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妹是僵尸:猎鬼记-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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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妹是僵尸:猎鬼记》
作者:江渔火
第一章 守正
“张守正,你个小兔崽子,竟然偷看老娘洗澡,等老娘出来非剐了你皮不可!”
土砖房内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听语气倒也没真生气,反而是有几分戏谑,紧接着一只暗红的凉拖鞋十分精准的从窗口扔了出来,却被一布满污泥的手给抓住。s。 好看在线》
一个身穿藏蓝色破旧道袍的少年站在外面,这道袍大致是蓝色,但是上面却又布满了颜色不一的补丁,他手里拿着拖鞋,然后抓了抓脑袋上蓬松的发髻,冲着里面嘿嘿笑起来。
这个少年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脸上有一些未干的泥浆,因为下山快要到山下的村庄时,下了一场大雨,不仅仅是脸上,道袍的下摆也沾满了泥浆。
少年张口憨笑时,露出雪白的牙齿,他放下手,紧紧握住拖鞋,并没有逃走,反而是冲着土砖房内不急不缓地开口道:
“李婶子,是我师傅叫我过来找您的,您上次找我师傅解决问题,还没有给钱呢,我是下山收账的,顺便添置一些生活用品。”
少年声音清脆,也格外响亮,听到收账二字,土砖房内的水桶忽然被打翻,张守正脑袋从窗口探了进去想要看个究竟。
这是一个公共简陋的澡堂,间隔处也只是用白蒙蒙的塑料挂着,能够看到里面慌张穿衣的曼妙人影,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淡淡的影子立在旁边,因为被塑料遮掩住,只能够看的出这个人影是一个男子,见到这一幕,少年忽然打了个寒颤。
这男人虽然无法看清模样,但是似乎有些熟悉,此刻诡异的站在那儿,那森然的目光穿过布满水珠的塑料布,直直盯着张守正,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没有犹豫,脑袋立刻缩了回来,兴许这李婶子和这男人在办什么要紧的事儿,被自己搅合了,所以这男人才这般大的怨气吧,他好笑的摇了摇头,然后在土砖房外耐心等候。
此时已是盛夏,虽然之前下过一场暴雨,不过很快就艳阳高照,蝉鸣声响起,少年额头上已经布满细腻的汗珠,他卷起自己袖袍,露出里面瘦弱的手臂,身上有些潮湿的道袍此刻升起一层淡淡的白雾。
但过了一会,依然不见李婶子出来,里面已经悄然无声,只有那未关紧的水龙头,一滴一滴清水溅在水泥地上,在室内发出悠然回荡声。
张守正想了一会,那个男人应该走了,迟疑了一会,抬脚迈入了澡堂,里面空荡荡的,哪有半个人影?就连之前说话的李婶子早就不见了。
张守正瘪了瘪嘴,紧紧拽着手里的拖鞋,从澡堂后门追赶了出去,师傅跟自己说了,自己这一次下山来,必须要收到钱,因为山上的生活物品已经消耗的差不多,必须要采购,就算他们是修道的,但没有到一定的境界,总是无法摆脱这些俗物。
他是一个孤儿,听师傅说他是在外面捡到的,而山上那唯一的破道观就成了他的家。
葫芦村是青龙山下唯一的村庄,应为整个村子大致的地形像一个葫芦,所以取名葫芦村,虽然交通不便,但是这村庄的人口倒是不少,足有上百户人家,在这种大山之中,倒也罕见。
之所以这与世隔绝的地方还能有这么多人,大部分是归根于这里的风水,从这里出去的人,无一不是鸿运高照,不管是官场还是商城,这些葫芦村里的人都混得如鱼得水,当然,想要建设这里,也十分艰难,这里比起外面的大世界,至少落后了几十年。
张守正的脚力很好,土砖房后是一片菜地,一边已经搭建起了凉棚,丝瓜藤已经爬了上去,一条条鲜嫩的丝瓜挂在上面。
周围是一大片土砖堆砌的围墙,一个身穿红花布衣的女人正慌慌张张扭动着那浑圆的臀部,疾步穿过这片菜地,眼看就要转到围墙外,张守正一声大喝:“李婶子,慢点,我师傅要我提醒你,近日要小心血光之灾!”
话音刚落,这妇人脚一崴,摔了个狗吃屎,呈大字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手里的瓷盆滚落在一旁,里面的衣物撒了一地。
张守正立刻几步走了上去,妇人却迟迟没有起来,他伸出一根手指头往她身上戳了戳,细声道:“李婶子,没事吧。”
妇人趴在地上依旧没有吭声,而张守正则是蹲在一旁,帮她收拾起散落的衣服,然后静静等待起来。
因为天气的炎热,妇人终于双手撑地坐了起来,额头之上青了一块,脸上沾满灰尘,满脸怨气的一巴掌拍在张守正脑门上,见到装死不成,也无法博得对方的同情,娇怒道:“你这个傻小子,乌鸦嘴,不是说好半个月后才来收钱么!”
张守正咧嘴一笑,道:“已经半个月了。”
“这么快?我家汉子还没回家,我身上也没钱啊,如果你要的急,我先去村长那借点,你跟我来。”
村长家在村口,整个葫芦村都被大山包裹住,要出去,就得走那崎岖的山路,村里人基本上就是靠着自己劳作饱腹,李婶子家的汉子经常去水镇上帮忙做事,时间越久,也就证明活儿越多,挣得越多。
一路上李婶子都是谈及自己家的男人,脸上笑眯眯,伸手拍了怕张守正单薄的肩膀,咧嘴道:“守正啊,之前拜托你师傅算命,的确是有两件事应验了,但是还有一件事……”
说到这里,李婶子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然沉了下来,手指捏着张守正的肩膀,道:“还有一件事没有应验,该不会真出事了吧,我记得你师傅有时候说的话也不太灵验的。”
张守正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李婶子,脸上没有了笑容,语气异常凝重的说道:“李婶子,如果你按照我师傅说的做,就绝对不会出事。”
听到他的话,妇人越来越不安,咬了咬牙,哆哆嗦嗦从裤口袋里抓出几张皱巴巴的钱,呼吸沉重,带着一丝哀求的说道:“我已经跟我家男人说了,叫他十天之内赶回家,我家男人说那个工地现在正缺人,一天能挣几十块呢,他说好再多做三天就回来,现在已经超过一天了,守正,如果我男人出了事,你可要出手相救啊。”
张守正微微一愣,再次看了一眼妇人,仿佛是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再次开口道:“李婶子,这件事估计有些麻烦了,已经迟了,我也没有解决的办法,原本我还以为之前在土砖房内看到的只是一个意外,现在已经确定了,虽然我师父对于卜卦之术并不精通,但是一些小事,还是能够算准的,而且一些重要的事,他都是反复叮嘱。”
李婶子作势捂了捂自己的胸口,啐了一口,佯怒道:
“你看到了什么?难道老娘的身体还真被你这傻小子看光了不成?”
张守正摇了摇头,双目微微眯了起来,道:“我看到一个男人的影子,就在你身边,只是当初有白塑料布遮住,所以我无法看清楚对方的容貌,既然你说生财叔未归,那么就好说了,这个黑影极有可能只是一介孤魂而已,并且他很有可能就是生财叔的魂魄,当然,我只是说有可能,不过我有些疑惑……”
说道这里,张守正又伸手抓了抓脑袋上松垮的发髻,上面的木簪都要掉下来也浑然不觉。
旁边的李婶子早就吓呆了,当即嚎啕大哭,一把瘫倒在地,紧紧抓着张守正的道袍。
见此,张守正连忙扶起妇人,脸色一红道:“我还不确定,生财叔可能没有死,只是离魂也说不定,有时候人离魂,自己能够看到自己的魂魄,命好的,只是大病一场而已。”
离魂就是走魂,人虚弱到了一定程度,魂魄就会离开自己的身体,不过短时间魂魄都不会离自己太远,是极容易收回身体的,如果时间久了,那回到身体就困难许多。
原本自己还以为那个人影是外人,但是一想到对方的存在,自己浑身便起了鸡皮疙瘩,估计也只有这些不属于人间的东西才能够做到。
“没死?太好了!守正,如果这一次你能够帮我,婶子让你看个够!”
李婶惊喜的爬了起来,抚了抚湿漉漉的头发,明眸流转的冲着眼前的小道士开口了。
张守正抿了抿嘴,压根就没有听到李婶的话,否则脸又要红了,他已经陷入了某种思考之中,而是自言自语说道:“听我师傅说,一般人是不会轻易走魂的,只要身体衰弱到极致,频临死亡的人才会走魂,生财叔身体很好,看来是另外一种情况了,频临死亡!”
第二章 分水镇
“守正啊,有话好好说,不能不清不白啊,你是要吓你婶子么!还有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啊!”
李婶子吞了口唾沫,一脸苦瓜色的看着张守正,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要不是张守正是道观里面张老道士的徒弟,李婶子早就一巴掌甩了过去,敢咒俺家男人,那才是真正的找死!
张老道士在葫芦村这一代还算是颇有威望的,道观虽然破旧,但还是有不少村民上去添香火,虽然钱不多,但也勉强维持生计。
谁也不知道这道观是什么时候建立而起的,大家更不知道张老道士在这道观里住了多久,要不是捡到了张守正,兴许大家都还不清楚这山里有这么一座道观,因为那个时候张守正严重营养不良,老道士迫不得已亲自下山来,帮助村民解决一些问题,再加上自己的调养,张守正才活了下来;从那时候起,村民就把张老道士奉若神明,甚至修建了一条通往青龙道观的山路。
让村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是,这张守正似乎并不是葫芦村的人,这么大点的地方,如果哪家丢孩子,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能说张守正是老道士在别的地方捡的,并不是葫芦村。
在李婶拉扯下,张守正这才缓过神,开口说道:
“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我可以肯定是,生财叔走魂是外力介入,才会发生走魂,要不这样,我去请我师傅下山?”
“不行,这一次你上山,又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谁不知道你路痴?你这次从山上下来,估计又花了一天多时间吧,我家男人性命要紧,要不这样,守正,你跟我去一趟工地,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除了你能够收到账之外,婶子还给你额外的费用,怎么样?而且我记得你从没有去过镇上,那里可有许多稀奇玩意儿的。”
李婶听他说要上山叫自己师傅,一想到那道观在大山深处,要上去,估计明天才能够下来,她心里寻思着,这张守正好歹也是张老道士的徒弟,而且又在老道士旁边待了十多年,本事也不会弱到哪里去。
说起走魂,她可不陌生,前些年她亲自遇到过村尾李二奶奶,那个时候李二奶奶走魂出来,有许多村民看到了,魂魄回去之后,第二天就落了气,死了。
张守正有些憨憨摸了摸脑袋,想了一会,才点了点头道:“我答应婶子就是,但此事不能和我师傅说。”
“好了,你去村口等我,我换件衣服就来。”
李婶大喜,立刻跑到家中换了衣服,又带了一些干粮,这才往会面地点去了。
分水镇是一个大镇,已经处在大山边缘,周边相隔甚远的人都来分水镇,而且这里的水产业十分发达,此镇处在江中,两边的水分开,所以被称为分水镇。
张守正与李婶到达分水镇周边时,已经是日落时分,岸边停着许多渔船,这里的渔民不少,有些船上已经冒出袅袅炊烟,也有不少渔民在收网,当然,更多人又在江水中洗澡,欢声一片。
李婶到了码头,上了船之后一直都是心事重重,这一天,带的干粮几乎没动。
从码头到达分水镇,唯一的途径便是坐船,这里别说没有桥,就连浮桥也没有,很早以前是有那种由大汽油罐拼凑而起,上面铺满木板的浮桥,但是这上方有个大水坝,经常开闸,所以这浮桥经常被冲走,后来就不见了。
夕阳映照在河面,河水波光粼粼,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船夫摇动着船桨往分水镇去了,这肌肤黝黑的船夫甚至还颇有兴致的高歌起来,
“李婶,生财叔在什么工地上做工,可曾惹了什么人?”
张守正站在李婶旁边,斟酌一番后,小声开口询问起来。
李婶闻言,苍白的脸上一片迷茫,想了一会,道:“没有啊,我家男人一直都是本本分分,很老实,从不招惹别人,他有什么事都会和我说。”
张守正哦了一声,然后不再开口了,他目光平静的盯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暑气已经消退不少,他放下自己的袖袍,船上还有不少挑着箩筐的村民,里面有不少新鲜蔬菜,其中一个面黄肌瘦的汉子盯着张守正,目光闪烁着,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