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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全校都以为我A装O-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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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老板人不错,愿意给楚洮作证。
  也亏得这位民警不知道他们用铁丝开锁的事,不然更不好解释。
  电话打了有十多分钟,里里外外要了老板不少个人信息,老板也都配合了,最后终于挂了电话。
  楚洮长出一口气。
  “我们可以走了吗?”
  民警把记录的信息塞进本子里,懒洋洋道:“暂时不行啊,让家长来接。”
  楚洮有点气愤:“都已经证实了为什么还要家长来接?”
  民警一瞪眼:“你家长是有多忙,露个脸都不行?要是没事之后就不找你们,有事还得再联系你们家长。”
  “我妈很忙!”
  “我也很忙,赶紧让人把你俩领走啊。”
  楚洮猛地咳嗽了两声,脸憋得有些发红。
  江涉的校服外套顺着他的肩膀滑了下来,晃晃荡荡的搭在他的手肘。
  楚洮身上是湿的,不慎把江涉的外套也染湿了。
  深蓝色的袖子被水濡湿,颜色更暗了一些。
  这衣服,连江涉都没法穿了。
  如果江涉不是陪他去取衣服,也不会被搅进来,更不用把衣服也搭给他。
  可他现在想不出能找谁把他和江涉捞出去。
  江涉脸色冷了几分,动作有些粗鲁的按住楚洮的手,把自己的外衣给他裹好。
  “你不用管了,我找人。”
  楚洮抬眸望向他,江涉将他推到空调风吹不到的角落里,转身对民警道:“家长是吧,你接待就行。”
  他没等对方回答,扯过固定电话来,极尽冷静的拨了一个号码。
  民警没太记清,但隐约觉得,开头的几个数字好像是他们系统内的号。
  电话响了几声,对面接听了。
  江涉在电话接听的下一秒,立刻说话。
  “我在府学路派出所,人家让家长来领人。”
  对面沉默了几秒钟。
  “你把电话拿起来。”
  派出所的电话想往外打,自然都是公放的。
  这是规矩,以防串供之类的麻烦事。
  但对方却公然要求江涉把电话拿起来私聊,民警立刻打断:“不可以女士,请您亲自来接您儿子。”
  江涉漫不经心的扯了扯唇角:“只能拜托日理万机的沈女士跑一趟了,您总不会滥用职权吧。”
  又是沉默。
  几秒之后,电话挂断了。
  民警摸了摸鼻子,隐约觉得事情似乎往偏离轨道的地方发展了。
  他趁着江涉不注意,偷偷按了下拨号显示。
  看到号码之后,他心头颤了一下,猛地看向江涉。
  江涉倒没什么反应,只是懒散的倚着墙,手里拨弄着打火机的盖子。
  在派出所,原则上也是不允许把这种易燃易爆危险品拿在手里的。
  但这次,民警却没有出言制止。
  因为他看到江涉拨的那个电话,是市公安局的号码。
  大约过了五分钟,派出所的电话和江涉的手机同时响了。
  江涉手里把玩的动作停住,翻出手机来看了几秒,眼神沉了下去。
  民警接过电话,立马摆出了立正的姿势,态度恭敬,一直点头称是。
  楚洮的目光始终落在江涉身上。
  江涉听手机响了好久,神情才有些微松动。
  他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搭在耳边,轻松愉悦的喊了声:“妈。”
  对面是极其严厉和隐忍的语气:“江涉,你已经十七岁了,还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声音不小,楚洮隐隐约约听得到。
  只是这两种语气实在是太不相配了。
  江涉的温和,没有得到同等的对待。
  江涉似乎已经见怪不怪,竟然还能轻描淡写道:“看来还是滥用职权了啊。”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是浪费公共资源,简直愚蠢!”
  江涉轻嗤一声,眼眸微垂,不咸不淡道:“你想多了,我没小时候那么想见你,而且也不会用这种无聊的方式,这次只是意外。”
  “不管是不是意外,你继续这么混下去,除了毁了你自己,影响不到任何人。”
  江涉挑眉:“哦。”
  “……挂了。”
  他把手机揣起来,眼底的孤冷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成玩世不恭的调调。
  “走了,小闯祸精。”
  他扯住楚洮的领子,像拽一只小鸡一样,把楚洮牵出了派出所。
  没人阻拦。


第22章 
  雨过天阔,浓黑的夜空坠着干净澄澈的点点星辰。
  雨腥味散去,借着莹白路灯,隐约看清一两只战战兢兢的蛾忽闪翅膀。
  楚洮掩住鼻子,低低的咳嗽一声,挤出些生理性的泪水。
  他侧目,偷偷看向江涉:“你……没事吧?”
  楚洮生性敏感,江涉隐藏的深,情绪的变化并不大,但他就是能感受得到。
  江涉轻蔑的笑了一声,从兜里掏出根烟来,拨开打火机,挡了挡风,火苗在风中扑簌簌抖了两下,终于把烟点着。
  江涉猛吸了一口。
  往日清淡的水果烟,如今倒显得有些辛辣。
  楚洮没抽过烟,但也知道,江涉抽的这种和他爸抽的不一样。
  没那么难闻,甚至还有一股浓郁的果香。
  “去把裤子取回来。”
  “啊?”楚洮一愣。
  江涉斜楞他一眼:“啊什么啊,白进局子一趟,什么都不顺走像话吗?”
  楚洮:“……”
  这语气听起来仿佛他们真的准备偷什么似的。
  碍于江少爷故作无事却又无法发泄的郁闷情绪,楚洮只好跟着他跑回去,重新撬了锁,把那条浸了可乐的裤子翻了出来。
  老板已经在裤腰上打了标签,写上了楚洮的名字和日期。
  江涉的裤子写着楚洮的名字,看起来真够古怪的。
  楚洮刻意忽略那点古怪,把裤子叠了叠,弄得平平整整。
  江涉把烟屁股夹在手里,皱眉道:“叠什么叠,反正不还是要洗。”
  “习惯。”楚洮轻描淡写道。
  宋眠从小就要求他们自己收拾东西,因为工作繁忙,工资也没有长进,宋眠的脾气一直不小,就连楚江民也不能幸免。
  楚洮不愿意被骂,所以总是习惯把事情做得尽善尽美。
  “你经常自己叠衣服?”
  “不然呢。”
  江涉大少爷跟楚洮不一样,虽然他也没怎么体会过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但江戚风和沈晴有的是钱,对他唯一不吝惜的就是糖衣炮弹。
  他家里光保姆就有三四个,收拾衣物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
  江涉莫名觉得楚洮还挺贤惠。
  “手法不错,跟我家保姆差不多了。”
  楚洮深吸一口气:“你他妈真会用比喻。”
  把裤子叠好,楚洮从洗衣服扯了个塑料袋装着,又给老板锁好了门,检查无误,这才松了一口气。
  心里的事一放下,他就觉得脑袋有些发胀,双腿也有些软。
  衣服差不多干在了身上,寒意入体,也察觉不出什么冷了。
  他把塑料袋套在车把上,拍了拍车座上的水,跟江涉道别。
  “今天还是谢谢,你想要什么,我尽量满足,别太过分就行。”
  他还没忘江涉要的报答。
  说罢,楚洮推着自行车往路中间中,眼前的路灯晃晃悠悠,灯光像碎了一地的玻璃片,晃的他头晕。
  一声刺耳的鸣笛,楚洮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随后他被一股大力蛮横的扯向后面,车把脱手,而他腰部使不上力,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一个人怀里。
  “你找死啊!”
  江涉惊魂未定,抬手在楚洮手背上狠狠拍了一下。
  司机骂骂咧咧的转着方向盘,绕过楚洮的自行车,加速开走了。
  车轮溅起不矮的污水,险些淋到楚洮身上。
  楚洮急促的喘息着,意识这才恢复清明。
  但随之而来的,是江涉肆无忌惮横冲直撞的信息素味道。
  他的信息素混合着香烟的果香,像一支强有力的针剂,刺入楚洮的皮肤。
  外头雨下的久,江涉又把外衣给了他,里面的短袖淋淋雨吹吹风,信息素阻断剂就散的所剩寥寥。
  江涉又一直没有补喷,所以此刻,两人近乎于坦诚相待。
  alpha信息素相斥,楚洮感觉到了,江涉自然也有感觉。
  但楚洮现在体力不足,信息素的攻击性也很弱,对江涉来说,几乎等同于一个欲拒还迎的小拳头,时不时在他胸口捶两下。
  楚洮在感受到江涉信息素的一瞬间,浑身的毛孔仿佛都张开了。
  他想推开江涉,但却动弹不得。
  江涉一手攥着他的胳膊,一手支撑着他,他们身高相差不到十厘米,江涉抵着头,几乎能擦到他的后颈。
  被不相干的人看到了,肯定会以为是哪个alpha在标记他的Omega。
  想及此,楚洮轻轻打颤,觉得后颈那块皮肤仿佛有了呼吸,对江涉的一举一动都敏锐到了极点。
  江涉的胸膛很结实,皮肤也很暖,那股暖洋洋的热度仿佛能透过校服衣料传递到楚洮心里。
  楚洮发现自己有反应了。
  他一个alpha,居然对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有反应了!
  楚洮觉得自己多年来建立的三观都崩塌了,他惊恐的咬住了舌尖,用疼痛刺激自己的神智,消减不知由何而来的兴奋。
  操。
  操操操!
  他要是个Omega,恐怕现在得求着江涉给他标记了。
  幸亏alpha没那么容易被信息素支配,疼痛盖过了刺激,小洮洮委屈的低下了头。
  江涉毫无察觉:“你抖什么,你不会病了吧?”
  楚洮咽下口水,喉结一滑,嗓音发哑道:“没有,我身体好,很少生病。”
  江涉在他腰上感受了一下,手指差点探进他衣服里面去。
  “一点热乎气都没有了。”
  楚洮的腰细且柔韧,肌肉匀称紧实,由于晚上没吃东西,所以肚子还是瘪瘪的,他一紧张,腰线就勾勒的特别明显,窄窄的,仿佛一双手就能握的过来。
  一看就是一具禁得起折腾的好腰。
  江涉眼睑微颤,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重了些。
  楚洮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细瘦白皙的手指按住江涉的手腕:“你能放开我了吗?”
  俩人当街抱在一起,车来车往的,还在学校附近,影响实在不好。
  江涉兴趣索然,慢吞吞把手从楚洮身上松开:“都是alpha,你害羞什么。”
  楚洮也不解释,默默把衣服扯好:“衣服裤子洗完我一起给你,我先走了,不然我妈该着急了。”
  他跨上车,顶着风,身体下塌,用力蹬着脚蹬朝医院的方向骑去。
  江涉站在原地,揉了揉掌心,仿佛上面还残留着楚洮腰上的触感。
  “还挺软。”
  江涉自顾自念叨。
  作者有话要说:  软是你随便摸的理由吗?


第23章 
  楚洮赶回医院的时候,楚星宁已经拔针了。
  果不其然,宋眠开口就喊:“你跑哪儿去了!你哥差点就回血了!”
  楚星宁刚睡醒不久,眼睛里都是血丝,闻言费力的抬起胳膊,扯了扯宋眠的衣角。
  “我让他找地方写作业去了。”
  宋眠沉了一口气,嘀咕道:“写作业也不看着点时间!”
  楚洮靠在门边,手里拎着江涉的衣服,依旧有点头重脚轻。
  身上的衣服几乎已经被他的体温烘干,黏腻潮湿的难受已经不见了,剩下的就只有瑟瑟往骨缝里钻的凉。
  宋眠带来了热腾腾的饭菜,还有干燥馨香的新衣服,但楚洮却觉得,似乎还是跟江涉在一起的时候自在一点。
  宋眠把衣服递给楚洮:“赶紧去卫生间把衣服换了,你哥非要等你一起吃饭。”
  “嗯。”楚洮简单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走在走廊里的时候,隐隐约约听病房里,楚星宁嗔怪的喊了一声“妈。”
  走廊里的白炽灯很亮,墙面也是白的,地面也是白的,光线来回反射,晃得人挣不开眼睛。
  病房两边狭窄细长的铁椅上,偶尔坐着一两个老人,捂着嘴,剧烈的咳嗽两声。
  老人往往穿了好几层衣服,捂得严严实实,但偶然露出的领口能看到,毛衣已经脱线了。
  脱线的毛衣摩擦着松弛的,毫无生气的皮肤,丝毫没有发挥出它惹人发痒的功力。
  楚洮觉得自己有点矫情。
  大概是因为下雨,或者进了趟警局。
  又或者是,他偶然发现,自己居然还可以被人关照。
  被江涉关照。
  他吸了吸鼻子,扯了扯江涉披在他身上的外衣。
  其实江涉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挺够哥们儿的。
  楚洮去卫生间,把全身的衣服换下来,跟江涉的裤子放在一个袋子里,拎回了病房。
  饭盒已经都打开了,只是医院食堂的饭菜,炒土豆丝,炒圆白菜,木须肉,还有两大盒米饭。
  楚星宁实在没什么胃口,虽然高热褪下去了,但身体依旧发虚。
  他被宋眠盯着勉强扒拉了两口饭,吃了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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