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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节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 作者:悠然世(潇湘高收藏vip2015-03-16完结)-第3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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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
    吕七儿?一报家门,燕王就想起来了,是三哥府上的那个丫头,被皇嫂带回的。
    这个丫头,怎么会跟韩湘湘在一块?
    寻常家奴,怎会与外人勾勾搭搭,虽说这吕七儿不是王府家生子,是有自由权限的,可既然身居王府,在王府当差,也该懂得避讳,免得瓜田李下。
    燕王有些不悦,下次去秦王府,得要跟皇嫂顺便说一声,直道:“你不是秦王府的人吗,怎么跟韩小姐在一起?”
    吕七儿见他脸上不喜,被问住,一时哑然。
    韩湘湘忙脱口而出:“殿下,七儿姑娘是上次我去王府认识的,刚巧来过七里坡,知道怎么走,我便自作主张,叫她为我带路,七儿姑娘得知我……快要进秦王府,也不好拒绝我。我知道,叫别人家中的奴婢为我使唤,不大好,可七儿姑娘也是个好意,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求殿下切勿跟秦王府的人说。”
    燕王眼眸浮笑:“你难得跟本王说这么长的话,本王居然有点受宠若惊,只有答应你了。”
    韩湘湘从没听过男子这种类似*的话,浑身发热,实在不好意思多待下去,叫小彤将男子绸帕递过去,小声道:“殿下的帕子已经洗干净了,请殿下拿回去。”
    燕王叫乔威接过来,瞥了一眼,却发现好像多出些什么,拿到手里,一摊开,用皂角洗过的帕子清香扑鼻,边缘用金线绣了很小一株萱草,与波浪状的勾金线连为一体,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一奇:“这是本王的帕子?”
    韩湘湘见他当场发现,螓首冒汗,脸色大红,却只能道:“殿下恕罪,这帕子我拿回去时不慎勾松了线,怕殿下责怪,便私自用金黄色的线缝了一下。打个普通的补丁,只怕配不起这帕子,便绣了个形状差不多的萱草纹……”
    见燕王捏着帕子不语,韩湘湘惶恐:“我……我女红一般,绣得丑了,殿下是不是嫌弃?”
    吕七儿不禁蹙眉,堂堂皇子的帕子被她绣朵小草,一般人不是该紧张乱改御用物么,她却紧张绣得太丑,这个韩湘湘,脑子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却见燕王竟吃她这一套:“不丑,还挺好。”说罢,将帕子放进袖口内。
    韩湘湘松了口气,也不想多都逗留了,正要告辞,燕王却看了一眼亭外:“天色不大好啊。你们没乘轿子,回去路上只怕刚好赶上雨,先等会儿吧。”
    几人抬头看了看天色,果不其然,三月天,孩子脸,来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蔚蓝一片,此刻已是黑压压的,风雨欲来。
    “不用了,咱们腿脚快些,赶在下雨前应该能回去。”韩湘湘想着跟这男子在一个亭子里避雨,还不知待多久,不安起来。
    吕七儿巴不得多些与燕王相处的机会,眼珠一转,劝道:“韩小姐,这季节的雨来得猛,去得也快,等雨势过去也不会太久……万一中途遇着雨,咱们连个伞具都没有,咱们这些糙皮粗骨的倒没什么,您却是个娇娇弱弱的,又是马上要出阁的人,受了风寒可怎么办。”
    韩湘湘一听,倒是犹豫起来,之前害相思,本就生了一场大病,刚刚痊愈不多久,如今这天气还凉着,万一又染了病影响了婚事确实麻烦,这个婚事本就波折重重,再不想多添任何阻碍。
    想到这里,韩湘湘拉了小彤走到亭子一角坐下来。
    燕王见她避得远远,没在意,只叫乔威择了快干净的地方,掸掸灰尘,也坐了下来。
    两人坐下没多久,天际深处一阵轰隆隆的响雷,伴着银光电闪,憋了许久的雨水哗啦啦从天而降。
    一时之间,豪雨如注。七里坡本就空旷宽敞,没多久,下得天地变色,风吹草摇,闪电雷鸣震得漫天巨响。
    韩湘湘只顾着离燕王远些,正坐着个靠亭子外的风口,没料到雨这么大,眼看着风雨一阵股股灌进来,裙子角儿都打湿了,也不好意思挪到里面去,没一会儿,鼻头、脸蛋都吹红了,却见有人手臂一伸,将刚才送还的手帕又递过来:“你头发衣裳都湿了,揩揩。”
    韩湘湘抬头一看,忙道:“不用,我有手帕。”明明还了他的帕子,再收一次,跟他还真是纠缠不清了。
    燕王见她自顾掏出绣帕擦水,也不强求:“那你就坐进来吧,正对着风口子,你是想顺便淋个浴?”
    这人说话,当真是没规矩。韩湘湘脸色愈红,却下定决心,哗的起身,鼓起勇气咬唇道:“男女有别,殿下在里面,湘湘不敢进去。能够结识殿下,是湘湘的福分,可我马上就要嫁给秦王了,关系需要避忌,今日还了帕子,湘湘再不会跟殿下见面,今后见着,最好也当做不认识……请殿下不要为难湘湘了!”
    燕王脸色一沉,没说话。
    吕七儿见韩湘湘要跟燕王彻底绝了关系,还惹得燕王不高兴,心中咯噔一声,忙一扯韩湘湘的袖子,凑耳道:“燕王到底是皇子,又是秦王的亲密手足,随便在秦王面前说个什么,韩小姐能担当得起吗?不可太得罪。”
    韩湘湘又急又无奈,不能得罪,可又不能跟他来往,莫非成了烫手山芋甩不掉了,听吕七儿说得厉害,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竟红了眼圈。
    “那么,本王跟你换个位置。”燕王示意小彤将她搀进去,自己绕过去,坐在了韩湘湘的位置。
    韩湘湘一呆,被小彤和吕七儿推了两把,才坐了进去,只听小彤在耳边细声道:“小姐,燕王殿下果真风度翩翩,奴婢就说燕王不比那秦王差吧。”
    她转过头颈,燕王坐在亭子廊下,随从脱下外面的披风,替主子遮住檐下滴着的雨水,饶是如此,因风雨太烈,仍是吹得燕王发冠微松,袍子下缘沾了雨水。
    幸亏一场雨去得快,不一会儿,云收雨散,天空如碧蓝宝石一般澄净,彩虹架桥,又展现一幅气象安宁祥和的晴和美景。
    吕七儿只恨不得这场雨下得久一些,可既然停了,也没法子,只得跟着韩湘湘起身。
    韩湘湘正要离开,忍不住回头,见燕王刚拧干了下摆,手帕揩了脸颈后,早已透湿不顶用,袍子湿哒哒地贴在身上,想了想,终究将自己干爽的绣帕递给吕七儿:“你去将这个给殿下。”
    吕七儿接过帕子,轻巧上前递给燕王:“殿下擦擦。”
    燕王接过帕子,朝着韩湘湘一笑:“韩小姐原来也不是那么铁石心肠。”
    韩湘湘垂下头:“万一殿下病了,我担当不起,这帕子……殿下就不用还给我了,比不上殿下的帕子值钱,用完了直接撕了剪了,寻个地儿扔了吧。”说罢,踩着碎步,朝亭子外走去。
    正在这时,只听耳后传来燕王声音:“不到半个月,便是韩小姐的嫁杏之期了吧。”
    韩湘湘脚步一驻,轻侧粉颊:“是。”
    “怎么,到现在,还是想要一头栽进秦王府吗?本王之前的话,韩小姐还是听不进去?”
    韩湘湘眉心一颦:“我那日也对殿下说过答复了。”
    一个女子,是怎样能将执拗的坚决和傻气的单纯结合在一起。燕王原先只觉她是个毫无主见的闺秀,无非就是跟京城其他花痴女一样,贪爱三哥仪容,又看上秦王府如今蒸蒸日上的前途。
    但是依她这种谨守礼仪的性子,若真是花痴到这份儿上,无论怎么打击怎么劝服,又看着三哥夫妻恩爱,却还是想要拼命试一试,——倒也难得。
    想着,他心中倒有些说不出的颓丧,语气却淡道:“嗯,那本王也就只好祝愿韩小姐得偿所愿,永不后悔。”
    韩湘湘心中一动,轻福:“多谢殿下。”说着,便与两人匆匆离开凉亭。
    吕七儿舍不得就这么走了,走了几步仍是忍不住回头,只见燕王站在亭檐下,手里紧握着韩湘湘的那一方绣帕,嘴角竟是浮出一丝莫名笑意。
    她忍不住撇撇嘴,这个韩湘湘,看着也就是一般的千金小姐,也不知道燕王怎么会独独青睐她,明明知道她就要嫁为人妇,却还像蜜蜂沾了蜜儿似的舔个不放。
    难道就是因为出身官宦人家,所以韩湘湘先天就有优势?就能被人关注?
    撇开出身,无论容貌,性情,她又哪里比不上韩湘湘,论脑子和手腕,这韩湘湘更是只有被自己碾压的份儿。
    不过,韩湘湘一旦进府,可以靠着她在秦王府谋一处安生地儿,二来,可以借韩湘湘与燕王拉近。
    如此看来,韩湘湘倒还真成了自己的命中贵人,不能放过。
    ——
    云锦重进宫上了几天的学后,一切渐渐上了轨道。
    内书馆内一群天潢贵胄的学子们初见云家的子弟进来,都有些惊诧,惊诧了几天,大部分人也就释然了,这个云家少爷,果真如皇上赐其入内书馆的旨意一样,天资不凡。
    在一群人中,他的年龄不算最大,可学问和应变能力,当属第一,难怪皇上如此器重。
    既被皇上亲眼有加的,就免不了遭人嫉妒,尤其云锦重是侍读的子弟,不是主位,内书馆的学生也并不会有什么顾忌。
    云锦重却将姐姐的嘱咐听进去了,低调谨慎,不跟人争,即便遇到有人言辞挑衅,也只当没看见没听见,挑衅的人也只能落个没趣。时日一久,大部分人觉得没意思,也就消停了。
    这日早晨,内书馆内,授课夫子未到,学子们已经到齐。
    三名皇子并排坐在前排位置,小太监侍立左右,伴读的子弟坐在皇子们的后方。
    夫子还没到的时辰,永远都是内书馆最放松的时刻。十五皇子汾王是宁熙帝的末尾子,自然是疼到手心,生母丽嫔,是韦贵妃舅家的一名远房外甥女,当年也是韦贵妃引荐入宫。
    丽嫔的位份比不上书馆在读的景王生母贤妃和厉王生母惠妃,却胜在为皇帝生了一个最幼的老来子。
    最小的汾王年纪刚满七岁,生得白净俊俏,又嘴巴甜,很会讨皇上欢心,因为在皇子中最小,又仗着天子尾儿的特殊宠爱,所以不到七岁就赐了亲王爵位,足可见天子对这老来子的厚爱,汾王向来也是内书馆里众家子弟最捧的一个。
    夫子还没到,照理,学子们各自温习静待。
    待小太监研好墨,摊开卷,汾王瞄了几眼,坐不住了,展臂伸了个懒腰:“刘夫子今日是睡晚了吗?怎么还没过来。”
    一名平时就巴结汾王的世家子弟从书卷中抬起头,顺着汾王的话,笑道:“可不是,都日上三竿了。”
    汾王趴在圈椅上,乌黑的眼睛在教室内滴溜溜一转,来了兴趣:“刘夫子还没到,那由本王上讲台来当一回夫子怎样?”
    陪读学子们俱是一愣,这显然于理不合,甚至有些侮蔑师道,可谁又敢主动说不好。
    景王皱眉:“十五弟,不要造次。”
    汾王却眨眨眼,毫无退让的意思:“皇兄,好玩而已,上次父皇还说我念书时形似夫子,颇有鸿儒之气。”
    景王见这家伙又将父皇托出来,暗中翻个白眼,跟旁边的历王对视一眼,懒得说什么,爱怎么闹怎么闹去。
    几名陪读子弟见景王和厉王都没说什么,全都使劲儿奉承起来:“那就请汾王赐教了,咱们洗耳恭听!”
    汾王推开椅子,上了讲台,拿起尺长教鞭,朝案上使劲儿敲了两下,咳道:“好了,本王来上课,你们全是本王学生,本王说什么你们都得照着做!不然,本王就像夫子一样,用这教鞭行师长之责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打架

伴读学子跟着起哄:“是,汾王!”
    “翻到昨日刘夫子讲习的,跟着本王诵读。”汾王越玩越起兴,“本王巡视!看你们念错了或者没开口的,小心本王的戒尺。”
    厉王一向厌烦这小皇弟仗着幺儿的宠爱在后宫是个小霸王,此刻脸色难看,却也知道父皇喜爱汾王,不想做些让父皇不高兴的事。就算汾王失形忘矩,自己到底是兄长,就算他不对,到时他双腿一撒,哭闹起来,还成了自己的不是,让父皇责怪自己不让弟弟。
    想着,厉王掸掸袍子,眼不见为净,暂时离开了教室。
    景王倒是没离场,可自恃生母比丽嫔高好几个位份,怎甘心听汾王的话,自顾自做自己的事,也没理睬。
    除了两个皇子,其他伴读学子不管是有心巴结的,还是不愿得罪的,个个都照着汾王的意思端起书。
    云锦重本想找个借口出去等刘夫子来,想起姐姐的叮咛,终究还是将书翻开,晾在眼下。
    一群人逢迎汾王,汾王读一句,办伴读子弟们应一声,读得摇头晃脑,声音洪亮,兴致盎然,便是汾王读错的地方,也跟着歪曲。
    云锦重不觉微微皱了皱眉。
    汾王一边领读,一边走到后排课桌之间,目光一顿,停在一条书案背后,声音一止,声音陡然尖利起来:“你!站起来!到后面去罚立!”
    景王回头一看,只见汾王点中的是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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