样可彰显自己在老爷和大爷面前多得宠,真是悔不当初,如今连命都要保不住了,保不住她如今倒是不怕,就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嘴里说着饶命,其实她早已死了心,自己是不能活着离开观州了,只求给个痛快。
“郝孑父子是如何蛊惑太子的,有何目的,可有受人指使和同伙,给哀家一一道来。”太后沉着脸,语气森然,那丫头听了,身体不断哆嗦,上下牙齿打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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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后续 一
“回……回太后。”那丫鬟噎了噎口水,胆战心惊的说:“国舅让奴……奴婢将自秦以来,不……不能顺……顺利登基的太子惨死的事,都……说给太子殿下听,直说到前朝,每……每日都说与太子听,其余的奴婢就不知道了,请太后相信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太多。”
丫鬟说完砰砰磕头,不敢看太后那犹如阴云密布的脸,直把头可出血了也不停下,嘴里疯疯癫癫的说着求饶的话。
太后的手轻轻在扶手上摩擦,这丫鬟的话,她信,但不全信,不过她所知不多倒是真的,一个丫鬟能知道多少,“带下去,你亲自审问。”太后想了想,对执海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用法。
起初她不明白赵淑那句‘让太子去死。’是什么意思,如今明白了,郝孑父子打的好主意,想让太子自尽!
当初她是瞎了眼了,才与郝家做亲家,才聘郝家女为媳,真是悔不当初,一想到郝孑父子竟做出此等事来,她就头皮发麻,亲外甥都能说舍弃就舍弃,好,好得很啊,若诸王反了,他郝家是不是要大义灭亲将她的人头奉上!
执海得了太后的话,布重新塞进那丫鬟嘴里,拖出去了,临到门口,太后突然说:“哀家要见郝泽凯。”
“是。”执海将那丫头一扔,小太监忙接着,癞皮狗般拖走了。
执海领着太后来到锦兰殿一处耳房内,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赵淑说了定要让郝泽凯生不如死,他呆着的地方怎能舒坦?原本不是柴房。硬生生被改造成了柴房,不,比柴房更让人想要作呕,简直就是久无人打理的猪圈。
躺在床上的郝泽凯感受到强光,慢慢睁开眼睛,见太后那张布满阴霾的脸,嘲弄一笑。转过了头。
“国舅依旧如往常般好风采。”红霞搬来一椅子。太后坐定,闲话家常般说,也不指望郝泽凯回话。而是慢条斯理的打量这周遭环境,“环境不错,虽比不得忠勇侯府气派,却也是别有一番风貌。想必国舅这样养尊处优的人偶尔过几日平凡人的日子,倒也是另一种人生体验。你说呢?”
郝泽凯是皇后长兄,如今已五十出头,比太后不过小十几岁罢了,加之太后保养得好。看上去比郝泽凯还年轻许多。
“你狠毒,你的孙女也狠毒,哼。你们祖孙就等着遗臭万年吧!”郝泽凯闭上眼睛,仿佛多看太后一眼就脏了自己的眼睛。以往还不遭此难时,还是风光的国舅爷时,与太后说话,还存着几分尊敬和恭维,如今心中的鄙夷和轻视,已没必要遮掩了,左不过已是死仇,他若不死,定要让赵淑这****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让他们赵家所有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赵姓从此在历史上除名!
太医听了他的话,也不发怒,面色依旧如刚走进来时那般,阴沉着脸,语气淡淡的,举止也是慢条斯理,“可惜你看不到了,遗臭不遗臭,百年后的事,随他们说去,哀家不在乎,哀家也不会知晓,不过哀家倒是知晓,你已臭了,想必你自己已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吧,哀家啊可是一刻都闻不得。”
“你们都不得好死!诸王很快就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