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纪事-第1551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上皇乐不可支,没宣以前,和太后玩笑:“你听得明白吗?”太后借机笑话了他:“我虽听不懂,但皮匠进来我就明白。”对宫人一笑,把元皓的话原样照搬:“让皮匠一家进来,皮匠的女婿,皮匠的爹娘。扑哧…。”又乐一下,而太上皇则对元皓夸赞:“你玩得好。”
小红一家进来,小红落落大方:“见过太上皇太后,民女万小红,蒙侯爷夫人带上爹娘、大路哥哥和我,蒙胖孩子队长不嫌弃我不好,同我一起玩,我们玩的好着呢。”
“是呀是呀,”元皓又点动胖脑袋:“造桥的时候嫌弃战表哥,小红开始当皮匠。”
萧战嘟囔:“这话不用提吧。”加寿姐妹在他身边,听到后忍住笑。
说到造桥,元皓的得意滔滔不绝:“我还收了小黑子,好孩子就是那时候当了伤兵,给人馒头反让人打,是我救了她。那天舅舅不在,没有元皓,伤兵可怎么办?……舅舅一天就把桥造起来,元皓在喝彩……”
好孩子没办法乱说话,闷的干瞪眼睛。
太上皇没有先见小黑子,而是从元皓的话里,把袁训再次叫到面前。仿佛不认得袁训似的,太上皇把袁训细细地看上一看,对他和蔼可亲:“元皓如今大变样儿,越看越懂事。太子也长进良多。此一行你最有功。要说赏你什么,拿什么能和太子元皓长进相比,我竟然想不起来。料来你刚到家,皇上要见,家里要安顿,亲戚们要会,这几天是忙的。等你闲下来,进宫来见我,我的东西随你挑去。再就我说过你这一行的花费归我,你细细的写下来,包括孩子们吃果子的钱,玩的钱,呈上来。”
说完,把元皓还是不舍得放手,继续摩挲胖脑袋圆滚滚身子越看越爱。
袁训谢恩过,朗朗回道:“此行本是臣的私意,皇上也有恩赏,怎么敢再领太上皇路上花费的赏赐?”
太上皇眼睛还是在元皓身上,看也不看他:“他是他的,我是我的。再多的钱,哪能和元皓相提并论。”
袁训含笑从容:“臣不敢领。”
太上皇听出话里有话,看向他。
袁训笑道:“臣能有今天,是当年太后接来所赐。臣无以为报,能为太上皇疼爱元皓之心上尽菲薄之力,是臣满门之福。”
“是这样啊。”太上皇不自觉的有了慈爱满面,嘴角勾了起来:“不枉太后在你身上花尽心血,你果然是个好的。那就罢了,钱我就不出了,改天赏你东西也罢。”
从接来袁训,难得听到太上皇有这样的夸奖出来。太后满心喜欢,却又道:“说起来元皓长进跟他不相干,元皓是自己要出的京。”
太上皇话有中肯:“我能不知道是元皓闹着跟出京,三年前我还恨他。但你看看元皓这模样就能知道,忠毅侯确是尽心对待与他。我也看得出来。”
闻言,太后有了悠然自得。
在这样的好心情下,别的人都跟着受益。关安带着小子们进来,小黑子进来,都得到太上皇和太后的笑容。
殿中欢笑,直到皇帝来人宣太子和张大学士。太后失笑:“竟然把这个忘记,太子,你和大学士快去吧。对皇帝说,中午我们在这里吃饭,宝珠刚说过路上又学新菜,让加寿加禄加福,还有称心如意做出来,还有这个,你叫好孩子,这个叫皮匠,我记住了,她们也会做。你问他要不要来吃。要来,别太大动静。”
太子和大学士答应着去了。
……
殿外,陈留郡王和刚赶来的齐王会面。自女儿定亲后,陈留郡王头一回见到女婿。翁婿走到浓荫一角说话,看样子亲密,让龙怀城又羡慕一回。
偏殿之中,小十在袁夫人怀里,对着他相似于母亲的面庞,袁夫人滚滚泪落,对老国公夫人哽咽道:“从今天起,我原谅你,咱们旧事不再提起。”老国公夫人也哭了。
加喜见父母亲,却没有哭几声。有萧战在,晃动笑容扮鬼脸儿扭身子的,加喜格格笑个不停。柳云若见到眼前灰暗,讨嫌小王爷都哄得好加喜,独他就不能,这一气非同小可,打定主意要把加喜哄好不可。
中午皇帝没有到来,和太子没有说完话,也不放太子过来,却过来一道圣旨。
袁训一行人回京,下个月的银子就此没有。但就他们修缮的路、桥、各种赈灾帮忙上算,按身份不同赏赐下来银两。好孩子、韩正经又在最末一例里,也拿了一千两银子。又拿了太上皇和太后一千两银。小红也是如此。叫上赏赐最高的胖孩子,又商议起铺子钱生钱。但胖孩子很快让太上皇叫到身边不离开,只能三个人商议。
没过多久,胖孩子跳胖孔雀舞,引得太上皇大笑不止,又把他们三个叫去一起跳。直到下午皇帝宣元皓、袁训、二老王过去,太上皇和太后才肯听宫人的劝去歇息。
……
皇帝准备一肚皮讽刺的话给表弟,但太上皇想让他欣赏元皓。事先让人对他说,让元皓带兵器进殿。皇帝就先把讽刺的话压下来,准备看外甥能给他什么惊喜?
疑惑着难道抡起十八般兵器到来不成?就见到一个精神抖擞的小胖子,身上既没有刀,也没有剑,不过就晃荡荡的一把三截木棍,再就背上一把弓箭,在他胖手指里爱惜的攥着。
跟皇帝想像中的不一样,但皇帝也和太上皇一样惊喜了。他甚至亲自走出御书案,看上去像迎了元皓几步,一开口先免去元皓行礼,再把他召到身边。
袁训等人在殿外等候召见,却听到里面放声的笑声。元皓一直是得宠的那个,他们也会意的笑了。
但接下来他们发现这宠爱来的不是时候,因为元皓在里面又跳起胖孔雀,这是他自认为讨喜欢的一手。胖身子一扭一扭的,殿外勉强能看到地上的影子,等的几个人又缩起头窃笑。
都不知道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元皓的一句问话让皇帝想起他除去听游记以外,还是个皇帝。
跳完了孔雀舞,皇帝大笑说着:“朕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让元皓到身边休息一会儿。元皓问的童真:“皇舅舅,您天天在宫里,您闷吗?”
皇帝的笑嘎然止住,这话像把他从出生到现在的不满都揭出来。他反问自己,他闷吗?
要是没有表弟这一行人出游,还频频寄回来许多好吃的东西,皇帝会依然内心高傲。但他想到冬天寄来的椰子,信中写的孩子们坐在树上吃荔枝。皇帝面色阴晴不定,他不能确定自己闷还是不闷。最后,在元皓稚气的眼神里,他实话实说:“闷。”
元皓立即觉得有了事情做,胖胸脯挺出来:“皇舅舅,元皓回来了,元皓给你解闷。”
皇帝笑着抚摸下他的头,由回来的话恍然外面还有人久候着。清咳一声放开元皓,回到御书案后面,宣袁训等人进来。在袁训等平身以后,皇帝毫不客气地把准备好的讽刺,和刚才在元皓问话后出来的不悦,一古脑儿送给袁训。
嘴角挂着冷笑:“这是任性胡为的人回来了?逛了多少名山大川,这一回可玩痛快了吧!”
袁训听声气不对,老实的又跪下来。元皓扁扁嘴儿,为坏蛋舅舅觉得很委屈。只是他真的懂事许多,知道皇舅舅说话的时候不可以插话,胖脑袋为坏蛋舅舅鸣不平似的耷拉下来,适才胖孔雀那神气劲儿再也没有。
皇帝让外甥的话问的心火上升,接近口干舌燥。想到这任性的表弟要是不能干,住到天边儿去他也不管。但太后离不开他,自己栽培他又付出巨大。兵部尚书是何等重要的官职给他,他不高兴就带着一家人游山玩水三年。
虽然他揣着官印,侍郎荀川为保梁山老王带小王爷在外面无忧,累个半死的办公事保下他们这三年,整体说没耽误事。但皇帝不痛快的不是为耽误事,是为他没去过他没去看过。把袁训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胖孔雀的脑袋快垂到胸口以下,皇帝结束,收回脾气,徐徐和二老王说起话来。
------题外话------
又休息了一天,感觉满血复活。明天的更新应该不会晚。么么哒,健康仔爱你们。
第七百五十五章,谣言来自安王府
二老王回给皇帝路上的见闻,对各地驻军衙门的初议,正式建议将在奏章上呈上。皇帝听得津津有味。他没有过多的钟点,约半个时辰左右,命袁训和二老王带着元皓退出。
临走的时候元皓献殷勤:“皇舅舅,明天我还跳舞给您看,我还会跳藏族舞,”眼珠子乱转,打定主意让瘦孩子好孩子皮匠过来,四个人一起跳的时候,没有大人见到不乐的。
皇帝让他提醒,对着御书案上每天高高的奏章看去,眼角又把表弟油光水滑的气色瞄瞄,忽然觉得自己是何苦,再累也没有人心疼。气怨中,他有了一句话,对袁训冷冷淡淡:“太上皇太后今晚歇息你家?”
袁训陪笑:“说方便听孩子们说话,回宫的话都宣去,总不如在臣家里自如。”
皇帝哼上一声:“朕没看出来你家里哪里自如?不如是太后又疼你过了吧。”
袁训噤声模样。
皇帝白眼儿:“要不然就是你又带回来好吃的,”
袁训堆笑:“是。”
“那朕也去,有什么好吃的晚上尽情做出来。”皇帝说过,因和表弟说话不怕二老王多心,把袖子一拂,二老王对袁训使眼色,都听出来皇上的抱怨应该与大家痛玩三年有关,意思让袁训赶紧离开。
元皓兴奋大叫:“皇舅舅,晚上元皓说趣事给您听。”一行人出来。
走出一道宫门,梁山老王打趣袁训:“听我的没错,你不要歇息了,明儿就去衙门好生的当差,过上三个月半年勤勤恳恳的日子,皇上兴许好过来。”
镇南老王也是这样说。当着他们尚书装个相,也不用帕子,拿袖子抹汗状:“是是,我荒废的也太久,明天一早,就按二位说的办。”
元皓虽听不懂皇帝为什么训斥坏蛋舅舅,却知道皇帝不悦,仗义的拍拍胖胸脯:“坏蛋舅舅,明天一早,元皓帮你陪哄皇舅舅。”
二老王呵呵而笑,袁训把元皓两边面颊捏上一记,戏言道:“那就全仗着你了。”
三个人都在看元皓的可爱模样,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的宫墙后面走出一个人。对他们意味不明的打量下,面上有了笑容拱起手:“三位不愧是父皇倚重,我看着你们出去的,这好半天出来。上午席丞相来,父皇可三言两语就打发出来。”
二老王和袁训看过来,见一个年青人笑得白牙闪动,认了出来:“安王殿下。”纷纷上前行礼。元皓也垂了垂胖身子。
十一殿下安王,是在太子初出京那年前后出的宫,有自己的府第。袁训等人很快出京,跟他没有过多的来往。但还认得。
安王把元皓夸了夸,这对元皓依稀寻常。知道他身份的人有几个敢不奉承他的?随即安王道:“刚听说父皇晚上去忠毅侯府,偏巧我中午不得空儿,也是晚上去。”袁训说恭候。
回到家里让宝珠精心准备,等太上皇太后歇息起来,又亲自去说。晚饭前一个钟点,关安请他去书房。
……
袁训从上午回来,因客人众多,又进宫,忙到此时是头一回到书房。在院门之外他先愣住,哪怕见到席连讳对着自己走过来,侯爷也意外的分了心神,不看客人只看正房门外。这一看,跟院门上丢失的匾额一样,槛联也不见了。
这些是袁训亲笔,写出来自娱自乐。走的时候还在,此时门上门外一片光溜,不由得他难得在见客的时候愣住。席连讳走到他面前,把手拱起,袁训也又一回失礼的丢下客人,沉下脸唤当值小子:“东西少了,你不知道?”眼睛对着位置上瞅着。
席连讳愕然后,大笑着抢在小子前面回了话:“果然,我自家闲着无事,猜测不是你答应的。”
小子也笑:“侯爷请问国夫人便知。”
两个表面人模人样,其实侯爷看着百般猥琐的脸儿跳跃到袁训脑海中,他几可以肯定,还是耐心地请席丞相解疑惑。
“一位梁二大人,一位四皇叔殿下,去年梁二大人跟随齐王殿下回京,和四皇叔往你们家里见国夫人,说太子亲自发话,侯爷亲口答应,你家里一应挂出来的书画匾额一应归他们。满京里传开,除去内宅他们没有去以外,你外书房、你家学里尽有的,都落到他们手里。”
袁训跌脚哭笑不得:“太子当时说话,那是戏言,有前言和后语才出来的。”席连讳一脸就知道如此,他有事过来,劝着袁训慢慢和四皇叔、二混大人讨要,和他走进房。
房中墙上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