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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地狱归来-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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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不亲口问问舒越为什么不理你?或许只是你多想了。
  这还用问?这么明显的事,他早就厌烦你了,只是可怜你才多理你几天,现在终于受不了哈哈哈!石屹,你真是个可怜虫,没人要的可怜虫哈哈哈哈哈。
  石屹不要信他的鬼话,要相信自己,相信舒越。
  相信舒越四个字再一次成功击败脑海里那个邪恶的小人,石屹忐忑犹豫了一天,他不希望舒越冷淡他,远离他,他很讨厌这种感觉,他贪心的想拥有本不该属于他的月亮。
  …于是这天舒越如常把晚饭放在门口后,收到这样几条莫名的指责:——舒越——这几天你为什么这么冷淡——你——讨厌我了吗???舒越是真的困惑了,他对石猫猫冷淡?他讨厌石猫猫??怎么可能!正想义正言辞反驳,手不小心往下扒拉了一下,就看到了前几天他俩短暂的聊天记录:昨天 早上6:50你舒爷:石屹早上好你舒爷:今天的早餐是番茄鸡蛋面石猫猫:早上好昨天 中午11:50你舒爷:石屹中午好你舒爷:今天的午餐是红烧肉、蒜蓉西兰花、开胃泡萝卜石猫猫:中午好昨天 晚上5:50你舒爷:石屹晚上好你舒爷:今天的晚餐是咖喱饭,冬瓜排骨汤石猫猫:晚上好。。。。。。这到底是谁对谁冷淡,谁不理谁啊。。。。。。好吧,往常都是他巴拉巴拉一通话发过去,对方怎么着也能回两句,然后再顺着往下聊,就他这几天只是习惯性道个好提前报下菜单,石屹能回他一句好就不错了,对方也不可能主动找话题。
  跟之前的话痨比起来,确实能称得上冷淡。
  舒越只顾着纠结怎么措辞才能把对石屹的伤害降到最低,最让他接受,但却忽略了石屹的敏感度,他的异常,已经被石屹发现了。
  既然这样,那他也不想再拖了,早点说清楚对他们都好。
  许是久没等到舒越的回答,那边又发来几条信息:——舒越——不要不理我——你不喜欢——我改看把人委屈的,冷酷猫仔居然开始撒娇了。
  舒越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儿呢,他喜欢得不能再喜欢了。
  怕对方再多想,舒越唤了他一声:“石屹。”
  微信立马弹出回信:——嗯“你。。。。。。”话到嘴边舒越怎么都开不了口。
  ——你说舒越又提了一股气,长痛不如短痛,“我前几天在楼梯口碰上一个人,他认识你,跟我说了一些事。”
  那边一分钟后才传来新消息:——是谁——说了什么——他都跟你说了什么——他说了什么反复的问话和门内略显粗重的呼吸声,都彰显着主人紧张不安的心情,舒越敲了两下门,尽量放缓语调:“石屹,别着急别着急,深呼吸,冷静点。”
  “其他的事我不在意,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门后面的人许是听了劝,调整呼吸后慢慢平静了下来,呼吸频率和缓了不少。
  几分钟没动静,舒越也不着急,就这么安静的靠在门边等着,他等到了。
  ——问吧舒越轻声问:“什么都可以吗?”——什么都可以——我都告诉你舒越看着这两条信息,蓦然眼眶发热,他们才认识一个月,只是在微信上聊聊天,甚至面都没见过,石屹凭什么这么信任他?即使再不忍心,舒越还是选择问了他最关心的那个问题,“石屹,你会自杀吗?”舒越害怕的,从始至终都是会不会哪一天发过去的微信没人再回复,会不会第一次见到石屹就是他冰冷的尸体。
  里间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门缝里飘来一道陌生沙哑的声音:“不会。”
  “舒越,我不会自杀。”
  舒越嗯了一声,笑了笑,眼角有一滴水珠滑下,滴落在水泥地板上晕开。
  他极力用最温柔的语气试着和他商量:“那我们去医院好不好?”里面的人静了片刻,低声说好。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石屹的声音,也是第一次听到石屹亲口叫他的名字,石猫猫的喵叫比他预想中更野更性感。
  ……
  再次强调!专业部分连蒙带猜,不要较真哦恭喜石猫猫即将出狱!!!存稿发完了,明天的已经写了一些,应该可以更的。


第十三章 负心猫勾搭漂亮姐姐
  下午一点过,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间段,寥寥几个行人打着太阳伞快步穿梭在街上,如非必要,是没人甘心行走在烈日下当人行烧烤。
  周目深抱着书包哭丧着脸走出舒心川菜馆的大门,舒越手里拿着两顶白色遮阳棒球帽,跟在他身后两步远,自己戴上一顶后,又把剩下那顶扣在周目深脑袋上。
  周目深头发细软有多,蓬蓬松松包围着圆润的脑袋,头发太多导致一下子没戴实,舒越又帮他往下压了压,嘴里安慰道:“别不开心了,真不能出来了吗?管这么严呢。”
  刚才吃了午饭,舒越正想带着周目深回家睡午觉,结果对方突然接到他妈的电话,说考察学习提前结束,今天晚上到家,让周目深提前把这半个月的刷的题准备好,他们回来要检查。
  周目深面无表情叙述在家的学习生活:“早上七点起床,背一小时英语单词,吃早饭,开始刷题,吃午饭,休息半小时,继续刷题,吃晚饭,还是刷题,晚上十二点上床睡觉。
  一般不准出门,要请假,理由不管是充分不充分,大概率是不会批准的。”
  惨,是真的惨,果然学霸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这是要考清华北大的节奏。
  舒越拍了拍周目深的脑袋以示安慰,“没事儿,也快开学了。”
  周目深委屈嚷道:“还半个多月呢!”虽然开学就是高三,争分夺秒复习刷题,但学累了想休息一下的时候,好歹能和舒越说说话,他能放松不少。
  而在家里,他只能关在卧室里不断刷题,没有人跟他说话,仿若一个没有感情的刷题机器。
  上一秒周目深还陷在即将关在家里的无尽悲伤,这一秒无缝衔接成了一个花痴迷弟。
  他一把抓住舒越的胳膊,用力晃动,压着声音也难掩激动,“啊啊啊小舒你快看!那个人好帅啊!”舒越好笑地顺着他指着的方向望过去,只来得及看到那人上车的背影。
  啧,这扑面而来的强攻气质。
  那人戴了个黑色棒球帽,上衣是件略紧的纯黑T恤,隐隐勾勒出手臂背上蓬勃的肌肉,下身是条宽松黑色工装裤,一双长腿展露无疑,脚上蹬着双黑色马丁靴,极致简单的打扮,却也酷到极致。
  连车带人消失在车流中,舒越收回视线,周目深还念念不舍看着车离开的方向。
  “啧啧啧,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啊,小孩儿眼光不错嘛。”
  舒越调侃,也忍不住好奇问:“你看到他脸了?”周目深收回视线,摇了摇头,说:“没,戴口罩了。”
  舒越嘴角抽了抽,无语道:“那你怎么知道人长得帅不帅?”“感觉啊!你不觉得他就算不看脸也很酷吗?脸已经不重要了。”
  周目深状似老成地说。
  语毕又小声问舒越,“小舒,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舒越以前也没对谁感兴趣过,喜欢的更是没有,自然说不出来具体喜欢什么类型,但像刚才那么酷的,舒越直觉自己压不住,所以姑且排除。
  周目深这么一问,舒越脑子里居然还真有那么一点理想雏形,他思索了一阵,说:“大概是要听我的话顺着我宠着我,有时候很酷有时候又会撒撒娇那种吧。”
  周目深一脸难以置信,惊讶道:“啊!小舒,原来你跟我一样,是嗯嗯嗯!”“你嗯嗯嗯什么?”舒越问。
  周目深悄悄靠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小受啊!”。。。。。。舒越睨他一眼,“你怎么得出的结论?”“不都是老公宠老婆吗?你喜欢宠你的,不就是嗯嗯嘛!”周目深毕竟还是个小孩儿,说起这种话题还是很羞涩的,几句话的功夫,耳朵脸蛋红了个透。
  虽然不能带坏小孩子,但体位问题舒越觉得还是有必要澄清一下,“我和你不一样。”
  “哦。。。。。。”周目深呆了呆,又恍然大悟道:“那咱俩不就是嗯嗯嗯嗯嗯嗯!是不是得适当保持点距离啊?”舒越翻了个白眼,“好好说话,嗯个屁嗯。”
  迫于淫威,周目深忍着羞耻解释道:“攻受授受不清。”
  舒越白眼都懒得翻了,把人送到家门口潇洒打道回府。
  …李云扇接连转轴一周没休息,本来今天终于能休一天假,打算睡他个一天一夜,但昨晚临睡前接到吴医生电话后,毅然决定第二天一大早爬起床,洗澡护肤,好好急救了一下因日夜颠倒略显疲倦地肌肤。
  仔仔细细化了将近两小时的心机裸妆,戴上红色复古耳钉,穿了一条前几天才买红粉玫瑰V领黑裙,白嫩的脚上穿了一双绑带凉鞋,整个人焕然一新,清纯与性感矛盾又融洽的集于一身,是个男人都会动心。
  好吧,不包括坐在副驾驶看都不看她一眼的石屹。
  石屹是李云扇曾经的相亲对象。
  他们只吃过几次饭,石屹话很少,话题基本上是她在带领,她问什么,石屹就答什么,不会让她感到尴尬,但态度也不冷不热。
  几次下来,李云扇也清楚对方和她出来吃饭似乎只是为了完成谁交代的任务,后来她便不再主动约,石屹那边果然没了动静。
  李云扇不喜欢石屹的职业,太忙太危险,工资也不高,不适合当老公,但不可否认的是,她被石屹这个人深深吸引。
  可靠这个词似乎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他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站在你身边,就能收获满满的安全感,李云扇之前谈过两次恋爱,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尤其是知道他患上抑郁症后,李云扇心疼这个过于善良过于充满责任感的男人,她希望石屹能治好病,然后她想再试一试,她想和这个男人结婚,不在乎他的职业和家庭了。
  这一年多,她时常联系石屹,约他出来吃饭,都被他以工作忙请不到假婉言拒绝了,她也没气馁,反而越挫越勇。
  前阵子发生的那件触不及防的事,不只是她,所有人都失去了石屹的消息,她担心、着急,却又无能为力。
  所以在吴医生打电话问要不要去接石屹来医院时,一点没犹豫的答应了。
  李云扇等红灯的间隙看了看身边坐着的男人,他头发胡茬刚去理发店理过,整个人精神了不少,不似刚出门时的邋遢颓然,即使生病了也还是那么让人心动。
  眼看快到地方,李云扇柔声叮嘱他,“吴医生这次只给你开了一周的药,我们都不希望你像上次那样躲起来,封闭自己,好在病情没恶化,反而有所好转,你做得很好。”
  “要定时去医院复诊,药也要按时吃,不要再一个人关在屋里,你要是没什么人说话的话,可以。。。。。。跟我聊聊,我空了就回。
  真的不要再一个人憋着了,要学会倾诉、释放自己不好的情绪,这样病情才会好转,知道了吗?”石屹坐在副驾座上出神,没回答李云扇的叮嘱,是真的没听见。
  他骗了舒越。
  昨天晚上他说医生明天满号,挂的后天上午的,舒越满怀期待的说要陪他一起去,他假意说好。
  实际上打算第二天独自一人出门。
  他太糟糕了,他不想脏了舒越的眼,他想修理一下,让自己看起来稍微精神一点正常一点,他想以目前能展现的最好状态面对舒越。
  冲动之下答应和舒越一起去医院,当时他没想太多,脑子里也根本装不下任何东西。
  唯有:舒越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他糟糕的过去,他无可救药的病。
  在他情绪即将崩溃的前一刻,舒越说,他不在意其他事,他只想知道他会不会自杀。
  为什么只关心这个问题?是怕他死吗?是舍不得他死吗?是只在意他的死活吗?别的任何事他目前都没能力做到,但这一件,掌握自己生命,他或许能够主宰。
  以前强撑着活下来,是为了母亲和师傅临死前的叮嘱,现在多了舒越的在意,石屹心态悄然发生了变化,演变成自己想活。
  所以他向舒越承诺,他不会自杀。
  他真的能做到吗?…李云扇踩下油门,挂挡停车,侧身面向石屹,提醒走神的人,“石屹,到了。”
  没反应,于是又提高音量唤了两遍,对方这才回过神,也不知一个人又在琢磨什么。
  石屹用力往下压了压帽子,遮住大半张脸,没戴口罩,提起药袋,打开车门前对李云扇说:“谢谢。”
  李云扇还想跟他再待一会儿,伸手想拉着他的胳膊,还没碰到,石屹猛地一下躲开了,明明。。。。。。他的视线根本没在这边,警惕心这么重吗?不再强求,李云扇用便签纸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递给石屹说:“经常找我聊聊吧,有人说说话心情多少能好一点,药吃完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都递到眼前了,石屹也不好再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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