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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悠哉农家生活-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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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有孩子与他同姓。
  皋远安眼底划过一丝嘲讽,这姓留与不留有何意思?皋家,可不稀罕他这个人。
  他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倒是饶有兴致的说:“李姑娘想的如此长远,我哪有不成全之理?放心,咱俩绝对三年抱俩,让咱两家香火鼎盛!儿孙满堂!”


第5章 嫁妆的提前妆
  俩人说了一会儿子的话,杲远安就说不能让李子雨白来这一趟。一把接过她的背篓,插着腰朗声道:“这山里边儿的好物多,姑娘来一遭可不能空手而归。今个儿我就借这大安山的花献一下佛,先备一下我的聘礼。”
  杲远安领着李子雨一路前行,指着不远处的那颗树,说,“你从那儿向那个方向走上百来步,可有颗核桃树呢!等会儿子我带你去摘!”
  说着,他耳朵轻轻一动,忍不住一下子扑在了地上仔细的听了一番动静,朝着李子雨欢喜道:“你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吗?”
  “啊?”李子雨手里拽着狗尾巴草,有点没反应过来。
  杲远安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转,挑了一块比较尖锐锋利的石砖,对着微润的泥土几下子就凿开了一个坑,又寻来了几根脆弱易断的枯木枝和一把嫩草。
  动作熟练的铺开来,一个简单的套子就做好了。
  李子雨上山采东西的时候见过这种陷阱,一般猎户还会做个标记提醒村民。只是她从来没有看见人当面制作陷阱。
  一时间颇是好奇,一动不动的看着杲远安忙忙碌碌。
  过了一小会儿,杲远安拽着李子雨躲到了一个巨石后面。
  没过多久,真有一只肥兔子不知打哪儿窜了出来了。
  李子雨眼带诧异的望向了杲远安,却见他神色专注的盯着陷阱,半分没有别的念头。
  别说,这样看着他还挺好看的。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光看外形,他跟村儿里那钱秀才一样,眉眼间,都是和和气气的温柔。真想不出来,一个白面书生样的人怎么管得住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
  最早知道杲远安曾是山大王之时,李子雨一直觉着肯定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没想到完全相反。一时间觉着先前做的心理准备都白费了功夫,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胡思乱想一会儿,李子雨才回过神。
  再转眼看,那兔子就在离陷阱几小步的地方皱着个鼻子不知道在嗅些啥,肥头肥脑的四处乱探着,偏不靠近陷阱。
  进啊,进啊!李子雨看得入了神,不自觉的攥紧了手心。
  杲远安也急得鼻尖都沁出了汗,心中为那小肥兔摇旗呐喊,快跑过去呀!快啊!
  正在这是,空气中“咻——”的一声,一个小木棍一下子就打在了小肥兔身上,扎了一个窟窿,小肥兔应声而倒。
  杲远安刚想骂,哪个臭混球敢抢我山大王的猎物,就见着一团青灰色身影跑了过去。
  李子雨像个小炮仗一样冲到了兔子身边,单手拎起小肥兔,脸上绽着笑,白白的小虎牙露了出来,看着就招人喜。
  杲远安犹豫的环顾四周一圈儿,并没有发现任何人,迟疑的问:“这个木棍儿……”
  “是我扔的,这兔子半天不靠近,我太心急了。”李子雨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说道。
  “你学过武?”杲远安诧异了。不可能呀,没发现她学过武呀,难道是自己不在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眸光微闪,沉思。
  “没有没有,我就是天生力气大,扔东西还很准。”李子雨摆了摆手,撇了撇嘴带着股怨念:“就是运气不好,从来没碰到过这些山上的野物。”
  兔子已经死得透透的了,李子雨拎在手中转悠着看,眼冒绿光,早已经把它想象成了一盘肉汁鲜美,色香味浓的菜。
  顺着李子雨的目光,杲远安摩挲着拇指,啧了一声:“可惜死了,本想……”
  李子雨笑道:“不可惜呀,做成红烧兔肉绝对美味。”
  闻言,杲远安硬生生的咽下了喉咙中的‘本想抓给你玩,听说女孩子可喜欢这种毛茸茸的动物了’。
  明白了李子雨想着吃肉的意愿,杲远安也不再压着自己的本事,大展了一番拳脚,半个时辰的功夫抓了三只野鸡两只野兔。算得上是个大丰收。
  临下山前,李子雨抱着杲远安递过来的箩筐难掩喜悦的道:“真是托了你的福,我从来没在山上看见过这么多的动物。”
  杲远安梗着脖子,昂着小下巴:“好说好说。”
  “这些都是你猎的,你带走吧。我就要我猎的兔子就好了。”她扒拉了一下箩筐,认认真真的分割着猎物。
  杲远安不高兴了,大掌一按,沉声道:“我的聘礼提前礼,你这是几个意思。”
  “啊?没这种礼吧……”
  “我嫁你,我说了算。呃,不对,应该是我的嫁妆的提前妆……”
  “噗嗤——”头一次听大男人说自己的嫁妆,李子雨没憋住,笑出了声。


第6章 鸡汤
  这半日的上山之行,就在皋远安的带领下 ,成了大安山动物们的灾难史。自然,以后有得它们苦难日子过的。
  “看着貌似挺沉的,要不然我送你下山?”杲远安不着痕迹的试探。
  李子雨认真的掂了掂背篓,一本正经的回道:“我的力气大,这点东西还是不在话下。”
  他低下了头,隔空抵到了李子雨的耳畔,闷闷的道:“其实,我是想送你回家。”
  耳尖瞬间泛起了。点点绯红,迅速的烧到了脸颊上,大有渲染开来之势。
  李子雨不敢再和此人待在一起,他简直就是个时刻发热的大暖炉!埋头背上背篓,装作没听见,又慌又羞的道:“不……不跟你说了。我……我走了!”
  “走慢点,小心着点啊!等我来你家说亲啊!等我啊!”后方,杲远安浑厚爽朗的笑声与高声嘱咐传来,声音之大,震得整个树林里的鸟儿纷纷扑哧扑哧的飞了起来。
  也羞得李子雨加快了脚步。
  归家之时天色渐晚,该是做晚食的时间。她直接走进了灶房,将背篓放下。
  如今虽已入秋,天气转凉。但肉物之类仍不能久放。又想着前阵子才秋收完,阿爹都瘦了一圈儿,这阵子换季,阿娘身体不适也是瘦了不少。家里人都需要补补,干脆炖一只鸡。其余的就腌制了放着。
  野鸡够肥大,一家三口吃,妥妥的足够。一时间干劲十足,她挽起袖子就四下里忙开了。
  何氏在屋内做着绣活,屋内有些昏暗,她舍不得点油灯,有点看不大清楚针脚,只得放慢了速度。
  眯着眼睛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才打算继续绣下去。这时,一股子醇厚浓郁的鸡汤味儿晃悠悠的飘了进来。
  鸡……鸡汤?
  属于鸡汤特有的香味儿勾得何氏肚里的馋虫直闹脾气。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揣测着这味儿应该是隔壁屋里飘了过来吧。
  鸡汤,可真是个好物啊,味儿都飘了这么远。
  感叹了一番,又想到三个月前才喝过,何氏告诫自己不能犯馋。
  上次就因为自己犯馋,被丫头瞧见,拦都拦不住的把那下蛋的母鸡给炖了。
  那可是下蛋的鸡!一天一个蛋呢!都快忘了的事,如今这一记起来,何氏又是一阵的肉疼。
  她一边念着‘我不馋我不馋’,又重新拾起针来做针线活,却再也安不下心。
  索性搁下绣活,嘀咕了会儿子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杀啥鸡,就起身去门口处打算瞅瞅闺女回来了没有。
  这太晚了也不安全啊。
  念头转到了李子雨身上,何氏才觉得没那么馋肉了。
  刚一出门,就撞上了李子雨出来摘葱。
  “娘。”李子雨语调轻快的喊了一声。
  “哟,这是咋啦?这么开心?”何氏已经许久没看见女儿笑得这般灿烂了,浑身透着一股子的轻快。眉眼弯弯的模样,怪好看的。合该是被捧在掌心宠着,过着潇洒快活的日子的人啊!可惜遇上了自己这种不争气,净拖后腿的父母。
  念着,何氏心中满是涩然。只是不好表现出来,强扯了一个笑容,就怕女儿看见了,搅了她的好心情。
  李子雨有意识的压了压唇角,有些羞囧。自己这也……太过了吧!娇嗔道:“我一直都是这么高兴呀!”
  不待何氏回话,她上前紧紧抱住何氏的臂弯,开心的说:“娘,等下咱们就吃鸡。”
  “你是说是你在煲鸡汤?”何氏红唇微张,有些不敢相信。
  “嗯!”李子雨含笑。
  “你个丫头,不过年不过节的杀鸡干嘛?”何氏纳闷了。闺女不是这般奢侈的性子呀,该不会是自己的馋肉表现得太过明显了吧!
  李子雨将头微微的搭在何氏的肩上,羞答答的小声回话:“是……是他送的野鸡。”
  何氏一下子就了然了。看着女儿这幅小女儿的做派,微微有些惊讶。
  一直以来,自个儿都习惯了女儿的坚强。完全忘了她不过是个尚未及笄的小女孩,一个也希望被疼被宠的小女孩儿。
  怜惜的拍了拍李子雨的肩膀,何氏笑道:“如此,煮就煮吧,你的身子骨也太弱了,是该补补。他人怎样?”
  “就……就挺好的。”本来想说就那样吧,但李子雨又觉着有些亏心。毕竟,他人挺好的。
  想着,她又痴痴的笑了起来。
  何氏无奈的看了眼自家闺女,心潮涌动,有了一种孩子长大了的感觉。
  又谈了一小会儿话后,何氏就回屋去收拾东西,李子雨则回到灶房将剩下的饭做完了。
  等李二根回屋的时候,何氏抢先报了喜。李二根听着何氏那意思是说女儿很满意,原本沉重的担子蓦地一下轻了,整个人也跟着快活了起来。
  若那人真不好,太过委屈了女儿,他也是不愿女儿付出太多的。
  如此一般,可真是太好不过了。
  李二根一家此时快活,李大一家的孙氏可就不痛快了。
  “哎哟哟,轻点子你!”孙氏一手撑在床边,一手捂着腰间,斥道。
  李梨花可不高兴了:“娘又去哪里了嘛,一天天的不下地,今儿个还搞了一身伤。都这么轻了还涂不涂哟!”
  朝着李梨花的脑门使劲的戳了两下,孙氏骂道:“老娘生你们白生了是吧,养你们这么大,不想着怎么孝敬老娘还想我下地!个白眼狼,生下来就该捂死你!”
  李梨花被孙氏说得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心中止不住的委屈,以前种种地就算了,自己哪时说过不愿?这都要嫁人了,哪家姑娘不停下来养养皮子?家里又不是没人手!还支使着她一个姑娘家下地干活!
  孙氏刚想再骂,李大根走了进来。李梨花顺势就跑了出去。
  “咋个咯?”两脚一蹭,粘泥的草鞋掉落到了地上,李大根一屁股歪到了床上,问话。
  嫌弃的侧过身子,孙氏带着哭音嗔道:“还不是你那好二弟一家,不识好歹!也不瞅瞅他们过的那个穷酸样,好心帮他们相看了人家,二弟妹还骂我,那死丫头还对着我扔刀子!”
  李大根听着皱起了眉,半点不相信。
  不说那二弟妹敢不敢骂她,单说雨丫头就不像个扔刀子的人。当年分家闹得这么不愉快,见着面了那雨丫头照样是乖巧的打招呼。性子温和有礼的,哪里会对着长辈扔刀子。
  想着,李大根就说出来声:“你莫要胡说,雨丫头看着就不是这种人。她可还没许人呢,没得败坏她名声。”
  孙氏吃了这哑巴亏大半天,不跟人讲,就是说了也没人信。今日李子雨的表现也着实吓了她一跳,若非亲身经历,她也是不敢信。
  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人不信又是另一回事。更别说还是枕边人!
  孙氏使劲的掐了一把李大根的手膀子,火气十足:“我说她扔了刀子就是扔了刀子!我还骗你作甚!”
  被孙氏掐得一痛,李二根皱着眉头就道,“松开松开,你说是就是行了吧!”
  “哼!”猛的一甩手,孙氏背过身子。
  “那你是说的哪家人?小雨那丫头都气得扔了刀子,你这是办了啥事。”搓着胳膊上的淤痕,李大根嘟囔出声。
  孙氏心里一咯噔,不敢说话。这事自己办得亏心,哪里敢跟李大根说?本以为那老二家的就是一团软面,哪里想到是群笑面虎!暗恼地咬了咬唇,孙氏扯过被子就靠着墙边作势睡觉了。
  李大根也是随口一问,田里的事都忙不过来呢,哪有心思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见孙氏不回话,料想肯定不是啥好人选,撇了撇嘴就吹灯跟着上床入睡了。
  这一夜,两家有人欢喜有人忧。


第7章 指头不够掰了!
  翌日清晨,李二根“呼噜呼噜”的大口喝完稀粥,搁下瓷碗扛起锄头就打算往地里跑。
  何氏忙搁下手中的绣活,唤住他问道:“这招婿的礼节该怎么备?是我们使媒婆上门还是等他使媒婆?哎哟,这一桩桩的事得怎么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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