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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节

侯门纪事-第4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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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以下犯上,你是谁我都不知道!”褚大火了。

    袁训再次推开他,对一旁还在看热闹的沈渭沉下脸:“干点儿正事行不行!”沈渭忍住笑过来,走到中间,没忍住笑,又是一声笑出来,笑得萧观怒气冲天,也吼他:“你正经点儿行不行!”

    “行!什么以下犯上,他不认得你!所以,这事儿就这么呗!”沈渭吼回去。他就偏偏不说萧观是谁,指望再看褚大和萧观对几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褚大道:“是啊,你是谁!”

    这句话一出来,萧观后面的人全对着他乐,就是袁训带来的人,也对着他乐。褚大心里头发毛,搔脑袋有点儿后怕上来。

    “这是梁山王爷的爱子,小王爷。”袁训平静的介绍。

    褚大张大嘴,彻底蒙掉。

    小王爷?

    他的脑袋里转不过来,小王爷是好大的人物?小——王——爷。肩头让拍一下,袁训对沈渭还是没好气:“刚才让你拦着,你要是拦着不就没这一回麻烦,去,把他送去见我姐丈,尽在这儿看热闹。”

    沈渭耸耸肩头还没说好,萧观再次冷笑:“袁大将军,没人告诉我,这里你当家!”

    袁训太了解他,这位小爷只要心里憋着气,就要寻人出出气。转过脸儿,袁训道:“我给你赔不是,你让他走。”

    对话把褚大惊醒,这是个敢作敢当的男人,他一旦回魂,想明白小王爷是什么样的身份,倒也干脆。

    “扑通!”当着众人,褚大跪下,就地就是一个头。对他来说,给人下跪叩头赔不是,也不是少见的事情。

    少小离家,独自闯荡,受的委屈和今天相比,又算什么。褚大只想着不要连累表妹夫,他前程似锦,多少人想打他冷箭,这事儿本就自己不认得小王爷而起,褚大想还是我担着吧。

    我一个穷当兵的,就一身硬骨头,谁想要就拿去吧。

    “通!”

    把萧观反倒震住。

    他不是个坏心寻事的人,他这一回又是来接老爹位置的,萧观只是又和袁训争上来,并没有想到这个大汉这般利索,一愣神他就跪下,当着这么多的人,给自己叩起头来。

    萧观脸涨得紫红,想父亲知道,要说自己没度量吧。

    他本来是想为难为难他,再表现出小王爷的度量,就此博一个大度的名声,现在完全让他弄砸掉。

    看着那大汉又要叩第二个头,萧观的脸更似要滴下水来。

    “慢着!”

    袁训把褚大拦住,目视萧观,淡淡地道:“他救了我,把苏赫撵走,因此才得罪小王爷,这个头,我来叩。”

    血,全涌到萧观头上。

    什么叫他来救你,才得罪的我?

    风水变化太快,转眼一顶帽子就扣到萧观头上。萧观跳起来指手划脚:“我不是来救你的吗?别人不是来救你的吗?他把苏赫撵走,还是我们一起把苏赫撵走?”

    袁训不理他,盔甲在身,有句话是“不能全礼”,但单膝跪还是可以的。就是眸中霜寒冰冷,一动不动的盯住萧观,手慢慢地把战甲下端撩起……。

    萧观气得再跳一下,怒道:“再说,我有说他得罪我吗?”

    袁训立即把战甲放开,道:“这话是你说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是我说的,但是,”萧观狡猾的转转眼珠子,对袁训陪上个笑脸:“但是以下犯上,这是写在律法里的,你说是不是?”

    沈渭快言快语:“小袁,就是不想放过你。”

    “滚!少在这里插话!”萧观把沈渭骂得不敢出声,走上一步,对袁训勾勾手指:“咱们商议商议。”

    褚大急了,一把抱住袁训:“妹夫你别去。”

    “没事,你跟着小沈将军,再有不认得人的事出现,头让他叩。”袁训推开他。沈渭听过,把嘴一咧,小袁这招儿蛮狠。

    袁训走上几步,和萧观身子几无空隙。萧观凑近他耳朵,那眼珠子叽哩骨碌转的,更在袁训眼角乱晃。

    袁训先低声:“你想我和你私自去打苏赫,休想。”感觉到萧观一滞,袁训这会儿也不敢狠得罪他,再安抚几句:“王爷会怪我,您又是千金之体,我吃罪不起。”

    萧观多少好过些,他心情一好,脑子就转得快,道:“我不跟着你去,我就怕你让苏赫追着打憋闷,自己要去。等你去了,我也去。丑话说前面,你别跟着我,别走我走过的路。”

    袁训斜睨他,萧观横眸过来,两个人目光相撞,都看出对方心底的波涛涌动。

    都不是受气的主儿。

    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

    我怕你以后不去?这是萧观的心思。

    袁训眉头微挑,你真的要去?

    萧观还他以脸色,你自己认为呢?

    ……

    袁训低叹,这一位可从不怕事情。他低声道:“这事情太大,回去得细细商议。”他松了口,萧观占住上风,还要骄傲:“你别找我商议啊,我可不理你。”

    “那好啊,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袁训把眸光飞到一旁,像是两个人这就可以分道扬镳。

    耳根外那占据道理的粗嗓门儿低低的:“以下犯上,轻则军棍,重则撵出军营。”

    袁训眸光一跳,有火光在中间闪动。心想这位要是不要脸一回,真的和褚大揪住不放,也蛮头痛。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他?”袁训现在不敢强调褚大救他,他怕小王爷脸皮一抹,从此自称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也不是全然落在下风,袁训也敢威胁萧观:“是你说的啊,你不跟着我,这事儿我们没商量。”

    说是没商量,但把没商量的话拿出来说,也就等于以后可以商量。

    萧观寻思下,合伙去打苏赫更重要,和一个袁家穷亲戚计较,不算什么。他“大度量”地道:“那我让一步,你给我赔个礼,这事情就揭过去。”

    “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袁训又去撩战甲。

    “我不要你叩头。”萧观又不知打什么心思。

    袁训停下手,回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别人都说小王爷粗中有细,只有袁训知道他粗面皮下掩饰的,也有玲珑心。

    把一个等候的眼神给他,袁训屏住呼吸。

    他要是肯出好招数,袁训想我随你姓。

    诡异的语声:“这里人也不多,当着这些人,你承认你是小倌儿,我就放过你。”萧观的大手在下巴上拧来拧去,他自认这是对袁训的最狠一击。

    不,是侮辱。

    萧观就差敲锣打鼓,来宣告今天总算欺负到姓袁的。

    袁训重重呼口气,冷淡地道:“您还记得呢?”小王爷不是好气的,说他是小倌儿哥哥,他要是不记恨,有点儿不像他。

    “记仇呢!”萧观神气活现,他料定袁训不会拒绝。姓袁的素来能伸能屈,太子党中和稀泥的一把子好手。他只能是答应。

    “好!”袁训从牙缝里逼出这个字。

    “哈哈哈哈,”笑声骤起,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旁边,沈渭把褚大带走,褚大正在担心:“都是我不好,把表妹夫给带累。”沈渭大大咧咧安慰他:“没事儿,你只管放心看着吧,小王爷从来不是小袁对手。”

    手伸过去,轻拍褚大肩膀:“心放肚子里,等着瞧好。”

    笑声就这时候出来,把沈渭也一愣。

    场中,那凑在一处的两个人已分开,萧观仰面长笑,笑得那叫畅快。

    褚大就傻住眼,追着沈渭问:“怎么了怎么了?”沈渭只看袁训。他们俩在京中就是好搭挡,在军中又分到一处,一个眼色就彼此心知。

    见袁训微有笑意,随即,又把脸往下一沉,沈渭微微一笑,心想最能拿下小王爷的人,非小袁没有别人。

    萧观喜欢别人对他下点声气,别的人都不肯。袁训自从担当和稀泥的责任,不在乎多哄萧观一回。

    骨气,可以正天地。

    但该退让的时候,也可以不放心上。又不是多撕面皮,不过就是吃点儿小亏。

    萧观笑声,这个时候止住。他转身上马,在马上对袁训冷笑:“小倌儿,看你面皮大,我不计较了。”

    褚大惊得眼睛都能飞出来,他很想飞眼取王爷狗命。

    你这不是骂人吗?

    骂男人最难听的,也就这几个字了。

    小倌儿?

    袁训的一句话,却让褚大转怒为喜。

    袁训对着小王爷一弯腰:“多谢哥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还得倒有多快,王千金和白不是飞快用手挡住嘴,还是泄露几分笑声。很快,又去看萧观生不生气。

    小爷,姓袁的也骂您是同样的人呢。

    萧观毫不生气,反而把脸一扬,这会儿才真正是得色上来。骄傲的晃晃大脸:“小倌儿,现在你知道我比你大了吧?”

    他绕着弯儿,又把“你大我大”这仇也顺手报了。

    这个仇结得久,是三年前的事情,最早,可以追溯到袁训成亲那年,是在京中结下的。

    面对小王爷又报旧仇,袁训认真严肃:“哥哥,当然是您比我大,您不比我大,那还怎么成?”这一回,他不像上回那样,往萧观裤裆里瞧。

    凝重正经的,瞧的是萧观大脑袋。

    这脑袋可真够大的,大得晃几下,好像谁家灯笼要烧着。

    见好就收,萧观对上袁训,总结出这个经验。他今天占的便宜已经足够,满意的点着大脑袋:“哈哈,小倌儿,今天你知趣,认得我比你大,以后这就定下来了,可不带忘记的。”

    一带马缰,喝道:“我们走。”

    袁训一本正经在他马后面道别:“哥哥慢走!”

    泼风似的马蹄声远去,沈渭走过来满面气愤:“一天不欺负人,一天他都难过。”褚大却正在恭喜袁训,闻言一呆:“和小王爷当兄弟不好吗?”褚大正为表妹夫的人缘儿在暗暗喝彩呢。

    沈渭鄙夷:“不好!”

    背背脸儿,和袁训交换一个欣慰的神色。这位小爷总算脑子开窍,凭他放眼军中看看,太子党们虽然和他不好,也不坑害他不是?

    他能用得着的人,除去王爷的心腹,还是有太子党这一份儿的。

    梁山王的大旗在远处出现,小王爷的大嗓门儿也亮开:“爹啊,我才给你认个儿子叫小倌儿,不过家产不分,也别给他见面礼。”

    袁训无语对天。

    沈渭无语望天。

    褚大闹不明白,这事儿原来不是你好我好哥俩儿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

    “哦,却原来是至亲。”陈留郡王笑容可掬。

    短短半天的时候,他的营地已经扎好,让人看过袁训无事,只等着袁训回来。袁训回来,又多出一个人来。

    小弟满面春风,亲自挽着他的手,把他介绍给陈留郡王:“姐丈,这是亲戚,宝珠的亲戚,表姐丈。”

    听到“宝珠”,陈留郡王直接翻个白眼。又是你家的宝珠,你那宝珠,姐丈我还没喜欢上她,你少说几次。

    袁训看在眼中,笑得就更开心。宝珠把姐丈气倒,在当丈夫的袁训来看,像是他房里的得意事情。

    不管陈留郡王什么表情,只把褚大推到他面前:“姐丈你赏他,他是特地来救我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你少说这话吧。”陈留郡王无奈:“小王爷正在满营嚷嚷是他救的你,这会儿你又冒出一个来,你怕他不再叫你几声弟弟?”

    小倌儿长小倌儿短,陈留郡王都早听到。

    把袁训提醒过,但对着褚大汉,陈留郡王笑容亲切,让人看座,和褚大汉攀谈起来。

    “几时入的军中?”

    褚大汉头有些昏。

    他自从加入项城郡王的亲兵队,郡王是见过好些回。但能得到一位郡王赏座,又认成亲戚的待遇,褚大这辈子不敢去想。

    夏直听说他是来救舅爷的,四品将军亲自给他送水。褚大认得他的服色,惊得像火炭似的,跳起来来接,喃喃讷讷:“大人折杀我了。”

    袁训嘻嘻一笑:“这是夏大叔。”

    夏直一抬手,笑道:“舅爷别乱说话,亲戚们在这里呢。我是郡王的奴才,我是个下人。”褚大赶紧的陪笑哈腰,让夏直按坐下,夏直转身,回到陈留郡王侧边侍立,威风凛凛,看得褚大有点儿羡慕。

    他慢慢喝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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