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酿酒坊 作者:李飘红楼(起点vip2013.6.08正文完结,权谋,种田)-第1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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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笑眯眯地问:“你从太后那儿帮我要糕点,太后没骂我是个眼皮子浅的,只知道吃?”
水流觞早就知道她和太后不和,因为太后打心眼里不待见她的出身,又总找借口往幽王府送小妾。不过她向来都是拿装傻对付太后,表面上也一直保持着尊敬恭顺,让人挑不出毛病,是以也不在意她语气里的嘲讽,笑说:“我说了是我爱吃。再说皇祖母也只是愿意多说两句,不是刻意针对你。”他也听说了,太后心情不好,上次进宫没给她好脸。
玲珑笑而不语,水流觞见她吃了马奶糕,又想起女儿来:“糯米呢?”
“睡着呢。”
“今天怎么这么老实?”糯米精力充沛,从前是晚上精神,现在是白天不肯睡午觉。
“凤谣带了蔚哥儿来,糯米和他玩了一下午累了。”与其说是玩,不如说是糯米欺负了蔚哥儿一个下午。
“糯米是姑娘家,应该有点避讳才对。”水流觞皱皱眉。
玲珑没想到他会这么一说,愣了愣,忽然扑哧一笑,拍了他一巴掌,无奈地道:“她才一岁!”
水流觞也觉得自己有点想多了,干笑两声,忽然转身道:“我去看看。”
“她正睡着呢。你要是不出去了,就先去洗个澡吧。”
水流觞这才想起自己一身汗,讪讪一笑:“那我先去洗洗。”扭身到浴室去了。
等他从浴室回来,糯米已经醒了,正坐在玲珑身上爬来爬去,见到他,开心地张开双臂叫“爹爹”。
水流觞的心顿时柔软下来,抱过糯米,高高地举起,听她咯咯地笑。但因为被玲珑训过两次,并没敢抛高高。
糯米含糊不清地让他抛高高,他只装没听见,抱着她坐在玲珑身边,说:“父皇后天要带领群臣去围场狩猎。”
玲珑一愣:“皇上的身体不好,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去打猎?”围场狩猎春秋各一次是惯例,可皇上自打云皇后去世后,就很少再举行这样的大型活动了。
“父皇近些日子身体好些,忽然忆起来年轻的时候百步穿杨,就又起了狩猎的兴致。”水流觞言语中有些惆怅。
玲珑心里不以为然,她总觉得皇上怪怪的让人看不透,但又不好说什么,问:“去多久?”
“五天。”
“这么久?我去不了。”她微微皱眉。
“你肯定去不了。你若想打猎,等生下孩子,我再带你去。”水流觞以为,她是遗憾她不能跟着去玩。
“皇子们都去吗?”。
“四哥告病。他身体一直不好,又不擅骑射。”
玲珑点点头:“要不要派豆荚和丹心跟去伺候?”
“不必,有入琴就够了。对了,弄画求娶豆萁,若是豆萁愿意,你就找个时间把他们的事办了。弄画也不小了。”
玲珑呆住了,弄画那么漂亮的一个“伪娘”,居然要求娶豆萁那样一个容貌普通的姑娘?玄幻了!
“谁在外面?”淡紫色的裙角在门外闪过,水流觞喝问。
进来的是绯红着脸的豆萁,一张平凡的小脸写满了尴尬,倒比她平时沉默的样子生动几分,头压得极低地回道:“王爷,二门上传话,说东宫的叶詹事求见王爷。”
水流觞见她露出小女儿的娇态,忽然觉得自己像八卦女,当下尴尬地将拳头放在嘴边咳了咳,说声“知道了”,又对玲珑说:“我去看看。”起身,大步走了。
玲珑觉得好笑,仔细打量了豆萁一番:眉眼修长,高鼻小嘴,清秀的五官组合在一张心形脸上,并不算出彩。如果非要说特点,估计就是那沉默的个性了。说的好听点是沉稳,其实就是木讷。
豆萁在玲珑戏谑的目光下,头越来越低,一张心形脸红得都能溢出血来,绞着双手,急急地说了句:“小厨房里还炖着汤,奴婢这就去看着!”说罢,像后屁股有老虎追似的跑了。
玲珑来不及叫住她,刚巧丹心端着一盅鸡汤进来,看着豆萁飞也似的跑出门,一头雾水:“豆萁这是怎么了?”
“弄画求娶豆萁。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玲珑体内八卦因子膨胀,迫不及待地问。
丹心听闻也愣住了,愕然地笑道:“豆萁和弄画公子?弄画公子样貌一等一,待人又和气,豆萁可真是……”
她也觉得这事很稀奇,但又觉得这么想好像是看轻了豆萁,当下只是笑,心里很为豆萁高兴:“奴婢听司书公子说过,府里的不少小丫头心仪弄画公子,红月曾私下里和豆萁说弄画公子多么多么俊。结果豆萁撇撇嘴,说就算是弄画公子,等到了六七十岁,也跟门房的老孙头差不多。不巧这话被弄画公子听见了,之后弄画公子总是找豆萁麻烦。”
第二百五十章狩猎
弄画极重视容貌,拿他和满脸老年斑的老孙头相提并论,他自然气不过,这大概又是一起冤家变情人的“事故”。
“你和司书私底下有来往?”玲珑似笑非笑地问。
丹心一怔,顿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讪讪地低下头。
“你明明喜欢他,干吗要拒绝?”玲珑最看不惯两个人明明互相有意,却纠结个没完。
丹心闷了半晌,低着头道:“奴婢不配!”
“他喜欢,你就配。你想得太多,对他也是种辜负。”玲珑知道丹心总是介意她是再嫁之身,尤其前夫还是因她而死。
丹心却像只闷嘴葫芦不肯言语,玲珑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豆萁的事,她的态度虽然看出来了,可你还是去问问。若她同意,照豆荚的规格备份嫁妆。”
“是。”丹心应下,转身退了出去。
玲珑端起鸡汤,慢悠悠地喝着,心里却还在想着中秋节那天自己收到的那封信。显然写信人是为了帮她摆脱危机,她心里很是感激。可那个人到底是谁,她打破了脑袋都猜不到,惴惴不安。
“王妃,明侧妃来了。”豆浆抢进来通报。
一语未了,乌雅明珠大步流星地进来,高声道:“你居然还这么自在,东宫派人给王爷送来了十二个美人。”
“你不会等通报了再进来?”玲珑放下汤盅,凉凉地问。
“我说东宫送来了十二个美人。”乌雅明珠以为她没听清,加重语气再说一次。
“我听见了。”她依旧淡然自若。
“你不担心?”乌雅明珠惊讶地张着嘴巴。
“我已经习惯了。”玲珑清凉如风地回答,漫不经心地吩咐豆浆,“东宫送来的定是百里挑一的美人,等叶詹事走了,把那十二个人卖到春香楼去,卖得越贵越好,钱庄最近正缺周转的钱。派人去艳倾天下把碧桃和语嫣叫来。”
豆浆含笑应下,出去了。乌雅明珠瞠目结舌:“你……你要把那些女人卖掉?”
玲珑眨眨眼:“你难道不知道幽王府很穷吗?白送上门的银子不赚白不赚。”
“王爷不会生气?”
“王爷也很缺钱。”玲珑笑眯眯地回答。
乌雅明珠咂舌,暗叹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有什么事?”玲珑直截了当地问。
乌雅明珠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绞着帕子,吞吞吐吐了一会儿,才一咬牙道:“我听说王爷要去围场狩猎,我也要去!”
“不行!”话音刚落,玲珑就拒绝了。
乌雅明珠话刚说出口就被否决了,梗起脖子急道:“为什么?围场狩猎是可以带女眷的!”
“就算可以带女眷,你也不能和墨羽私底下来往。”玲珑凝了她一眼,冰冷地警告。
“你……”乌雅明珠惊诧地看了她一眼,难得地慌乱羞赧,一张脸顿时涨红,恼羞成怒地叫道,“你别胡说!”
“你打量我不知道?自从参加过阿曼国四王子的那次晚宴后,你动不动就跑去镇国公府外晃悠。从前只是远远地看一眼,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最近越来越过分,昨天居然还搭上话了。”玲珑冷冷地道,“注意你的身份,你现在还是幽王府的侧妃。”
乌雅明珠就是再大大咧咧也是个姑娘家,被这么警告到底面皮薄,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咬着嘴唇愤怒地道:“是你说的,只要我不缠着王爷,你就不管我!”
“我看你是个聪明人,才耐着性子和你说这些。你现在和幽王府是一条船上的,若幽王府能存活下去,你也有好日子过,我也会按照约定放你自由;可若幽王府垮台,你最好的结果也只是被遣送回国。一个不再有利用价值的和亲公主是什么下场,你清楚吧?墨羽是太子党,在大局未定之前,你最好把你的想法都给我埋在心里。”
“墨将军对你有情,又是你的青梅竹马,就算他是太子的人,你忍心下手?”乌雅明珠瞪圆了眼睛望着她,不可置信地问。
玲珑并不意外她会知道这些,乌雅明珠脾气直,但不傻,墨羽的过去估计早被她查清了:“成王败寇,敌对关系本来就是你死我活。更何况如果他赢了,会不会放过我还两说。这盘棋我一步不想下错,所以你别拖我后腿。若幽王府败了,我会拉着你一起陪葬,我说到做到。”
她清冷的语气寒意太盛,让乌雅明珠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乌雅明珠,别以为你远离了夜郎国王宫就可以天真,你早就被卷进了另一场皇室争斗里。”她沉声警告。
乌雅明珠垂头不语。逃开夜郎国王宫,她曾庆幸自己终于可以放轻松了。来到水流国之后因为感情找不到归宿,她始终对幽王府没有归属感。
最初,对水流觞的情谊刚刚开始就被陈玲珑掐断了,她是个识时务的人,水流觞不喜她,她又斗不过陈玲珑,所以她放弃了。后来偶遇了墨羽,她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反正当时的心情就像是纯白的布投入染缸里,瞬间晕染了一片炫丽的色彩;又像是烟花被突如其来的火星点燃,绽放出璀璨动人的花朵。
她开始不受控制地想知道他的事,之后又像着了魔似的,竟不顾矜持跑到镇国公府附近整日徘徊,只为能远远地看他一眼。
昨天她终于鼓足勇气迎上去撞了他一下,虽然他态度冷淡,对她的美貌视若无睹,可她还是很开心,小鹿乱撞,彻夜难眠。于是她产生了更强烈的渴望,她想更接近他,更接近……
此时玲珑的话如当头一棒,作为王室出身的公主,乌雅明珠怎么可能不懂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知道了,当我什么也没说。”她没好气地低声说了句,站起身跑了出去。
玲珑眉尖一挑,轻叹口气。豆荚道:
“看来明侧妃是真动心了。”
“本以为她对墨羽只是好奇,过两天就抛开了,早知道在刚露出苗头时就该给她掐了。”
“少女心思,已经冒头了,如何能掐断。”豆荚怅怅地道,“明侧妃是个好姑娘,若墨公子不是与我们为敌的话,倒是可以相处看看。墨公子到现在不曾婚配,京城里传出了不少难听的流言。”
玲珑何尝不是这么想,墨羽与她相识一场,帮了她很多,她一直希望他能过得好。可现在,他们站在了对立面上,真不知道是造化弄人,还是他们自己作孽。
晚间,水流觞回房,刚踏进门槛,映入眼帘的是两名绝色佳人,乍一看有些眼熟,仔细看又全然陌生。正当他狐疑不解之际,两名佳人已经婀娜多姿地行了礼,顺便暗送秋波。豆荚狠瞪她们一眼,两人胆怯地缩缩脖子,退了出去。
“她们是谁?”水流觞进屋,对着正在算账的玲珑,诧异地问。
“太子殿下那么关心你,见你母亲子有孕在身,担心你没人伺候,特地送了十二个美人儿。我也不好太抠门,总得礼尚往来不是。”
一听她提这个,就算明知道她不是怀疑,水流觞还是忍不住发怵,暗骂自己没出息,脸上却下意识地露出讨好的笑容:“我看那两个人有点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像谁。”
“玉美人。”玲珑淡淡作答。
“对!”水流觞恍然大悟,一拍巴掌,“我说呢,果真像玉美人!”这下更狐疑了,“你从哪儿找的这两个人?要送给水流苏?”
玲珑将账册一合,似笑非笑:
“以前物色的,现在正好能用上。既然太子殿下那么有闲情逸致,我不配合岂不是不识趣。送两个美人给他,如果他睡了,会越睡越空虚;就算不睡,成天看着,也可以随时敲一敲他心底的那根刺。我想看看那个薄情郎再想起玉美人,会承受怎样的心理折磨。”
水流觞目瞪口呆,她唇边浅淡的微笑忽然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忍不住缩了缩肩,心里再一次告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