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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不可语冰-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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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留在这里,让郁小龙他们先回去。
  郁小龙越坐越冷,寒气一阵一阵往五脏六腑钻,脸上的血跟在刚那一场恶战里流光了似的,惨白的灯光一照,比刚刷过的墙还渗人。
  他不放心,问夏琮借了电话打给小丁,让他们过来一趟,替他看着点,菜杆那伙人现在做事越发地阴,他们不能掉以轻心。
  夏琮说他送佛送到西,郁小龙刚好也想他跟自己回去,好把钱给他,于是等小丁他们过来后,两人再次上了车。
  一路上郁小龙都没有说话,没力气,说不动,好在夏琮也像是情绪不高,最后两个人各自沉默。
  回到洋楼,下车的时候,郁小龙握车门的手都白了,才支住了没任自己摔下来。
  他不知道哪里不对,浑身疼,这种疼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都不及这次,好像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一样,走路发飘,自己都感觉两条腿踩不着地,像是虚浮着。
  他硬撑着往楼梯口走,夏琮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后面,徐银亮听到动静开门出来,看他这样下意识就想伸手扶,然而不及动作,就被郁小龙狠狠瞪了一眼。
  一个“滚”字几乎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徐银亮没敢再动,僵立在原地,回头看到他身后施施然跟着的夏琮,表情顿时变得有些阴沉。
  夏琮却好似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眼睛一眯还朝他笑了下,就好像是去别人家里做客,跟同住的室友打个招呼是基本的礼貌。
  一直到转过楼梯的弯,墙壁挡住所有不怀好意的视线,郁小龙才垮下肩膀,提着的一口气松懈下来,人便直直往下栽,夏琮眼疾手快地捞住了,“不装了?”
  郁小龙眼角泛红,瞳孔里浸着水,平时的一副凶相,在这样椅旎颜色的调和下,竟意外平添了几分“温柔”之色。
  夏琮心里一动,突然一弯腰,把他抱了起来。
  “操,你……放开我!”郁小龙大惊,别说他没被人这么抱过,就是敢靠他这么近的都没有,这姿势在他眼里除了羞辱,几乎没别的意思。
  眼见他要挣扎,夏琮“听话”地把他放下了。
  郁小龙没有任何缓冲地摔在楼梯上,本来身上就疼,此刻更是难忍,他一口气憋嗓子里,好一会才喘过来,“你他妈……”
  “你睡哪间?我困了,拿完钱就走。”夏琮兀自绕过他,往楼上走去。
  郁小龙识时务,知道现在干不过他,万一夏琮发疯,吃亏的还是自己,他爬起来,撑着扶手,勉强把自己送到了三楼。
  他走得还算端正,至少走出了个人形。
  他不想在夏琮跟前丢脸。
  郁小龙站在衣柜的抽屉前数钱,夏琮靠在他书桌上打量周围,其实没什么好看的,简陋又穷酸,家具就那么一点,唯一吸引他目光的,是桌上的一张旧照片。
  “这就是你选择剃寸头的原因吗,嗯?小卷毛。”夏琮把相框拿在手里,在照片上的小人儿脸上轻轻弹了一下。
  “关你屁事。”郁小龙一把抢了过来,扔进了抽屉。
  照片是他七岁生日的时候拍的,对着蛋糕正在吹蜡烛。
  他天生自来卷,卷得还非常规整,跟烫出来的羊毛一样,小时候看着可爱,但他不喜欢,总觉得会被人笑话,大了一头卷发气势上就更不允许了。
  所以自打上了初中,他发型就再没变过,一直是平头,每次理发都让人给铲到底,留点发茬就行。
  “我好歹算是救了你,你就这么做人的。”夏琮对他的态度有些不满,手指时轻时重地敲着桌面。
  郁小龙把钱给他,看似十分诚恳地说了声:“谢谢。”
  “一句谢谢就完了?”
  “改天请你吃饭。”郁小龙看着他,尽管脸色苍白,但语气不卑不亢,丝毫没让夏琮因为这点人情占了上风,“其他的你就别想了,没到那份上。”
  “其他的?”夏琮跟他对视,装得无辜,“你知道我想什么?”
  “不知道。”郁小龙倒在床上,他劲儿漏光了,现在是一分一秒都站不住了,“走的时候麻烦帮我锁一下门,我就不送你了。”
  “锁什么门啊,多此一举。”夏琮把外套脱了,趁郁小龙不备,一条膝盖撑着床沿,朝他府身而下,“学聪明点,留我下来不就行了。”
  郁小龙陡然一惊,挺身就要坐起来,“你……”
  “这样,钱你也别给我了,我再贴点,你开个价,买你一晚上。”夏琮说着,拇指轻轻魔挲着他青肿的嘴缴,像个循循善诱的风月老手,“怎么样?”
  “你是不是有病?!你他妈滚开!”郁小龙挣了一下,当发现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在夏琮地呀制下,几乎毫无还手之力时,他内心少见地闪过一丝恐慌。
  夏琮微片了头凑近,做出要稳他的姿势,各自卓热的呼吸扫在脸上。
  郁小龙咬紧了牙,背部弓起,满身的戒备,偏又伺准时机,似乎他要真敢稳下来,他绝对能一口咬死他。
  夏琮看出了他的畏惧,正如他猜到他要他锁门背后的意思,他嘴角绽出个玩味的笑来,在郁小龙再次想要反击时,起身离开了。
  “那个叫什么麻杆还是麦秆的,你准备跟他斗到什么时候?”夏琮难得换了副正经的面孔,靠回桌子上,给自己点了根烟,“不是每次都恰好有人能救你的。”
  郁小龙想说那是他的事,跟你没关系,他也并不需要人救,但这样确实显得很不会做人,至少夏琮这一次的出现,的的确确把他从险境里救了出来。
  而且,非常不如郁小龙所愿的,再次把他卷了进去。
  郁小龙强撑着心神又看了他一会,确定他不会再突然发神经了,才卸下防备,倒进被子里,“古代止战还靠互市和和亲呢,我什么都不松口,他哪可能消停。”
  “他跟你要什么,地盘?”
  郁小龙没回答,过了一会,说:“我会派人盯着你的,上次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但愿如此,我不想惹麻烦。”烟抽了两口,被在桌上摁灭了,夏琮看着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冷冷道:“尤其是你这种逞强斗狠,又无聊至极的麻烦。”
  他朝门口走去,手在把手上停顿了一下,却没有接着动作,而是又说:“如果有呢,怎么办?”
  “……不会有。”
  “那你最好记住,再有我可是会生气的,生气之后会做什么,就不好说了。”
  郁小龙意识不清地在床上躺了会,感觉夏琮走了,又好像没走,明知道这时候毫无警觉是件危险的事他也顾不上了。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突然之间又一身冷汗地惊醒,终于后知后觉,自己应该是发烧了。
  房间里没暖气,也没开空调,郁小龙冷得直打颤,翻了个身正想躲进被子里裹紧,余光看到自己房门,居然是大开着的。
  操……都让他关门了!
  郁小龙一边在心里骂夏琮这人果然有病,一边挣扎着起身把门反锁了,再次躺上床,他终于把吊着的心彻底放了回去,很快便不知是晕是睡的没了意识。


第十九章 选与不选
  睡前忘了拉窗,楼前面又没东西遮挡,难得一个大晴天,十一二点阳光最好的时候,郁小龙醒了,活活被晒醒的。
  不再有头重脚轻世界颠倒的感觉,出了汗人松快了许多,应该是退烧了,他坐起来,给小丁打了个电话,听说那边施杰已经醒了,正准备出院。
  郁小龙叮嘱他们回来的路上小心点,不行多带几个人,菜杆行事作风随李鬼,最近越发喜欢搞背后偷袭那一套,不是说多怕他们,就是膈应,没完没了。
  他躺回去,翻了翻手机,突然觉得自己也挺没劲的,一个号码反复在他黑名单里拖进拖出,跟三进宫的大姑娘似的,越想越觉得此番行为做作且幼稚透顶。
  他把夏琮的微信从黑名单里放出来,而后盯着那个叫人莫名的头像看了好一会。
  那是一幅画,他之前点开过,但没看出来画的是什么,只觉得色调非常的暗,各种点和线交织切割出来的大幅色块,看着非常后现代。
  没有立意,也不需要解释,不知道是他自己画的,还是哪找来的。
  郁小龙没跟他说什么,准备下午等小丁他们回来了,再好好安排一下,菜杆的事一天不摆平,夏琮那边的人就一天不撤,算他这两次欠他的。
  还有。
  以后不删他了。
  像个娘们。
  一整天里郁小龙都没什么胃口,睡了醒醒了睡,下午施杰回来,赵菲来敲他门他都没听见。
  一直到晚上,迷迷糊糊被隔壁传来的声音吵醒,他才裹着衣服爬起来。
  施杰房间的门虚掩着,赵菲站在门口,两个人一里一外地对峙,气氛有些压抑。
  “怎么了?”郁小龙问,赵菲朝他看过来,微微发红的眼眶叫他有些意外,“发生什么事了,你俩吵什么?”
  施杰抬头见是他,把门打开,“你醒了,好点了吗?听说没检查就走了,你怎么也……”
  “没什么要检查的。”郁小龙打断他,朝他递过去一个眼神,施杰虽然平时喜欢跟赵菲拌拌嘴,但从来没对她说过半句重话,今天竟然把人给凶哭了。
  “我让她搬回去住。”施杰似乎不想说太多,“这儿不适合她。”
  “哪里不适合?”比起施杰的粗声粗气,赵菲说话相对平静许多,或许因为吃过苦,所以较同龄人而言更沉得住,“我住了这么久,怎么今天突然不适合了。”
  “就没什么时候适合过,当初殷叔说你要来,我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施杰突然拔高了声音,“男人窝里你一个女人硬挤进来干什么,不嫌害臊啊,不知道要避嫌啊!”
  “阿杰!”郁小龙喝止了声,这话说得太重了,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尤其不礼貌。
  果然,赵菲的表情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变得异常难堪,少见得涨红了脸。
  郁小龙把她拉到一边,“你先去睡吧,我跟他聊聊,这事等明天再说。”
  赵菲站了一会,点了点头,走之前看了施杰一眼,想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
  “这事儿没商量,她必须住回去,费用我全出,明天就找人来给她搬。”施杰态度难得地坚决。
  “你怕连累她?”
  “你不怕?菜杆这回跟咱们是真杠上了,这种事,有第一回 就有第二回,她跟着我们算怎么回事,一开始那是有特殊情况,现在,不合适了。”
  郁小龙其实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赵菲最初住进来,是她高三毕业,大学还没开学的那个暑假,她父母在她小时候因为一起意外过世,她被寄养在亲戚家里,中间大概还换过几波人,具体怎么样谁都不清楚,好不容易高中毕业考来这里,自然顺理成章地被“托付”给了殷叔,而殷叔又十分图省事的,把她扔进了洋楼。
  不知道是因为就想把包袱踢给殷叔,所以才极力撺掇她报了工大,还是赵菲自己说的,工大她选的那门专业国奖特别高也特别容易申请。
  郁小龙没细问,问多了没意思,这学校也就她那专业还能看。
  一开始确实很不方便,过了几天鸡飞狗跳的日子,后来住习惯了,聊天时开玩笑说起,赵菲说她那段时间战战兢兢,一连多少晚不敢睡觉,怕受他们欺负。
  那个暑假她出去打工,存了点钱,原来收养的那家不时也会补贴点,虽然少,勉强够生活费,这种情况下,住宿当然能省一笔是一笔。
  其实没什么不方便的,进来他们把最大的那间房让给了她,施杰又专门在里面给她隔出了个卫生间,关起门来就跟现在很多学生在外面租的房一样。
  “既然担心,好好跟她说不行吗,非得这么冲人家。”郁小龙叹了口气。
  “那明天你去跟她好好说,她听你的。”施杰挪到床沿坐下,头上抓了一把,忘了还裹着纱布,一下抓疼了,咬牙皱眉不吭声了。
  郁小龙站在门口看了他一会,懒得理,带上门走了。
  第二天早上施杰醒的时候,赵菲已经搬走了,轮不到郁小龙说什么,走得干脆利落。
  她行李没几件,小周他们帮着搬,这么多只手都没用全,就统统装上了一辆小面包。
  赵菲说有时间会回来看大家,想吃她做的饭了也可以给她打电话,三言两语把小周都说哭了。
  毕竟住了一年多快两年了,习惯了的人和事突然要改,不舍得不适应这些情绪在所难免。
  施杰下来的时候没人跟他说,但他自己感觉到了什么,在楼梯口站着,不住朝外望,郁小龙侧着身靠在门框上,淡淡扫了他一眼,施杰头一闷,又上楼了。
  接下去几天能明显感觉出来他情绪低落,话也少了,伤养好了之后更是浑浑噩噩,没事就往酒吧街跑,别的不干,就在外面坐着,看人,看来来往往的人。
  这症状就跟失恋了差不多,尤其之前他还没恋过,等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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