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之耶路撒冷-第2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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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克拉克。双方的手指在斗篷的遮盖下慢慢绞紧。
“哪里。大人。我静候您的召唤。伯爵大人。”克拉克毫不退缩得接受着对方的挑战。突然他靠近柯林斯在骑士的耳朵边低低的加了一句。“柯沙包。你他妈的别得意。你永远不过是我们的沙包而以。”
柯林斯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大厅里都是人。而且已经有不少小姐对于表现得过分亲热地两个男人指指点点的话，恐怕他真的得会拔出自己的佩剑要求再来一场的。最终他还是不得不放开克拉克的手指：“是吗。男爵。我热切的盼望着这一天早点到来。”
“恭喜……”最后上来说恭喜的就是拜伦了。可能是前面的克拉克给了自己的朋友一点提醒，拜伦不过是站在远远的地方弯了一下腰，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到科恩他们一堆人中间去了。
“谢谢。我的兄弟。”柯林斯的口气一冷。但是还没来得及有所表示，他面前的空档就立即被别人给填满了。
“啊！”安妮很没形象的瘫在凳子上打了个哈欠。就在所有人恭喜柯林斯的那段时间里，她正有滋有味的品尝着一大块奶酪。至于科恩他们的表现她不是没有看到，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从他们的面部表情来看，他们之间的谈话也肯定是火药味十足的。
在经历了盖伊没营养的开场白，阿卡主教没没营养的讲话，以及好几位耶路撒冷大佬没没没营养的感慨之后，就算是西比拉女王也等不急对方说完就宣布舞会开始了。不然真地等这帮老东西说完，天都快亮了。
“扑哧……”安妮看着柯林斯东躲西藏得来躲避那些小姐们热切的目光不由得在心里赞同康斯坦斯刚才的评价，柯林斯真的很可怜呢。不过从他越来越绷紧的下巴，安妮看得出他也到了暴走的边缘。如果再多一个带着星星状目光的小姐上来说：伯爵大人。我对您仰慕已久的话。恐怕柯林斯真的会喷火把耶路撒冷所有的花痴就地给处理了也说不定，当然了这中间最大的那位正好是他的姑母大人。
相对于柯林斯而言，科恩的处境相对于稍好一点。骑士们组成了一大块坚实的冰墙，来阻挡那些小姐可以穿透任何物质的热切目光。不过根据相对论的观点，有冰墙就一定有破冰镐的存在。而今天晚宴上破冰镐吗，非法兰西公主索菲亚殿下莫数。她穿着名为无理取闹的重甲，将骑士们所散发出来冷气和敌意全部都挡了回去。
不过她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所有人她都能招惹得。所以她上前几步一把扯住了海曼斯的斗篷死拉活拽地将他单独提了出来，拖到旁边……那个……那个去了。而一旦防御有了松动，各种各样的敌人自然就能乘虚而入，又有几个骑士被某位小姐用崇拜的目光给钓走之后，科恩终于也落到了广大热切目光的攻击半径之中了。
“伯爵大人……”这个声音平静并且带着理智的探究，如果只听这个声音科恩几乎就以为安妮正站在他的身后。不过当他回头的时候，失望的情绪还没等展开就被恭敬所掩盖了。
“尊敬的公主殿下。”科恩弯腰行礼，面前的女人正是西比拉女王的姐姐。耶路撒冷公国的另外一位公主，鲍德温四世的姐姐伊利莎白公主殿下。相对于那位打扮得花枝招展，满场丢媚眼的耶路撒冷玫瑰，面前的这位公主不仅稳重的多，也睿智的多。但是科恩一直感到不解的是，当年她和她的丈夫干吗拒绝曾经如此接近的王位而愿意臣服在这样一对夫妻的手下呢。
“伯爵大人。房间的空气让我有点不舒服，你愿意陪我去花园里走走吗！”伊利莎白的邀请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如果是房间里的别的小姐来说的话，恐怕就能翻译成另外一个意思了。那就是：伯爵大人。我们去花园来找个地方亲热亲热吧。
“遵命。我的殿下。”科恩的家族和伊利莎白丈夫的家族一直是老朋友。而且当年他在鲍德温四世驾前效劳的时候，和这位公主也算是有些认识。因为了解面前这位的为人，他并不担心自己会被那位公主骗到没人的地方给就地正法了。一方面他也不愿意继续呆在这个地方看着柯林斯得意，另外一个方面也是因为如果他再不找个女伴的话，这里的那些小姐们恐怕也不会让他继续这么轻松的一个人呆着。既然有公主的邀请，他当然愿意暂时避开这样的尴尬。
科恩礼貌的伸直了手臂，伊丽莎白一笑就搭在上面。公主的女仆拿着她的斗篷恭敬的跟在两个人的身后不远处，两个人就带着沉默在花园里慢慢踱着步。当他们两个第二次绕到正对大厅正门的一边时。伊丽莎白突然停下了脚步。大厅里的气氛并没有因为他们两个的离开而有丝毫的降温，相反柯林斯身边的恭维者越聚越多。伊丽莎白看着柯林斯那和自己非常相像的容貌如有所思的站在一边打量着。“伯爵大人。今天的舞会您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使我们的食物不够丰盛呢，还是我们的酒不够浓烈。您的父亲是我父亲最好的朋友以及战友，我希望我们依然是朋友。请你不要因为我小弟弟的冒犯而冷落了这段珍贵的友谊。柯林斯还是个孩子，我想我的妹妹授予他这个新爵位不过是在鼓励他。”
“殿下。您误会了。我只是不习惯这样的奢华而以。上帝教导我们朴素是一种美德。殿下。”科恩顺着她的目光看着大厅里上演的这一幕幕故事。他也看出了柯林斯的无奈和压抑，他们是一类人。现在的柯林斯根本就不是在享受这一切，而是在受罪。科恩在心里暗暗骂一句：活该。你自找的。
“哦。是吗。伯爵大人。您是因为不习惯这样的张扬呢。还是因为您的身边没有一位能让您动心的女伴。”伊丽莎白突然挪喻了一句。
“我正挽着整个耶路撒冷最美丽的，最高贵的公主。我想有无数的骑士正在一边偷偷妒忌我的好运呢，并且愿意拔出配剑来争取这份荣誉。我尊敬的殿下。”科恩恰当的弯了弯腰。
“呵呵……呵呵……伯爵大人……你好像变得会说话了。哈哈。最美丽，最高贵……公主……”伊丽莎白突然笑了起来。她转头看着身边的男伴，脸上的微笑在转头的一刹那就收了起来。“伯爵大人。我记得当年你还在我兄弟驾前效劳的时候，连正眼也不敢看我们姐妹一眼。”
“殿下。我是圣殿骑士。”科恩低下头将自己的表情也藏了起来。
“嗯。我忘记了。伯爵大人。”伊丽莎白转过头继续看着大厅里的一切。他们两个好像是观众，正在看一出无聊的独幕剧。
第五章 第七十六节
“是的。殿下。”科恩不知道这位一直低调的公主为什么突然要来找自己这个高调的圣殿防务官看月亮数星星，所以只能淡淡地站在她的身边以不变应万变。
“最高贵，最美丽的公主。恐怕你说得不是我吧。”在双方无语了好一会之后，伊丽莎白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一直站在身后的那个侍女几步走上前将披风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如同天使一般的美丽，如同魔鬼一般的魅惑。整个耶路撒冷都在传言你那位心上人的美丽以及圣骑士的堕落。”
“殿下。流言不可相信。”科恩不知道伊丽莎白干吗突然对于他和安妮的关系有了兴趣，或者说她现在提这件事情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嗯。是吗。刚才我在大厅里听到不少骑士说，如果不是因为你拒绝了去接受那位圣公主的赐福，也不会输掉今天的比赛。”伊丽莎白看来对于这个话题很有兴趣。“是因为柯林斯吗。伯爵大人。您想要更公平一些？”
“柯林斯兄弟是一个光荣的圣殿骑士。我们是兄弟。”科恩的话很空洞并且充满了虚情假意。
“我想见见她。你的那位心上人。也许我们能成为朋友也说不定，我想就算是上帝之女也应该需要世俗的朋友。特别是在这样一个污秽的世界中。”伊丽莎白突然提出见面的要求让科恩不由得退后了一步。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一个不确定的朋友比一个充满恶意的敌人更加的危险。
“殿下。我不能替代圣公主殿下做出任何决定。而且现在阿卡主教大人不允许我们去拜见殿下。所以……”科恩的口气听起来好像是充满了无奈，但是里面却含着一丝拒绝的意思。
“阿卡主教……”伊丽莎白看着大厅里那位表现得志得意满的老主教，口气突然一冷。“绞索已经在他的脖子上绞紧，他却以为自己是拿着绳子的那个人。我们的主教大人……我们的主教大人啊……他也是个天真的人。”
“……”科恩用长时间的沉默来回答伊丽莎白所提出的这个问题。他垂下头让对方看不出自己到底是赞同呢还是反对。
“伯爵大人。我并不想和你绕弯子。我们曾经是朋友。”伊丽莎白微笑了一下，她拍拍科恩的手臂然后示意自己的侍女也退下。“我想和你的那位小公主见面。我要见她并不是因为她是上帝之女，而是因为她是这里最强大的领主。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锋利的刀剑比灵活的舌头更能让人放心。”
“殿下。曾经您有可能会被称为陛下。那时守护您的刀剑不是……”科恩猜不出这位一直低调的公主为什么对于政治又热心起来。所以在他没有了解对方确切意图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实质性的表示的。
“科恩。我的朋友……”伊丽莎白突然倒进了骑士的怀里。科恩一愣只能盲目的扶住这位公主的身体。不过说心里话，这位公主的年纪就当时的情况来看作他母亲也足够了，所以骑士的心中恐怕连一丝情欲都没有。“你变得聪明了，或者说你遇到了一个好老师。”
“殿下。需不需要我现在送你回去，我想公爵大人也许正在到处找你呢。”科恩挺直了肩膀，微微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我没有能力守住耶路撒冷，就算是我的丈夫帮我也不可能。我不想我的祖辈世代守护的这座圣城落到异教徒的手里。我不想担这个骂名。而且我也不觉得摄政王大人当时有能力撼动西比拉的王位，既然这样我干吗要要为了这些大人的野心而让我爱的人承担风险……”伊丽莎白的目光侧到一边，这个位置只有她能看到而科恩因为怀中女人的种种表现根本没有留意到那个方向。
“殿下。但是西比拉女王陛下和盖伊陛下……”科恩无奈的看了看头顶的夜空，用深沉的口吻提出她的那个妹妹和妹夫更加不是个东西。
“我知道。我的朋友。我只想和我的丈夫和孩子们守护自己的领地就好了。至于这个王国吗……除了我的那个兄弟之外，没有人能抵御那位异教徒国王。哦。我忘了。现在上帝好像又派了一个人给我们，那就是你的那位女主人。你说呢……我的伯爵大人。我的朋友。你会帮我们引荐的对吗。”伊丽莎白突然仰起头带着泪盈盈的目光看着那个正抱着自己的骑士。
“殿下……容我提醒您，阿卡主教大人不允许我们去觐见我们的女主人。她被主教安排在一座修道院里面修养，而我们并没有得到允许去聆听她的教诲。”科恩可不会就带着这么一位公主去见安妮。就她平常的表现来看，天知道她是不是阿卡主教安排的一个托。事情反常即为妖这句话科恩可能不会说但是他却懂。现在的耶路撒冷高层他更应该处处小心，步步谨慎。
“啊。天哪。”伊丽莎白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倒了，她突然跳出了科恩的怀抱速度快的连带着骑士也一阵踉跄。不过当他站稳身体顺着那位公主的眼光转到一边的时候……
“那个。姐姐。刚才……科恩大人……”康斯坦斯站在一扇巨大的落地窗边，张口结舌得指着窗外的一切。
“哼……”对于房间里众人的激烈表现，安妮只用一个冷哼来表达自己的想法。科恩这个家伙还真的是胆子肥了不少，竟然敢带着一个女人跑到自己的面前上来炫耀，这算什么。报复自己今天对于柯林斯的热情呢，还是在告诉自己他有了新欢早就把自己这个旧爱丢到一边了。
大厅再热闹总有看厌的时候，最先失去兴趣的不是安妮而是康斯坦斯。只能站在一边看却不能参与，让这位依然还是孩子心性的小公主更快地感到疲倦。她在填饱了肚子之后就开始在房间里转圈，之后就是走到了落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空数星星。
“那个……那个……”科恩没想到安妮根本没有回去，而是被什么人安排在这个房间里参加舞会。他几步走到落地窗边刚想开始解释，却懊恼的发现窗户是关上的。房间里的人只能看见他张嘴却根本听不见他说的话。
“啊。伯爵大人。哦……那位就是公主殿下……天哪。我们刚才……没关系。我会去向殿下解释，她恐怕是误会了。大人。我会和……”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