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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绣春刀与绣花针-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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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志听进了他的话,脸色倏地一下变白。
  是了。
  他们做的这些事,所以的计划都是那人一手安排的,那人知道他们和谁接触过,知道他们用的什么办法害人,甚至还有他们害人的证据,要想告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他们害人的把柄在那人手里,他们就有了软肋,会一辈子被压着,一辈子听人话,还要时时刻刻提醒脖子上悬着一把大刀。
  他怎么会甘心。
  “我、我该怎么做。。。”吴志低声喃喃。
  “怎么做啊。。。。”阮雲拖长了声音,循循善诱,“自然是先发制人,将那人的军。”
  “可我。。。不知道是谁。”
  “我知道。”阮雲应声,那声音如同珠落玉盘一般脆,偏偏又有着切齿的冷意。
  即便那人再鬼鬼祟祟,他也知道是谁。
  …
  黑幕降临,视线越来越暗,在三条街道以外的地方传来人群高声呐喊,迎风而来,听得一清二楚。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圣架光临,百花宴祭祀开始了。很快,那方传来一声巨响,天际璀璨一片,恍然若白昼,整个燕京城热闹起来,丝竹胡乐声响起,传来喜气洋洋的氛围。
  阮雲眉头皱了皱,他出来的时间太久了,也不知道呦呦脸上的伤口怎么样了。想起那张白莹莹的小脸上沾染血迹的模样,阮雲有些不舒服和难言的气愤。
  “公子就这样将他放了?”酒七站在阮雲身后,清冷的面色不改,用手帕擦了擦匕首放在腰间。
  吴志伤了姑娘,该死。
  “我不动他,只是暂时不动,现在留着他有用罢了。”阮雲低着眸。
  那些所有参与了此次谋划的人,一个都逃不了。平白无故遭难而无缘参加殿试的人会怨恨吴志他们也就罢了。还有那些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落榜的考生,他们也会将自己失败的缘由归根在吴志这些人的身上,将不甘心和满腔的怨恨全部转移给吴志。到时候,书生的怨气被点燃,就是官员也会害怕,更别说这些人了,他们只有受着。
  而他,只需要三言两语撩拨一下,替心有不甘的学子添一把火,这火势就能烧得很旺。
  “公子打算如何惩治那幕后的人?”酒七冷着脸。
  她是想看看,阮雲有没有能力护住阮呦。
  阮雲缓缓抬眸,不同于平日的温和,反而带了丝嘲讽,“幕后之人耍那么多弯弯绕绕,不想暴露自己身份,以为撇去了自己就能完好无损,这怎么可能呢。”
  “我不跟他玩这些计谋,用最直接的手段就行。”
  只需要用最直接的办法就能将人逼出来,打入地狱。
  能省力气就省力气。
  酒七摇摇头,她不是很懂。
  阮雲转过眸看着她,笑了笑,“只要吴志他们站出来说是程方南做的就行了,不管程方南承不承认,只要有人说了就会怀疑,只要有人怀疑就会有人去查证,只要有人去查证就一定有证据。”
  不管程方南谋划得再好,将自己摘得再干净,他只要让吴志他们咬死了程方南,他就是再干净也干净不了。
  更何况还有那试卷在呢。
  他需要借助左党的势力作一片好文章了。
  酒七明白过来,看着阮雲的目光带了丝赞赏。
  程方南不会好过的,因为有大人在。他蹦跶得再起劲,也是大人手心的一只蚊虫,随便拍一下就死了。
  但今日却生了纰漏。
  是她没有想到,那飞溅的瓦块竟然会伤了姑娘的脸。
  那样好看的脸。
  酒七抿着唇,神色崩得有些紧。
  阮雲朝着她抬手,“今日之事,多谢了,还有上一回的事。”
  他指的是坠马的事,他知道是酒七在背后护着。
  酒七摇头,没再说话。
  阮雲告了辞抬脚打算离开,想到什么,他忽然回头看着酒七,“还有一事。”
  酒七淡淡地看着他,等他开口说话。
  “让你们家大人离呦呦远一点。”
  那温和的声音说这话的时候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酒七从中听出了几分狠,眼前这人,虽然清瘦,在大人面前显得弱不禁风,但她丝毫不怀疑,若是大人在阮雲面前,一定会被阮雲揍一顿。
  这是恨意积蓄得太久了,快要爆发出来的模样。
  酒七轻抿着唇,想起那日晚上她抱着阮呦回来的场景,暗自地点点头。
  要揍大人的话。
  她是支持的。


第89章 
  谢钰定的位置很好; 这里的窗户面对着祭祀神坛大开着,正正好能瞧见那外面的盛况。
  圣驾降临; 燕京的百姓又紧张又高兴; 恭敬地望着云梯上那道明黄色的身影。柴显身边还站着两个高挑挺拔的人; 一个一席朱红色麒麟袍; 一个穿着湛蓝色金绣文长袍,皆恍然若神人,姿容绝色; 比起天坛上的祭舞还要引入瞩目。
  阮呦到客栈; 自然又引得李氏几人一阵惊慌。
  李氏她们见阮呦一幅不在意的样子; 甚至还抿了唇朝着她们笑,便强行将心底的担心难受压了下去,她们更怕自己的难过反倒惹了呦呦伤心
  不过是疤罢了; 好好养养未必不能消除。
  在阁房内休息了好一会儿,阮呦的脚腕已经不疼了,能够自己走动。
  等祭祀正式开始; 柴显就带着众嫔妃落座,观赏祭舞。在宴会正式开始之前,由领舞的六公主亲自献酿制几十年的百花酒。
  “陆大人请。”柴清嘉一双纤纤细手递过来白玉杯时; 眸光含情脉脉地盯着陆长寅,她轻垂下眸; 眼睫轻颤,今日盛装打扮,端得是绝色之姿。
  陆长寅神色未变; 接过酒杯时只淡淡开口,“多谢。”他把玩着玉扳指,连个一个目光也未留给她。
  柴清嘉的神色僵硬了一下,有些委屈地咬了咬唇,但见陆长寅喝下了酒,嘴角又轻轻翘起,她不动声色地碰了碰腰间的香囊。
  只等今夜结束,他就是不想娶她也得娶她了。
  箜篌之音已经响起,柴清嘉献了酒就带着舞女去天坛。
  百花宴开始,陆长寅留下几个武功高强的锦衣卫陪在皇帝身边,自己下了云梯去巡逻,在这样人多的地方,鱼目混杂,危机四伏。
  “大人就在那上面是不是……”二楼的窗户边沿坐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正晃着两条腿,虽然是小姑娘……但穿着打扮却像个内侍,甚至还戴了顶尖帽。
  这副打扮有些眼熟。
  “对,七姑娘,大人就在那上面呢……”有个面容苍老的男人在她身后跟着应和。
  陆长寅对那张男人的脸很眼熟,他记得那是封昀府邸的老仆,万安。
  “大人身边站着的是皇帝吗?大人好威风啊。”封七满眼敬佩羡慕地看着云梯那方。
  万安嘴角染上了几分笑意,“七姑娘快进来吧,小心摔下去了。”
  封七努嘴,不在意道,“摔下去就摔下去吧,大人又不会心疼我,把我带回来了就没再来看过我……”小姑娘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好,气哼哼地坐了回去。
  “大人过些日子就来看你了……”
  “你说真的?万伯不要骗小孩……”
  陆长寅大概知道那叫做七姑娘的人口中的大人是封昀了。
  也是有趣,封昀那样的疯子……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会不会也被封昀掐断了脖子。
  他默默地移开视线,抽身进了一家茶楼,里头早有一道几道身影,图宴也在里面,正椅在床边惬意地喝茶逗鸟。
  陆长寅推开扇门进去,酒七就立刻朝着他行礼,然后将今日的事都告诉了陆长寅。
  “……大人,是属下没护好姑娘,才让她……受了伤。”
  酒七愧疚地低下头,她以为自己反应已经足够迅速,然而还不够。
  还是不够。
  她捏紧了拳头。
  她要变得更强更快才行。
  “大人想怎么做呢?”图宴轻轻揭开茶碗,看着陆长寅。
  陆长寅眸底的情绪稍稍波动,缄默了片刻,他转动着玉扳指,“春闱的事不必再拖了,让人转告左仲缨,翰林院的人可以动用了。”
  图宴抿了口茶,狐狸眼里尽是期待。
  翰林院里的暗中交易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很多年。从前朝起,这些人就互相勾搭,暗通曲款,高价透题。不然……裘大儒也不能够教出那么多进士徒弟。
  如今是大明成立后的第一届殿试,可想而知陛下会多么重视,多么的求知若渴。
  虽然柴显登基上位,但毕竟年限尚端。朝廷上的官员大都是老臣,很少有他亲自培养出来的,所以多方限制。
  也只有锦衣卫和东厂……是柴显一手提拔起来的,是他最好用的刀。
  翰林院互相勾结,暗中透题从前朝起就是拖累朝廷的弊端,大明的世家仍旧是前朝的世家。百年来只要没有被抄家,就没有衰败。
  因为科举录取的官员,八成以上的人都出自这些世家的,他们手中既有资源,又有翰林院的人脉。
  科考早就被世家垄断了,而这些屹立不倒的世家,就是导致王朝腐败,战争频繁,百姓生活窘迫的毒瘤。
  这次要做这件事,那么翰林院必将是一场大清洗,也就能打破那些世家大族费尽苦心经营的僵硬体系,世家的人被排挤在科考之外,他们这么些年培养的人就能进去了。
  青州孤儿那么多,个个都是无权无势身家清白的,这些人一旦被录取就会成为陛下近臣,就是天子一党。
  柴显又怎么会想到,他所以信任的人……都是要取他狗命的。
  真想春围快些来了,这大明才能早一些乱起来。
  世家腐败,却又势力强盛,天高皇帝远,在各个州,世家就是土皇帝。如今南方的水患被江南的官僚压了下去,今日百花宴看起来歌舞平生,这个王朝实则早就千疮百孔了。
  只是江山易主,换了从前朝的王安换成了柴显罢了,王朝还是那样。
  当初……陆家因为提议打压世家反而被柴家联合其它世家先一步灭了……陆公大义,可惜摊上无能的君王。
  王安是个怯弱的蠢货,柴显一样。
  都是蠢货。
  只要这个世家制度存在,王朝就没有一日安稳。
  “左大人早在之前就在柴显面前吹过耳边风了,私下也与柴显议论春闱试题的事……新朝刚立,这是第一回 殿试,柴显很重视,早就招人再出了一套新题以有备无患。”图宴狐狸眼弯着,心情不错。
  透题风波,一切的导火线都在程方南的身上,这是早早就在大人掌控之中的,是大人一手策划的。
  程方南能够顺利拜裘大儒为师也都是大人一手安排的。裘大儒这些年跟主考官胡融的那点关系别人不知道,他们却是一清二楚。
  翰林院需要这个引子,到时候透题的消息爆出来,又有程方南的那些考题做证据,再加上裘大儒与主考官的之间的关系被揭开,大人就有证据直接抓了翰林院的人。
  到时候世家知道所有的事都是因程方南而起,他还会有好果子吃么?
  这世上……死不是最痛苦的,有些人根本就不配死,要活得生不如死才行。
  图宴心情很好地瞟向窗外,想看看外面热闹的风景,却猝不及防瞥见对面三楼上熟悉的人影,怔愣一下。
  陆长寅察觉到什么,长眉轻皱,“怎么了?”
  图宴吓了一跳,勉强压住乱跳的心,身子侧了侧想挡住窗口,“没什么。”
  然而还是晚了,他看见陆长寅的眸色沉了下去,嘴角抿得平直,那双深邃的黑眸沾染上浓浓的………
  醋意。
  图宴尴尬的笑了笑,又无耐地叹了口气。
  转瞬见,屋子里的人就不见踪迹。
  —
  对面的楼里正是谢钰和阮呦。
  阮呦在窗台边看着外面繁华热闹的景象,晚间的微风轻轻吹过来,她脸上还贴着纱布,药膏受了风凉凉的。
  “哥哥怎么还没回来。”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楼下,叹了口气。
  谢钰走到她身边,瞥见她的发髻被之前的人群挤得有些散乱,木槿花也松了,快要落下来。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轻将花替她簪好。
  ,
  阮呦受了一惊,“谢哥哥。”
  “快掉了。”谢钰看着她,唇角轻弯。
  阮呦木讷地抬手碰了碰,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谢钰摇头,轻笑,“不用谢。”他又指了指阮呦的脸,“还疼吗?”
  “不疼。”阮呦抿了抿唇。
  谢钰看着她的脸,轻抿着唇,“阮妹妹好像不在意自己的脸受伤了。”
  阮呦垂下眸,点头,“我不在意,伤没伤在脸上,脸好不好得了我都不在意。”
  “为什么?”
  “我……不想嫁人。 ”阮呦抿唇,声音闷闷的。
  “是因为他?”谢钰问。
  阮呦犹豫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这样的话题要不要和谢钰说,但见谢钰看着她,便又释然地笑了笑,露出梨窝来,“也不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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