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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不可语冰-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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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琮掀他另外条腿,上面同样是斑斑点点,只是没这条严重。
  “怎么不说?”夏琮看着他,“忍了就不疼了吗,我难道还会骂你。”
  “我会怕你骂我?”郁小龙有些受不了他这样,蹬了两脚,起身想走。
  “你当然不怕,你是谁,腿都快被人打断了还能回家睡大觉的英雄。”夏琮嗤笑了声。
  郁小龙想不起来他这又是在嘲讽他哪一次,他突然被用力一推,往后跌坐进了沙发里。
  “坐这儿别动,我去给你买药。”夏琮说。
  夏琮这套房子一共两间卧室外加一间书房,书房郁小龙从来没进去过,他不看书。
  夏琮用的也不多,大部分时间要么在客厅要么在卧室,倒不是他也不看,而是那些银词艳曲恐怕都被他收藏进kindle里了,在家里只要是空闲就见他捧着。
  郁小龙把纸盒放进去,他需要有地方放他的东西,也需要一张工作台,哪怕是简易的,零零碎碎的材料很多,很占地方,但里面唯一一张书桌已经被夏琮占了。
  他去外面找了张矮方桌,书房的地上铺着肥厚的地毯,方桌放上面,再找个蒲团坐着,高度刚好,郁小龙把东西一样样理出来,担心这么运来运去磕碰坏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尾调上扬的口哨,夏琮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门口,“想不到小龙哥还有这爱好?”
  他以前在郁小龙桌上看到过这一堆木料,很散碎,当时没特别在意,没想到过这么久再看,船体已经初具规模,而且从工整度和专业性来看,显然不是个新手。
  “随便玩玩。”郁小龙摆弄着手底下的一张打磨板,觉得刚面对夏琮的好意有点太不近人情,他有意想缓和气氛,“我小的时候,就喜欢拆家里的钟啊……”
  “我们那一片,”夏琮突然说:“小时候喜欢拆钟的长大后都成了科学家。”
  “……”郁小龙咬牙,低低地骂了声操,报复心这么重。
  “出来上药。”夏琮笑了笑,在门上轻敲了两下,转身走了出去。
  “我自己来吧。”
  夏琮把烫伤药丢给他,这种事上郁小龙是老手,完全不用他教什么,柜台上的医生叮嘱的那么多注意事项,可能都没他准。
  看着他熟门熟路给自己上药的样子,夏琮一时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晚上洗澡,让他随便擦两把对付了他还挺讲究,夏琮让他就在浴缸里洗,那条伤腿放外面,他给他裹保鲜膜。
  郁小龙把腿架在他膝盖上,由着他一层一层往上缠,姿势古怪,有种说不出的似乎并不适合出现在他们这种关系上的亲密。
  他全程没看夏琮,眼睛盯着电视,夏琮偶尔抬头看一眼,他都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夏琮以前看过,总看,但都没这么仔细,此时这么近距离地一点点看细节,发现郁小龙睫毛居然也很长,嘴角自然放松时,战争片的光影打在他侧脸都有种柔和之美。
  “你看什么?”
  “……”
  前提是不要开口说话。
  夏琮反应很直接,冲着他嘴角就口勿了过去,郁小龙往后退,夏琮一抓沙发背,姿态强硬,一直到把人逼成平躺了才得逞。
  他在他唇上重重口勿了一口,一触即分。
  郁小龙刚有些恼怒,夏琮退开,食指在他脸上轻轻刮了一道,“可以了,去吧。”
  晚上夏琮没再去睡客房,躺下后他模过来,两个人自然而然就祚了。
  既然他都已经答应了,还能怎么在这件事上推脱,那成了他的义务,成了他换取和夏琮安安静静走过这最后不到两个月时间的条件。
  一旦这样想了,反而没那么抵触了。
  也可能是这一次夏琮格外温和,从头到尾轻琎缓础,想得起来照顾他的情绪,只在最后的时候,才有些若有似无的疯狂。
  两个人是那种,一旦祚的不爽了就会在床上打起来的类型,之前几次就是,所以要么是夏琮摸透了他的脾气不想再跟他对着干,要么是今天他第一天搬进来,他故意做出来的讨好姿态,就像白天他跟他说话那样,郁小龙不相信他会转性,夏琮或许有温柔的一面,但一定不是对着他这个就连在一起都要讲条件的人。
  第二天夏琮给郁小龙在书房单独辟了块地方,把他的东西都搬上来,三分之二的桌面给他,主要他东西多,他自己就一台电脑几本书。
  郁小龙发现他大部分时候,电话都是出去接的,很少会当着他面,除非是罗少钦这种纯粹打过来喊他出去玩的。
  他知道夏琮有很多事情瞒着他,只是他不说,郁小龙就识趣不问,反正不过那么点时间,何必把关系搞得多差。
  这几他学校据说停课了,白天两个人都待在家里,郁小龙没事干,就在书房里摆弄他的船模,虽说只是个试验品,但也花费了他不少功夫。
  除了船体,索具系统一样极其复杂,尤其是动索的施工环节,他实验了好几次都没办法顺利把每一处节点都衔接上,不禁有些烦躁。
  他抬头,一眼看到夏琮抱着吉他,坐在他正对面,咬着笔,在线谱上改改画画,边抓谱边试音,郁小龙把飘到他这边的纸拿起来,看了一会,发现他竟然是在写歌。
  “你识谱?”
  夏琮看他看了很久,正常人如果不懂,扫一眼就过了,郁小龙是真的在看,而且还看进去了。
  “小时候学过。”郁小龙把纸还给他,“不过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试试。”夏琮随便指了一段,郁小龙又过了遍,轻哼出来,音准和节奏都在点上。
  “你让我很意外。”夏琮略一挑眉。
  郁小龙没说什么,这曲子随便一个学过乐理的人都能读出来,他意外大概是因为他太混了。
  一个混混会五线谱,就好像一只老鼠突然长出了孔雀的尾巴,并且还学会了开屏。
  这几天晚上郁小龙都在酒吧街,其实没多少事情,他就是想找个地方坐着,有时候他在想,是不是该找点事情做做,眼下这么闲。
  可他又不是一直都这么闲的。
  这是一份人走不开的活,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事情,殷叔信任他把这里交给他,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事,他以前觉得,他可能会在这里做到做不动为止。
  毕竟像他这种人,没有什么更好的出路了,他需要钱,这是他能做的工作里给的最多的。
  施杰没有再联系过他,这几天他们也一次都没在这里碰到过,也许他是需要时间消化,也许……他永远都理解不了他。
  郁小龙从来不觉得自己这一步走得有多在他意料之外,早晚的事,就算不是夏琮,也会因为其他原因离开洋楼,或者看着他们从洋楼离开。
  然而此刻,他一个人坐在这里,却觉得有些孤独,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好像不是他自己要走出去的,而是他不得不走,他才是被抛下的那个。
  夏琮身份是学生,但临近期末,郁小龙却从来没见他复习过,以为是交换生的原因,不需要考试,结果那天夏琮突然跟他说,等考完了,带他出去玩两天。
  郁小龙以为不过是随口一说,但等他真的考完的那天下午,夏琮说要去个有山有水的地方住两天,行程他都已经安排好了,带着他飞快收拾了几件衣服上了车。
  开出去没多久,夏琮从背后掏了两下,掏出一样东西丢给他,是个金属的盒子,抛过来的时候,郁小龙听到里面有颗粒状物体滚动的声音。
  他以为是糖,打开发现确实是糖,不过不是一般的糖,是用铝箔纸包着的巧克力,而且这个形状和样式,一看就知道是酒心的。
  跟上次在酒吧街的长椅上,夏琮随手给他的那颗长得有点像,但又不完全一样。
  他一下就猜到了,“你自己做的?”
  “不然呢。”夏琮哼了声,“眼光这么毒,我哪里还敢拿别人送的来糊弄你。”
  郁小龙这段时间兴致不高,这也是夏琮想带他出去走走的原因,可能是那天晚上的话确实伤到他了,或是开了条件把他强行绑到自己家的举动叫他抵触。
  郁小龙拿近了点看,包装上印着图案,小卷毛脸的人像,跟夏琮身上纹的那个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多了张嘴,嘴角往下,瞧着很不高兴的样子。
  他翻别的,一共二十几颗,几乎每一颗上都有,应该是亲手画上去的,只是嘴角无一例外,都是往下的。
  郁小龙手指在巧克力上拨了两下,听它们在盒子里翻滚的声音,嘴角勾了勾,“我这么凶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鸭~


第四十四章 好与烂
  开了五个多小时,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路上联系过人专门来接,领着他们先走大路再进小路,最后停在一栋别墅门前。
  别墅造型堪称后现代,表面规则不一,一半是玻璃结构,不同的模块被白墙黑边割裂得形状大小无一相同,但都错落有致地排列着。
  此时天已全黑,楼上楼下灯火通明,前后又有山峦起伏,远看就像生根于林海的巨大伞菌植物,既透着古朴,又有种遗世独立的寂静。
  那人把他们带到后,帮着把行李搬进去,来的路上夏琮简单跟郁小龙说过,这里是他一个朋友自己建的,不止这一幢,还有另外大概四五幢分散在不同的位置。
  这地方不是什么旅游景点,就是一处普通的乡村,有山有水,环境不错,由于有其他招商引资项目配套,很容易就拿到了地。
  选址和开工都专门找风水大师来看过,设计和建筑更是花了不少心思,性质比较私人,所以除非朋友引荐,一般不对外开放。
  来的路上他们吃过饭了,那人带着简单参观了一下,夏琮让郁小龙先在这里待会,他跟那人去他朋友那打个招呼。
  郁小龙去洗澡,出来看到手机亮着,施杰回了他消息,没问他去哪,只一个“嗯”字,算是郁小龙让他这两天多看着点,他表示知道了。
  以往不论郁小龙去哪他都要跟着,跟不了的地方也要他知会一声,回得晚了还会念叨,现在却什么都不问了,只冷冷冷淡一个字打发了他。
  也是,问什么呢,他知道他跟夏琮在一起,问了也是徒增尴尬。
  不早了,郁小龙躺下准备睡了,他现在用的手机除了打电话和收发消息,分辨率低得感人,刷不了什么。
  前段时间想换一个,但郁行强的医药费渐渐让他感觉到了吃力,小钱上都要一点点省,这种可有可无的就更没必要了。
  好在之前那次外卖叫完,夏琮应该是看出了什么,不再带他去那种死贵死贵的地方吃饭。
  多数时候在家解决,偶尔一两次去外面吃也都是那种平价的馆子,郁小龙能回请得起的。
  夏琮说话做事经常不在乎他的感受,但这些郁小龙从来不要求他的细枝末节,他偏又总想得起来照顾。
  夏琮回来的时候,郁小龙已经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下,勾着偠把人从床沿上拉过来。
  手一下勒得太紧,郁小龙迷迷糊糊口亨了声。
  夏琮鼻端蹭到他短短的发茬,又石更又扎,他退开一点,手指沿着他后脖颈往上,轻轻刮了两下,“什么时候把头发留起来?”
  “不留。”郁小龙往旁边挪了点,太挤了。
  “留了不好意思跟我干架?”夏琮笑了笑,看他确实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他拉过被子,在他肩头口勿了口勿,“睡吧。”
  第二天早上郁小龙醒的时候,夏琮已经坐在一楼吃早饭了,一大早便有人送过来,中西式餐点一应俱全,顺便中午的菜单也一并确认了。
  安逸的环境总给人时间过得很慢的错觉,尤其一日三餐都有人送到嘴边的情况下,更显得无所事事,夏琮问他这一天打算怎么安排,郁小龙说想出去走走。
  于是下午的时候,夏琮去溪边钓鱼,郁小龙到村子里去逛了逛。
  虽然不是景区,但一路上还是碰到了几支来这里徒步的队伍,看面孔学生居多。
  附近村民对此似乎已习以为常,一群人朝气蓬勃,说说笑笑走过,在这日头如慢火煮茶的闲适里如一抹重彩。
  跟他们一比,虽然年纪相仿,郁小龙却觉得自己有些太暮气沉沉了,他搜肠刮肚,没有任何与之相仿的经历。
  十七八岁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做着不该十七八岁做的事。
  以为这样生活就能提前教会他什么,不想到了现在二十几,依旧浑噩如此。
  郁小龙在田头坐着,看不远处妇人们摘棉花,她们在腰上围一块布,别成两边都可以插手的一个大兜,摘下来的棉花放兜里。
  一垄摘完,换个方向再来,像最简单的通关游戏,而他是背景里最无聊的看客。
  就这么看人摘了四五行,突然下起了小雨,郁小龙起身往回走,走到夏琮说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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