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美如玉-第86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白费了。
所以如玉只需叫丫丫跑到小后院里通个气,邓姨娘自会想尽办法搬动张登,主动请缨侍疾,而如玉,也就可以脱身出来了。
她道:“你不过是看上了法典,想要拿我奇货可居而已,以为我不知道?”
张诚道:“拿你当成奇货可居的可不止我一个人,赵荡不也一样?张君不过一个傻子而已,你以为他能护得住你?”
如玉白了张诚一眼,往前两步,见他仍还跟着,忽而回头道:“你二哥来了!”
张诚大猫装老虎,一听二哥二字,被揍过的皮肉都还疼着,立时就止了步。
如玉转身进了竹外轩,心说这府中所有的乱事,也不过是一群苦瓜瓤子们自己折腾自己罢了。可她为了张君,也由不得自己不搀和进去。
进屋,张君还在书房里临案写着什么。如玉自己进了门,侧室里头热热一缶的水,她解了外衣,站在那缶水边愣了许久,才要伸脚进去,两只手已经从后面伸了过来。
如玉仰脖子吃吃笑着,觉得有股子痒意,想要转身,却叫张君两手压制着。她解了外衣,脖子上一条红带,只挂着件肚兜,红色的系带长长,垂到两扇蝴蝶骨间,细伶伶的飘荡着。
自从第一次在秦州成事,到如今,眼看三个月了。在往西京的那段旅途中,是张君唯一放纵过的一段儿,由着自己的性子将如玉捏圆搓扁。可那只是单纯的为了去满足身为一个男人的欲/望,床才是最舒适的地方,她永远被他压在身下。
方才,他跟着她一路走进来,看她舒臂解衣,看她一点纤腰缓缓扭转,才惊觉她的背是那么美。
…………但凡胡言乱语过的地方,你们明白的,往小窝里找!
头一次如玉厥过去,确实吓掉了张君一半的魂,以为自己用力过猛把自家小媳妇给弄死了。但后来发现但凡自己稍微用力,她都有可能厥过去。这就仿如她总是一逗就水潺潺的地方一样,是她独有的体质。
海棠无香,埘鱼多刺,她太鲜嫩可口,可也不能总叫他回回尽兴,恰是这一点拘着,吊着,叫他不敢狠放肆,否则只怕她果真要叫他弄没了小命。如玉自昏昏沉沉中总算收回了神,指着张君的鼻尖道:“你娘还在床上躺着,果真你是冷心冷肺,还敢搬弄这种事情。”
张君揉着如玉的手,这小妇人的容样儿,声音,面庞,便是她那略狭促却又不伤人的性子,他无一不爱,无一不喜。搬弄起来回回不及尽兴,又时时的勾着,好在他总算不必夜夜宿在宫中,每夜都可以回来。
他道:“人于天地间,总要有所畏惧,才能谦卑而活。我母亲不是,她以自己为刃,却是挥刀砍向自己,以此来威慑爱她的人。作为儿子,或者丈夫,就连祖母,都斗不过她,只能退避三舍。”
比如说于一般府中的主母们来说,府中老太君的身体,关乎着丈夫,孩子们的前程,就算心中不孝,于面前也不敢违逆。毕竟母死,儿得丁忧三年,官做不得,守于家中,待再出山,已是昨日黄花。
可区氏就不在乎,她不怕婆婆死,也不惜自己的命,那一条命来抗挣,只为叫儿子丈夫皆卑伏于她的脚下。可事实上搏斗了这么些年,丈夫离心,儿子更犟,没有一个人与她贴心。
如玉忽而想起件事儿来,趴起来说道:“方才宁王府的人送信来,说宫里下了旨,叫你明日不必入宫,直接到宁王府商议与西辽结盟之事。我多嘴问了一句,那送信的人还说,你是皇上钦命的结盟钦使。
既你极力反对结盟之事,为何皇上还要任你为钦使?”
张君早上在宫中就曾揣磨,宁王所商议的结盟之事,私下出力只怕不是一天两天,禀到皇帝面前的时候,这事儿基本上就已经成了一半。只是想必连宁王自己也没曾想到,皇上会钦派他为钦使。
他一笑道:“你猜?”
如玉趴到张君平滑光洁的胸膛上,伸指勾圈圈逗着他:“皇帝曾赞你至纯至性,或者朝中诸人皆以为他是想将结盟一事的功劳归到太子那里去,但我猜他的心思,是想叫你做一个纯臣,只忠于他的纯臣。
毕竟皇子都已成年,朝臣也皆站队,或者皇帝觉得我家这小夫君瞧起来傻傻的,喜你这点轴性,也想利用你这点轴性,至少一二年中,他想用你!”
张君闭上眼睛摇头:“事实上在所有人,包括我父亲的眼中,都是这种看法。今天下朝时,我听闻他已经将西京大营和开封大营的指挥权全部上缴,交给宁王了。”
如玉问道:“这是为何?”
张君苦笑:“我们永国府,在开国七十年中,一直掌着兵权。到如今,北方整个边防线上,一位统兵,十几位将军,皆是我们张姓几府的兄弟们。他们手握重兵,功高震主,总有一天要遭皇帝忌惮。父亲膝下四个儿子,隔壁二叔府上还有两个,整个张氏族中加起来,几百条人命,他应当一直在为这些人寻求一个退路。
而我和老三,是那个退路的试脚石。如今皇上一边尚公主给张诚,一边又特准我办实差,瞧着,似乎是想要让兵权平稳过度,想放永国一府一条生路一样。但帝心难测,几位皇子的心更加难测,我也只有办好实差,走一步看一步,来慢慢揣磨皇上的意图!”
“所以,就算你打心眼里不赞成四国结盟之策,却也不得不将这件事办好是不是?”如玉问道。
张君点头:“恰是这么回事。”
如玉咬唇一笑,才行过人事的两颊嫣红如春桃,一双眸中全是清水,看的张君心神荡漾,方才那一度,只舒爽了她一个人,他还在半截子上吊着,这时候便准备又要爬上去。如玉道:“我隐约听人说,你们兄弟前两年曾与宁王打过一架,还是为了大嫂,果真有此事?”
张君一身的血本来皆在小脑袋上,这会儿瞬时又全冒到了大脑袋上。他闭了闭眼,支肘问道:“谁跟你说的?”
如玉见他忽而面色惨白眼神渗人,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阴恻,自己也有些吓到,低声道:“也忘了打那儿了,总之听人这样说过。”
张君低头在如玉耳侧轻吻着,吻得许久叹了口气:“是有那么件事儿。当时大嫂待字闺中,大哥和宁王都想娶她,宁王是欲要娶她做侧妃,大哥却是一心求娶要做正妻,两人意见不合打了起来,我是兄弟,自然要帮大哥。”
如玉还要再问,一股热息扑过来,张君已经封上了她的唇:“这件事情于大嫂声名有碍,皇上都严令不准外传的,以后你不准问,也不准说,无论任何要在你面前搬弄起这件事来,你都只记得我今天的话,只能信我说的,明白否?”
她叫他逗的唔唔连哼,语不成声。张君闭上眼睛,忆起将近三年前一架,忆起自己十三岁那年在应天书院面试时,站在赵荡面前的那句话。以如玉的性子,她不会因为区氏的暴戾而离开他,不会因为这府中人的为难而离开他,更不会因为自己才是真正的公主,便转而投往赵荡怀抱,去搅动五国掀风弄云。
但她很有可能因为自己小时候所做的那些蠢事而离开他。也正是因此,赵荡才敢步步而诱吧,他怀揣着那致命的一击,却迟迟不拿出来,猫逗老鼠一样,以神明的方式,小至他夫妻二人,大至五国之间,所谋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局了?
*
次日一早,周燕和姜璃珠二人一同被送走。也不知张登如何调停,邓姨娘居然尽心竭力的侍疾,而区氏也是坦然接受。对于三个儿媳妇来说,这不得不说是个好消息。临及九月,于商人们来说,这是一年中生意最好的月份。
概因田粮皆在九月丰收,随着农人们有了收成,各行各业随之水涨船高。如玉的墨香斋虽不做下等百姓的生意,但整个国家的经济是一个整体,入了九月,生意也格外的好。
像永国府这种大户人家,封公侯,食皇禄,按理不必经营店铺,便是有,也是私底下由区氏一人把持。墨香斋是赵荡送给张君的新婚礼,按道理不必交于公中,但也须得跟区氏说一声才是,否则,叫区氏捉住了理,必得要饬斥二房存私房。
如玉当然不会徒生事端,叫区氏拿住把柄。所以墨香端的事儿,她寻个机儿报到了周昭那里,至于周昭报不报给区事听,她就不操心了。既有姨娘侍疾,婆婆那里不过早晚点个卯儿,如玉拿个公主名头换得一座店面,自然要悉心打理,再请个夫子来教安康读书,一整天府里府外,却比在陈家村的时候还忙。
眼看九九重阳,这天早起如玉和蔡香晚照例要往区氏房中请安。一家的男子们皆上朝了,永国公一妾一通房,皆在区氏房中伺候。区氏缠绵病榻眼看快要一月,好也不能好,坏也不会更坏,她自己也知道一府的人除了邓姨娘之外皆盼她死,虽整天昏昏沉沉,吃的却比平日还多,吃饱了便睡,一场病下来倒养的白里透红,肌肤都比如玉初来时润泽了不少。
御医照例来诊脉,几个儿媳妇并妾室们一并在暖阁中挤着。蔡香晚还在扇窗上捏个帕子望外,忽而一把拉起坐在炕上的如玉,叫道:“你听,那御医说的是什么?”
如玉不明究里,凑耳去听。显然区氏和邓姨娘也有些不信,御医重复道:“虽老夫不敢担保一万,但夫人这确实是个喜脉,以老夫来看,药不必再吃了,专心养胎吧。”
蔡香晚忍不住噗嗤一声,如玉也是大惊,谁能想到婆婆老树开花,老蚌含珠,竟然就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明天宁王赵钰就要出场了。。。
所以,张君又要跟他打架了,这次我会正面描述两人之间的冲突哒!
昨天留言的人多了一半,我说了猜对发红包,可是看看大家都在猜,就都发了。
但是也可能点漏了没有发到的,如果昨天留言了而没有收到红包的,那就是悲催的被我给漏掉的,举手举手,红包投放。
有点小,不要嫌少哈!
第70章 赵钰
邓姨娘握着区氏的手; 显然那份高兴也是实心实意:“这是件天大的喜事儿,奴婢身无长物,给夫人磕个头呗!”
区氏自己显然也有些不信,下意识抚了抚肚子; 待扈妈妈送走了御医,两个儿媳妇也走了出来时; 竟不知该如何自处,挥手道:“今天入东宫赏菊宴的事儿,老二家的多操着些心; 老三虽说年比你长,到底你是他嫂子; 公主那里,勒肯着他不要失了分寸!”
明儿重阳,太子夫妇照例是要入宫与皇帝同过重阳的。张诚尚公主之事进行到如今; 到了两人私下见面的时候,皇帝便将此事安排在东宫,由太子妃来主持。按理来说; 此事该由区氏出面; 带着张诚一起去。
但区氏自己有病; 而邓姨娘这些日子来又确实尽心竭力的伺候; 区氏将这差事安排给了如玉; 要如玉这个二嫂带他去东宫与公主见面。
如玉和蔡香晚两人也不知该如何恭贺婆婆添丁之喜,齐齐礼过出来。张诚细面白肤,云底宝相莲花重锦的圆领长衣; 佩玉,白衽,比女儿家还红的唇角微翘着,眉目间一股温意,总叫如玉疑心他才是当初到陈家村的那个小里正,卓然立于慎德堂前两株青松下,身边是张宁和张凤两个小姑娘。
还小两岁的嫂子,要带他去和公主相亲。
*
如玉所趁的马车,原是为区氏而备的。
银熏球挂着浮香森森,薄羊绒的细毯,引枕也分外软和。她歪在引枕上,正在翻着墨香斋的账本,见澄泥砚这些日子卖的分外好,正寻思着再进上一批来,便听外面哐啷一声,接着后面便是两个小姑娘的哭声。
街边不远处两匹马,马上勒缰而立的,一人戴金冠,着赭色锦段长袍,靴高顶膝,两眉飞鬓,正是皇家三子宁王赵钰。另有一人矮而白胖,竟是渭河县首富金满堂。
两人目光中皆有玩味,远远瞧着那花青色的车帘内伸出一只手来,白细无骨,十指纤长。
接着,便有个穿白底锭蓝绣梅花竹叶长褙子的小妇人,面儿圆圆似鸭蛋,两眉细而微挑,眼儿圆圆,腻挺挺的鼻头,唇角噙着丝笑意,微探出半个身子来。
披帛掩不住半截纤腰,米黄色的衣领弯着叫人心颤的弧度。
毕竟在乡里土生土长,金满堂也不知如玉到京城以后,会是个什么样子。及待她露了半边身子出来,眼瞧着宁王赵钰那双吊梢眼已闪着精熠熠的亮光,连忙笑道:“王爷,这恰就是那赵如玉。”
光凭外表,是个十分娇俏的良家小妇人。赵钰见了太多美人,非美而不能为妻妾,倒也未将如玉太放在眼里,提鞭指问道:“所以,她才是契丹公主?”
金满堂连连点头:“其母为同罗氏女子,与咱们皇上故了的妤妃恰是隔房姐妹。”
赵钰轻嘘声口哨:“待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