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归来-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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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没得选。
…舒越是真把周目深当朋友,不希望小孩儿步自己后尘,换成是他绝对不会无底线相信只认识两个月的人。
周目深的父母是老师,看他们平时对周目深的管教,就能猜到俩人思想老派,不懂变通,如果被他们知道了,舒越难以想象周目深将要承受的后果。
舒越再次沉声提醒他,“深深,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你要出柜,也要等到有足够的能力承受它带来的后果,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样。”
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性格,周目深比舒越更清楚,只怕是一场持久战,所幸现在他也没有喜欢的人,不着急,等以后有和父母对峙的资本再谈这事儿也不迟。
周目深叹了一口气应了。
舒越看他一脸愁思,知道把人威慑到了,便出言安慰:“好了,现在先别想了,想了也没用,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有我在呢。”
周目深眼睛亮了亮,心里压着的巨石变小,开心应着:“嗯!”笑着笑着又好奇地问,“诶小舒,你有喜欢的人吗?”舒越逗他,“你呀。”
周目深脸红耳赤,羞羞答答回道:“我也喜欢你,那我们在一起叭!”捕捉到周目深眼里的一丝狡黠,舒越挺意外,没想到老实巴交天真单纯的小朋友居然能接上他的调侃了,看来是不用再担心他以后被人轻易骗了去。
…交完心周目深又挑着夜灯兢兢业业开启了学霸模式,舒越则终于有时间再次享受石猫猫的秒回待遇。
晚上8:30——石屹晚上好!——你不乖,晚饭又没吃多少——怎么了?是不是今天睡太久不舒服?——也怪我,不该放任你一直睡,怎么不回复?不会还在睡吧。。。。。。——我的老天鹅,快别睡了,你是睡美人吗舒越舒服地靠在床头,翘着二郎腿儿,修长的脚掌一颠一颠的,充分彰显主人的好心情。
虽然不是秒回,但石屹也没让舒越等多久。
——晚上好——没睡太久,没不舒服隔了好一会又收到一条回复。
——想吃你做的?????!!!!!什么意思?没有不舒服,只是想吃他做的,所以没吃多少。
吃不惯他爸的手艺?还是石屹的胃已经被他捕获了?!驯化石猫猫计划轻易跨入新纪元,小舒厨神以精湛的厨艺成功捕获石猫猫挑剔的胃,奖励舒越明天晚上大展身手,用满汉全席以此感谢识货的石猫猫。
舒越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本来只想矜持的略微表达一丝喜悦,可打字那两根大拇指,不听使唤,一股脑把心里想的全部发了出去。
——感谢石屹同志对舒越同志厨艺的认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吃什么尽管说!舒爷满足你!!——山珍海味、满汉全席,只要你说得出名字的,尽管开口,不要跟我客气,我马上学!舒越恨不得现在就瞬间移动回到家,给石屹做个夜宵,安慰安慰因为认主而进食少的小猫胃。
奈何肉体凡胎,没有特异功能。
想到明晚才能回,舒越睨了一眼下笔如有神的周目深,越看越生气,忍不住踹他一脚狠的。
笔尖在洁白的试卷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黑色笔迹,周目深哀叹,回过头质问罪魁祸首,“小舒!你干嘛呀,我卷子都花了。”
舒越高冷地回了仨字:“看你烦。”
???周目深委屈。
…舒越心里虽然恨不得马上飞奔回家,但第二天还是乖乖配合周目深玩了个遍,小朋友这两天放开了心性,脸上的笑容一直挂着,话也多了不少。
舒越其实也挺开心的,周目深是他来叙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昨晚又对他毫无保留坦白了性向,关系自然比之前更亲近,现在用同一战队的战友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更恰当。
回去的车票没能买到相邻的位置,舒越想着上车跟人换一下,实在不行也没关系,反正也就一小时车程。
哪成想这么凑巧,周目深旁边的人竟然是梁潜,舒越旁边竟然是左倾,这该死的孽缘。
还想换位置呢,不在高铁上聚众斗殴就不错了。
舒越也没自找无趣的问梁潜,看他一脸不爽地叉开腿坐在窗边,左右护法战战兢兢看着他,一副想上前舔狗却又不敢的样子。
这是又把梁老大惹毛了。
放好行李,落座前舒越问周目深要不要和他换个位置,周目深还没来得及说话,身侧便传来一道欠打地声音:“怎么着,我是有病还是怎么的,还不愿意跟我坐了。”
舒越对上梁潜的眼,俩人都不甘示弱,就这么对峙着。
空气中似乎传来了噼里啪啦的火花声,眼看就要燃起来了。
周目深本来就打算拒绝,虽然梁潜不好惹,但同学一年,多少也知道他一般不会无缘无故欺负人,再说了,舒越就在旁边,真欺负了他也不怕,有靠山呢。
周目深把舒越按在座位上,说:“小舒,没事儿,就这样坐吧,也坐不了多久。”
坐下后,周学霸从书包里拿出一张数学卷子,昨晚有一道题没算出来,突然来了点灵感,或许能解了。
梁潜嘴角抽了抽,非常无语,对这种无时无刻不分地点随时能学习的人看着就来气,更别说本来心情就不怎么明朗。
梁潜找茬道:“喂,你写字的声音吵到我了。”
周目深顿了顿,从善如流地收了卷子,拿出一本英语单词默背。
梁潜继续鸡蛋里挑骨头:“翻书的声音也吵。”
周目深偷偷翻了个白眼,感情他写字翻书的声音比周围说话的声音还大呢。
当然了,周目深只敢心里吐槽,面上还是识趣地关上书本,掏出耳机戴上,这下世界清净了。
学霸回归正常人,梁潜终于舒坦,随意瞄了眼周目深手机屏幕,却发现这人在听英语听力……行,学霸就是学霸,校霸甘拜下风。
舒越见梁潜挑了几句刺后本分的睡了,放下心,也准备眯会儿,一整天马不停蹄地玩下来还挺消耗体力。
模糊听到列车即将到达终点站的提示,舒越这才醒,侧头往旁边看了看,意外发现那俩人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头靠头睡着了。
斑驳的阳光透过缝隙侵入车窗,点在少年人略显稚嫩朝气的脸上,面容一硬一柔,气氛诡异和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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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奶呼石猫猫即将喵叫
下午5:00——石屹下午好!——我回来啦!!!!!——想我没——昨晚让你点菜,你非跟我客气,那晚饭我就自己做主了。
——放心,你的口味没人比我更了解,保证都是你爱吃的。
——可怜的,这两天都没吃多少,瘦没瘦啊?瘦了得赶紧补回来,我辛辛苦苦喂出来的肉,可不能丢了。
也不知对方是不是真饿惨了就等着舒越回来投喂呢,舒越这边话一说完,对面就传来了回信。
——下午好——欢迎回来——嗯这个“嗯”就有点微妙了,一个字可以用来回答后面四条信息,当然包括那句很不要脸的“想我没”,舒越自觉认下,这么问呢,其实是舒越想人了。
虽然在家也一直是微信交流,但好歹石屹一日三餐都是他亲手做的,也是他亲自送到门口,那时他们仅一个门的距离。
短短一个月,舒越沉浸在圈养小猫的美妙中无法自拔,单方面把石屹拉进自己的领地,把他看做一个需要他细心留意百般照顾的朋友。
他现在的朋友很少,一共就俩,他很珍惜,舒越想竭尽所能对他们好,也想保护他们,不管是周目深还是石屹,舒越希望他们都能好好的。
?舒越连续送了这么长时间的餐,过路邻居多多少少都看见过,很多人八卦地问那人什么情况,舒越都是以“不知道,我只负责送餐”应付过去,他不想石屹的异常成为别人的饭后谈资。
这晚舒越端着满满当当的餐盘前往三栋,路上碰到饭后散步的邻居江阿姨,只听见她问:“哟小舒,今儿怎么这么丰盛呢,那屋来客人啦?”面对江阿姨难掩的八卦之心,舒越敷衍地应了一声,没否认。
低头看了看今天的菜,好像是有点太多了,虽然每道菜分量都不多,但架不住菜品数量多,差不多得有十个菜了。
舒越两天没投喂石猫猫,一个激动就没控制住。
吃不完也没事儿,石屹剩下的他负责解决。
把餐盘小心放下后,舒越就这么蹲在地上,盯着紧闭的门看了片刻,舍不得走。
根据这两天石屹的状态看,舒越觉得自己有了靠近的底气。
——饭在门口,今天做了好多,吃饱了就别硬撑,前几顿吃得少,猛地一吃多对胃不好。
——我可以跟你说话吗?——我想在外面陪你。
舒越安静等了片刻,屋里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伴随着一道微弱但低沉性感的闷哼,反复回荡在舒越耳道里,他莫名觉得耳朵很痒,渐渐发热变红。
呆愣几秒后,舒越反应过来连忙后退到楼梯口,连忙问道:——石屹没事儿吧?受伤没???——我走我走,你别着急,别怕啊。
舒越同志又一次高估了自己的地位,下次请谦虚,慢慢来三个字也请牢记于心。
舒越无声长叹口气,道理他都懂,但还是忍不住失落。
耸拉着肩,正打算灰溜溜离开,手机提示来新消息了。
——没事,没受伤——可以——陪我吧!!!!!——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的!你先把餐盘拿进屋,我躲在楼梯口呢,保证不看你!你弄好了知会我一声就行!舒越堪堪按耐住因激动想出去蹦跶几圈的腿,一瞬间血气上涌,全身发烫,整张俊脸涨得通红,深呼吸几口气,试图平静。
身后几米远传来清脆的开门声,紧接着是拖拉餐盘悉悉索索的声音,那动作藏满了害怕被发现的小心翼翼,舒越跳动异常的心很奇异的恢复正常,平静里带着一丝刺痛,短暂却尖锐。
舒越看到了,石屹也在努力,努力向他靠近,努力恢复正常,尽管依然害怕,但却似乎因他而充满勇气。
他心里像填满了一团软乎乎的棉花,一边酥软一边心疼。
收到石屹的消息后,舒越这才迈着步子靠近门边,他走得很慢很稳,眼下短短几米的距离不仅是他和石屹的现实距离,也是他们之间心的距离,他不在乎速度,只求稳而坚定。
舒越站定在门边,慢慢靠着门席地而坐。
现在他们之间的障碍就只剩这道防盗门,石屹能轻易消除仅剩的这点障碍,也能永远将舒越排斥在外,截然不同的结果全在他一念之间。
不再多想,舒越清了清嗓子,又轻轻敲了两下门,示意他要说话了,怕人听不清,放开嗓子吼道:“哈罗石屹,你在门边吗?听得清我说话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问话的对象在山的那头。
门里也传来两道敲门声,像是在回应刚才舒越的动作,紧接着微信上也有了回复。
——听得清——可以小声一点舒越囧,一不小心又兴奋过度了。
没再着急说话,舒越把耳朵贴到门缝上,隐隐传出一点吃东西的声音,想象着石猫猫大口吃饭的场景,舒越非常满足,又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在外面跟他说话,石屹要是打字回复的话,肯定会影响他吃饭。
舒越换回正常的音量懊恼问:“我这样会影响你吃饭吧?要不你吃完了我再来聊两句?”——不影响舒越又提起点精神,提议道:“其实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什么“你也跟我说话不就行了。”
舒越虽然说得轻松,但也知道想让石屹开口说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他只是试试,并没抱有期待。
里间的声音暂停,微信上也没立马传来回信,不知里面的人在想什么。
…夏日傍晚的残留夕阳,穿不透厚重的双层窗帘,但也不至于让朝阳的客厅过于昏暗,能大致看清有个男人倚靠在门上,光着脚掌,一条结实的长腿弯曲着,左手搭在膝盖上,手里还端着一碗白米饭。
他穿着一身宽松舒适的灰色家居服,留着寸头,黑而粗的发根略长,只隐隐看得清一点青色头皮。
肤色略显古铜色,是被烈日长时间亲吻过的样子,即使在屋里悟了一个月也不见白上一点。
眼下青紫,面上倦容,下巴满是胡茬,一副没休息好的模样,可即使这样,也没影响到他的颜值,从头到脚散发着一股颓然荷尔蒙,面容硬朗有男人味,是很酷的长相。
石屹张张嘴,试图开口,但张张合合好几次,都没能发出声音,长时间不说话,让石屹感到很陌生,喉咙口像是卡着一根针,张口便带着疼痛,说出去的话多半刺耳难听不成句。
他本来就很糟糕了,不想再添一样彰显自己的无用。
这么久没动静,让舒越等急了,石屹听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