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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节

娇娘美如玉-第1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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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帝子,就算击鼓也不必被打板子的。
  如玉自以为做的缜密无比,不呈想还是叫赵荡给知道了。他今天带着整个瑞王府的精锐护卫们前后围住了整座大堂,显然是有备而来。如玉心中惴惴,也不知赵荡要如何发作自己,暗道他自打区氏丧期里禽兽了一回,平日里还算个好人,况且那墨香斋早归了我,我便变买了他也揪不住我的错儿,我又何需怕他?
  审案的是张永,曾经的御前内相,翰林学士,年不过二十五六,斯文儒雅,只是大约身体不好,时时捏着拳管轻咳。他瞧过如玉的递来的呈情状纸,又看过那张房契,轻轻搁在大案上道:“陈安实已死一年有余,而这店子新转才不过一个多月,陈赵氏你花五万银子买下一间店子,却转到一个死人手中,意图为何?”
  要说假托安实之名,却有个缘故。安康年不过十四岁,还过户不得田产地契,而她实在找不到可信之人,唯有个陈安实确确实实是她的亡夫,所以她才会假托他之名。
  不等如玉开口,赵荡忽而说道:“前几日,孤身边的探子们捉得一个来自秦州的女子,名叫待月,她言自己与你是老相识,如玉,你可识得她?”
  待月如玉是知道的,她下意识摇头道:“我听过她的名号,但与她并不相识。”
  赵荡笑笑呵呵,在张永身后那明镜高悬的匾额下慢慢踱着步子:“那待月姑娘说,你上京之后,曾去信至秦州,言自己在西京觅得贵人,请她前来相助。之后,她便入了西京,叫你安排在前任府尹院中做事。
  前任府尹意图谋反,一个文官自然起不了事。而你借助余剥皮等人,替前任府尹牵线到永国府,要叫永国公张登与他同谋而反,两京之间,里应外合,直逼皇宫!”
  他越说声音越重,忽而止步在张永身后,张永随即站了起来。
  他道:“那间店子,据说便是因你牵线有功,前任府尹回赠你的好处。”
  听完赵荡这番话,如玉才知自己几个月来小心翼翼的伸手,却还是未能躲过赵荡的眼。而且他狠就狠在非但不曾轻易打动她,还极有耐心的放了条长线,想要通过她这只露头的耗子,整个儿一网打掉永国府。
  她一笑道:“王爷此言差矣。买留香阁的钱是从何处而来,钱又是经谁人的手到的余剥皮手中,当时有谁作见证,这些我皆能给你数出个一二三来,若你不信,我即刻便可将当时的见证人们齐齐儿请来。
  至于这西京府中,虽说府尹换了人,我想大约文书、主簿等还皆是原来的,当初我在此过户店铺,那些人皆是见过我的,他们就能证明我是如何买到的店铺。
  至于什么待云还是待月的,王爷您是天家贵子,想要诬赖我个谋反什么的,不是易如反掌?”
  赵荡早知如玉虽表面看起来是个温温软软的小妇人,但心里明白透亮。他知道这间铺子的时候,恰是抄前任府尹的时候,若不为余剥皮娘子一句口供,他也想不到如玉会掏空墨香斋,转而在西京置上一间铺子玩金蝉脱壳。
  所以谋逆什么的,其实全是他临时起意用来吓唬如玉的。
  他一唬之下见如玉不肯上钩,又道:“并非孤要诬赖于你,你与钦泽是夫妻,钦泽又是孤的得意门生,孤自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但那待月却是千真万确参与了谋反,如今她就在府衙大牢之中,她言自己手中有些东西,必得要交给你,所以要请你前去一会,你可要去?”
  如玉略一犹豫。那待月若有什么东西想要交给她,如玉最先想到的便是张君留给她那值一千多两银子的首饰。她不贪首饰自然不肯去大牢,转而对府尹张永说道:“方才瑞王殿下也替我正了名,此时衙外还等着几个当初我与余剥皮过户店铺时的见证人,若大人还不肯信,不如请他们进来?”
  她当初怕余剥皮要耍赖,交钱买店铺的时候,请了黄娘子一家,豆浆娘子一家作见证,如今那些证人还在外面等着。
  张永仰头去看赵荡。赵荡唇抿一线,缓缓抱臂,在张永身后盯着如玉,忽而挥了挥手。张永会意,立刻将整坐衙堂中的人全都清了出去。安康本是傻呆呆的站着,忽而叫两个衙役架了胳膊便往外扯,吓的大叫道:“嫂子!嫂子!”
  如玉眼见得张永亲自合上那近两丈高的府衙大门,气的直欲跳脚,气急败坏问道:“赵荡,好端端儿的你这又是唱的那一出?”
  有那么一瞬间,如玉不能适应这种黑暗。赵荡直冲冲从衙堂后冲了过来,拽过如玉的手问道:“既你在永国府过的不好,过的不开心,为何不与张君合离,为何不到孤跟前来,却非得要一个人悄悄儿的往西京跑?
  你从未与孤一起生活过,为何一门心思就认定孤是个恶人,难道说,孤还不如心里永远装着个周昭的张君?”
  黑暗中他身形如山,一身的檀香气息,越逼越近,如玉一步步往后退着,退到大门上时踩到裙角,跌靠在门上。她道:“我不过是赚了些余钱出来,想多开一间铺子罢了,我与钦泽两个好着了,周昭是我们的大嫂,最正派不过一个妇人,王爷这些龌龊想法,在此说说就好,我只当没听到,出了这里可不要乱说。”
  赵荡冷笑,却也不逼近,语气亲和,近乎央求:“没什么待月,也没什么谋反,孤如今掌着两座大营,沈归又统御三边,不怕赵宣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后面有处李园,孤备了薄酒,你与孤过去吃上两盅,权当孤给你赔罪,好不好?”
  他说着,又来拉如玉的手。这人若是凶起来,如玉可以拉脸,可以跟他吵,可他如此温柔,又还是央求的语气,她千难万难,也不知如何拉脸。
  赵荡见如玉终于软了心思,又道:“孤已经强大到不需要再利用你的程度,孤的后院干干净净,一个妇人也无,你是孤的公主,上至明月皎皎,星辰点点,只要你想要,孤便是以已作梯,也必定摘来捧给你。”
  如玉手摸上门上那七寸宽,两尺长的大鞘,只要一拉门即刻得开。她道:“王爷,我是跟着张君离开的陈家村,夫妻之间日子过的不顺或者会有吵吵闹闹,你在竹外轩有眼线,我们夫妻过的如何想必也瞒不过你的眼睛。
  夫妻久了,必定会有磕磕绊绊,一个妇人总不能因为跟丈夫闹点儿脾气,眼见别家倡盛就往别家去,咱们表哥表妹,钦泽又是你的学生,那间店若你喜欢,就当我送给你,我该回京了。”
  赵荡默了片刻,忽而越过如玉,一把拉开大门。
  乌云压檐,闪电如游龙在云中穿梭,震耳一声惊雷,张君就站在门上,三品内官的紫色圆领常服,孔雀补子光彩熠熠,一手扶腰带,一手持佩刀,丹漆一双眸子紧盯着赵荡,唇角微翘,轻嘘一声哨道:“先生,您是不是该给我找个师母了,否则整日这样调戏学生的妻子,总不大好吧!”
  他带了上百的禁军侍卫,此时以扇形散开,就在府衙大院中央那面大鼓后面齐整整的肃立着。
  又被锁了,我猜了很久,把文翻烂了猜不到为何被锁,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修改。每次猜究竟是那里触了红线,真的是一件非常非常累的事情,每到这个时候就真的懒得写,一个字都懒得写。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本就又渣又烂,恨不能跟着儿子到幼儿园再学一趟语文。
  每天总怕达不到读者的期待,尤其是很多都是扔了雷的,怕烂尾,怕写崩,怕你们花了钱而得不到最好的阅读体验。
  好了,我又在发泄负能量了对不起,我回去修存稿了,别因为被锁而抛弃我好吗?


第97章 行刺
  赵荡手攥上佩刀; 那双深眸分外寒渗,忽而抽刀就抵上了张君胸前的补子:“你当真以为,孤是因为惧你,才任由如玉一直呆在永国府?
  她明明是该千娇玉爱的公主; 却跟着你住在一处冬天连地龙都没有,整日烟熏火炝的小院子里; 大雪之夜还要提着盏灯笼四处巡探门户闭掩之类的琐事,你们永国府如此理直气壮的拿她作个管家娘子来使,所仰仗为何?就只为当初陈家村那点情份?笑话; 她只要拿出法典说明自己是公主,孤当即便能踏平陈家村。
  孤此时杀你; 也不过踩死一只蚂蚁。之所以一直容你还在朝中蹦哒,不过是怕逼的太急伤了她的心。”
  如玉心说,若是赵荡之心果真如他所言一般; 于她,至少他没有存着坏心。可惜就如赵钰一般,从一开始; 她就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张君松了刀柄; 扬起双手迈进衙堂; 转而将如玉推了出去; 低声道:“您当然不是惧怕学生; 您也不是没有能力带走她,鹬蚌相争,您只是怕招来皇上而已。
  恰如您所说; 您掌着京郊两座大营,又有沈归统御三边,天时地利俱足,这样好的局面,只待皇上天年。
  而我么,新领了禁军侍卫长一职,双目灼灼,就是要盯紧你们这两个总是怀着野心想要取而代之的皇子。只要皇上一天不死,我便竭尽全力也要嚣张,必得要盯紧你们,横竖无论你们谁上位,我都得完蛋!”
  由他亲自选入书院,亲手教出来的学生扬着双手,步步逼近,年青俊俏的后起之秀,凭着惹臭几个皇子,一心忠于皇帝的决心一步步走到皇帝身边,成为归元帝如今最信任的近臣,果真嚣张跋扈到赵荡恨不能抽他两个耳光。
  衙堂大门上亦有环,不过设的很高。如玉自己够不着,顾左右见余人皆避在远处,唯有西京府尹张永在廊庑下鼻观眼眼观心的站着,走过去一礼道:“大人,我瞧着里面两个快打起来了,您去将门关上,别叫外面的人看了笑话。”
  张永病了一年多才又重新出仕,未经过契丹公主一事,虽知如玉是张君之妻,究竟不知赵荡与张君在打什么官司,但直觉也是争风吃醋,毕竟这一身素俏发髻挽的高高,漂亮的像个小仙姑一样的小妇人,一看就是最能招风引蝶的。
  他问道:“果真要关?难道你不该把他们分开?”
  一个王爷一个禁军侍卫长,皆带了上百人来,将个西京府衙围的水泄不通,若是就此双方火拼起来,他这刚上任的府尹也得掉乌纱。
  如玉反问:“为何要分开?”狗咬狗,一个把一个打死才好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扬着自己手中的房契问道:“张大人对于那间店铺,可还有异议?”
  张永也是性情中人,果真重新带上大门,将那两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斗鸡一样盯着彼此的男人关到了衙堂里头,拍了拍手道:“再无异议,本官稍后派主簿与你一并前去,撤了封条即可。”
  如玉快步出了府衙,那豆浆娘子并黄娘子两家人还在外面站了伸长脖子等着。她从怀中掏了两串钱出来,一人手中塞了一把,笑道:“不过虚惊一场,倒劳烦你们等得许久,方才官府判下来了,铺子依旧是我的,你们快些回去照应生意,往后我往西京来,咱们再慢慢闲话儿,好不好?”
  豆浆娘子那豆腐坊时时离不得人,又死活推让着不肯要银子,与如玉推搡了一番,匆匆儿的走了。黄娘子两口子江湖一点,伸着脖子望了半天的府衙,内外护卫重重,终究没看清如玉的丈夫究竟是那一位,也心有不舍的走了。
  如玉与安康两个,带着主簿并几个衙役一起到留香阁大门上,亲眼看着两个衙役撕了封条,随即在店铺门上贴了一纸出售告示,并委托过豆浆娘子替自己代卖,仍还是那辆小马车,摇摇晃晃要跟安康两个回京。
  闹了好大一场,安康见碗里还有四五只鸡蛋,先剥了一只蘸好盐巴要递给如玉,如玉窝在壁角上揪朵路边扯来的野花儿,摇头道:“我不吃,你自己吃。”
  安康盘膝坐着,贼兮兮笑道:“我还从未见过嫂子你吃醋,当初在我家的时候,你多明白一个人,怎么跟张家姐夫两个闹点脾气动不动就要卷了银子离家出走?
  要我说,就算你是个公主,总归亡国的公主,那个赵荡贵为亲王,想抢就能抢你的,他一直按兵不动,肯定还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还想要利用你,你再明白不过一个人,无论夫妻如何吵架,千万别因此生份了我大哥,回去与他好好说说,解开心结过日子,好不好?”
  冷静下来一想,果真如此。没有爱情,夫妻也能过得下去,况且她一开始迈入这份婚姻所求的,就不是爱情。如玉将朵花儿砸到安康脑袋上,斥道:“小屁孩子,你懂什么。鸡蛋还堵不住你的嘴?”
  安康又剥了一只,刚要往嘴里塞,忽而马车一停自外面伸进来一只手,提溜着领子一扯便将个安康扯了出去。安康手中还是一枚鸡蛋,仰头见是张君,连忙又将鸡蛋捧给张君:“姐夫,我正在劝我嫂子了,这有鸡蛋,你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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