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归来-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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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最后一节一直安排的是自习课,各科老师有需要,也都可以用来讲解试卷或上课,往常多半都被占用,今天的这一节倒是没有老师这么敬业,也知道他们身在教室心却早就飞了。
舒越也不例外。
想到今天晚上可能会发生的事,他就浑身燥热心痒难耐。
他一直没问过石屹谈没谈过恋爱,就算有过他也不介意,毕竟石屹也不小了,有恋爱和性经验都是很正常的事。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石屹没睡过男人。
能成为酷猫崽的第一个,甚至是最后一个男朋友也是极好的。
对于两个在这方面都毫无经验的人,如何拥有一个令人难忘的初夜,这就只能靠妄图以身体上位的舒越同志单方面努力,所以这段时间,舒越在课业学习的间隙,抽空观摩了一些视频,百度查了些注意事项,该用的东西早买好塞在书包里,万事俱备,就等今天晚上这趟东风了。
周目深做完一张试卷,放下笔揉了揉使用太久而发软的手腕,视线往左移去,发现上课时就摊在桌面上那张试卷,依然干净如白纸,这都过去半小时了。
视线再往上,舒越不知闷着在想什么美事,脸上挂着周目深难以形容的笑,有点甜有点羞涩还有点。。。。。。色眯眯的,总之非常一言难尽。
周目深是个好奇宝宝,撞了撞舒越的胳膊,小声问:“小舒,想什么呢?”舒越这才止住越飘越远的色情思想,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还好没什么异样,这种少儿不宜的事就不适合和周目深分享了。
于是舒越随手在卷子上指了道题,清了清嗓子如常道:“还能想什么,在想这道题怎么解呢。”
周目深一脸你逗我呢的质疑,舒越只好走心换了一个听起来真实一点的答案,“想今天晚上到底该怎么说。”
周目深这才相信,好奇问道:“那你想好了吗?”舒越叹了口气,说:“没呢。”
他是真不知道还能怎么说,该说的舒越已经说过不知多少遍,石屹估计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他隐隐猜到石屹不愿意松口跟他在一起的原因,无非就是觉得他还小,不清楚自己要什么,还有就是石屹自己都不知道终点在哪里的病症。
这两件对舒越来说都不是事儿。
他年纪是比石屹小十岁,但也成年了,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即使走得再远,接触再多的人,能让他心动心疼的人,也不过就这一个。
这段时间石屹每去一次医院,当天晚上舒越就会联系吴医生,了解石屹近期进展,石屹真的有在慢慢变好,抑郁情绪减少了很多,自杀念头基本上只会在凌晨情绪最不稳定时才会闪现,不再整夜整夜梦魇,状态好的话一晚能安稳睡上五六个小时,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所以这不是石屹拒绝他的理由。
如果真的是不喜欢,那他绝对不会纠缠,但他有眼睛有心,他看得到,也感受得到石屹对他压抑克制的喜欢。
反正舒越今晚势在必得。
…舒越之前就说过他们今晚就会出发前往水云镇,玩一天,二号早上回,周目深也想去玩,上次终于体验到他心心念念的蹦极,只跳了一次,周目深还没过瘾呢。
周目深也没心思写作业了,沮丧地趴在桌面上,一脸向往:“我也想出去玩!”舒越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能言语上安慰:“高考结束就解放了。”
周目深哭丧着脸,离高考还有几百天呢!梁潜正无聊呢,听到前面那俩眼里只有学习的人终于聊上天了,他也忍不不住掺和,“想玩就出去玩啊!这有什么难的。”
一向没脾气的周目深转过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略带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低落道:“对我来说很难,我爸妈管得太严了。”
这小模样可怜得,梁潜同情心犯了,一拍胸膛打包票,“我帮你想办法,你把你父母的电话号码给我。”
周目深还没被想出去玩的念头冲昏头脑,警惕道:“你想干嘛。”
梁潜老实说:“还没想好,你先给我,保证让你明天能出来玩儿一天。”
接着又想到什么,继续游说道:“城南那边新开了个鬼屋,左倾他们去玩过,据说场景和扮鬼的工作人员都特别真实,还有剧情,角色扮演,很刺激,想去玩吗?”周目深眼睛都亮了,舒越也觉得假期三天还是呆在家里重复学校做的事,那放假还有什么意义,于是舒越难得附和梁潜,“把电话给梁潜吧,估计他对这种借口信手拈来,绷了这么久,是要好好玩玩放松一下。”
梁潜也难得没反驳,因为这确实是事实。
周目深在便利贴上写下他妈妈任丽和自己老人机的电话号码,和梁潜约定晚上联系。
几人都对明天的假期充满期待。
…石屹买的高铁票是晚上八点,高三上完课已经是下午四点过,下课铃一拉响,舒越拽着周目深就跑,还奢侈地打了个车,结果因为放假人多车多,竟然堵车了!把舒越郁闷得要死,一路上和出租车师傅一起骂骂咧咧,周目深在一旁幸灾乐祸笑个不停。
平时十几分钟的车程,硬生生开了一个小时才到,早知道就走路了。
不过这个时间正好,是暑假舒越开始给石屹做晚饭的时间,将就炒了两个菜就兴冲冲去找石屹,俩人吃完饭,收拾了一些换洗衣物和必需品,就出发去高铁站了。
舒越还是订的之前和周目深住的那个酒店,经济实惠,环境也不错,既然要干大事,当然不可能住标间,舒越悄悄定了个情侣大床房。
?谁知高铁出故障,晚点了一小时。
到酒店已经十点过了,在前台确认订单的时候,前台姐姐神色暧昧的调笑,“小朋友成年了吗?”舒越淡定回笑,“距成年还有不到两小时。”
开门进房间之前,为了石屹不被吓到,舒越才象征性的解释两句,“到这儿来玩的人太多了,我们订酒店的时间也晚,就剩这个房型了,这两天晚上只能跟我挤一挤。”
石屹瞳孔瑟缩了一下,喉头也动了动,低头看着专心开门的舒越无声点头。
一开灯,昏暗暧昧的光线散开,视线所及是满目的红色,床单被套、床上的心形玫瑰花瓣。。。。。。舒越尬笑两声,偷瞄了一眼石屹的反应,很好,看来是不介意,眼神都没波动一下。
虽然石屹现在出门的状态已经比刚开始好了很多,但多少还是有些微不适,舒越看他脸色不是很好,让石屹坐着休息一会,自己动手把床上的玫瑰花瓣挪开。
等石屹面色看上去好多了,舒越摸了摸他的脸,才开口道:“去洗澡吧。”
石屹只是看着他没说话,也没动。
舒越说这个话的时候心思特别单纯,没想那些有的没的,只是觉得洗个热水澡石屹能舒服一点,但现在被石屹这么看着,舒越瞬间心虚,总感觉面前这人已经把他里里外外所有心思看了个透彻。
可没等舒越再说什么,石屹已经进了浴室。
舒越这才发现浴室的门竟然是磨砂半透明的。。。。。。听动静石屹已经打开了花洒,舒越站在外面能看清石屹脱衣服的动作,先是双手抓住体恤下摆,从下往上将体恤脱下,随手扔在一旁,接着又是裤子,水温渐热,水雾弥漫整间浴室,浴室里的人影若隐若现,更让舒越血气上涌。
舒越硬了。
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后,舒越赶紧背过身,抓着一旁桌面上备好的矿泉水猛灌,因动作太过急促,少量的水从嘴边蔓延下来,顺着脖颈一路往下,隐入体恤里。
舒越之前想得挺美,完全没考虑到身为一个小处男,就看到这么略微有点刺激的画面,脑子都转不动了,更别提还有胆子主动勾引。
石屹今天这澡洗得有点久,大概过了半小时才出来,舒越心思一直放在怎么先哄兄弟消停会儿,没注意时间,等石屹出来,他才冷静下来没多久。
听到浴室开门的动静,舒越回头一看,差点没当场阵亡,石屹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因为他人高,浴袍是正常长度,穿在他身上就显得有点短,结实的小腿暴露无遗,胸膛前的衣襟没拉严实,隐隐能看到一点胸肌。
刚消停的小舒越瞬间精神,舒越一把抓起提前拿出来的换洗衣服放在身前。
这么欲盖弥彰的动作,石屹想不发现都难。
他顿了顿,看了眼身上略微暴露的浴袍, 解释道:“我刚忘记拿衣服进去了。”
舒越飞快地跑进浴室,路过石屹身边被人一把逮住,舒越慌乱地对上石屹的眼睛,只停留一秒就受不住似地移开,听他低声叮嘱:“不要跑,浴室滑。”
舒越低垂脑袋捣蒜般狂点头,石屹这才松手放行。
舒越进了浴室,关门之前探出脑袋说:“你现在坐到床上去,背对浴室,不准往这边看。”
石屹看了眼形同虚设的玻璃门,对舒越说了声好后,按舒越所说背对着浴室端正坐下。
舒越这才放心关上门。
抬起右手拍了拍胸口,深呼吸几回合,急促激烈的心跳慢慢平稳下来,但一想到等会儿要做的清理工作,脸又开始发烫。
因为舒越只是纸上谈兵毫无经验,在浴室里一阵手忙脚乱,还把自己给弄伤了,好在只流了一点血,应该不影响大局。
舒越进来只拿了一件宽大的纯白体恤,长度在屁股往下,完全盖住了舒越一丝不挂的下半身。
握住浴室的门把手,舒越暗自给自己加油打气:舒越不要害羞,一定不要害羞,能不能拿下酷猫崽成败就在此一举了,你一定得给我稳住了!小心翼翼打开门,发现石屹还真维持着刚进门的姿势一动不动,舒越抿着嘴笑了下,紧张的情绪瞬间缓解了不少。
舒越彻底打开门往床边跑,嘴里叮嘱:“先不要往后看啊。”
等确定自己严严实实包裹在被子里,舒越才说:“可以了。”
石屹回头一看,只看到一张面色红润的脸,头发还湿着,石屹皱眉,说:“怎么不吹头发?”语毕起身到浴室拿了条干净的毛巾,坐到舒越身边,示意他起身。
舒越顺从地坐了起来,透着洗衣液清香的柔软毛巾搭在了舒越头上,石屹帮他擦头发的动作很轻很舒服,舒越享受般地闭上眼,竟然浮现出一丝困意,一察觉到,舒越便睁大眼,防止自己舒服过头就这么睡了过去。
因着石屹的动作,舒越的视线只能看到石屹胸膛的位置,距离近了,舒越隐隐看到左胸口有烧伤的痕迹。
舒越对石屹的关注点一直放在抑郁症上,竟然忘了他做了十年的消防员,不知救过多少次火,受过多少伤……舒越把手探进石屹的浴袍里,刚一碰到温热的肌肤,就被一只大手握住了手腕。
舒越抬头看他,眼眶通红,音调也跟着发抖,“衣服脱了,我看看。”
石屹这才发现之前陈年已久的烧伤露了出来,他把舒越的手腕收得更紧,不想让他看,怕吓着人。
舒越看他这么遮遮掩掩就知道身上的伤肯定不少,一时更着急,“快点让我看看。”
没办法,石屹只能顺从地把浴袍解开,左胸口拳头大小的烧伤暴露无遗,周围其他地方也有多处痕迹较浅的疤痕。
舒越轻轻抚上石屹左胸口那块伤疤,动作很轻,似乎是怕弄疼身前的人,他声音很轻的问:“其他地方还有伤吗?”石屹迟疑了一下。
舒越直接吩咐:“转过去。”
石屹微不可闻叹了口气,转过身,入目的是一大片纵横交错或深或浅的伤痕,舒越的呼吸暂停了一瞬,突然觉得呼吸困难踹不上气。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一颗接一颗滴在被褥上晕开。
石屹能感受到舒越的手指在他背上的伤痕上游走的轻柔触感,不知过了多久,又变成了一种比手更舒服的触感,更柔软更温热。
石屹身子往前倾,被舒越拦腰抱住,不准他躲,于是他只能僵着身子,任由舒越亲遍他背上的所有伤痕。
这些曾经痛苦的折磨,在一刻似乎真的被舒越温柔的亲吻消磨,余下的只有让人沉醉的酥麻。
待舒越停下动作,石屹才重新穿上浴袍转过身,看到少年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石屹的心一时发软发涨,伸手抬起舒越的下巴,拇指轻轻擦拭泪痕,温声道:“乖,不哭了,不疼。”
本来已经止住泪了,一听石屹这么说,舒越嘴一瘪,眼泪又掉了出来,他泪眼朦胧地看着石屹说:“可我疼……”石屹停下动作,压抑再三才止住想不顾一切亲吻舒越的念头。
再揉了两把舒越的头发,看干得差不多,石屹起身把湿毛巾放回了浴室,出来背着舒越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按亮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还有一分钟到凌晨十二点。
…石屹关了大灯,开了一个床头灯,光线很弱,即使就这样睡觉也没什么影响,跟着平躺在舒越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