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纪事-第15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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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免想到他来到以后听到的话,皇后拿着他昨天的话添油加醋,虽没有说的太离谱,也显然炫耀的转给加寿及一干子女眷。
皇帝毫不吃惊妻子的这种做法,江山难改本性难移,她得了意要是遮遮掩掩才不是她的为人。
因此看到皇后那因小睡片刻而舒展的面容,情不自禁猜测她内心的傲慢程度恢复多少,又为她让石榴染红的面颊有微微的心动。
真是有年头没有见到皇后这得意神色,皇帝叫她进前说话。跟的人远远散开,皇帝轻轻地笑:“很开心吗?”
皇后瞬间脸红。不用多余的修饰这话,她听得懂,而知道皇帝也明白她听得懂。
她忽然就打个冷战,数年夫妻不和浮上心头。哪怕她再威风呢,也不过是狐假虎威,还得看面前这位的脸色过日子。低下头有了支支吾吾:“臣妾……说上几句,已然答应了的……”最后还是盈盈拜倒解不安心:“多谢皇上应允,寿姐儿还小,给他们许多的人,怎么管得过来?”
皇帝忍俊不禁,他的心思也瞬间滑开。划到昨天皇后的哭诉上面。这就怎么听皇后似给自己在解脱。说起来当年的她也年纪不大,为了自己左一个右一个吃醋拈酸的时候,还是稚气面容。
“哦……”皇帝拖长嗓音:“年纪不大又是一个理由?”
皇后一怔,想到原来又成变相的说词,这一回面红直到脖子上。夏日比冬天浅的衣领内嫣红印子夺目般鲜亮。皇帝大笑走开,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也笑声也在皇后耳边响动。
皇后没点儿举动总哪里不舒服,忿忿然暗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吗?本来你自己这样也就算了,本不应该再插手太子府上的事情。还有安王也颇不自知,借个机会就想和太子攀比,真是岂有此理。
反正自己也说了,一昂头,皇后去太后身边。
……
校场旁边见到袁训和柳至,皇帝如午睡前的不给好脸色。袁训和柳至各带讪讪瞪对方几眼。重新见到陈留郡王时,老国公的话由不得皇帝再次咀嚼。
他说国公郡王的话没有藏私,那眼前这位光鲜亮丽的名将也在其中。眼角余光中见到萧战和元皓闹哄哄过来,又想到梁山王府虽说管不了,但难免也在里面有小动作。和皇后玩笑的心收回来,皇帝板起的面容到这里才是真心。
看看周遭好似忠臣无数,其实全是个人心思。想到这里,他对袁训和柳至的怒火下去三分。一对混蛋虽然混蛋,虽然装模作样,但有几个不是见到自己装来装去?
要说不装的人除去元皓天真活泼以外,可能还有皇后。
……
夏日的风在黄昏中花香更浓,满院香动的时候,像是人的病痛也能下去不少。隔着窗子范先生往外面出神,那折磨他的风湿痛似已不在。
小子服侍有几年,猜出他的心思:“镇南王府用过晚宴再回来也不一定。”
“应该,镇南王和咱们家交情非浅,尽兴才回来才是好亲戚。”范先生这样说,但还是一直往外面望,直到繁星明月上高空,院门外出现软轿。
老国公进来,小子们互相看着退到门外。范先生打量他的神色:“还是酒菜味道,看来说的不错。”
“头回见皇上难免紧张,不过按咱们商议,该说的全都说了。”
范先生点一点头:“既送我来,不眼明心亮真成在这里等死的人。齐王已经收心,敲打安王不能再等。”
“今儿听到的话不少,阿训还喝的脸通红,跟那个柳至干上了不肯回来,我想着你等我,我这身子也不能再呆,先回来和你说话。”
范先生增添精神出来:“让我猜猜你听到什么?”
老国公一乐:“猜吧,猜不中不怪你,女人心原也不好猜测。”
“我有了。”范先生微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提示之下必有良谋。这女人心的话,说不到城门上来贺喜的人,”
老国公大笑:“好好,前天你说我身子不好,脑子没丢。我看你也是。”
“今天的主人长公主也未必会在儿子生日宴上做文章,只能是太后和皇后娘娘有动静。太后在外孙生日宴上会说别的话吗?要说也是私房你听不到。那就只有皇后娘娘她说了什么?”
老国公乐不可支:“哈哈,一猜就中矣。这话不用压嗓子,估计早传遍京外面。娘娘在太后面前对寿姐儿说,皇上答应,赏赐给太子府的美人由加寿随意处置,也可以送人。”
“厉害啊,其实这夫妻之间就儿子的事情最好说话,皇后娘娘只要哭上一回……”范先生有了动容:“这里面还夹着他们旧事,这主意不像娘娘能想得出来。我细细看过这位娘娘身为柳家人才居高位,她要是厉害一点儿,欧阳贵妃也上不去。”
“还有对你说的就是欧阳贵妃,你再猜,我遇到谁为我解惑。”
范先生轻描淡写:“这也不难,至亲才会为你解惑。南安老侯又病了,你去看了几回没对我说过什么。去一回王府就有消息,能见到的……莫不是董大学士?”
“好吧好吧,你又说中。”老国公这一回不敢大笑,小心翼翼地低声:“上回咱们说贵妃的话你还记得吗?”
“我说欧阳容不足为惧,论跟皇上的日子久远,她远比不上齐王生母梁妃,二公主的母亲贤妃端妃。又没有功劳,登上高位事必蹊跷。”
老国公屏住气,一段紧张出来。范先生暗暗好笑:“您又给我提示?”
“今天皇上借故见了我,我借此见了董大学士。从我到京里他只来过一回,去他家吃过一回饭,也似避我之意。我想老侯亲戚里怎么出来这种人,应该意有所指。自然的对皇上生出谨慎之心。果然见到皇上英明睿智,识破你我的话里搬弄殿下的意思。”
范先生打断他:“皇上见过国公,明天这位老夫子就亲切了。”
“这倒也是,你我早就说过不用在这里细说,我要说的是欧阳家。阿训在船上亲口对我说幸得柳至深情,以皇后嫉妒的意思把欧阳家压下去。但她忽然贵妃,让人不得不想。阿训让我放心,说实在的他办事愈见老练,我担心不多。只是疑惑这位贵妃娘娘他日没了太后,还是要压到加寿头上。遇到董大学士,我就请教了他。”
范先生也深吸了吸气:“到底我布衣一名,宫里的弯弯绕我不敢多想。虽知道太后必有解,但这解是什么呢?”
老国公露出笑容:“我把原话学给你。大学士说太上皇的病体一年比一年多,强打精神的时候早就出来。而贵妃之位也由此而出,是欧阳娘娘虔诚孝敬太上皇太后到手。有那么一天太上皇驾鹤,受他恩惠的人怎么能干坐着没点儿表示,”
手在几上写两个字:殉葬。
“啪”地一声,范先生把桌子拍了,脱口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论理儿媳妇没有为公公殉葬的。但贵妃与别人不同,受太上皇大恩,太上皇他年一去,贵妃伤心过度吊了颈喝了药,谁也说不出什么。”
老国公一样欣然的笑:“到时候她不肯死也不行。所以她压不到加寿,哈哈哈哈……。”
“先别笑,”范先生正色:“这位董大学士能看到这里,皇后娘娘今天的话不会也出自他吧?”
“就不会是柳至?”老国公挑眉。
范先生摇头:“他到底年青,三十来岁在你我面前都难充老谋士。我要是柳至,我轻易不会让娘娘招惹皇上,安坐宫中不出一点动静最好。”
老国公觉得有理:“想知道也不难,只看皇后娘娘面前最近有没有董家,和董家有关的人出现。”
“国公我也提示你,你都能查出来,皇上只怕也知道。董大学士难道想让皇上迁怒与他?”
老国公笑哼两声:“行,我让妹妹去打问近两年,或者从阿训离京开始,董家有没有人时常往皇后面前请安。董家有命妇,去见本也正常。”
范先生终究心中有不服,和老国公分手时道:“老奸巨猾,怎么敢高过我?”老国公大笑不止。
……。
二更过后,好孩子总算从内宅出来,作为家里最后一批离开的人,常大人得已告辞。小王爷“依依不舍”模样送到大门外,还在斤斤计较:“你多吃一块点心!”
“你请客,还不许别人多占你一块。小气鬼儿。”好孩子抱着大食盒,是长公主说她做菜辛苦,给她的果子。还有一块衣料。胖孩子不会抢衣料,好孩子只抱吃的在怀里。
元皓跟到台阶下面:“说好的每人三块不是吗?”
“两块!你两块,我三块。所以我吃了不能留给你。那点心难做,今天只有这些,明天你在家多多做了来,自己吃足够就是。”好孩子抱着食盒,艰难的上马。
元皓哼哼:“明天我带去你面前吃,独你面前才吃得有趣。”
好孩子给他一个鬼脸儿:“别跟来了,我不会撒手这盒子的。这一盒子可没的分给你,回去吧,少惦记。”
韩正经嘟囔着出来:“又拌嘴?你家吃的我们分分怎么了?不就没有你的,你是主人当然没有。”
元皓又冲到他马前:“你一个人吃好吃吗好吃吗?”
“再会。”韩正经也把他带走的果子抱得铁紧,打马走了。
柳云若最后一个出来,不妨碍他话听得真。他“辛苦”一天,中间还应付一回跑堂,长公主给他的东西最多。上前殷勤:“胖队长哈,你这名字真不错,我的东西分给你。”
“不稀罕!”元皓撇嘴瞪眼睛。
柳云若哪敢生气,嘻嘻还是讨好:“咱们下午说好的,我今天多讨你喜欢,以后我看加喜,你对我客客气气。”
元皓扭身给个后背,小跑回到家。
柳云若长长松一口气:“总算过去了,这群混世小魔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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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仔哈哈哈
第七百六十三章,父子谈心
没有等父亲,柳云若先回家中。就要端午事情多,柳夫人在家用晚饭。此时已洗过清清爽爽在院子里纳凉,见到儿子进来,抿唇笑容可以和明月争辉。
柳云若不太高兴:“我让人看一整天的笑话,母亲您也来笑。”
“哪有笑话,我是喜欢你,我的儿,你总算放明白,能和镇南王世子打成一片。我为你高兴还来不及。”柳夫人笑盈盈。
“这叫打成一片吗?”柳云若格外怀疑母亲眼神:“他指使我干这个干那个,他射箭我旁边捧箭袋,要树上果子,跟个猴儿似的也是我爬,他们在指东指西。太轻的树梢我摘不到,就把我一通埋怨……。”
柳云若想还有卫戒茅都也在,跟在小王爷后面凑热闹出主意折腾自己,今天人丢得不小。
柳夫人让他坐下,让人打水给他净面。亲手打着扇子:“这样才好呢,那是加喜的亲戚,他们喜欢你,加喜就喜欢你了。皇后娘娘问你做什么,我实说了,让她不要管,娘娘平时多疼你,也说玩在一起就好了。又说常家韩家本不出名,就为出两个孩子跟上忠毅侯,如今怎么样?成了人人注目的大红人儿。我闲坐着听到不少人提到他们俩个,不出几天只怕论亲事的要挤破门。”
柳云若有一个想法,让他稍稍有点高兴:“小魔王也不用外面寻亲,互相一娶一嫁就行了,自己折腾自己多好,我还能不时看个热闹。”
“是啊,那对表兄妹一娶一嫁倒便宜,双方家里知根知底。说起来你的亲事哪里不好?知根知底知性情。”柳夫人笑着,又说到儿子身上。
柳云若心里赞同,以袁家的性子,至少不会生出萧战和小王爷那种刁钻性子。但犹嘴硬几句:“我真不明白定娃娃亲的人,真的没有过担心?”
“看你又犯傻了,定亲事看的是父母和家门。加喜到我们家,是我会对她不好,还是你父亲不疼她?忠毅侯相中的是你父亲,才不是你。那会儿哪有你呢?”
柳云若故意道:“那如果我偏偏就生歪了呢?世家子就没有纨绔不成。”
“生,怎么能歪?是长歪才对。你父亲能由着你长歪吗?”柳夫人用扇子拍打儿子脑袋,最后一下加上力气,柳云若哎哟一声,柳夫人也哎哟一声,翻脸骂道:“什么叫生得歪,你说我不好呢。”
柳云若说的时候真就这个意思,但母亲听明白他却不敢接话。陪笑道:“我就是说说,没想到深意。母亲坐吧,我回房洗洗。”
柳夫人嗔他:“你父亲没回来,你不想着去接?回来再洗不迟。”
“母亲看我不是等到刚刚回来,我实在等不得,父亲和岳父拼酒,一个人又开一坛子,只怕今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