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的屠夫-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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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李凤花也感染上了性病。她不得不偷偷摸摸地找那些非法私人诊所就医,花去了可观的医疗费,可就是不见好转。
有时,李凤花也恨自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不要脸的女人。她曾经也想到了死,一死百了,什么苦恼和忧愁都没有了。更多的时候,她恨世界上所有的男人,就是这些臭男人毁了我,把可怕的性病传染给我。够日的,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们舒服。我要报复,要让你们都染上性病,都一个一个地死去。
许多卖淫女染上性病后,都有这样的报复心理,李凤花也不例外。李凤花铁了心了,一边看病,一边卖淫,把卖淫当成了自己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内容。
公安机关开展扫黄打非行动一个接着一个,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在一次行动中,赖皮狗小刘在一个洗浴中心嫖娼,被当场抓获,不但被高额罚款,还被治安拘留十五日。他出来后,被开除了。李凤花得知这个消息后,放弃了这个工具房暗娼窝点,到外面租了私人一间房子,避避风头。
她的病情愈来愈重了,已经不能再接客了。班也不能上了,谁也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李春贵得知这个情况,到处找她,一连找了三天,不见踪影,十分焦急。
房东看见这个女人已经睡了几天了,脸色蜡黄,奄奄一息。赶紧把她叫醒,问她是那里的人。她置之不理,又昏睡过去。
房东老大娘是一个热心人,乘她昏睡时机,找到了她的身份证,才知道她住在哪里。等儿子回来后,立即叫他去找她的家人。
房东的儿子来到马春贵家,门未关,他进来就问:“请问这是李凤花的家吗?”马春贵正在洗菜,听到有人喊李凤花的名字,立即出来,答道:“是啊,请问你找她有事吗?我是他丈夫。”房东儿子说:“你老婆租住我家的房子,她现在病的很厉害,你赶快去看看吧。”
马春贵向儿子交代了几句,跟着来人撒腿就跑。
来到房东家,他见到睡在床上的女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面黄肌瘦的人就是自己的老婆。他付清了房租,谢了房东一家人,不由分说,背起老婆就往县医院跑。
到了医院,他挂了急诊。经医生诊断,患者的了性病,很严重,并建议到性病防治所就医。来到性病防治所,经医生检查化验,县医院的说法得到验证。等护士给李凤花打上了点滴,他才舒了一口气。她得了这个病,他心里早有准备,只是羞愧难言,好像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过了一个多小时,李凤花醒了。她望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把头扭了过去。马春贵强忍着愤怒,压地声音对她说:“你病得很重,躺着别动,安心治疗。我回去把儿子安顿一下,就回来服侍你。”
马春贵把儿子送到姥姥家暂时寄住,并把李凤花的情况告诉了他们。老两口气的说不出话来,以泪洗面。
回过头,他跑到菜市场买了一只老母鸡,炖好后赶紧来到防治所。他喂她鸡汤,她不吃,也不说话。他没辙,便请护士帮忙。他退出病房,在外面观察着。
护士劝说了几句,正要喂她呢,她抢过饭盆,狼吞虎咽地把一只鸡和汤全部吃了下肚。在外面的他,看得一清二楚,心里想:鸭子死了嘴壳子硬,都病成这样子了,还死要面子。罢了,谁让我娶了你这样一个不讲理的老婆呢。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开门进来了,她听到声音,立即蒙起头装睡。
吃药打针,端茶送饭,马春贵忙了一个多月,可她竟然没和丈夫说一句话。病情好转后,他遵医嘱,开了一大堆药,把她接回到家里修养。他是一日三餐小心服侍着,她仍然一句话不说,就像一个哑巴似的。好在马春贵心地善良,凡事不与人计较,何况是自己的老婆呢。只要她不走,就当养着一个瘫疤子,有一个完整的家就成。
看着她身体日益恢复,脸上有了红晕,也能下地到处走动了,他把儿子接了回来。看见儿子与母亲亲热的场景,他嘴角挂着微笑。
一家人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吃团圆饭了,今天这顿饭大家吃的格外香,尽管他们两人没话说,可儿子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倒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俗话说,人心隔肚皮。马春贵并不知道妻子胡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知道她今后还能不能和自己完好如初。他又耐心等待她回心转意,一切还可以从头再来。
俗话又说,狗走道天边都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她心里想:尽管你无微不至地服侍了我,把自己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领情是可以的。但是要我李凤花跟你过一辈子,那不可能。我跟你不是一路人,无论从性格上讲,还是从生活方式上讲,我们都是格格不入。
再说了,你那一套革命的理论和政治说教,我实在难以恭维。都什么年代了,还革命革命的,革谁的命啊,革的自己跟个穷光蛋似的,一无所有,至今连一套像样的住房都没有,还不是住在平民窟里,让人瞧不起。要是那一年你同意离婚,说不定我再嫁一个大款,早就住上洋房了。
你别看她一直不与他说话,其实心里一直在想入非非,根本没拿丈夫的真情当回事。
第21章 人居家中 心猿意马
你要说李凤花这个人没良心,那是没说的。你要说她傻,那倒不一定,她耍起小聪明来,还真迷惑人。她不是要离婚吗,不是老往外面跑吗,这次她不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句话不知是谁说的,大概是指夫妻离异之前的感情吧,或许是指不正当男女关系的一夜情吧,或许是指什么吧。不管如何理解,反正在李凤花身上不管用。
为什么呢?因为她这个人没心没肺,一切以自己为中心,根本就没有什么情感世界。她似乎看破红尘,只知道吃喝玩乐,贪图享受。在玩弄异性得到一时满足的同时,出卖自己的灵魂。她把什么都看得很淡,可以不要丈夫和儿子,也可以不要父母,但不可能不要野男人和诱人的钞票。
那这次回家后为什么不跑了呢?外面风声紧,搞不好要坐牢的。听说坐牢可不是好玩的,管得紧,想干什么不能随便,而且要劳动。更主要的是没了男人,没了男人的日子,她一天也活不下去。
她上班了,像往常一样。虽然经常遭人白眼,也偶尔听到有人背后议论她,但她觉得无所谓。反正自己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一个人脸都不要了,还在乎什么名誉吗,她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干的。
为了掩饰自己,她又操起了家务,这个小家又有了生气。马春贵也觉得妻子变了,虽然暂时还不能与妻子同房,但他心满意足,毕竟大家可以生活在一起,朝夕相处。
蒋宇山只知道李凤花得病,曾派人到她家慰问过,但并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一方面性病防治所对所有患者有保密的责任和义务,另一方面单位同事平时几乎没有人爱搭理她,敬而远之,所以,她生不生病,上不上班,根本没人关心。你说一个人混到这份上,还有什么意思。不过,这倒掩盖了她患上性病的实质。
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句话用在李凤花身上最恰当不过了。她变态了,明知自己的性病没有痊愈,还是到处勾引男人,那些沾花惹草的男人。蒋宇山也够倒霉的了,之前与她寻欢时,就已经患上性病了,轻微的,但并不知道是谁传染给他的。
爱于面子,他乔装打扮,在药店买了一些治疗性病的特效药,服用以后还真的好了。要说李凤花的性病是不是蒋宇山传染的,有可能,但谁也说不准,因为她太乱了,无从考证了。这两个人就像苍蝇和烂肉,谁也离不开谁,没几天,又黏糊到一块了。
几年过去了,李凤花又想起了老情人章柏银,不停地给他打手机,约他见面。这个老骚狐狸早已忘却旧情,因为又有了新欢。为了息事宁人,他还是如期而至。
下午,在幽静的山旮旯里,有一块芳草地,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溪水潺潺,空气清新,犹如世外小桃园,这是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李凤花躺在草地上,沐浴着阳光,哼着流行歌曲,回想几年前那段美好的时光,等待着老情人的到来。
已经是外贸局长的章柏银,像电影《地雷战》中那个偷地雷的日本鬼子度边,东张西望,弓着腰,深一脚浅一脚地爬上山来,好不容易在那个旮旯里找到了她。
他气喘吁吁地对她说:“哎呀我的姑奶奶,你也太浪漫了,非要到这荒山野岭来,快把我累死了。”
她坐了起来,嘲笑地说:“哟,我的局长大人,官做大了是不是,不能与民同乐啊。我可告诉你,我是为了维护你的高贵形象,不让人家看见才到这里来的。你要是感到委屈,那好,下次我直接到外贸局找你好了。真是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别别别,千万别到单位找我,影响不好。再说了,我很有可能竞争副县长这个位置,你可不能在这个关键时期给我添乱子。今后你叫我到哪儿都成,刚才说的话,算我放了一个臭屁。”
“你们臭男人就是这样,表面正人君子,背地里小人一个。你别忘恩负义,当时纪委找我了解与你腐化问题,我坚决否认。否则的话,你还有今天,扫马路去吧。”
“是是是,你够交情,要不是你保护了我,我早就名声狼藉了,真的很感谢你。”
“拉倒吧,说的比唱得好听。感谢我什么,跟我打离身拳是不是。你说,为什么好长时间不找我了,是不是又有相好的了。”
“我哪里还敢,老婆子看得紧啊。”
“胡说!我是看你老不老实的,故意这么问的。你说,你们局里的那个叫王丽丽的小**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的新欢?”
“她是办公室的秘书,才来两年的大学生。怎么了?你怀疑我跟她。别胡扯了,人家还是一个大姑娘呢。我再缺德,也不能兔子吃窝边草。”
“放屁!她已经到医院刮过宫了,是我亲眼看到的。你还赖,不是你,是谁?”
这时,章百银有点吃不准了,心里寻思着:她是与我叙旧情呢?还是想利用王丽丽的事来敲诈我呢?她今天到底想干什么?我早就告诫自己了,不要再理睬这个蛮不讲理的**了,今天我为什么还要来呢?以前的丑事不是过去了吗。
再说了,我与王丽丽的事,没有人知道啊,我也没有听说她去刮什么宫啊,是她讹诈我吧。唉,常言说得好啊,最毒妇人心。妈的,我坚决不承认,看她还有什么招数。
“心虚了是吧,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凤花,我对天发誓,除了我老婆和你,我章柏银绝对没有第三个女人。要是有,天打五雷轰,出门叫车撞死,吃饭叫汤噎死,洗澡叫水淹死…”
“哈哈哈。行了,我的局长大人,我是逗你玩的,何必发那么多毒誓呢。告诉你,我听说你们单位有个大学生叫王丽丽,其实我根本不认识她,从未见过面。哈哈哈。把你吓得够呛吧,瞧你严肃的那个德行,笑死我了。哈哈哈。哎哟我的妈呀,我的肚子都笑疼了。”
“你这个小**,尽拿老实人开心,看我怎么整你。”说完,一把抱住她,在草地上滚了起来,把树上的小鸟吓得扑腾扑腾乱飞。
第22章 匿名来信 掀起波澜
常言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章柏银再也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说来话长,长话短说。外贸局副局长韩建军,年富力强,是组织上重点培养的对象,也是接老局长卸任后惟一人选。他百倍努力工作,上上下下团结有余。可是,章柏银突然坐上了第一把交椅。气的他牢骚满腹,七窍生烟,整整小病大养一个月。
章柏银这个人自从当上局长,官升脾气长。倚仗着县委书记的信任,和自己的资历,根本不把韩建军放在眼里。不但收回了他的财务审批权,还抽调他下乡搞扶贫工作两年。为此,他怀恨在心,总想找机会报复,夺回局长宝座。
机会终于来了。那一天,李凤花连续打电话给章百银,恰巧被他偷听到内容。他暗藏杀机,伺机而动。章百银从来不骑自行车,今天却一反常态,骑着自行车歪歪扭扭地向城北马坡山方向而去。他觉得有戏,带上早已准备好的照相机,骑上自行车,紧随其后。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了。
这一天上午,单位仓库。马春贵突然收到一份特快专递。他纳闷了,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