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都喂朕情话-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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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无渺说:“这么巧?”
“不是巧,是因为本富真有个叔叔,本富才这么说的。”姜芋自然不会空口吹,确实是有才说许无渺甘拜下风
第59章 情话【59】
西南与西北隔着道高山,名日西呜山峭壁,透着股子阴森诡异之气,偶尔显出对此闭口不谈,也从不踏足这里。
此山不似苍南山那般葱郁秀气好攀爬,反而处处悬崖株古松,也是伶仃凄苦之态,为此人们认为此山不详宋瑾随着傅容来到山里,原以为姜芋又哄了他,因着这左看右看怎么也不像是个美好之地,直到傅容带他攀过峭壁,穿过小溪,拨开乱糟糟的杂树,方屋檐跃入眼中,那些连同先帝起埋在他心底深处的记忆才跳了出来。
宋瑾长在宫中,幼时也的确像个普通孩子样顽皮捣蛋,他曾向往过宫外的景致,也同赵太后抱怨过。
赵太后那时也不是个慈母的模样,对他如既往地爱理不理的,倒是他在宣政殷外遇着的魏同对他十分好,简直称得上有求必应。
魂同当时己位居丞相,深得先帝信任。这年魏同要去西北微服私访,不过说了句西北好玩,宋瑾就求着先帝允许他跟着魏同去西北,先帝拗不过他,就应允了。
宋瑾玩心重,又因初次出宫,每路经个地方都要出去瞅瞅。在快到西北时他出去玩,恰逢街上有人闹事,乱糟糟的,于是他就与随从走散了,凭着模糊的记忆回到客栈,却没找到魏同。
宋瑾想着魏同兴许出去做事了,就在客栈等魏同回来。等了两日,也没见魏同回来,而他身上带的银子花完,他就被客栈的人赶了盘来。
个几岁的孩子,无论去哪儿那都是个活靶子,好在他虽天真却也不傻,凭着脑子好使避过了不少危险,平安地到了西北,只不过从个锦衣玉食的小皇子变成了个可怜的小乞丐了。
乞丐嘛,要讨饭才能活不是?宋瑾饿极了,就蹲酒楼外面啃酒楼伙计偷偷塞给他的硬馒头,可借被群小孩子欺负上了。
庆幸的是就在他快要挨拳头时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孩将他从孩子群里救了出来。女孩生得精致可爱,就是言行有些粗鲁,她英勇地怒喊声:“我呸!群欺负个,真丢你们祖宗的脸!”
宋瑾失神地望着女孩揍那个几个孩子的英姿,直到女孩塞给他手银子,他才反应过来。可惜女孩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给了银子就飞快跑了。
宋瑾握着银子心想以后他定要好好报答这个女孩。他用这银子吃了顿饭,洗了把脸,又买了身新衣服换上,才出了卖衣服的铺子就被人把抱住了,“可算找到了!”
宋瑾抬头瞧,心里的委屈就冒出来了,是父皇!侧头瞥,比他矮头的宋珩泪汪汪地喊,“哥哥,我们可算找到你了!”
原来办完事的魏同回到客栈没寻到他,认定他失踪了,立马就令人快马加鞭回京禀告先帝。先帝慌了,先派暗卫去寻,又决定自己也出宫去找,宋珩也非要跟着,父子俩就出了宫,找了路才找到宋瑾。
先帝抱着宋瑾不撒手,宋珩也凄上来抱着他的腿掉眼泪,宋瑾动弹不得,心里十分感激那个女孩子,若不是她,父皇瞧见他不久前那副乞丐样还不得心疼死!
先帝抱够了,心稳了,这才松开宋瑾,带着兄弟俩回了客栈。魏同见了宋瑾,又是哭又是跪,还砍了自己条胳膊,认罪的心相当诚恳。先帝不忍心再责罚他,也就没罢他的相位,之后魏同便被带下去治伤了。
岂料当夜客栈遇见盗贼,又逢走水,乱成一团糟,盗贼瞅见宋珩与宋瑾,欲偷他俩,被暗卫及先帝一路追到了西鸣山。
那群盗贼武功极高,绕是暗卫们也只与他打个平手,经过一番打斗,先帝救回宋瑾宋珩,三人先走,暗卫殷后。
可惜先帝对西鸣山不甚了解,走着走着就迷了路,不知怎么地就误打误撞进了胡隐村。
胡隐村里住着的都是一些老人,从不曾出现年轻人。先帝带着两个孩子贸然闯进来,原本老人们是抗拒的,但先帝实在无路可走了,宋瑾扒着他的腿疲倦不堪,背上的宋珩也受了惊吓,已陷入昏迷起了烧,再不想法医治,恐怕就没了命。
先帝是九五之尊,可离了富,自己的孩子危在旦夕,他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父亲而已。实话说先帝若真强行留下,村中这些老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可先帝这个人吧,实在做不来此等不义之事。
于是宋瑾眼睁睁看着他的父皇跪下来恳求老人们允许他在此赴歇一歇,老人们动了恻隐之心也就同意了,还为宋珩寻来村中唯一的大夫。
第二日,宋珩就退烧了,人也精神起来了,宋瑾亦是。三人住在一个老人为他们腾出的一间茅草屋里。
宋瑾饿了,先帝就去生火做饭,但充其量也就只能熬个粥,还能熬糊。
宋珩年纪小些,有些嫌弃不想喝,宋瑾不嫌弃呀,他连乞丐都当过了,再者这是父皇熬的,他觉着就算粥糊了也好喝。
第三日,三人跟着村子里一个老人去钓鱼,先帝跟着老人学做了一个鱼竿,哪料钓到夕阳落下,也没钓出一条来。
那老人从鱼篓里捏起几条给先帝,先帝不好意思接,但见两个孩子在一边眼巴巴瞅着,只好低头接受了老人的好意,晚霞映红了他的侧脸,他在此时也只是一个为了孩子不要颜面的父亲。
第四日,先帝早早起床,替两个孩子熬好了粥,拿着鱼竿就去了河边。昨晚两个孩子很满意他烤的鱼,他总不能再腆着脸要老人的,他总得自己钓。
曦光洒满草地,喝粥喝得饱饱的宋瑾在河边找到了先帝,先帝屏气凝神地坐着,生恐惊着了水面下要咬钩的鱼儿。
宋瑾走过去,先帝听闻脚步声回头,示意他莫要出声。
宋瑾乖乖地坐在草地上,不过一会儿,有鱼儿上钩了,先帝手臂一扬,钓着线的鱼儿在空中活蹦乱跳。
先帝这才侧头一笑,“中午给你炖鱼汤儿,可行?“宋瑾嗯嗯点头,起身随着先帝往回走。
先帝边走边道:“珩儿醒了?”
“嗯。”
“喝粥了?”
“嗯。”
其实那两碗粥都是宋瑾喝的。
宋珩依旧嫌弃,他还在饿肚子,但宋瑾想哄先帝开心开心。
先帝听了果然开心,直到在茅草屋前看见了身泥巴的宋珩。
宋珩在这几日什么都没学会,唯独和个老顽童学会了玩泥巴。
真是可喜可贺。
先帝气急败坏地扯起宋珩返回了河边,把将他扔进去,之后自己也下水去了,伸手要去脱宋珩满是泥巴的衣服。
宋珩嗷呜着不愿意,小皇子嘛,在宫里沐浴时可是很讲究的,哪能在这大太阳的照射下光着身子扑腾在条不太干净的小河里呢!
先帝像个操心的老母亲边牵制住宋珩,边回头冲要下水的宋瑾说,“你可别下来!”
宋瑾只好老老实实地在岸边站着。等宋珩身上洗干净了,先帝将他弄了上去,“看好你弟弟。”
宋珩光着身子,既愤怒又羞涩,要扯宋瑾的衣服穿,宋瑾见不给不行,只好将衣服分为二,将上半身的给宋珩,他穿下半身的。
才洗好衣服上岸的先帝瞧,差点没被气昏过去,他憋了憋气没发火,索性将衣服摊在草地上等晒干,自己躺在草地上闭起眼睛不去看那糟心儿子。
宋瑾与宋珩闹腾够了,在先帝身边躺下来。温暖的日光洒下来,宋瑾翻身扒住先帝的胳膊,“爹,我们不走了吧,我軎欢这个地方。”
先帝没有说话。
因为他在算时间。
就算魏同寻他们的动作太慢了,也该带人找到这里了,先帝怕他们扰了村子里的清静,便在第五日带着两个孩子谢过村子里的老人们出了村子。
因着有个老人指路,他们没耽误什么时间就出了山,将将遇到来救驾的魏同,先帝可怜他没了胳膊也就嘴上责问了几句就回了宫。
在宋瑾的脑中,这段经历原本是清晰而深刻的,因为自回了宫他就时不时想起那个女孩,想起胡隐村里的先帝,但自先帝驾崩之后,他就将这段记忆埋在了心底深处。
直到有日,他收到姜芋的情书,姜芋在信中说她幼时救过个乞丐,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会说我呸的小女孩就是阿芋。
真巧。
阿芋,原来你不只救过我次。
*
时隔多年,宋瑾再次踏足胡隐村,出乎意料地他这次还没被拦时,反而有个老人走过来望着他的身后道:“可是傅公子?”
傅容曾救过村里的里长。
昔年,傅容远游回来,有个年轻女子求上了门,称自己家中有个老人得了重病,恳求傅容去瞧瞧。
女子哭得十分可怜,当时姜芋也在,她便为女子求了回情,傅容遂同意下来,同姜芋起来到了胡隐村。
瞧了病重的老人,傅容有把握治好,但需要几日的时间。既然都到了这里,他想着总要把病人治好再走,便决定住几日。
姜芋晾叹于被称为鬼山的西鸣山还有这么个世外桃源的地方,便也住了下来。只是那个领他们来的女子再也没过来过了,姜芋问了村里的老人原因,老人闭口不谈。
傅容道:“你若想知道,等医好了里长的病,我替你问问他。”姜芋畦摆手,她也不是非要窥探别人的秘辛,就好奇而己,既然她不该知道那她也就歇了这个心思吧。
傅容但笑不语。
闲暇之日,姜芋就去河边和老人起钓鱼芋说:“曾经有个父亲带着两个孩子闯进来过让他们住了几日。
待钓到鱼,老人就絮絮叨叨说些陈年旧事。他和姜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危险,里长瞧着孩子可怜,就那个父亲挺疼孩子的,那个大点的孩子懂事,想要个鱼竿也不好意思同他父亲说,他父亲倒瞧出来了,同我说得做副给弛,结果还没做好就带着孩子走了,哦,对,那鱼竿他忘了带,我在屋里瞧见了,收拾收拾就做成了,喏,就你手里那个,做得还成吧?”
姜芋边点头,边心想这是哪年的事了,这鱼竿还能用不?正琢磨着,察觉到有鱼咬竿,她笑着猛地使劲儿捞,结果鱼没上来,倒把鱼竿给捞断了。
姜芋:“……”
老人气定神闲地哦了声,“算算时间,这竿子也得十来年了。”
果然不能用了。
姜芋认命地又做了根。
过了几日,里长的病好了,傅容还是替姜芋问了她的疑惑。
里长感念他救了自己,但也只是含糊地解释,“这是我们族里传下来的规矩,或许能这村子被人知晓,这规矩就破了吧。”
傅容听罢笑了笑,并保证他出去后不会同任何人提及胡隐村的存在。
里长承了他的恩,送他与姜芋出村时做了个承诺,若傅容有事需要他,他会尽力相助。
傅容那时只是礼节性地应下来,并未料到今日还真有求于里长,此时此刻他收起过往的回忆朝里长点了点头,同里长说明了来意。里长望了几眼宋瑾,最终答应了下来,却给了个期限:十日。十日过,傅容与宋瑾都得离开。
傅容没料到这么短,但事己至此,再带宋瑾返回己无可能,也只得应了下来。宋瑾在旁听得明白,双眼含着挥不开的沉郁。
来前姜芋同傅容说过,他不用关心宋瑾的病,保证他靛安安全全吃饱穿暖就好。傅容决定就按姜芋说的去做。
里长原本蓄两人腾出了间屋子,怎么看都比宋瑾指着的那座茅草屋强,但宋瑾就独自站在那茅草屋前不走,“傅师兄,我要住这里。”
里长听罢有些为难,但他也瞧出宋瑾行为异于常人,只好将傅容拉到边低语,“不是我不愿意让他住,这屋的老人才去世不久,屋里也是什么都没有,公子你看……”
“无碍,他不计较这个,他愿意住就让他住吧。”傅容转了转心思,陛下这模样分明有问题难不成他以往来过这里?那是谁带他来的?阿芋?不可能。若阿芋带陛下来过,她该同我提了。
傅容想不明白,便也低语问里长,“村里除了我与姜姑娘可来过其他外人?”姜姑娘就是姜里长想了想,忽而道:“多年前曾来过三人,个父亲带着两个孩子,对了,住的就是这个茅草屋。”
任由两人说着,宋瑾己低头钻进了屋里,屋里比外面暗了许多,他在屋里找了会儿也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又钻了出去,“傅师兄,我要煮粥。”
傅容己听完里长的话,料定宋瑾就是其中个孩子,他虽不清楚先帝为何会带着他出现在这里,可目前这个不重要。他笑着回了宋瑾的话,“我给你找煮粥的东西,你告诉我你以前住这里的事情吧,我想阿芋也会喜欢听的。”
他不提阿芋,说不定宋瑾还真会告诉蚀,可陪他提了阿芋,宋瑾就不乐意了,“不劳烦傅师兄了,东西我自己找。”
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