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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笼中知更鸟-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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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好些了吗?”奥雷亚斯问。
  艾布纳倚在奥雷亚斯的胸口,点点头,小声问道:“奥雷亚斯,你会一直在……”
  “妈呀、妈呀、我的心肝宝贝啊……鬼啊……”突然梅菲斯的尖叫声打断了艾布纳的话,梅菲斯抓着手杖在亡灵的缝隙中四处躲闪,而在看不见亡灵的温斯眼里,他就像在疯狂扭腰跳舞。
  温斯再度把手搭在剑上,微微发抖。
  突然,一声巨响,火焰变成了白色,其中隐隐出现几个人,而显然这几个人是看不到艾布纳这里的,他们正在给树修剪枝丫,背后的景色极为优美。
  “这是哪……”艾布纳转过身,正准备问奥雷亚斯这里是哪儿,见奥雷亚斯的脸色惨白,怔怔地看着这火焰中的景象。
  “奥雷亚斯?”艾布纳举起手在奥雷亚斯面前挥挥手。
  奥雷亚斯这才慢慢缓过神,说道:“这是我们的世界。”
  奥雷亚斯慢慢向火焰伸出手,“嘶……”,他收回手。
  艾布纳一怔,回头看着这火焰中的人,几乎都是长发,长发上饰有新鲜的树叶和花朵,说说笑笑,慢慢悠悠,突然其中一人化成一只猫,从树上跃下……
  艾布纳惊住了,见奥雷亚斯的眼神中除了震惊,还有向往。艾布纳把想说的话咽回去,默默地离火焰远一些。
  梅菲斯还在旁边躲闪着偶来的亡灵,突然他被什么东西绊到了,没站稳,一下子跌进大罐子中,火焰中的景象突然消失了。
  “梅梅祭司!”艾布纳尖叫着。
  但那里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梅菲斯抓着手杖,撑起身子,站在火焰中,毫发未损。
  三人都震惊地看着他。
  “妈呀……火!”梅菲斯像是这才意识到自己站在火中,吓得立马爬出罐子,但火焰中留下一个黑色的洞。
  艾布纳匆匆过去扶起梅菲斯,他大喘着气,气喘吁吁道:“我我我……刚刚到那个世界里去了,真是漂亮啊,可是我一口气还没喘过来呢,就被那里的人赶了回来……”
  “你能过去?”奥雷亚斯的眉头紧蹙。
  梅菲斯点点头,“我也不知道,可能因为……这手杖吧,你们瞧,那火焰被钻了一个洞哈哈……”
  奥雷亚斯把手伸进这洞里,发现火焰如水流般随着他身体的进入而散开。
  “奥雷亚斯等等!”艾布纳突然叫道。
  奥雷亚斯蓦然收回手,回身看着艾布纳。
  艾布纳感觉鼻子一阵酸意,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但大脑一片空白。
  这一切太快了。
  他咽了口唾沫,觉得嗓子火辣辣的,随后他僵硬一笑,“再留一天吧,反正梅梅祭司也在这,还剩一些empusae,明晚烧了以后肯定还能出现这火焰的。你不是想看我的知更鸟舞吗?明天我跳最后一场,错过明天就没有机会了。”
  奥雷亚斯静静地看着艾布纳,金色的眼眸发出微光,沉默着。
  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拒绝或者同意都可以,为什么不说话啊。
  奥雷亚斯还是没有说话,眼中酝酿着复杂的情感。
  艾布纳握紧拳头,突然提高嗓音吼道:“我他妈供你吃!供你穿!供你睡!养你这么久!让你多呆一天怎么了?你他妈现在就拍拍屁股走人……”
  突然一阵风把艾布纳额前的碎发都撩后去,艾布纳顿住了。
  “我怎么可能会丢下你……”奥雷亚斯紧紧地抱着艾布纳。
  夜风绕过两人而行,梅菲斯的手杖惊得掉到地上,温斯连忙捡起他的手杖,把他拉到远处。
  “但是你……但是你……都不回答……”艾布纳的脸埋在奥雷亚斯的胸膛里,哽咽道。
  奥雷亚斯俯身,吻着他的头发,说道:“我只是在震惊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你到底需要我重复多少遍,才能长记性。”
  “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艾布纳的声音越来越小。
  奥雷亚斯感觉自己的衬衣有淡淡的湿意,他拍拍艾布纳的后背,“蓝斯?蓝斯?”
  没有回音。
  他托起艾布纳的下巴,将他的脸挑起,只见他已经泪眼婆娑,眼睛迷迷糊糊的。
  “蓝斯?”
  依旧没有回音。
  奥雷亚斯慌了,弯下腰,额头紧贴着艾布纳的额头,手放在他的后颈,一股暖流从额头和后颈漫进艾布纳的体内。
  艾布纳的眼睛缓缓睁开,他迷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奥雷亚斯,踮起脚尖,在奥雷亚斯的嘴唇上轻轻一啄。
  奥雷亚斯顿住了,猛然放开艾布纳,但艾布纳又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


第58章 黑豹与知更鸟1
  知更鸟的最后一场演出传遍了银弓城,甚至有他城的人特来看表演。这次的架子比以往搭的都要大,还未到黄昏,场外就已经坐满了人。他们各自找树荫坐下,来晚了找不到树荫的就在这片旷野晃悠。
  “听说这个知更鸟不演了?”一个大汉擦擦头上的汗说道。
  “是啊,我特地赶来看最后的演出。”一个年轻人说道。
  “嗨,放心吧,以后有的是机会看。”第三个插嘴道。
  “什么什么?”
  “这知更鸟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舞者了,都是小孩子来演的,还不能太小,也就那么两三年时间。以后还能不演吗?肯定是演别的啦,说不准就那……那个一把胡子的演员见着没?说不定小时候就演过知更鸟。”
  “诶哟,得了您咧,您这是在砸场子。这小知更鸟哪个不是身软腰细的,还能长成那样膀大腰粗的?”
  “你们可真能想。”高瘦的男人继续神秘兮兮道,引起了周围一圈人的好奇。
  男人把腿架在旁边的桌子上,懒洋洋道:“上一个知更鸟不演了以后去演‘刺儿花’啦。”
  “‘玫瑰’啊?那可真是个大美人,后来不是和个爵爷跑了么。你怎么就知道?知更鸟就差把眼睛也裹起来了。”
  男人回答道:“那次我去后台,知更鸟的面具正好掉了,我给捡起来了,那小脸,啧啧……真叫人忍不住掳走。”
  “诶哟,今儿有爵爷来看戏呢,您说话可上点心。”
  “怕什么,人都死了还能拉我去陪葬不成?”
  “诶哟,怕是把你拉去喂狗,还陪葬?想得美喽。”
  “嘿——瞧你这满嘴脓疱的。”
  “好啦好啦,不吵啦。诸王啊,咱们来说说这个知更鸟。”
  “这个知更鸟模仿的鸟鸣声是我听过的最神的。”
  “我刚想说呢,真神真神。但是这舞好像和上一个有很大变动。”
  “因为其他人都变动了嘛,这个知更鸟把缺失的演员的戏份都包揽下来了,在空中翻腾那么多次,也亏这个孩子用力了。所以我猜啊,这个知更鸟是个男孩。”
  “我猜也是个男孩,上一个知更鸟跳舞是轻柔的,这个知更鸟总带着一股劲儿。”
  “诶哟,带劲儿就是男孩了?你们是没见我家那婆娘的劲儿。诶哟,一掌能劈死一头母猪咧。”
  “就你尽在这插嘴,劈母猪能和跳舞比?”
  “你们这么说,我就更不走了,敢打赌不?这准是个女孩,我从没见着哪个男孩的身段那么细的。”
  “赌就赌,我赌男孩,多少钱?”
  “十个铜币。”
  “成!”
  “那我们怎么确定知更鸟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不难,结束后,跟我去后台……”
  “……”
  一个打杂的抱着酒桶在人群中吆喝:“艾尔酒——免费的艾尔酒——”
  很快就有一群人举着陶杯围上来,艾尔酒在杯中飞溅,冒着泡泡。
  偶有马车过来,一个衣着考究的爵爷撩起帘子,看着这群粗鲁的平民,皱皱眉,继续坐在车上。很快,路边停满了马车。
  也有小商贩闻到了赚铜币的气息,拉着他们的手工小玩意儿和廉价的丝织品到人群中吆喝。
  “丝带咧——便宜咧——”
  “鸟哨咧——知更鸟鸟哨咧——”
  一个小男孩在知更鸟鸟哨前哭着不肯走,母亲又哄又打,怎么也没用。
  “你已经有一个了,不能再买了!”母亲厉声道。
  男孩泪眼婆娑地巴望着晶亮的鸟哨,“哇——”的一声又哭出来,“可是我没有这个颜色的……呜呜呜……我要……”
  商贩还在竭力推销自己的鸟哨,“这个鸟哨吹起来和知更鸟一样哦。”
  母亲瞪了商贩一眼,狠狠地打了男孩的手一下,连拖带拽。
  “是要这个吗?”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男孩的哭声。
  他抬起头看着这个金色头发、衣着考究的大哥哥,懵懂地点点头。
  “拿着吧。”哥哥付了钱,把那个鸟哨取下来送给哭泣的男孩。
  “谢谢哥哥!”男孩抓着鸟哨,迫不及待地戴到脖子上,挣脱母亲的怀抱跑开了。
  “大人,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我这儿还有手串、玻璃珠子……保准是城里见不着的……”商贩一眼见这人就知道是个大方的爵爷,连忙推销自己剩下的小玩意儿。
  “不必了,我想知道……”这个爵爷掏出一个知更鸟鸟哨,问道,“这种鸟哨,还有得卖吗?”
  商贩眼睛一眯,说道:“这种鸟哨早已过时了,不过当时的货就不多,好几次我都没进到货。”
  爵爷微微一笑,“好的,谢谢您,我也买一个这种鸟哨。”
  他拿了和刚才小男孩一样的鸟哨,付了钱,收起鸟哨,向后台走去。
  “咚、咚、咚。”
  狭小的更衣室在晃动,艾布纳只穿了衬衣和短裤,叉着腰,不住地跳动。
  过了一会儿,奥雷亚斯弯腰进来,手里拿着一包李子。
  艾布纳笑得眼睛弯弯的,跳上前,接过李子,给奥雷亚斯辟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
  他掏出一个通红的李子,正准备递给奥雷亚斯,奥雷亚斯笑笑,说道:“我不吃,你吃吧。”
  “别挑食,”艾布纳把李子塞进奥雷亚斯的嘴里,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不吃肉的,但这些总是能吃的吧?”
  奥雷亚斯咬了口李子,说道:“我们不是不吃肉,只是……”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艾布纳打断了奥雷亚斯的解释,狠狠地咬了口李子,汁液溅到脸颊上。是的,是的,反正他那儿和我们什么都不一样,他们那儿的人还能变成动物呢,艾布纳想着。
  “我会回来的。”奥雷亚斯擦干净他脸颊上的李子汁,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艾布纳被看得有些不知所措,躲开眼,耳根通红。是的,是的,说不定等我哪天死了,你回来参加我的葬礼,艾布纳想着,但耳根更红了。
  两人陷入一时的沉默,突然艾布纳一声惊呼,奥雷亚斯抓住了艾布纳的双脚,放在自己的腿上。
  “奥雷亚斯!你干什么!”艾布纳的脸颊也红了。
  奥雷亚斯低头看着他白皙的脚踝,一颗黑痣旁有一道新鲜的血痕,他的眼睛沉了沉,“你又在哪弄的?你今天不是一直在我身边吗?”
  艾布纳挠挠头,“刚刚……你去买李子的时候……”
  奥雷亚斯瞥了他一眼,俯身,艾布纳突然意识到奥雷亚斯要做什么,他连忙拉住奥雷亚斯,说道:“没事的,小擦伤,过两天就好了。”
  奥雷亚斯没有睬他,继续低下头,轻轻地舔着那道伤口。
  “啊哈哈哈……好痒……哈哈哈……奥雷亚斯,别……”艾布纳的腿不住地翻腾,奈何根本挣不开奥雷亚斯的手。
  门被突然打开。
  艾布纳吓得勾起脚趾,用足了劲,却一脚踢上奥雷亚斯的脸。
  来者是马戏团的老爹,他扫视过两人,又将奥雷亚斯仔细打量了番,叹了口气道:“孩子大了,都不由人啊……”
  奥雷亚斯还没放开艾布纳的脚,艾布纳挣扎了好几次才挣脱开,连忙说道:“老爹……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奥雷亚斯,是我的……朋友。”
  老爹再次将奥雷亚斯打量了番,又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好歹还能让人看得顺眼,但得小黑满意了才行。”
  艾布纳嘴角一抽:“……”老爹对那只黑猫可真是宠。
  “小黑!”老爹转过身,对着身后喊道,突然一声猫叫,一只小黑猫跑了过来。
  老爹弯腰一把抱住,猫在他的胡子里一阵乱蹭。
  “好了好了,小黑,来,你来瞧瞧那个大高个,你觉得他怎么样?配得上我孙儿吗?”老爹对着小黑问。
  突然小黑一声兴奋的猫叫让老爹一惊,随后小黑在老爹的怀里拼命挣扎。老爹奇怪地放下小黑,小黑几乎是飞奔向奥雷亚斯,到了奥雷亚斯的腿边不停地蹭着,喵喵叫个不停。
  奥雷亚斯放低腿,小黑就立即顺着腿往上爬,看到奥雷亚斯的手,先是上前蹭蹭,而后试探性地用舌尖舔舔,见奥雷亚斯没有赶自己走,它立马在奥雷亚斯的腿上翻滚撒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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