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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笼中知更鸟-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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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布纳怔住了,下意识地离那个背心远一点。
  “为什么……究竟是谁……”艾布纳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奥雷亚斯紧紧地盯着他,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如果可以,我真想带你走,你让我无法放心。”
  艾布纳一顿,笑笑,“我……不能的,我不能就这么突然消失,我这儿……”
  “我知道。”奥雷亚斯说道。
  艾布纳想扯点笑,但真的笑不出来了,他看着奥雷亚斯说道:“你可以经常来看看我。”
  奥雷亚斯点点头,随后俯身,将艾布纳的后颈头发撩起,鼻尖刚碰到他脖颈的肌肤,他就颤抖了一下,“奥雷亚斯,你要做什么?”
  奥雷亚斯没有回答,而是咬上了艾布纳的后颈,尖牙刺入脆弱的肌肤,却并没有那么疼,他抱住奥雷亚斯,不知道奥雷亚斯到底在做什么,但他莫名地安心。
  艾布纳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后颈的伤口慢慢渗入体内,渐渐身上的血在慢慢沸腾。
  他闭上眼睛。
  终于,奥雷亚斯放开了艾布纳,艾布纳正准备摸摸后颈,被奥雷亚斯一把抓住,说道:“伤口还没愈合,先别碰。”
  艾布纳这才看见奥雷亚斯的尖牙,他一愣,问道:“你有尖牙?”
  奥雷亚斯点点头,“你怕吗?”
  艾布纳笑了,“当然不怕,我喜欢。”
  说着,他的手伸向奥雷亚斯的嘴角,奥雷亚斯抓住了他的手,沉声道:“好了,没什么可看的。”
  奥雷亚斯已经收起了尖牙。
  艾布纳问:“刚刚为什么咬我的脖子?”
  奥雷亚斯说:“我在你的身上留下了我的印记,这样就没有野兽敢碰你。”
  艾布纳的好奇心又浮上来了,他又试图去摸摸那儿,这次奥雷亚斯没有阻止他。但那儿平滑细腻,什么也摸不到,甚至连该有的伤口都没有。
  他解开上衣的两个扣子,把领口张开些,然后扭过头一个劲地看后颈,奈何根本看不到,他急急地问:“那个印记长什么样?什么样?好看吗?什么颜色的?”
  奥雷亚斯的眼睛一沉,把他的衣服摆正好,扣好扣子,说道:“平时不显现的。”
  “那什么时候才显现?”
  “当有危险接近你时。”
  艾布纳:“……”这才放弃了去看。
  随后他又问:“奥雷亚斯,我很奇怪,为什么那些动物都怕你,又亲近你,因为你可以变成豹子吗?莫非你是什么百兽之王?那老虎狮子怎么办?”
  奥雷亚斯:“……”
  奥雷亚斯揉揉他的头,说道:“接近了。”
  艾布纳笑了,一下子扑上奥雷亚斯,奥雷亚斯连忙接住他。他抱着奥雷亚斯的脖子,笑嘻嘻道:“那我可真赚大了,养了个百兽之王!”
  奥雷亚斯无奈地笑笑,“……”
  艾布纳得寸进尺道:“我还想骑猫!能跳很高的那种!”
  奥雷亚斯满足了他的要求,变成黑豹,艾布纳骑在背上,奥雷亚斯以惊人的弹跳力跃起,艾布纳紧紧抱住奥雷亚斯,又忍不住抬起头,夜风将他的头发向后掠去。
  越过房屋,越过树木,越过小溪,越过丘陵……艾布纳好几次以为自己能够到月亮,月如钩,清冷,寂静,神秘。月尖宛如刀尖,是把利器,供人防身,但反手又能刺破自己的喉咙。
  持月而出者,终有一把弯月挂在脖间。
  “奥雷亚斯,我想飞呀,我多么想飞啊……”艾布纳轻声说道。
  “吼——”一声嘶吼,奥雷亚斯跃出了从未有过的高度,艾布纳眯起眼,觉得奥雷亚斯要把那月吞噬。
  艾布纳慢慢松开抱着奥雷亚斯的双臂,直起身子,任夜风吹拂他的全身。
  背负的翅膀在风中抖动,他像是真能飞起来了。


第60章 父与子
  “……简直不可理喻!”一声怒吼回荡在银塔的朝见大厅内。
  在场的爵爷都低下了头,同时挂上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他们终于让国王对阿波卡瑟里家族的人发火了。
  朝见大厅里跪着两个差不多大的男孩,一个是艾布纳,一个是肖恩。
  国王瞥了眼艾布纳?阿波卡瑟里,这让人不省心的小东西虽说还跪着,但那一脸傲气的样子明摆着在说自己没错。国王气得发抖,但碍于王辅的情面,他只得从鼻尖里冒出一声“哼”。
  他瞥了眼站在一旁的王辅,冷冷说道:“库特!管管你的宝贝儿子吧!”
  王辅的脸色倒还算平静,平和道:“遵命,陛下。”
  国王将朝见大厅里其他的爵爷都扫视一遍,随后又是一声“哼”,对着跪在艾布纳身旁的肖恩吼道:“肖恩!给我站起来!跟我过来!”
  肖恩还倔着不肯起来,艾布纳捅了捅他,小声说:“你傻了?去啊!快去!”
  肖恩瞪了眼艾布纳,站起来,跟着国王退出朝见大厅。
  国王把肖恩带到自己的书房,猛地关上门,把桌上的一本厚书砸了出去,怒声道:“你现在胆子也大了是吧?!去那种破地方看什么破表演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带头鼓掌?!刚刚你在大厅里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要让知更鸟在圣龙节上演出?!天杀的!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你胆敢说出这样的话?!多伦宫岂能让这些肮脏的人进来?!”
  肖恩没有被吓住,眼中满是愤怒,压着火冷声道:“知更鸟怎么了?那不是出自《赤龙圣经》的吗?难道在宫里的知更鸟就比马戏团里的知更鸟高贵吗?王辅大人不就娶了知更鸟吗?!”
  “你!”国王被反驳得哑口无言,随后他缓缓说道,“你以为他们在一起就一定幸福?饱受非议的日子你觉得如何?以后不准再和艾布纳那么近,那小子一天到晚没个人样,我不准你变成他那种混球!”
  “那是你们的偏见!”肖恩高声道。
  “偏见?你是说我眼瞎吗?那混球天天逃课、夜不归宿,我就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出他干什么去了!”
  “他……”肖恩虽说知道艾布纳并不是去干他们以为的事,但其实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艾布纳要这么做。
  “哼,”国王猛拍桌子,自言自语道,“这次有得那些藤蔓编故事了。”
  国王每次说到藤蔓,就是指那些爱嚼舌根的爵爷。
  肖恩说道:“父亲,您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艾布纳表演那么多次,独独在最后一场、人最多的时候出了意外。”
  国王瞪了他一眼,说道:“你真把我当白痴?即使真有人在暗中操作,那也是艾布纳活该!那么伶俐的男孩非要把自己变成草包,他们找不着可对库特下手的地方,自然把目光偏向他那不争气的儿子!说白了,他就是库特的软肋!”
  “父亲!”肖恩打断了国王的话,“我认为是不是软肋,得王辅大人说了算!”
  国王震惊地看着肖恩,气得身子发抖,“诸王在上,你真的是造了反了!上次要挖你伯父的棺材,这次向着一个草包!下次你还想怎样!”
  “父亲,您说的有些不妥吧?”肖恩瞥了国王一眼,淡淡说道,“是啊,反正您也从未把我当成儿子,我是什么?‘吃人的小恶魔’?‘害娜蒂莎丢了性命的怂包’?好吧好吧,随您怎么叫去,您要是还不满意……我可以不做这可笑的‘殿下’,我不稀罕,真的!”
  肖恩的声音在颤抖,但他坚持着说完,出了书房,踏出的那一刻,他听见国王的呼唤声:“肖恩!肖恩!你听父亲说……”
  “砰——”门被狠狠地关上。
  “父亲……一直认为你是父亲的骄傲。”国王对着门低声说道,他重重地坐到椅子上,佝偻着背,像极了老国王。
  他颤抖着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盖子,里面是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知更鸟口哨,还有一些手工织品,都是给孩子玩的。
  他顿了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兔子木偶,放进盒中,然后站起来,捧着盒子,脸上挂出笑容,喃喃道:“肖恩,父亲给你带了些小玩意儿……”
  他别别嘴,放下盒子,又重新捧起来,又挂上笑容,“我的宝贝儿子,父亲来看看你……”
  他没说完就把盒子放下,拍拍自己的脸,再次捧起盒子,挂上笑容,“肖恩,你虽然已经长大了,但父亲亏欠你一个童年,这是……”
  “啪。”他放下盒子,又瘫坐在椅子上,望着那永远送不出去的盒子,长叹一口气。
  “罗塔,你这个怂包,不配做父亲!”他给了自己一巴掌。
  “父亲,我错了。”艾布纳看着面前母亲的坟墓,一路昂着头,终于低下去。
  “错在哪?”王辅厉声道。
  “我……我不该去当知更鸟……”
  “什么?”王辅的声音更加严厉了。
  艾布纳:“……”
  那是什么,诸王啊,真的要人命,艾布纳嘀咕着。
  王辅转过身,对着艾布纳,艾布纳感觉一片阴影要压下来了,但王辅的声音异常柔和,“艾温。”
  艾布纳却被这声音温柔得一颤。
  王辅皱起眉,“你这是什么反应?我平时是有虐待你吗?”
  艾布纳的头拼命摇着。
  王辅叹了口气,说道:“艾温,我的心肝,你听父亲说……”
  王辅两手搭在艾布纳的肩上,艾布纳抬起头看着父亲,王辅一直拧着的眉毛展平了,艾布纳暗暗松了口气。
  “艾温,我从没觉得当知更鸟有什么不好,至少说明我的儿子多才多艺,我生气的是你瞒着我去当知更鸟,你不信任父亲吗?你是怕我不允许你去,还是打断你一条腿?”
  艾布纳挠挠头,“父亲,您能不能不要老提‘打断一条腿’,您每提一次,我的小腿就抽筋。”
  王辅:“……”
  随后一声轻笑,王辅拧拧艾布纳的脸颊,笑道:“和你母亲一个样,嘴皮子够厉害。”
  艾布纳一愣,看着母亲的坟墓,说道:“我的母亲……不是少言温柔吗?”
  “哈哈,谁和你说的?”王辅问。
  艾布纳:“……”在母亲的坟前大笑是不是不太好?
  艾布纳回答:“是马戏团的老爹,他说是我的外祖父,说我的母亲是个漂亮而温柔的姑娘。”
  王辅挑眉道:“那个老爹吗?准确的来说,他说对了一半,你的母亲是漂亮,但可不温柔,我最后一次去他那儿提亲时,你母亲刚对着他发完火,他一脸死灰地抱着黑猫蹲在马戏团门口。”
  艾布纳:“……”
  艾布纳犹豫起来,看着父亲的心情不错,他想问清那个一直萦绕在脑海中的问题,他深吸一口气,问道:“父亲,您是爱着母亲的吧?”
  王辅一愣,“难道这用问?”
  “那您为什么还要娶瑞亚?国王明明就没有再娶。”艾布纳认真问道。
  王辅静静地看着艾布纳,说道:“我的心肝,让你受委屈了。”
  艾布纳打断了王辅的话,“我没有,父亲,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明明爱着我的母亲……”
  “艾温,”王辅拍拍艾布纳的肩,继续说道,“因为我和你的母亲相互尊重。”
  “尊重?”
  “是的,艾温。你知道为什么你的母亲婚后没有住在阿波卡瑟里家吗?”
  艾布纳顿住了,父亲似乎正在回答那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
  王辅慢慢走动,缓缓说道:“艾温,我们阿波卡瑟里家族本就是平民出身,我们的先祖简尼?阿波卡瑟里本是个牧羊民,加入军队时,一无所有,手里只有那根赶羊的鞭子。我们的家徽是羊,不仅代表我们的出身,也代表我们从对任何人有偏见。所以,当年我和你母亲的结合并没有受到家族的阻挠,只是你的母亲是个个性要强的人,她更喜欢在马戏团跳舞,喜欢住在野外,你是不知道,她在婚后只在庄园里住了一晚,那一晚可真把我哄得要命。”
  艾布纳:“……”
  王辅突然想到了什么,冲着艾布纳神秘一笑,说道:“我们可是奉子成婚。”
  艾布纳:“……”这要是传到贵族的圈子里,王辅大人的高清形象恐怕是保不住了。
  “但是,阿波卡瑟里家族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靠的可不是善心和慈悲,”王辅的神情突然严肃,搭在艾布纳肩膀上的两手霎时收紧,“是权力,艾温!”
  “只有把这个牢牢握在手心,才配拥有其他!”王辅的蓝眸凛冽,与朝见大厅上的威严而又克制完全不同,此时的王辅锋芒毕露。
  艾布纳咽了口唾沫,望着父亲。
  “也许我本不该和你的母亲在一起,毕竟我们的选择不一样,但是那天你的母亲对我说‘库特,我们在一起吧,你瞧太阳未完全落下时,月亮的白影就已经显现出来,日月尚能同出,我们为何不可呢?’于是我们就有了你。艾温,你的母亲带着我的爱情一起埋葬了,我的眼前只剩下你和权力,罗列克家族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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