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权臣表叔盯上后[重生]-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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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凛将人拉住,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哑声说:“拿布,药粉包扎即可,快去。”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春枝的声音:“郡主,你醒了吗?”
卿九思看了眼谢凛,稍稍冷静了些,提高音量应,“无事,别进来,我起来吃水,你们接着睡。”
说完了连忙去找谢凛要的东西拿过去。谢凛脸色苍白,平日里张扬又慵懒的样子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瞥了眼身着里衣,一副受了惊吓的卿九思,道:“帮我。”
卿九思没帮人包扎过伤口,但这时候也只有她了,总不能不管,这个天热,要是不及时处理,伤口怕是会严重,甚至溃烂。
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试着包扎,好一会儿,眼见差不多了,她真的尽力了,卿九思擦了额间渗出的细汗,看着谢凛,“这样可以吗?”
“你是不是很难受啊?”见他眼睛磕着,似乎很疲倦的样子。卿九思不知道他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事。
“要不然我还是去请太医过来看看吧,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毕竟命重要。她刚提谢凛包扎的时候都被那伤吓到了,皮开肉绽,不知道是不是中了箭伤,被他蛮力拔。出来的。
半晌,谢凛徐徐睁眼,沉声说:“别告诉任何人,让我歇会儿。”
默了会儿,卿九思说:“那你上床睡吧。”说着就站起来把他挪上床,这么大个块头,她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谢凛倒是睡了。
她呢?
卿九思找了个斗篷出来披在身上,夜里最凉人,而后又找了个杌子坐着床榻边盯着,她怎么办啊,不会就这样坐一夜吧。
卿九思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她想到谢凛翻了个身起来,边上传来“嘶”地一声,她转头一看,不就是谢凛吗?
她跟谢凛在一张床上?
她什么在床上来了?这些问题她都没来得及思考,就看到谢凛脸色潮红,不正常的红,卿九思伸手一摸。
烫手。
生热病了。这都是个什么事啊,卿九思连忙起来,好在天还没亮,她蹑手蹑脚,尽量不惊醒外头的春枝和秋雨。
来来回回忙了不知道多久,谢凛脸上的潮红慢慢退了。眼见天要亮了,谢凛还没醒,又不让她告诉任何人,这可怎么瞒得住。
她再次上床,凑近谢凛,压低声音唤,“都督大人,都督大人,醒醒……”
“天快要亮了,等会儿有人进来会看到你的。”
“都督大……”卿九思喊一会儿停一会儿见谢凛没什么反应,急得不行,这怎么办才好,目前除了把人喊醒好像也没什么其他办法了,无奈的接着喊,最后一个字还没吐出来就撞进了一双深沉得如漩涡般的眼睛。
“我听到了。”仔细听,谢凛话语里还带着一丝无奈。怎么跟小鸟似的在他耳朵边叽叽喳喳个不停。
“等会天就要亮了。”卿九思咽了咽口水说,“都督大人有什么打算吗?”
谢凛精气神复苏,看着她忽地笑了下,答非所问,“不叫表叔了?”
卿九思眸子微垂,抿了抿唇。本来谢凛就大不了她几岁,当时叫他表叔,那不是情急之下没有办法了吗。
“嗯?”这小丫头挺会过河拆桥啊,要他的时候那笑容能融化雪块,那小嘴甜得跟糖似的。谢凛直勾勾看着她。
过了会儿,卿九思迫不得已,慢吞吞叫了声,“表叔。”
谢凛:“小丫头不老实。”
“表叔,上次的事感激不尽。”不过一个称呼罢了,能攀上谢凛这颗大树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啊,卿九思想通了,一说一个笑,笑得眼睛弯成一轮明月。
谢凛笑不达眼底,轻扯了唇角。
“既然这样,那表叔借你的地方住上几日可好?”顿了会儿,他嘴角噙着笑,哑着声音问。
卿九思:“……!!”
作者有话要说: 短暂的同居生活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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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马上要退婚了,要长大了,好好谈恋爱,成亲揣崽崽然后逃跑,安宁和阿远这对你们有萌的吗?阿远身份保密,长大后应该是个又狼又欲的弟弟,安宁要小心咯。
第22章 小狡猾
真假?
要在她这住上几日那话。
卿九思回过神来; 朝他勉强笑了笑,试探着问:“表、表叔这话是认真的吗?”
“你不欢迎?”谢凛嘴角的笑似有若无,不答反问。
卿九思忙摇头; 她哪敢啊,她跟前这男人可是手握重兵; 敢跟皇上叫板,且对太后不屑一顾的大佬。
弱小可怜的她得罪不起。
卿九思脸色很快恢复正常; 不问其它; 笑盈盈的说:“怎么会不欢迎呢,表叔想在这住上多久都可以。”
“嗯。”谢凛唇角下意识一勾; 顿了顿,又补充道,“别让人知道我在这。”
卿九思笑得眉眼弯弯,谄媚道:“表叔放心便是。表叔若是有什么需要,有什么想吃的; 都可以给我说。”
既然谢凛已经决定留在这儿了,那她就把这个人情承下来; 把他好好照顾着。仔细分析了下; 此事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丫头就是个狡猾的小狐狸,脑子活络; 鬼心思不少。
谢凛眉梢轻扬,这么多年,过来巴结他的人数不胜数,想方设法; 尽其所有,却只会令他感到厌烦和恶心。如今这一幕发生在小狡猾身上,倒觉得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摘星楼很大,区区一个谢凛还是住得下的,且承德山庄清净,没有什么需要顾忌的人,还算方便,平日里也就春枝和秋雨能进入内室。
卿九思穿好衣裳后,出去一脸严肃的对春枝和秋雨说,没有她的允许,不准进入内室。饶是一贯沉稳的春枝也不解,后一想做下人的,主子怎么说怎么做就好了。
秋雨则忍不住问:“郡主,为什么啊?”
“问那么多做什么。”卿九思背脊挺直,淡淡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威严,“我这么安排肯定有我的道理。”
闻言,春枝和秋雨不再多话。
春枝去取膳,卿九思让她记得多要一份红豆蜜糖酥饼,这不是里面还有个人么,若是一下要两个人的量,难免会引起怀疑。平日里她的饭量小,谢凛那么大的块头应该吃不饱,不过能填饱肚子就行了吧。
她都把自个的膳食让给谢凛,改吃红豆蜜糖酥饼够意思了吧。
一刻钟后,膳食取回来了,卿九思摆手,让其不要布菜,她今儿个提着去里面吃,敷衍的说了句里头打开窗便能看见湖泊,风景好些,胃口也好些。
人进去了。
秋雨戳了戳春枝的手臂,小声说:“春枝,你有没有觉得郡主今儿个怪怪的啊?”
春枝又不傻,肯定感觉到了,不过也没有那么难理解,自打开春来,郡主性子变了不少,整个人也越发有主意了,不管是对上泰宁还是惠宁都没有吃亏了,这就够了,就想刚郡主说的那句,她这么做肯定有她自个的道理。
而后她缓缓说:“我们做宫女的,最重要的是拎得清身份,别逾越了。”
秋雨撇了撇嘴说,“我就是觉得奇怪。”
“行了,做事吧。”春枝不想多说。
卿九思提着膳食盒入了里间,紧接着把门别上,见谢凛已经起身了,她走过去将食物拿出来摆放好,笑着说:“这些平日里都是我爱的菜,也不知道表叔喜欢吃什么?早晨太匆忙了也没来得及问。”
“表叔喜欢吃什么呀?我记下了让厨房晌午送过来。”
“不挑食。”谢凛言简意赅的回。对于打仗的人来说,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长条桌上摆放着姜汁白菜,玉田香米粥,翡翠梅香虾饺,凉拌蕨菜,卿九思给自己乘了一小碗粥,拿了一个红豆蜜糖酥饼,其它的全推到谢凛跟前。
谢凛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
卿九思抬眸,小心翼翼的问:“表叔是不够吗?那……那等会我再去要两份点心可好。主要是我平日里饭量不是很大,若是一下子要太多的话肯定会引起怀疑,这样你也会暴露的。”
谢凛:“……”
稍许,卿九思看了眼他抬着的手臂,瞬间懂了,谢凛受了这么重的伤,自然不能用力,伤口裂开就不好了。
这么好一个献殷勤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呢,卿九思立马起身,走到谢凛身旁,慢条斯理的盛了一碗米粥,接着舀了一勺送到谢凛的嘴边,轻声说:“表叔,你尝尝这个米粥,带着一股玉香味,甜而不腻,味道很好的,我可喜欢了……”
谢凛身子下意识往后靠了靠,拧眉看着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到她说:“表叔,其实你不用不好意思,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说,你不说,别人不会知道的,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
“你尝尝嘛,真没什么的,就喂个粥而已,你这不是手臂不方便吗。再说了,你是长辈,晚辈照顾长辈是理所应当的呀……”卿九思起先觉得他不好意思,眼见他脸色越来越差,心里也打鼓,难道是她意会错了不成?
谢凛薄唇抿成一条线,接着左手稳妥的接过卿九思手里的粥,沉声道:“我手还在,没残废。”
之后卿九思就看着谢凛不疾不徐用左手吃饭,看起来跟右手没什么区别,她惊了,略尴尬的捋了捋鬓间的发。
她会错意了!!
“看我做什么?”谢凛抬头看着不知在想什么的卿九思,道:“坐。”
卿九思很快整理好情绪坐下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主要是跟谢凛这样的人相处,脸皮得厚。
用完膳后,她又热情的给谢凛换药。
不一会儿,太后那边就差人过来叫她了,卿九思嘱咐好了谢凛才走。今儿个外头天气好,微风习习,太后没去佛堂,反倒带着她游湖。
卿九思很是诧异,笑盈盈的问:“太后娘娘今儿个怎么想起来游湖了?”
太后看了眼卿九思,看了一眼又一眼,见她眉眼越发精致,肤若凝脂,哪怕是身着普通的锦裙也让人一时挪不开目光。
她欣慰的同时又有几分担忧,问:“这承德啊,哀家倒是年年都要过来一遭,你不一样,这头一次过来可还习惯?”
“不瞒太后娘娘,臣女还真有几分爱上这儿了。”卿九思笑着回。
“你啊,是个沉得住气的孩子。”话落,太后不知想到什么,又问:“这些日子,你可有跟太子书信来往?”
闻言,卿九思一惊。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算起来这还是太后第一次主动问起她跟太子怎么样了。一时弄不懂这是何意。
她眉目微敛,轻轻摇了摇头。
“你与太子可是闹矛盾了?”太后又问。
卿九思再摇头。
隔了会儿,太后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味深长的说:“这些日子,哀家倒是很少听你提起太子了。”
卿九思柔声说:“太子殿下忙,臣女也不好去打搅。再者,臣女年岁大了,就算是有婚约,总归要注意分寸的,不像前些年还小。”
“你啊,是真长大了。”太后又是一脸欣慰。紧接着问道:“望安,哀家问你,你是喜欢在宫里头的日子还是在承德小住的日子?”
“都喜欢。”卿九思不知太后这是何意,只好折中了说。
太后又问:“若是只能选一个呢?”
“臣女可以说承德吗。”卿九思波光粼粼的看着太后,话语里带着一丝调皮回。
话音一落,太后眼里的笑越发浓郁,“当然可以。那你再说说,为何喜欢承德?”
卿九思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见太后脸色越发好了,说话也更明朗,“臣女觉得承德安静,风景好,最重要的是没人打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很是自在。”
太后道:“若是这样。往后你嫁给太子一辈子在深宫中,可心甘情愿?”
卿九思愣了。
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思忖了会儿,她没直接回答,略带一丝诧异的反问:“太后娘娘,臣女难道还能不嫁给太子殿下吗?”
“臣女和太子的婚事是皇上亲自下旨的。除了太子殿下,臣女不敢想任何人,也从未想过。”
“你年纪小,往后路还长着。”太后只隐晦道了这么一句。太子绝非是望安良人,太后不愿卿九思卷入朝政的漩涡,活在水深火热中。
如今太子与沈贵妃所出的四皇子暗中较量多年,导致朝廷两极化严重。这是皇帝都不好扭转的局面,且太后知道,皇帝有私心,偏向温润稳重的四皇子,至于为什么偏向四皇子,还要从沈贵妃说起,这就说来话长了……
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说者有心听者更有心。
卿九思眉头微微拧着。
太后这些话?
听着好像是不太愿意她嫁给太子。
若真是这样,后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