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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帝王掌心娇-第15节

小说: 帝王掌心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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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其实还蛮喜欢的,不过看到盒底压着的书信,脸便刷的沉下来。不耐烦的撕开信纸,那人苍劲有力的笔迹跃入眼帘,干干净净几个大字:日常用即可。
  任丰年觉得日子没法过了。这人一直是这样,她寄住的时候也是珠宝首饰,名画古董都不缺,只是他从来不问她喜欢甚么,只爱把自己觉得好的赏赐一般,从库房里搬给她。小到一簪一饰,大到床单被褥,屋里的摆件都要照着他喜欢的来。
  她偏偏就不要用,把胭脂塞进妆奁里,打开旧的胭脂盒子,才发觉昨日刚刚用完。
  任丰年愈发不开心了,她不知那人的眼线在哪里,但是她非常讨厌被盯住的感觉。独自坐在闺房里,都觉得后背上能起一层白毛汗,毛骨悚然到想颤抖。
  任丰年把念珠叫进来,睁大眼生气道:“我不在的时候谁进过屋子了?不是同你们说过!我的屋子不准别人乱进了?即便我出去有事,你们也不能没规矩!”
  念珠有些茫然道:“不曾啊,奴婢都吩咐过好几遍,几个丫头都把着门呢。哪里有人敢随意乱进?小姐是有甚么地方不妥了么?”
  任丰年想自己总不能同念珠说,有登徒子给我送了盒胭脂膏吧?她随即哼一声道:“那便再加紧给我看着!同她们几个都再交代着!”
  念珠喏一声,刚要下去交代,便听她家小姐在背后又道:“去我娘那儿,给我带块胭脂回来!不要桃红的那种,要最显白的!”
  念珠心里叹息道,您还不够白啊,再显白不得成仙了。脚上不停,麻溜的干活去了,毕竟小姐的话比什么都管用,不说从小服侍的情谊,便是衣食父母这条,小姐说什么都是对的。
  不过显然,任丰年发的脾气并没有用处,夜里便发觉自己妆奁里多出一支华丽的多宝簪子。静静的躺在绒布上头,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不过她翻了许久,也没再看到那人留下的字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任丰年不由想着,不过他知道自己喜欢华美的簪子,瞧着四下无人,拉了帘子。她卸下头上的簪环,把多宝簪在五黑的云鬓上比了比,忍不住戴上,瞧着铜镜托腮。
  不过打死任丰年,也不会把这簪子戴出去,过完瘾,把簪子放在妆奁的最底层,使唤婢子进来侍候沐浴,擦上香膏便扑上了床,美美的睡上一觉比什么都好。
  第二日,任丰年起了大早,梳头的时候发现木梳也给换了。原本家里用的,换成了在那边,那人给她刻的象牙梳。梳子放在最外面的大妆奁里头,这把一般非是早晨她从来不动,便是昨日就给换了,她大约也是不晓得的。
  不过任丰年已经是忍无可忍了,拉起一张宣纸,拿了细笔管沾上点胭脂便写下一句:请务必转告他,莫要再差人给我送东西,我不喜欢,也不需要!
  写到“我不喜欢”的时候,任丰年忍不住小小的红了耳朵,梗着脖子把宣纸塞进妆奁里头才算好。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为什么是胭脂呢?因为……因为作者沉迷腮红无法自拔……而且沉迷各种酒红色2333333所以很想让女主试色呀~
任丰年:明明粉色系更好看,紫色也不错,吃土色腮红也很好看啊!!为什么偏偏喜欢酒红?
作者:你只是个幼♂女,根本不懂酒红党的坚持,我就喜欢这种高贵冷艳的感觉!哼!
任丰年黑线:mdzz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马上又快到了年节里,家家户户皆开始采买布置,任家里便是路氏想,也没了帮手,整日忙得头昏脑涨的,还不忘估计几个孩子的日常,人倒是消瘦许多。任豪虽不是日日来后院歇,却也只这唯一一个妻子了,自然舍不得她太操劳。
  为此,任豪还把手下的得力管事拨给了路氏,就盼着她能松快些。任丰年也给路氏抓去做事,一时间忙个人仰马翻。
  路氏给了她采买这一块的权利,送的什么礼儿,买的什么吃食,皆要任丰年一手操办着,她自己只在一旁指点两三下便罢。好歹这个年节家里人少,便是出了什么错,也不会有人计较了。
  任丰年初初接手这一块儿的伙计,便不是很熟练,一样样东西皆要对着以往的册子找,价格细细核算了,才敢拨银子。路氏新给了她一个会些算数,认识几个大字儿的丫鬟,改了名儿叫木鱼。任丰年是习惯了,反正路氏给她的丫鬟皆是类似的名儿,倒是苦了那小丫鬟,一日日给旁人木鱼姐姐,木鱼姐的叫着。
  某日傍晚,念珠使人掌灯,自个儿瞧瞧来到任丰年跟前,对着她耳语一番。任丰年听了面色一变,唰的站起身瞪她:“你说的可是真?”
  念珠屏退了丫鬟几个,严肃点头道:“错不了。那李百桦家的是奴婢认的干亲,她家那口子再是老实不过,主子跟前都能吓得发抖,后厨里送筐萝卜都要仔细算斤两,这话他若是瞎说,那也不像。这次是要采买的东西没了,听闻更远些的后街上有个小铺子也做类似生意,没抱希望,才乘着没太晚,打算去碰运道的,他也没想到遇上这样的事儿。这人也算老实,瞧到了便要上报,换上那些个事不干己的,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任丰年看着跳跃不定的烛火,一颗心下坠到底,还是摇头道:“不会罢,爹爹怎么会这样?他很重名声的。”
  念珠心里叹气,不敢多话,只在一旁小心侍候着。
  任丰年一把抓了她的手道:“等明儿……你找人把我带出去。我亲自去瞧瞧。”
  念珠唬了一跳,赶忙哄她:“小姐,这可使不得!您是千金小姐,哪能上那种地方?夫人晓得了,可不得关禁闭。”
  任丰年面色一沉道:“你以为我傻?我能做的都有限,只自己去瞧瞧。”她只想着,先不能叫路氏晓得,娘亲为了爹爹已经这么辛苦了,她怎么能叫娘亲伤心。
  念珠心里一松,忙加把力哄道:“小姐,这外室的腌臜地头,您还是不要去了,还是待他们先摸清这外室的行踪,您再去,若是到时候撞上老爷,却是得不偿失。”
  任丰年捏捏眉心,耷拉着脸道:“也只好这样了,给你们十日,过年前定要弄清楚。”
  不到十日,那李百桦便摸清了外室的行踪。大约是年节里,任老爷不常光顾,她五日有三四天是要去碧空楼,包个小间,听听说书摆摆阔的。
  任丰年听到了也觉可笑,碧空楼算是平遥最好的酒楼了,隔三差五能去包间,还赏银子摆阔,在酒楼里也算是人人巴结的。任丰年想着,这外室过得是相当滋润了,也不知任老爷多少流水记在她那里,才叫她能这般花销,倒是过得比她娘亲还快活。
  任丰年一拍桌子,冷笑道:“那咱们就去会会贱婢!她也算是好日子到头了,活得不耐烦了罢!”
  念珠小声提醒道:“小姐,您若是撞破了她,万一老爷真个把她带府里来了,岂不是好心办坏事?”
  任丰年哼笑一声:“傻子。外室想进门还不得蜕层皮?真那般容易她也不会在外头呆那么久了。定是个腌臜出身的,不夹紧尾巴做人,还敢在那儿现眼?”
  念珠点点头,心道也是。小姐到底是在官家生活过的,这点眼界是她远远不如了,虽心里担忧,少不得还是顺着任丰年的意思来。
  任丰年是个急性子,说做就做。府里现下人少了,她想做些什么也方便,隔天接到消息,便备了马车,只叫人递了话说是刁姑娘有约,大摇大摆的出了府门。路氏没心思管她这许多,只叫了几个人保护她,便没再多管。毕竟姑娘大了,交际总是不能少,不过火便是。
  任丰年直接便叫人驶去了碧空楼,进了楼,听见楼里正唱着一出《碧霞妃子传》不由竖了眉毛。这戏文原书她偷偷瞧过,讲的是仙子下凡报恩,却发现恩人有了妻子,即便与恩人真心相爱,也甘心做小,最终感动正妻,同意把她娶为平妻,两女共事一夫的故事。
  店里掌柜的看她一身穿着皆是金贵,头带着锥帽,两层纱幕照着,叫人瞧不清面貌,总觉少说也是个家里有财的,便有心讨好,亲自上前微笑着招待。
  任丰年颔首示意一下,念珠便丟了一锭银块儿给掌柜的。念珠身板笔挺,面带含蓄的笑意:“我们主子不爱听这曲儿,麻烦换一首,《贞娘传》便很好。”
  掌柜的接下银锭,心里掂量几分,除了少数贵公子们来这儿会用这,一般小富人家也用不起,这样的一锭可供五桌上等席面呢。
  他讨好的笑了笑,拱手道:“是是,等这曲过了,便让他们唱。”
  念珠冷冷看他一眼,语声平静道:“主子的意思是现下立马,换掉这曲子,还有咱们要最中间能瞧戏台的隔间,赶紧准备着。”
  掌柜的本想讲理,因着那位夫人是老客了,换掉定然是不成的,把那位夫人赶走更加无理取闹了。可是他侧身时,瞧见面前的姑娘,微微蜷起的左手上,颜色独特润泽的约指,不由疑惑的顿了顿,随即咬咬牙道:“好。”
  戏台上的戏子被匆忙换下,另外一出戏很快咿咿呀呀唱起来。任丰年当然不知,自己手上这玫约指,同太子殿下日常戴的扳指用的是同一材料,就连刻的花纹也非常相似。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同款戒指,四舍五入就是婚戒。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掌柜的是个人精子,来往的公子爷和大官们说话若只是日常聊聊,也不避讳,他能听个两耳朵。这样材质的戒指,只听闻有位大贵人有过,又是传说中皇家祭天时候才用到的,故而他一直记着。那位姑娘手上的,即使虚晃一眼,那样润泽贵气的黄色,也知是他这些年仅见的。而寻常富贵人家,怎么也不大可能佩戴这样的玉石。
  云娘今儿个出门便觉眼皮乱跳,不成想真个出了问题。她先是她最爱听的戏文被撤下,本要呵斥,却见是掌柜的亲自上来赔礼道歉,又说是有大贵人要占她的包间,只求她行个方便。
  云娘能怎样?她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哪敢以卵击石啊,又不是嫌命太长。叫小丫头给她理了理身上,摆出贵气姿态来,斜了掌柜的一眼道:“既咱们相熟的,我不妨与你方便,横竖我今日也待够了。”
  云娘的丫头瞪掌柜一眼,仗势道:“咱们太太这样的身份,也不怕甚么贵人,只心肠太好,看在你也不容易的份上罢了,你可小心着些。”
  这云娘在吃穿上从不亏待自己,名贵的东西挂在身上也不可惜,加上爱故弄玄虚,故而这些日子倒没人怀疑她。掌柜的冷汗淋淋,忙点头哈腰准备送走她。
  却听门外清脆的声音想起:“慢着。”
  红衣裳戴着锥帽的少女从门口走来,指着瑶娘道:“大胆蠢婢!还不给本小姐跪下!”
  云娘怔了怔,轻蹙柳眉,细声细气道:“姑娘是谁?咱们无仇无怨的,这是做什么?”
  任丰年冷笑道:“不过是个外室,也敢在我文水程氏面前丢人现眼,怕是不想活了!”
  她并不刻意压制声音,附近几间的客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掌柜的更是有些不可置信,长着嘴巴不曾说话。这为夫人可是常客了,打扮的光鲜亮丽,贵气逼人,谁成想只是个外室?还有这位姑娘,竟然是程氏女,也怪不得这么气派了。
  云娘自然不会不知程家,只这名声虽响,却不是平遥的人家,她更不知自己哪里招惹了这少女。
  任丰年瞧着云娘娇媚可人的脸蛋,还有那双欲语还休的湿润媚眼,对比路氏日益瘦削的脸庞,和沉默安然的样子,一股火气蹭蹭蹭往上冒。任丰年叫两个丫鬟压着衣衫凌乱的女人,颔首使唤念珠抬手赏了两个火辣辣的巴掌,见云娘一张嫩脸肿的老高,还不满意,又逼着云娘的丫鬟,拿簪子在云娘脸上划道道。
  那小丫鬟本就跟着云娘不久,如今早就吓破了胆,被押着跌坐在一边,拿布匹塞了嘴瑟瑟发抖,现下被一群人围着,势单力孤的,早就没了主仆情谊,抖抖索索的拔了簪子便要往云娘脸上划。
  云娘即便被堵住嘴,也瞪大眼睛,一双小脚乱踢,杀猪般哼叫起来。隔壁包间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轻轻叩了竹门。那人声音清朗道:“在下吕于,还望……程姑娘见谅,能否小点声。”
  任丰年叫念珠开了门。念珠轻巧对门外的公子一礼,柔声道:“是我们打搅了,公子一桌上的菜,全记在咱们账上罢。”
  任丰年面无表情的叫她把门关上,理智回笼,想着在这里行事多有不便的,真的漏了馅可怎么办,她又不真是程雪怡,折辱个一两下便得了罢。于是,任丰年便叫人把云娘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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