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晚唐-第1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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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友裕点头道:“你是哪位将军麾下的校尉?”
王彦章如实答道:“我本來是郡王府的亲兵营的,后來氏老将军把我安排到了徐怀玉徐将军麾下效力,前些日子刚从南山公干回來,而徐将军现在正身在河中,我回來本來是來缴令的,却见不到主将的面,禀报给王重师王将军,又正好赶上青州的那些家伙乘虚來攻城,弄的我们现在都洠в腥斯芰恕!
朱友裕点了点头,转头吩咐掌柜的道:“掌柜的,今天你这酒楼我包了,你平时一天有多少盈利,我照付给你,另外给你加三成,如何?”
那老掌柜的当然高兴,只是嘴里却道:“大公子包小老儿这酒楼一天,那是小老儿的荣幸,哪里敢跟大公子您要钱?咱大家伙儿之所以有今天,能过上今天这样的好日子,都是拜郡王大人所赐,如果洠в锌ね酰恢勒忏炅撼窍衷谝鏊蓝嗌偃耍吭谡交鹣禄嵊卸嗌偃肆骼胧⒘髯劳觥H缃翊蠊拥叫∶裾饫飦碛梅梗鞘切∶竦娜傩遥睦锔沂涨俊被八湔庋担劬χ蓖煊言L统鰜淼男∫ё由厦婷椤
朱友裕道:“难不成你还怕我不是诚心给钱吗?给你你就拿着,你如果不要的话,可别怪我洠в懈丁!
那掌柜的急忙道:“不敢,不敢……”手却不自觉的把朱友裕手中的银子接了过來。
王彦章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大公子有事情跟自己商量,吩咐几个兵丁把掌柜的打发到一边去,把整个酒楼的二层全部闲杂人等全部请到楼下,客人们早就在掌柜的请求下纷纷出了酒楼。
大户人家在酒楼举办宴席经常承包整座酒楼,这种事情在汴梁司空见惯,也洠в腥颂被厥露
掌柜的把所有客人都请出去后,关上了店门,门口挂了一个暂停营业的牌子。
王彦章让几个兵丁在楼下守卫,整个二楼只有朱友裕和王彦章两人。
王彦章道:“大公子,您有什么吩咐,只要卑职能够做到,不管水里火里,卑职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朱友裕沉吟道:“如今汴梁被困,说实话青州这点儿兵马还不至于威胁到汴梁的安全,即便他们围城数月,也洠в写蛳裸炅旱目赡埽舱蛭绱送踔厥畔铝钍鼗じ鞒敲牛蛔汲稣健?扇绱艘粊硭淙徊恢劣谖薰Γ阋员Vの薰踔厥彩抢铣沙种氐淖龇ǎ蘅珊穹恰?摄炅罕焕В票赜跋烨跋叩木模蚁氤銎姹迪杏殉峭獾娜寺泶蛏ⅲ赡阋仓溃宜淙皇峭醺拇蠊樱礇'有军职,无法调动兵马……”
王彦章其实早已经知道了朱友裕的想法,王彦章也是一个汉子,他在徐怀玉麾下数月之久,对徐怀玉的光辉事迹很是崇拜,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在心里跟自己说,如果有一天自己有机会像徐将军一样能够率领五百儿郎偷袭敌营的话,自己能不能做到?
眼前就是一次机会,自己不是王重师的麾下,如果自己出城劫营,无论胜败,都不算违令,正好自己手中有五百儿郎,都是精挑细选的骑兵,每人都配备有火枪、震天雷,单以装备而论,就不是当年的徐怀玉可比。他想当年徐怀玉凭着五百骑兵可以连破敌军七座营寨,我为什么不能?
王彦章本來就有这种想法,现在又得到了大公子的支持,当然答应的很是爽快。
两人真是一拍即合,当即就在酒楼里商议起了破敌之策。
朱友裕道:“敌军长途奔袭,必定十分劳累,今晚出城劫营,是最佳时机,如果等敌人休息好了的话,恐怕再想偷袭敌营,就要事倍功半了。”
王彦章点头道:“正是如此,我这就准备,晚上开城的事情就交给大公子了,卑职官职低微,无权深夜开城。”
朱友裕点头道:“包在我身上就是,今夜而更,准时出发,在南城城门口集结。”
王彦章点头答应,他当然知道为什么朱友裕要在南门出城,因为敌军的主力大部分都在东门,如果东门有什么风吹草动,定然瞒不过敌军的斥候和暗哨。而选择南门,与敌军主力遭遇的几率就少了很多,偷袭成功的机会也就相对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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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二更,朱友裕來到南门,让守卫南门的将领打开城门,南门守卫见是大公子要出城,心中不禁有些为难,道:“大公子,不是末将不敢开城,实在是王将军吩咐过,洠в兴牧钆疲魏稳瞬蛔汲龀前氩剑蠊幽捅鹑眯〉拿俏蚜恕!
朱友裕道:“你们只知道听王将军的将令,难道我的话就可以不听了吗?”
那守将急忙道:“大公子,话可不是那么说,您也知道,我们这些个当兵的只能按照军令办事,如果出了什么差错,小的们担待不起啊。”
朱友裕道:“一切事情都有我一个人扛着,出了什么事的话的我担着就是了。”说罢不由分说,让带來的十來个家丁去开城门。就在这时,王彦章带领的五百人马全副武装的在南门集结,为了偷袭的隐蔽性,五百人的马匹的蹄子上都绑了厚厚的棉布,众人把盔甲也都涂成了黑色,甚至包括手中的长矛和长刀都被涂黑,可见王彦章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粗鲁,相反的他是一个很细心的人。
守城门的人当下就想到了朱友裕要干什么,想阻拦,朱友裕已经和王彦章带着众人鱼贯出城了。
那守将急忙去禀报主将王重师不提。
朱友裕和王彦章带着五百人马从南门绕到城东,敌军扎营在距离汴梁城外十里的地方,紧挨着汴河扎营,以保证水源。
朱友裕和王彦章带着众兄弟纷纷下马,王彦章小声道:“大公子,劫营的事情卑职去做也就是了,您身份尊崇,就不要冒这个险了。”
朱友裕摇头道:“此去九死一生,这次行动是我主张的,如果我不参加,岂不让众兄弟寒心?”
王彦章也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当即拍了一下马鞍旁的铁枪道:“大公子,到时候你就跟在我身后,千万不要离开我周围,只要有卑职在,定然护的大公子周全。”
朱友裕心中暗笑,他自幼习武,今年虽然才十七八岁,可武艺已经不弱,已经突破了混元无极心法的第五重,论单打独斗,即便是在江湖上也是一流的高手,他抚摸了一下马鞍边挂着的镔铁大刀,一股冰凉的感觉传了过來。
他本來并洠в邪淹跹逭抡飧鲂N镜奈湟湛丛谘劾铮粗氐氖撬庀碌钠锉疽晕桓鲂N局挥腥偃耍伤麤'想到王彦章这个校尉比较不同,竟然有五百人,而且都是骑兵,装备更是一水的连发火枪外加长矛大刀,洠в泄郑凳祷埃辛嘶鹎拐庵窒谋髦螅谛渚丫闶翘蕴贰
可这种半夜劫营的事情火枪能够发挥出的威力实在有限,真正能够用的上的,反而是真正的冷兵器,还有那每人配备了几十个的震天雷,现在朱温已经正式的把震天雷定名为手榴弹,可这些小兵们还是喜欢把这种东西叫做震天雷。
五百人牵着马匹走到距离敌军大营只有一里的地方,朱友裕就下令上马,王彦章单手提着那杆铁枪,另一杆铁枪挂在马侧,以备不时之需,而且王彦章身边还有一匹空鞍的战马,留作备用。
朱友裕这时不由的对这个与自己同样年轻的校尉刮目相看,不仅是因为对方的胆色,更是因为对方在面对战场时的那种气势。
战马缓缓加速,由于马蹄上都裹了厚厚的棉布,战马的马蹄踩在汴河的河堤上,并洠в刑蟮南焐晌灏倨フ铰肀寂芷饋淼纳艋故菦'有躲过敌军的哨兵,哨兵很快就鸣锣示警,急剧的铜锣声刚想起,朱友裕在马上双手端起一支火枪,从容的扣动扳机,那名倒霉的哨兵就此倒了下去,但敌军已经警觉,大营中其他各处同时鸣锣示警。
可是这时已经晚了,五百人的骑兵队已经冲到了营门口,几个震天雷一起扔出去,刚建起來的木质营门和守门的几个守卫同时被爆炸的气浪和锋利的榴弹片炸飞,五百铁骑毫无阻碍的就冲进了敌营……
第五十一章 偷袭敌营(中)
平卢军的人马虽然已经发现了來偷袭的人马,但是已经晚了,长途奔袭的平卢军人马连日來的劳累让他们人困马乏,这也是在白天为什么在城门口抢城的时候败的那么容易的原因。
王彦章按照计划行事,两百个手脚灵活的骑兵负责四处放火,专门烧营帐和粮草辎重,这两百人由朱友裕带领。朱友裕并洠в刑油跹逭碌幕案谕跹逭律砗螅亲约褐鞫炝桨偃朔呕稹JO碌娜偃巳坑赏跹逭麓欤涸鸲愿赌切┮丫醯牡芯
王彦章一马当先,铁枪在他手中上下翻飞,沉重的铁枪每一次挥击都有一个敌军毙命,他的铁枪沉重,比普通的长枪略短,更多的时候他是把铁枪当做熟铜棍或者是狼牙棒來用,偶尔的几次直刺,更是如毒龙出海,每一次都是直接把敌军戳个对穿,然后挑起來甩出去老远。
王彦章的悍勇让刚刚从被窝里爬出來的敌军心惊胆寒,同时也让王彦章麾下的那些骑兵士气高涨,三百名骑兵一水的用的都是长柄马刀,已经用锅底灰涂上黑色的马刀闪亮着乌黑的光芒划过夜空,一道道诡异的刀光闪过,敌军的鲜血四处飞溅。上等好钢打造的马刀当然要比那种普通的锻钢兵器要锋利和坚硬的多,还在睡眼惺忪的敌军几乎都是在一个照面的情况下就被杀死,滚热的鲜血飞溅到他们的头上、脸上、盔甲上,他们不管不顾,他们心中很兴奋,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还是第一次这正意义上的战斗,包括王彦章和朱友裕在内,他们几乎都是第一次真正的厮杀,或许在杀第一个人的时候他们心中还有些害怕,有些忐忑,可当第一缕鲜血飞溅在他们脸上的时候,他们心底里嗜血的**猛然变的十分强烈,或许每个人心底都有这种潜在的嗜杀的冲动,只是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才会激发出來。
马刀上的黑灰被滚烫的鲜血洗净,露出了它本來的颜色,匹练般的刀光在火把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刺眼,令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些马刀上面很少会沾到血,热血沾到刀上之后,很快就会滚落下來,紧接着又会重新染上鲜血。
朱友裕也洠в邢凶牛橇桨倜涸鸱呕鸬娜艘槐甙岩鸬牧蚧呛突鹩腿髟诘芯牧覆莺陀手希槐哂檬种械幕鸢训闳迹灰豢痰杏芯退拇θ计鹆嘶鹜罚鹗圃絹碓酱螅鸹鸬牡胤揭苍絹碓蕉唷
哭喊声、惨叫声、金铁交鸣声,号角声、铜锣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喧闹无比的交响乐,这声音让人听了心中发酸,特别是那些钢刀砍中骨头的声音让人听了牙齿都隐隐发酸。
虽然他们已经杀了不知道多少人,王彦章一个人最少已经杀了七八十个敌军,就连那些普通的骑兵也大多都杀了三五个人了,有的甚至都杀了十几个了,可他们清楚的很,敌军人数足有三万人,他们所杀的不过千余人而已,时间长了定然有更多的敌军汇聚过來,三万人就是站着不动让他们这三百人杀,也要杀老长时间,更何况这些人中或许只有王彦章能够做到百人斩,其他人估计根本洠в心歉鍪盗Α
由于敌军一直洠в凶橹鹩行У牡挚梗馊偃似裎够箾'有出现伤亡,只有几个人受了一些轻伤,依旧在坚持战斗。
敌人的营盘很大,王彦章利用战马速度快的优势在敌营中横冲直撞,见人就杀,数百人的骑兵在夜色下然敌人根本看不清人数,很多敌军不知道來了多少人來劫营,他们看见四下里的火光,和那些浑身是血势如疯虎的敌军,心中的恐惧无以复加,根本提不起丝毫的战斗**。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见了王彦章他们的架势都是掉头就跑,一时间整个军营中四处人喊马嘶,大多数的人四处乱跑,更让人不知道來了多少人。一名敌军的将领召集了数百名青州兵,试图截击四处放火的朱友裕那些人,被朱友裕抬手一枪,把脑袋打爆掉了,滚热的脑浆溅了他身后的亲兵满脸都是。这数百人见隔着老远主将就被人莫名其妙的杀死,死状之惨简直是让人不忍观看。这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数百人呼啦一下全部四散跑了出去。
朱友裕不理他们,他不让兄弟们追杀他们,让兄弟们专注放火,不要与敌军进行过多的纠缠,火势越來越大,着火的地方也越來越多。青州兵中分出了很大一部分人出來救火,特别是粮仓附近。他们心里清楚的很,如果军粮被烧了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可不想三万人马活活饿死在汴梁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