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妾只是一幅画-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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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下不去手啊!
端端抹了抹眼泪,直扑庄王,踮着脚搂紧了他的脖子,“你怎么总是对人家那么凶。。。。呜呜。。。。。。。”
庄王感觉到她身上滚烫,顿时恼了,“又把本王的话当成耳旁风?不是告诉你在房里好好养病的吗?”
“我要是再不出来,你不就被芙蓉抓走了嘛。”
庄王无语,把她从自己的脖子上把拉下来,“没长骨头是怎么的?站直了,向后转,回你的卧房去!”
风吹青草香,端端就不,她重新靠上去,不知怎么的画风就变了。那水汪汪的眼睛深情款款,姑娘吐气如兰,王爷眸色一深,一高一矮两个人影逐渐靠近。。。。
“王爷。。。这是怎么了。。。。”张锐捂着眼睛不敢看。
圈内的人越来越亲密,圈外的端端简直气得要吐血,都告诉他了不要认混了!不要认混了!他居然真的就认混了!!
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气性,端姑娘一把夺过张锐的剑,气哼哼的要去将两人分开,“小道长太不靠谱了!王爷都被妖女迷惑住了,他还在那儿玩网兜儿呢!”
张锐不愧是庄王的心腹手下,庄王爷身形一点点的变化,他都能注意到。突然一把拽住了怒气冲冲的端端,肃容道,“别动!王爷他好像自有打算。”
端端急得就差跺脚了。
张锐只见圈内的那个端端,将将要将嘴唇贴到庄王的唇上,却忽然怔住了,低下头看着右胸心脏对应的位置插着一把飞刀。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庄王,“你。。。。。”
那张脸与端端实在太像了,甚至连表情都学得天衣无缝。有那么一瞬间,庄王爷有一丝丝心疼。可战场上从来都讲究的是兵不厌诈,你诈我,我诈你,不亦乐乎。
十九岁混沙场,如今二十五岁的庄王爷是狡诈场上的老油条了,刚出道的小贼,玩手段?于他来说还嫩了点儿。
庄王爷冷笑,“你不是告诉本王你的心在右边吗?”不扎上一刀,对不起你不是?
芙蓉渐渐恢复了本来面目,幻像也消失了。庄王那一刀力道把握的恰好,入了心,却不至于置她于死地。因为王爷不清楚她与端端的牵扯有多深,若是杀了它会不会影响到那个鬼丫头。
王府花园被糟蹋的一塌糊涂,一直躲在角落的老园丁可心疼坏了,照顾了几十年的花花草草眨眼的功夫就毁了。
清灼终于脱身出来,网被挣坏了,指挥不起来了。芙蓉满面阴霾,忽然挥袖退后一仗,场上形成了三角对峙的格局。她站在阴影中,脸上忽然诡异的笑了,眼中却是风起云涌。
这次她是真的被那一刀惹怒了,半边脸上艳红的纹路妖冶异常,触须一般蜿蜒伸展。
马骏瞧得心惊。
清灼的乾坤袋尚未打开,便被不知哪里来的树枝叉了出去。端端暴急,这会儿头疼根本不是病,拿着剑就冲上去了。
芙蓉因为愤怒,此时已经全然不是正常模样,狰狞的恐怖,可见了端端的那一刹那她本能的愣住,“你也在?”
趁着这个空隙,清灼的乾坤袋大开,呼啦啦的残/花败/柳、碎石假山,还有水塘里的一条倒霉锦鲤都被吸了进去。
芙蓉顶了一阵儿,终是没顶住,“日/你姥姥——”被吸了进去。
等一切结束,花园里一片安静,场景犹如狂风刮过,一片狼藉。清灼将袋子封上,里面还传出来芙蓉的嚎啕大哭声,刚刚还威风凛凛的张牙舞爪,输了倒哭起来了,真令人无语。
端端丢了剑,跑过去将庄王扶起来,好心疼,“哥哥——”
庄王爷叹了一口气,伸手抹掉嘴角的血丝,问她,“你有没有受伤?”
一听这话,端姑娘红着眼眶一蹦三丈高,胆子瞬间暴涨,“你答应我不受伤的,你答应我不认错人的,你总是骗人,你个骗子王爷!”
骗子王爷?!清灼假装没听到,张锐和马骏相互看一眼,其他人愣了一下,然后该打扫战场打扫战场。
庄王爷瞧她上蹿下跳,一幅怒目金刚的架势,看来她应该是没什么事的。
王爷出人意料的没有生气,他只是拍了拍她的头,表情颇为嫌弃,“差不多就行了,闹什么闹?”
至于马骏这个人,小命儿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见庄王爷眼下顾不上他,瞅准了机会,慌里慌张的从王府花园的狗洞钻了出去。
美女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芙蓉被逮到了,马骏瞬间恢复了自由,屁颠颠的离开了庄王府,片刻不敢呆。
芙蓉被治住了,可是王爷新的烦恼又来了。
☆、第19章 我也想送礼
前前后后又忙活了一阵子,根本不见真正白拂尘的影子。清灼无法,只得带着乾坤袋里的芙蓉回山上复命去。临走之前,芙蓉还不忘在乾坤袋里嚷嚷,“喂!别忘了给我的树根浇水施肥啊。”不过没人搭理她就是了。
清灼道长带着芙蓉走了,庄王府忽然安静了下来。倒不是说清灼在的时候有多热闹,而是端姑娘自从芙蓉出现的那晚上就一直闷闷不乐。逗她,她就嘿嘿笑一下,别提笑得多假。张锐摸了摸下巴,想不通她这是咋了。
还能咋了,其实就是小姑娘长大了,喜欢上了一个人。本来是挺美的一件事,没人的时候偷着乐儿一下,只不过中间出了点岔子叫她郁闷了。端端这些日子一闭上眼睛,那晚上芙蓉抱着庄王爷亲/亲的画面就自动生成,在脑海里飘啊飘啊的,挥都挥不去。那晚端端没看清楚,有时候她就很郁闷的想,到底王爷被她亲了没有啊。。。(╯﹏╰)
眼下呢,她正抱着清灼留给她的“玉枕”,坐在于勤院的台阶上数蚂蚁。
庄王爷从书房出来,抬眼就能瞧见她。自从清灼走了,她就经常低头耷脑的无精打采,尤其手里还抱着人家送的东西。庄王爷不爱看,瞥了她的发顶一眼,就走了。
王爷脚步声比平时大了许多,见她居然连头都没抬,更冷了脸了。相处才几日,就舍不得了?瞧那点儿出息!
张锐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以为王爷这是被藏匿起来的白拂尘给气的。
明日便是庄王爷二十六岁的生辰了,王爷不爱过这些节日,可宫里的虞贵妃爱呀,早早的就在自己的宫里张罗起来了。听说她老人家还邀了几位诰命夫人,意思明摆着,又在那儿张罗着给她儿子选妃呢。王爷觉得无聊至极。
不多时候,管事来回话,说是穆府的孙小姐来了。
谁是穆小姐呢?就是与庄王爷差点拜了天地的那位,本名叫穆疏。
王爷皱眉,“她来干什么?”
“明日不是您的大日子嘛,她说提早来给爷送个礼。”
庄王爷与穆疏统共见过不下三回面,算不上熟,上次白拂尘的事更让庄王府与穆家丢尽了脸面,连穆老头见了庄王都心有愧疚,绕道走。这姑娘怎么还亲自上门来了?张锐跟在王爷身后,幸灾乐祸,朝着管事挑眉毛:你把人放进来了?
闻天趁王爷不注意白了张锐一眼:就你多事,不让进来,难不成轰出去啊?
来都来了,还能真轰出去?强迫不成买卖,捆绑不成夫妻。显得庄王府多小家子气似的。
王爷想了想,“让进来吧。”毕竟是个女的,被拒之门外成何体统?
闻天应了个是。
一大早的天儿就热起来了,王爷习惯在莲湖边上练练武。受伤这段时间,一身功夫有些搁置了,练家子出身的人一不动弹浑身就不舒服。
穆疏跟着闻天过来的时候,远远的便看见庄王爷雄行阔步,推拳出掌,雄性的力量一览无余。伟岸的男子总是很容易吸引住女子的目光,穆疏脸色微红,眉眼半垂,手上用力握了握小黄梨木箱子向前行去。
坐在台阶上的端端抱着“玉枕”咬了咬牙,想不通的话她去问问王爷不就成了吗?一双大眼眨巴眨巴,打定了主意要给王爷当王妃,小脸儿忽然一阵绯红。她去莲湖找王爷的时候,正巧遇见几个仆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
她歪着脑袋一脸好奇的看过去,都在聊什么呢?那么起劲。
她没过去凑热闹,上次凑热闹不就是被人家嘲笑了吗。她打廊子上走过,知道庄王爷这时候应该莲湖练武,保准一找一个准。路上的时候正巧遇见闻天一步三回头的迎面过来,端端跟他打招呼,“大管事——”
闻天一愣,“唉,端姑娘这是干嘛去呀?”
她脚下步子不停,“找王爷。”
闻天一把拉住她,“找王爷做什么呀?有事跟我说说,我帮你办就是了。”
端端拂开管事拉住她的手,那小嘴巴一开一合,“管事办不了,得找王爷办。”
“啊,那这么的,你跟我说一声,我去通报给王爷成不成?”管事又拉住她。
端端觉得管事今天莫名其妙,走个路都拉了她两回了。端姑娘索性一把将怀里抱着的“玉枕”塞进管事的怀里,这样他就腾不出手拦她了,“下午我去管事那里看看鹦哥儿。”
端端人小腿灵活,丢下句话,一眨眼就跑远了。留管事在原地发愣,得,王爷,奴才已经尽力了。
从花园入口到莲湖有一条弯曲的小径,两侧假山流水,凉意阵阵。端端迈着轻快的步子拐过来的时候,正看见张锐歪在假山边上,怎么大家今日都这么闲?
“张锐你在干嘛呢?”
张锐指指莲湖的方向,“呐。”
她伸着脑袋朝那边望去,只见庄王爷面前站了个端庄的姑娘,弱柳扶风型的。看不到正脸,但瞧侧面应该很美,这会儿她倒缺心眼儿了,“她是谁呀?以前没见过。”
张锐笑话她,“你要是见过她,现在还能住在庄王府呀?”
“什么意思?”
“喂,小丫头,听说过王爷娶妃的事吗?喏,就是她了。她跟咱们爷,只差临门一脚。可惜,被白拂尘出来搅和了。你想想啊,这要是咱们王爷娶了亲,”张锐上下打量她,指指她的脸,“就你长成这样,王妃能让你住进府里吗?”
别的没听明白,但关键的字眼儿她听懂了,忽然警铃大作——王爷的旧情人来了!!
端端故作镇定,“她,她来干什么呀?”别是来做王妃的呀。
“送礼啊,明儿是咱们爷的生辰,你不是连这都不知道吧?!那你也太没良心了。”张锐忽然指着她大呼小叫,把她指责了个大红脸。
端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当然知道啊,礼物还没想好而已。”
说着就见那边的穆疏从小箱子里抖出了一件锦袍,看样子想让王爷试穿,王爷不耐烦的推拒了。端端瞧得一阵生气,她要送一件比那个还要贵重的礼物,把那个女子的比下去。
可是她没钱啊,住在庄王府,就连身上的衣裳都是花了王爷的钱。去哪里买贵重的礼物她都不知道,那怎么办?她揪着眉头愁啊。。。。。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辙来,没办法,她扯扯张锐的袖子,“我去哪里才能弄到贵重一些的礼物?”
其实张锐就是说着逗她的,他咧嘴一笑,“前街的金玉斋,什么贵重东西没有?”
金玉斋?
张锐走前说,“你呀,跟咱们爷说几句好话,心意到了就成了啊。王爷是皇上的亲儿子,什么贵重的东西没见过啊?”可端端上了心啊,人家立志要把那个穆疏比下去的。
到了晚上,在庄王爷诧异的目光中,她匆匆扒了几口饭就说要去睡觉了,连口肉都没吃。就那么困?不过庄王爷现在对她有很大的意见,她不吃就不吃,王爷才不会过问,反正饿的是她自己。
端姑娘趁夜抹黑,躲过巡夜的侍卫,手脚并用,翻了庄王府的墙,做贼似的飘出了王府。可是她很少出府,出来了就摸不着方向,前街应该是往前走。东摸摸,西闯闯,当“金玉斋”三个大字出现在她脑袋上方时,顿时心花怒放啊!
金玉斋是个买卖古玩字画的地方,大晚上还有少量客人来往。端端穿的体面,大摇大摆的就进去了,里面的老板正忙,伙计也没人拦她。
她东瞧瞧西看看,这里究竟什么是最贵重的,她哪里懂。刚想开口问来着,便听见那个老板说了句,“此乃小店的镇店之宝。”
噌得一下,端姑娘两眼发亮。扭头瞧过去,那一枚四方盒里盛放着一枚小小的圆筒似的东西,看起来是玉质的。她是看不出来有什么稀奇的,探过耳朵去听,那老板说,“这扳指,汉白玉。行家打破头都想收入这么这一枚,为什么呀?贵就贵在它是用前朝玉玺裁成的,流传到民间的撑死了也就那么两三枚。”
端端见那腆着大肚子的男人,将扳指拿起来套在拇指上观看了会儿,撇撇嘴又放回去了。金玉斋的老板脸色就不像之前那么好看了,瞧着穿金戴银的,其实不识货呀这人!
端端眼见着老板把宝贝放回了后隔间。
大肚子男挑了几样翡翠把件儿就走了,金玉斋这就没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