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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绣春刀与绣花针-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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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长寅心尖软得一塌糊涂,克制着想摸摸她鸦青色秀发的手,嘴角含笑,“你想哭就哭,在我面前不用忍。”
  他话音刚落,眼前的人鼻尖就又红彤彤地,不过她极力忍着没哭,只声音软糯糯的开口,阿奴哥哥上次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呀,我以为阿奴哥哥真的不认我了………”
  “你知不知道我多难过………”
  她声音软糯,似在撒娇,这样带着哭意的撒娇最能激起人的怜惜。
  陆长寅知晓自己上回说的话有多过分,见小姑娘哭得这样惨,清冷的眸子柔和下来,喉咙微哑,“对不起。”
  他伸手替她擦掉泪痕,一点一点的,指腹下的雪肌泛起桃花的粉色,精致漂亮。
  他看得认真,眼尾梢染上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情动之色,如若泛滥的春水,瑰丽撩人。
  看得阮呦呆滞。
  “呦呦,是我错了。”他低声道歉。
  阮呦的耳朵酥麻一下,脸颊腾得烧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唤她名字,都很好听。
  她有些害羞低头,擦干眼泪。
  她不喜欢和阿奴哥哥明明相熟却要保持之间保存那种有着隔阂的生疏。
  那样的感受很难熬。
  忽然想起什么来,阮呦惊诧地抬头,白莹莹的小脸上满是懊恼后悔,秀眉蹙起来,眸子小心翼翼地瞅了他一眼又埋下。
  “阿奴哥哥,”阮呦咬唇,“我把你送我的兔子弄丢了。”
  也是奇怪,第二天她再去扔包袱那看的时候,那只草编兔子就已经不见了。
  陆长寅伸手将她的眉头抚平,低头看她,嗓音慵懒地道了一句,“无事。”
  那兔子就好好地躺在他的枕边。
  “还有银步摇——”阮呦提一口气,手指拧着袖口。
  “嗯?”陆长寅仰了仰微酸的颈脖,笑看着她。
  “我卖了。”换了五十两银子。
  阮呦埋下头,全然不知道雪白的纤颈露出一截,身旁的陆长寅又差些变成禽兽。
  她只知道实在太亏了,当时阿奴哥哥在汴城买给她的,那银簪子据说是名匠的手艺,花了八十多两银子。但她当时只顾着伤心去了,一狠心就贱卖了。
  陆长寅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手指撩开她的青丝,遮掩住那一处雪白。
  “卖了就卖了,我以后再给你买。”
  阮雲不也送她首饰。
  他送她,也是一样。
  阮呦抿唇笑起来,眉眼弯着。
  —
  温和的阳光照耀进来,院子里青松上的积雪精益剔透,折散光线,透出五彩缤纷的光芒。
  午时,阮呦将热好的饭菜端进阮惜的屋子,哄着他吃。
  阮惜将笔放下,见她来了乖巧地扑过去,黑葡萄一般的水眸定定地看着她,又偏过头,望着阮呦屋子的方向,撅嘴道,“坏人。”
  阮呦笑起来,拉着他坐下,用热帕子给他擦干净手上沾的墨迹,“他不是坏人,是阿奴哥哥,你小时候也见过的。”
  阮惜歪了歪头,看着她,又看了眼屋子的放心,小脸上有些闷闷不乐,“惹姐姐哭——”
  “坏人——”
  阮惜已经七岁了,但说话说不是很顺畅,看起来有些呆讷,去看了郎中后说是被那场高烧烧坏了脑子,大抵以后长大了也会如此。
  在他的世界了,谁欺负姐姐,让姐姐哭就是坏人。
  阮呦微愣,心底柔软,“姐姐以后不哭了,这件事不可以告诉哥哥他们。”娘她们不会想让她再和阿奴哥哥有联系的。
  阮惜发了好一会儿呆,才乖乖点头。
  阮呦就放下心来。
  吃过饭,阮呦照旧在院落里晒着柔和地太阳,她才木板里取出一块浅蓝色的布来,又拿了一块丈尺,想给陆长寅量尺寸做件衣裳。
  他身上的衣裳被她从背后用刀子剪开了,整个背部都暴露在空气中,缠着一圈厚重的白纱布,肩甲骨边沿的线条流利分明,背脊线从背脊拦进腰部,深深地一道陷痕。
  背部肌肉硬梆梆的,很结实,明明穿着衣裳时看起来很清瘦。
  “阿奴哥哥,抬一下下巴。”阮呦比着尺子道。
  那支冰凉的尺子比在脖子处,雪白纤细的手腕若隐若现,戴着银铃铛手镯,稍稍一动就发出叮叮叮的脆响。
  陆长寅嘴角噙了点懒散的笑意,指尖一挑,揭开腰带将外衣褪下,雪白的里衣领口敞开,露出一半的锁骨,再往上是突出的喉结。
  “不用这么麻烦,照着这个做。”他将外衣褪下来,放在阮呦手上,声线有些哑。
  阮呦抱着衣裳,看着上面的大口子,还沾着血迹。这衣料是用绸缎做的,布匹泛着珠光,摸上去又滑又软,上面还用金丝线绣着锦鲤,看起来雍容华贵。
  这衣裳定然很贵。只是当时衣裳和干涸的血黏在伤口上,若是要脱下来势必会牵扯到伤口,所以阮呦只好用剪刀剪开,小心地剥开衣裳。
  脱下来这件衣裳后阿奴哥哥就没衣裳穿了,阮雲的个子比他要稍矮一些,又单薄削廋,阿奴哥哥穿不了。
  再者阮呦也怕被阮雲发现了。
  好在她箱子底下有一块闲置的布。
  阮呦取出针线抱着布去了外面。枝叶被雪压低,一台小石几上铺着软软的棉垫,元宝哼哼撒娇地靠过来,大脑袋讨好地蹭了蹭她的腿,嘴里叼着一根木棍,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阮呦接过木棍,朝着方向用力扔过去,元宝开心地汪了一声,撒欢跑过去,肥肥的屁股随着动作一颤一颤的,它叼着木棍过来,然后被阮惜扔的雪球砸得有些懵。
  狗眼瞪了阮惜一眼,正准备凶阮惜,张开狗嘴汪一声,没等汪出来,狗嘴里也多了一团雪球,噔时气得去追阮惜。
  阮呦见他们打闹起来,看得好笑。
  陆长寅支开窗户就看见这一幕,青松下的女子穿着红衣,乌发如墨,眉眼弯着,朱唇微翘起好看的弧度,梨涡浅浅,笑得乖巧开怀。
  她这样鲜活的模样很少见。
  陆长寅薄唇不自觉地牵起,黑眸柔软。


第39章 
  夜里; 浓密泼墨一般的乌云笼罩着燕京,今夜难得没有下雪; 也没有呼啸而过的大风; 室内燃着木炭盆; 灯笼里的火星不断跳动着; 分外安静。
  陆长宴披着一件狐裘靠在墙边,手指抚平皱巴巴的纸条,火光照亮他漆黑的瞳孔; 闪烁不定。
  几道黑影从阮家屋顶掠过; 油灯上的火苗忽然不着痕迹地倾泻一下; 陆长宴眉头皱起,手撑着床起身。他推开门,刺骨的寒意透过单薄的里衣渗进来; 冰凉凉的冷气扑面而来,从鼻息到凉到心底。
  一院之隔的耳房里燃着明黄的灯,陆长寅伸手推开门; 空气由凉到暖,绣着金兰屏风后白雾氤氲缭绕。
  哗地一声,水珠落尽。
  春光美景尽收眼底; 少女双颊酡红,粉面桃腮; 雪白酮体沾着的水珠精益剔透。□□细腰,鸦青色碎发滴着水,贴在臀后; 若隐若现地腿匀称纤细。
  瞳孔缩了一下,陆长寅的心跳骤然加快。
  呦呦长大了。
  原来衣料之下是这样的光景。
  陆长寅阖上眸,不去想那美好的风景,他舔了舔骤然干燥的唇,压下心底莫名的躁动。
  紧紧咬住舌尖,直到口里腥甜,才用指尖解开狐裘的系带。
  阮呦来不及惊呼一声,室内的灯忽然就灭了,她被狐裘裹住腾空而起,几只冰凉的手指堵着她的唇,转瞬间两人已经到了房梁之上。单薄的衣料之下,身体依偎,肌肤相贴。
  阮呦唔了一声,被陆长寅紧紧锁在怀里,他宽大的身躯包裹住她,在单薄的里衣下,阮呦能够感受到他滚烫的胸口。
  阮呦双颊因羞赫而烧了起来,脸色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她不明所以,只能用手指轻轻掰着陆长寅的手。
  昏暗中,月光从瓦片缝隙中穿透而过,光影打在他的脸上,棱角分明,忽明忽暗,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薄唇上,做出噤声的动作。
  门吱一声打开了,几个蒙面的黑衣人进来,阮呦身子一顿,陆长寅呼吸微紧,贴在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擦过耳畔。
  阮呦从耳根到头皮都麻了一下,险些没了力气。
  “没人?”最先进来的黑衣人四下看了一圈人出声。
  “怎么回事?之前看见屋子还亮着的。”
  “把人找到,我倒不信她还能跑到哪去,另外一个呢?”
  “在这。”最后一个人扛着一个小小的人影进来。
  阮呦看清那衣裳,瞳孔瞪大。
  是惜儿!
  她的身子动了动,立刻被陆长寅禁锢在怀里,只是房梁狭窄逼仄,挣扎间不小心滑了一瞬,阮呦差些掉下去,失重感袭来。
  阮呦害怕地闭上眼睛,小手胡乱在空气中一抓,恍惚间触碰到什么东西。
  下一瞬又同触电般的松开。
  她抬起眸,对上陆长寅呆滞的眸光,眼前忽然闪过三年前他离开的那一幕。
  阿奴哥哥。
  阮呦的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声音。
  陆长寅的神色有些狼狈,他紧紧地抿着唇,眸底有什么东西被撕碎,那双黑眸也越来越凉。
  阮呦脑海一片空白,她好像又将他推远了。
  可是为什么啊,到底是为什么,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好像碰到了什么。
  阮呦咬着唇,泪珠从乌黑浓密的睫毛上扑簌簌地往下掉,面色苍白得像一片纸,如同被人抽了魂,脆弱得几近透明。
  陆长寅半垂眼眸,缄默片刻,伸手擦掉她的泪,冰凉的指腹摩挲着脸颊,阮呦睫毛轻颤着,眸中带着惊色,又有些惊喜。
  阿奴哥哥还愿意理自己么?
  她看着他,只能看见他的侧脸,有几缕乌丝垂下,缠绕在鬓间,看起来有几分凌乱,他只面无表情地盯着屋檐下的人,狭长的黑眸带着冷戾。
  屋里的人找了一圈,将各个角落都搜了个干净,仍旧没有发现人,只好挥手离开。
  阮呦眼见阮惜要被带走,着急起来,却被陆长寅拦住,他靠得很近,几乎咬在她小巧玲珑的耳垂上。
  耳边的声线有点哑,“有我在。”
  阮呦慌乱的心就平静下来。
  有阿奴哥哥在。
  陆长寅抱着她从房梁下来,将狐裘给她披上,却因为太大了,纤细的锁骨和白玉一般小巧可爱的脚趾头还露在外面,他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将阮呦放在床榻,让她乖乖在原地等着就出去了。
  他神色看起来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离开的时候步履却有些紊乱。
  阮呦缩了缩脖子,杏眸望着他,狐裘细白的毛遮掩住她的半张脸,鼻尖是阿奴哥哥身上特有的苏合香。
  陆长寅只穿着单薄的里衣站在庭院。
  “大人。”赵乾跪在他的身后。
  陆长寅侧身,手指轻捻鹅毛般的雪花,语气淡淡,“柳州的人还有多久到京?”
  他不能在这呆下去了。
  “回大人,按计划还有三日才能到燕京。”赵乾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本座给他们一日时间。”
  赵乾惊了一下,抬眸看他。
  陆长寅侧着身,青丝如瀑垂在身后。他面容冷清,敛去了平日里的慵懒玩味,只余冰冷疏离。
  赵乾明白,大人这是心情不好了。
  “属下明白。”
  “阮家的事还有多久解决?”
  赵乾道,“禀大人,左大人派出去的人已经察到眉目了,刘婆子之死是盛德酒楼的掌柜所为,那掌柜在外面养了的女人,正好有孕三个月,他一来受外室挑拨,二来也是盛德酒楼背后之人的意思。阮家的案子近几日就可破,眼下牢房里让人暗中照顾着,李氏夫妇和陈娘子在狱中并未受委屈。”
  不止不受委屈,阮家人在劳狱中简直大鱼大肉,连毛毯和汤婆子都有人时刻来换,除了在牢房里待着,其余的都和在自家无疑。
  想了想,赵乾又道,“只是,阮雲在国子监处境不妙。”
  左仲缨风评自来不好,老奸巨猾谄媚圣上,任人唯亲,为许多书生唾弃,只是自王首辅出事,内阁首辅之位最有可能落在左仲缨身上。
  这个时候阮雲投奔左党,自会遭到那些自诩清流之士,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同窗排挤唾弃,那些原本与他交好的,也都与他决裂,骂他为了走捷径媚于权势,是个背弃师门忘恩负义
  的小人。
  “不必管他。”陆长寅淡抿唇,并不在意。
  阮雲不是个笨人。
  他知道怎么选对自己处境最好,也知道在这个朝廷要想保全自己有所作为,自诩清流是最蠢的做法。若是连这么点挫折都不能受,那他真的可以考虑抢走阮呦,将她放在自己身边还要安全些。
  —
  三皇子府。
  桐华院中忽然响起“啪”的一声,瓷片四分五裂,青衣小仆身子瑟缩一下,胆怯地垂下头去,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凝重。
  三皇子面露怒意,目光阴狠,狠狠地咬着牙,“怎么会被锦衣卫抓了去!他们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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