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富商的小太监-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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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穆清乖巧地走了过去,却没有立刻坐下,而是站在顾和以的身旁。
他垂头看着面带疑惑的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手撑着圆桌,一手扶在了椅背上,弯腰吻了下去,第一次学着之前顾和以的样子,舔舐过她口中的每一寸,很轻柔,带着讨好的意味。
片刻,他松开了口,眼皮上都染了粉红,“穆清这样做,小姐可会满意?”
顾和以微微怔了一下,没能立刻将贺穆清所有的脑回路反应过来,但心里对于他的举动也隐隐些猜测,她嘴角逐渐带上了笑意,“你能这么主动一次,我有什么什么可不满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①标注一下出自《陈氏香谱》
说是快完结了,其实至少也得到七月初吧……现在在想番外怎么写能有趣一些233
还有就是,之前是有的朋友没有看到作话吗,新人作者写冷门题材太可怜了,所以不会立刻开太监文了,无论是女皇还是提督都要往后放一放了,以后等作收多一些了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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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海商闲不下来的; 一去一回就是四个多月的时间; 一年两趟,就是九个月时间,每次出海归来,在家中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可以停留; 而这一个多月,还需要准备下次出海的各种事宜。
孙旭只在顾宅中休息了不足半个月; 就开始筹备下次出海所需,一回生二回熟; 这次上手更是熟练了; 比年初时那次更有条理。年初时要船厂造的船也已经造好,这次出海就无需去租别家的船了。
京中有两家铺子是从顾家订购所需香料的; 大内与官府在递了单子之后; 香料也按照数量按部就班地从仓库提走; 仓库那边的进账不少,而孙旭筹备出海; 又有不少花销; 再加上铺子流水也是不少; 贺穆清近来理账都忙得不可开交,顾和以看他太是疲惫; 就想着帮他减轻些负担,时常在铺子中将铺子的账理一理。
江纭是识字的,只看他记账的账册,都能知道他写得一手好字。
如果他能学学算账; 铺子的账都由他自己算清了,也能减轻贺穆清不少的压力,以后也不用每天都来铺子这边,只要一个月过来取一次账本就好了。
顾和以坐在铺子的柜台后面,状似不经意间提起,“江纭,你想学算账吗?”
江纭手上拿着几个不大的油纸包,把货架上空下来的地方补齐,嗓音是从未变过的清润,“大小姐是希望我学么?”
“不是我想让你学你就要学,而是看你自己的想法,你想学,我便可以教你。”顾和以知道这个时代大概就是,东家想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没有自己的选择,可她不是那样的人,还是会尊重江纭的选择的。
“大小姐亲自来教?”江纭站在铺子门口,回过头,眼眸在阳光的照射下化成了浅棕的颜色,让他少了些冷清,多了一丝暖意。
可真是好看啊。
她这样词汇贫乏的人,最终只能感叹出一句好看。
“不然还请先生教你么?”顾和以一挑唇角,笑着说道:“先生只会教你没完没了的拨弄算盘,你这样好看的人,不适合噼里啪啦地用算盘算账。”
江纭来到了柜台前面,因一直处在香品铺子中与各种香品为伴,他身上带着一股很明显的香气,就算他们身处铺子中都能清晰地闻到香气的逼近,“大小姐是想要减轻贺穆清的负担吧。”
顾和以一挑眉,也不掩盖什么,“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江纭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唇角,他没有绕到柜台里面,轻轻地撑在柜台旁,“大小姐打算什么时候教我呢?”
“以后每日半个时辰吧,等晚上打烊了之后。”
江纭点了点头,便没再说话。
此时店中没有客人,他就来到了铺子一角,那里是顾和以在叫人布置铺子时特意留下的一块地方,架着一把古琴,店中无客时,江纭很喜欢在这里弹琴,很多时候会沉浸其中,直到客人鼓掌,夸他的琴技了得。
顾和以心中“啧啧”两声,江纭确实是生貌清隽,可就实在是……太独了,不是很喜欢与人来往,有人搭话时也会有礼貌地回话,只是很少会自己主动提起话题,他似乎更喜欢与古琴书画为伍。
这样的人,如果在风月居那种地方当上一辈子清倌也挺好的。
“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她忽然开口问。
江纭双手没有停,流畅的琴音未断,他的目光一直放在身前的古琴上,“大小姐想听实话么?”他问了一句,又接着说了下去,“称不上有多么的喜欢,但至少让我觉得很舒服,也算是怡然自得。”
铺子开了这么长时间下来,常来铺子中的小姐们,他也都已经混了眼熟,偶尔碰上过一两个对他有兴趣的千金小姐,但也没有被过分的纠缠,并不会觉得心烦。
千金小姐们大都是有着极好的教养的,和那些会来到风月居中风流的男人或是放荡不羁的女子不同,这些小姐们的大都是进退有度的,见他弹琴,还会与他讨论琴技,有时还能让他获益颇多。之前在风月居为人弹琴,最多的就是有人夸赞他的琴技,能真的和他认真讨论的,还真是少有。
他喜欢那种与人保持着一定距离的交往,不会太过生疏,也不会太过亲密。
顾和以觉得江纭这种性格根本就不适合市井生活,还是找个山头隐居起来更适合他,于是笑问道:“等你攒够了银子,是不是就要从我们这儿偷摸逃跑,去过那种闲云野鹤的生活?”
江纭抬眼瞥了她一下,眼中难得有了点儿笑意,“那也要等大小姐为我消了贱籍以后。”
微微一怔,顾和以嘴里小声“嘶”了一下。
刚刚江纭,他是不是开了个玩笑?
她眨了眨眼,江纭已经又将目光放在了古琴之上,好像他们刚刚的对话都只是错觉似的。
真没想到江纭竟然也会说这种玩笑话。
……
晚间从仓库那旁来到了后门桥这边的贺穆清,一只脚还没迈进铺子里,就见到了在柜台后面并坐的顾和以与江纭二人,暖橘色灯火之下,两人的面孔显得极是柔和。
他步子一顿,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了铺子一旁,深深地呼出了两口气。
一股莫名的酸涩情绪涌进大脑。
小姐只是与江纭有事相谈而已,这没什么可叫人在乎的。就算是小姐与其他男子亲近一些也实属正常,他不能表现出什么不满的情绪来,也不能因为这样的小事就与小姐使小性子。
“以后我每每与一个男子有些交集,你都要管上一番了?”
这样一句话在贺穆清的心中翻滚,回想起那时候小姐似笑非笑的模样,就让贺穆清心里委屈得眼眶都有些发酸。
他也不想什么事都去管,他只是害怕啊,他总是……忍不住地去多想。
他这样的人,无论外表上多么光鲜亮丽,都掩盖不了他是个残人的事实。
平复了一下情绪,贺穆清调整了脸上的表情,转身迈入铺子中,“小姐,穆清来了。”
脸上是与平常无异的笑,又像往常一样,冲着江纭轻轻点了点头。
“忘了叫你去提醒你一声,今日的账我已经理好了,白白让你跑了一趟。”顾和以见贺穆清来了,就知道今天也不早了,合上了柜台上的册子,将手中的羊毫毛笔放下,对江纭说道:“今天就就到这儿吧,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
江纭点点头,“那我明日等着大小姐。”
将铺子中简单收拾了一下,顾和以就跟贺穆清一同坐马车回了顾宅。
夏日的晚风卷起了窗边的宝蓝色的绉纱,露出了镶了金边的窗牖,顺着车窗拂在贺穆清的脸上,将几丝垂下的发卷起。
嗯,贺穆清也好看。
不仅好看,还看上一眼就像让人亲近。
顾和以弯弯嘴角,带着笑意的双眸注视着贺穆清。
只是贺穆清似乎比往日安静了许多。
自从主动过一次之后,他虽然不曾再一次主动那样亲吻顾和以,但在相处中也会偶尔做出一些不老实的举动来,有意无意地撩拨顾和以两下,总是能叫人的心里痒痒的。
忙碌疲惫了一天之后,他总是会有一点儿黏人,就那么一点点儿,只会叫人觉得心生欢喜,却不会叫人觉得过火。
而此时,贺穆清朝着车窗外望去,脸上的表情很柔和,被街道之中的灯火罩上了一层暖色。
安静地过头了。
顾和以起了下身,做到了贺穆清的身旁,温声问他,“贺穆清,你今天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贺穆清的脑海中闪过了小姐与江纭并坐在一起细声说话的场景,目光落在身前人的脸上。
小姐离他那么近,又那么远。
他笑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穆清没事的。”
他不希望小姐与其他男子太过接近,是因为他害怕,他怕有一天小姐不再喜欢他,甚至是因为他的阉人身份而厌弃了他。但,他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拦小姐的生活呢,他不能太自私了,让小姐不喜。
小骗子。
顾和以在心中吐槽了句,而后放缓了语调,“你往日哪里会老老实实地坐在马车里?今天肯定是遇见了什么事,直接与我说就好,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贺穆清主动揽住了顾和以的手臂,把声音很是柔和,“穆清真的没有事,小姐不相信穆清吗?”
好啊,贺穆清开始跟她拿这种方法兜圈子了,回答相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
这小子也是倔起来几头牛都拉不回来的类型,顾和以早就了解,只能叹了一声,“有什么事,不要在心里边藏着,好好沟通,都是可以解决的,知道吗?有些时候,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和我直说,有什么问题也都可以问我,不要自己胡思乱想。”
沉默了一下,贺穆清将手指穿过了顾和以的两指之间,“穆清知道的。”
……
一连下了七八日的雨,平添了潮湿,闷热却丝毫未减,叫人心里躁得慌。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传出的,说顾家大小姐的男宠是个从宫里边儿出来的太监。这种消息听着多新鲜呐,又是新奇又是荒唐,引得听说的人都以这么个笑料为谈资,在闷热潮湿的天气里成了少有的饭后闲谈,迅速地传播着。
这事儿第一日在京中被人提起,第二日就铺天盖地的爆发出来,传到了九叔的耳朵中。
一直听了顾和以的话、为贺穆清保守秘密的从安,被叫到了九叔面前问起此事,脸色都白了又白,她没想到那个姓冯的太监会故意把这种事情传出去!
面对九叔明显压着风暴的黑脸,她吓都要被吓破了胆。
九叔大多数时间是个严肃却也温和的人,谁见过九叔生气成这般模样!
“所以你早就知道贺穆清他是个太监,却没有把此事告诉我!这种事你竟然都能隐瞒?”九叔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气,他少有的提高了音量,大声呵斥了从安。
他站在主厅之中,气的胸口起起伏伏,来来回回地在主厅中走来走去,明显是有些急躁。
从安手脚伶俐,做事也从来没出过什么错,头一次被九叔用这种语气训斥,心中很是委屈,她小声地解释道:“是小姐特意叮嘱了奴婢,要奴婢不要将此事告诉九叔的。”
“小姐有些时候任性一些,你也跟着任性吗?”九叔语气中是少有的激动,想到贺穆清那张脸就愤恨又头疼,他说得又急又气,“贺穆清竟然还……骗了我们这么长时间,他可还真是有能耐啊。”
从安默默地听着,没敢回话。
半晌,顺了顺气,九叔的语气终于恢复了不少,“小姐与一个阉人不清不楚的,叫我就是见了阎王都没脸去见老爷啊!”
听着九叔都已经开始说上了“阎王”这种不吉利的话,从安只能闷在心中叹气。
她知道九叔的考量,知道九叔定然难以接受这件事,甚至也可能会逼小姐与贺穆清分开,可是……她想想这些天下来,小姐与贺穆清之间的相处,叫她心里有着一股类似于惋惜的异样情绪。
如果贺穆清不是个太监,那小姐与他在一起真的挺好的。
想到贺穆清看向小姐时那卑微小心又憧憬的模样,从安都觉得他可怜。
而小姐也是真心的疼他,真心实意地对他好,在贺穆清的身上倾注了不少的感情。
都是可怜人啊。
“一开始奴婢也很意外小姐这样的选择,但其实贺穆清明显对小姐很是用心,小姐也是真的喜欢贺穆清……”从安试探地说着,小心翼翼。
“喜欢又能怎么样?”九叔重重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